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藏起來了,莫非他又提前知道了信兒,故意藏起來了?”劉可可一臉懵逼:
“這只是我的感覺,就好象一格格的小房間,我站在那一個套一個,一個更比一個隱密,一旦踏入,就象邁入了無底洞,沒有盡頭,越走越深……”說這些話時,劉可可的額頭開始滲出汗珠,一顆一顆甚至要滾落下來,他好象又站在了那些一格格的房間的前面,舉步維艱,不知道下一步會走去哪里,會看見什么……肖一茗伸手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厲害呀小伙子,催眠這事我并不覺得新鮮,只要接受正規的訓練,很多人都能掌握這項技能,但是據我所知,催眠師只能通過對被催眠者的一次次詢問才能大概掌握一些情境,再通過延展推論出的大量數據,最終才能得出一些結論。你可好,這么年紀輕輕,哪來這么大的本事,能夠跟隨被催眠者進入他的潛意識啊。而且,從專業的角度講,你的形容非常之準確,人類的潛意識就是這樣,如一格格的暗間樣的,分類非常仔細,界限嚴格,越往深處究格,會越來越多,越來越陷入無以自拔,我在想,如果這樣無休止地走上去的話,你會不會瘋掉!”元旦聽了肖一茗的這些話,頭一回有了想反駁的沖動,她揮動著手臂,眼睛甚至有些充血地盯著肖一茗:
“肖主編,你不要跟可可這么講話,什么小年輕,年紀輕輕,他比大的多的多,恐怕~完全超出了你的想象!我再問你,你能跟隨著被催眠者進入對方的意識,然后一直往深處走?”肖一茗多少有點被嚇住,他從來沒見過元旦對自己或對任何人如此嚴厲地講過話,所以接話都有點結巴了:
“我,我,呵呵,我連催眠也不會,自然就更別提跟隨被催眠者的意識這一說了。不過,嗯,不過我是專門做過幾次專訪的,被采訪對象也是幾個大醫院的有著豐富的‘催眠’臨床經驗的資深教授,為此,我也寫過幾篇報道,對這方面的知識有著很精準的描寫……”元旦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
“只要不是你的親身經歷,你又怎么可以進行描述呢?這不是誤人子弟嘛!”肖一茗不是一點半點的委屈:
“我也,沒說什么呀……”沈唯西這時如此地八面靈瓏,她上去就拉住了元旦的手,在其手背上輕拍了兩下,一字一句地笑著說:
“元姐,你又不是不了解一茗,做什么事都死較個真,他對他那些,自己不辭辛苦,不屈不撓地挖來的各種資料和數據的信任,比對我這個女朋友還親百倍呢,你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反正就是一百個人證著他,他也是從不會認錯的,我們倒不如讓這位年齡和閱歷都比我們一茗成熟百倍的小哥~哥來接著講下去吧。”肖一茗第一次從沈唯西的口中聽到,他倆是男女朋友這樣的稱呼,立碼興奮地將所有的尷尬和不快都拋去了九霄云外,沖著劉可可直點頭:
“對,對,對,你接著講吧。”劉可可盯著他的眼睛里卻是云山霧罩的,如夢游般:
“那么格子間里并不暗的,反而是非常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