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可可的回憶一直在持續:
“他們兩個人就那么開著玩笑走了出去,很快又進來兩個人,換崗的時間到了。這兩個人不屑看了一眼我,就走去房間的另一頭兒頭抵著頭的抽煙去了。
我忽然感到了異樣,剛才那兩個人說的話讓我不得不思慮,我都進了醫院了,上級不可能不知道,手表的信號一直充足著呀。從來都是上邊跟我聯系,我還一次沒有主動通過手表呼叫過他們。現在看來不能等了,我必須呼叫他們了,否則的話,憑我這身上帶著傷的狀態,是怎么也逃不脫這些人的監控的。
我稍稍從枕頭上仰起些頭看了看那兩個人,他們完全視我如無物樣地連說帶笑地聊著天。我也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會不會因為我的呼叫而產生大的訊號提示音,驚動了這兩個人,那時我該怎樣快速關閉開關,完成自救。
按照記憶里曾教授我的呼叫程序,我發出了呼叫信號,等待過程中沒有令人擔憂的大的提示音傳出,但也沒有呼叫到對方。我想告訴你們的是,不僅僅是沒有呼叫道,我就是被阻隔到的感覺。這樣說吧,你們都打過,或見過壁球吧,當把球揮出,那球快速地撞擊到墻壁,又會快速地被彈回來,而且還會發出‘嘣’的一聲響吧,我摁動手表的幾個摁鍵后,就聽到了這樣一聲‘嘣’,我能感覺到,我發出的信號被擋了回來,就象一個壁球樣地被擋了回來。”肖一茗象中了頭獎一樣興奮:
“小劉,你的意思是說,你撥打出去的信號被~擋了回來?而不是區域受限?”劉可可鄭重地點了點頭。肖一茗頗有些遺憾:
“我們幾個人當時都沒有向外撥打過電話,錯過了這么好的體驗機會,唉,真是,真是。”沈唯西卻不以為然:
“這有什么可體驗的,也不見得我們就會遇到小劉這樣的情況呀。哎,小劉,我是有些好奇,你被這些人就這么看管著,又不能跟你的上級聯系上,那后來你是怎么出的醫院啊?嗯,對,對,最終還是你的上級聯系上了你,他們把你救走了吧?”劉可可搖搖頭:
“我是被人救走的。”沈唯西忽然好象意識到了什么,急著追問:
“被人救走的?誰?你不是說沒有人知道你在那嗎?”劉可可說:
“這個事確實有點偶然,我被刺前的那個早上,在大廈底廳遇到了一個故人,嗯,應該是很多年前就熟識了吧,我卻只是認出了她的模樣,對之前的事一點也不記得了。”沈唯西又緊著追問:
“那,這個女孩叫什么名字?”劉可可苦笑地搖搖頭:
“現在也忘了。”元旦拍了沈唯西一下:
“你怎么知道可可遇到的是個女孩?”沈唯西神秘地笑笑說:
“直覺。”劉可可并沒有理會兩人,接著講道:
“我當時遇到她時,竟是記得她的名字的,我們敘了敘舊,呵呵,”劉可可再一次苦笑了一下:
“那是什么樣的敘舊啊,我只記得她的臉,卻不記得和她之間有一段什么樣的經歷。她問我關于我這些年都做了什么的問題,我只能以‘為了保密不能說’的借口搪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