肖一茗聽了元旦的話一愣:
“我怎么沒想到呢,元姐,你的意思是說,他是用這味道吸引我?”元旦“嗯”了一聲:
“我想象不出來還有別的解釋。”肖一茗有些疑惑:
“我就是想不通,他干嘛要吸引我的注意。”劉可可接了句:
“人的通病,都希望引起別人的注意吧。”肖一茗對這句話似乎有免疫力,竟然沒有反應,他皺著眉頭接著進行自己的講述:
“還有一種聲音,這聲音是我開車經過隧洞時會聽到的,嗯,就跟在洞里一樣,象是在那種黑暗的隧道里一樣,大風在洞外呼嘯,洞里回蕩著那種如野獸般的喘息,甚至還伴有腥臭氣,黑暗中一雙雙閃著賊光的眼睛……說真的,一時間,我是被嚇著了。而我接下來做的卻是起身尋著那肉桂香走了過去……我看著那人的背影有些熟識,卻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見到過這樣陰冷的人,一時間,覺得鋪天蓋地大霧都圍繞在他的身邊,里三層外三層地把他圍在其中,我會隨著大霧稍稍淡去些時看到他的臉,就像唯西的描述中所說:五官模糊,根本看不清哪里是眼睛,哪里是鼻子嘴巴,在那些位置位置上的是洞,嗯,只能算是洞,在那模糊的五官里感到了的殺氣,是從那眼睛位置,那兩個洞里射出的如只只利箭樣的鋒芒!
我想說的是那笑意,如果那算笑意的話,象是某種飛禽類動物抖動羽毛發出的聲響,沙沙帶風地撲騰,腥風一片,就聽那人在說話――我只意識到那人是在說話,不停地說了很多,他死死地瞪著我說的,可我就是想不起,他都說了什么。”陳曌熙的聲音這時響起來:
“我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不等大家的反應,她就模仿一種怪異的腔調說道:
“‘嘿嘿,肖一茗,肖主編,你還是來了,我以為你只會坐在你的編輯室里等我上門呢,你喜歡我給你做的那些小禮物啊,我還真的很欣賞你呀,我沒有給別人做過吃的,唯獨給你做過,嘿嘿,我就是一個愛給別人加點調料的人,可也奇了怪了,我竟然一次也沒有給你加過,因為你是這么單純,這么信任我,我都不由自主地把你當朋友了。
你們干嘛要來這里,還攪到這件事里來,嘿嘿,是,是我忍不住給你講了我的杰作,誰知你們就來了,來了就來了吧,還要尋根究底,這可不好,趁我還沒有生氣,你和你的朋友們趕快離開這里吧,我會當什么都沒有發生,放你們離開。
記住我的話,休想要了解我,我是神,你們的神靈,神靈又豈是你們這些茍且偷生之輩能夠了解的,我的喜怒哀樂,我想要的,想毀掉的,想成就的世界,都是我的,我說了算!因為我是神,是你們的神靈,要你們生的是我,要你們死的,你們就不能活!’說完這些話他忽然站了起來,你們可能都不相信,他下身穿的竟然是條裙子,還是條血紅血紅的長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