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記性還真好,下次要是有什么事我可得小心加謹慎,千萬別讓姐挑了理。”元旦嗲怪地白了他一眼:
“可可你是這樣的人嗎?我講了多少回后廚衛生的注意事項,也沒見你當過一回事,剛開始那幾天我憋著火都想把你開了,虧了你旻昊哥攔著,私下跟我說,怎么覺得你這孩子怪可憐的,沒什么記性,好象連個親人也沒有。現在才知道,這里面的事大了,何止是不長記性的問題!”
“嗯,言外之意,沒把姐的后廚給點了就燒高香了。”
“哈哈哈,我可沒這么講。”
“沒這么講,心里是這么想的沒跑了。”
“好了,好了,就算我想了吧。咱們還是說正事吧,那夜救了那個人的事你通過手表匯報給你的上級了?”
“我以為是,但是后來沒有。”
“怎么回事?”
“那塊表仍是壞的。”
“在咱們咖啡廳那個人給你的時候就是壞的?”
“是正常的,我敢保證,因為在咖啡廳那人交給我時,我是與上線互通了訊息的。誰知我冒雨上山時手表發出的訊號忽然停止了。我當時還想,是不是因為山上信號不好,又加上下雨。等我把人救出來,送他出了山,用手表對他進行催眠時,我還順便檢查了一下,發現還是沒有訊號,這時已經在空曠地帶,雨也停了,不會存在什么障礙了,足見它是忽然壞掉了……”
“等等,等等,”元旦高高舉起兩個手掌,掌心沖著劉可可:
“你剛才說什么?我沒有聽錯吧?催眠?你會催眠?就是那種拿一個可以擺動的東西在眼前搖晃幾回,就可以把人弄睡著那種?”劉可可笑:
“大概齊就是這個意思吧。”
“你還會催眠?天吶,能人呢。”
“嘿嘿,跟你不是說了嘛,我正經有幾個異于常人之處呢。”元旦有些不相信地摸摸自己的嘴唇:
“我一直對這東西保持懷疑態度,那么隨隨便便地在眼前晃點東西,或者說點什么話,就能讓人進入自己的潛意識,醒后這個人就能知道自己早就忘記的一些事,這,這聽起來比我的那些夢還不靠譜。”劉可可笑:
“你終于承認你做的那些夢不靠譜啦?”元旦有些氣急:
“我的夢,那可都是事后應驗了的,如果不是我的那些夢,不可能有后續那么多的線索可以推進我們的發現。我就問你,你給那人催眠,發現了什么,你知道他是張昀琦了,還是張昀珂了?”劉可可苦笑了一下:
“我當時連他是誰都沒意識到,怎么可能往那個方向想。不過,他看到了一個人。”
“看到一個人有什么奇怪,這滿大街都是人,呵呵。”
“這個人,很奇怪,時而他象一個很有紳士范兒的海歸人士,時而他又象一個沒有什么社會經驗的陽光大男孩,時而他那臉上呈現出的陰鷙笑容就象他經歷了幾世的風云可以呼風喚雨,取人魂魄于眨眼之間!最不可思議的是,”說到這,劉可可停下來,端起眼前的水杯一飲而盡,然后盯著元旦的眼睛說:
“我還看見,他穿著一條血紅的長裙,手里舉著一條長鞭,無情地抽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