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搞不懂女生那些尺碼的松田安平摸著下巴沉思了一會便直接放棄了,選擇用手筆劃大小。
“這么大???”服務員吃驚地喊了出來,說完又害羞地捂著嘴。
大就大吧,你說那么大聲出來干什么?松田安平汗了一下,扭過頭去,假裝一副不認識她的樣子,雖然本來就不認識。
“咳,那這里沒有適合她的裙子哦,你可以去定制,對了,是不是看起來越奶的男生越需要奶?”見周圍人都看過來了,服務員有些尷尬地干咳一聲,假裝鎮定地說道,說到最后,還小聲地問了一句。
我怎么知道?“額,可能吧。”松田安平尬笑著回了一句,便逃也似地離開店,走出商場逛外面街道。
居然要定制啊,沒想到是這個結果的松田安平嘆了一口氣,開始尋覓可以定制衣服的裁縫店。
“嘀嗒,嘀嗒……”他在街上走著走著,頭頂突然落下幾滴水。
嗯哼?松田安平疑惑地抬起頭,剛才還陽光燦爛的天空,已經變得灰蒙蒙的,還在淅淅瀝瀝地下雨。
怎么就下雨了呢?松田安平微微瞇起眼,一個箭步躲到隔壁便利店的房檐下。
然后他就在前方發現了一只穿著睡衣的柯南正在一輛車旁邊鬼鬼祟祟。
大驚喜!松田安平跟黑心商家買了一把雨傘,便打著傘出去撿柯南。
“放開我,你這個壞蛋!”還沒看清來人就被提溜起來的柯南一邊喊,一邊拼命地掙扎起來,惹得為數不多的路人忍不住把視線投了過來。
這個柯南,“我可不是壞蛋。”松田安平趁機掐了掐他的臉,提著他走到小巷子里,手感不錯。
偷偷從美國跑回來看工藤新一的工藤夫婦對視一眼,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松田安平拎著柯南離開。
“你說他是不是……那個組織的人?”工藤有希子小聲地耳語道。
“不知道,可能是,還是小心為妙?!惫ぬ賰炞鳚M臉謹慎地跟了上去。
工藤夫婦的跟蹤技巧還是不錯的嘛,松田安平用空著的那只手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鏡子觀察后方。
工藤夫婦也是立刻裝作一副只是路過的樣子,他們親昵地攬著手臂,不停地耳語著。
“有意思,秀恩愛秀到小巷子里了嗎?”松田安平裝作無意地吐槽一句。
被他拎著的柯南有些著急地扯了扯他的袖子,想要松田安平小心那一對情侶。
“還是一胖一瘦,奇怪,是胖女人比較有手感嗎?”松田安平仿佛毫無察覺地繼續嘀咕。
“是的,咦,少年,你為什么要拎著他啊?”工藤優作故作疑惑地問道。
“小孩子太調皮了嘛,只好這么抓著他了?!彼商锇财窖b作無奈地笑了一下,鎮定自若地回道。
“這樣嗎?誒?那他為什么穿著睡衣,還一臉著急?”工藤優作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又裝作好奇地看了一眼柯南,突然滿臉嚴肅地問道。
“你跟他解釋?”松田安平把柯南放回地上,還笑瞇瞇地推了他一下。
“?!和哥哥,我錯了,我們回家吧?!笨履辖┝艘幌拢鰦砂惚е拇笸群暗?。
“現在知道錯了?哼,看你下次還偷偷跑出來參加睡衣派對不?”松田安平故作生氣地哼了一聲,嘟囔著拉著柯南從工藤夫婦身旁走過。
“現在是什么情況?”不明情況的工藤優作小聲問道。
“剛才新一僵了一下,應該是那個少年在威脅他。”年度腦補帝競選者之一——工藤有希子回道。
“要不,我們報警吧?”工藤優作看了一眼松田安平的背影,有些擔憂地說道。
“萬一警察來了事情就鬧大了怎么辦?”工藤有希子立刻拒絕道,“到時要是打起槍戰,一片混亂之中誰會管一個小孩?不能報警,我們跟上去?!?
“可是……好吧,新一,你可不能出事啊。”工藤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抿著嘴跟上。
又跟上來了,算了,把他們甩開來吧,讓他們著急一下也好玩,松田安平轉過一個拐角,便單手抱著柯南,三下五除二地爬上這一棟比較低矮的居民樓,躲起來。
“他們跑哪里去了?怎么一下子就不見人了?”突然丟失目標的工藤優作有些迷茫地看著眼前少人的街道。
“不可能啊,除非,剛才有一輛車接走了他們?!惫ぬ儆邢W影欀妓伎剂艘粫?,扭頭看向身后,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正在徐徐遠去。
“他們一定在車上,但是,怎么追上去呢?”工藤優作順著工藤有希子的視線看到了那輛車,不禁摸著下巴沉思。
“早知道他們有車接應我就開車過來了?!惫ぬ儆邢W佑行┐鞌〉赜迷曊f道。
“沒關系,大不了再生一個嘛……”寵媳婦的工藤優作趕緊安慰道。
“真是的,新一也太調皮了,居然惹到了一個這樣的組織?!惫ぬ俜驄D一邊抱怨著,一邊準備離開。
“媽媽!爸爸!”偷聽了許久的柯南突然喊道。
“誒???”工藤有希子滿臉驚喜地抬頭看向柯南,又自知露餡地捂著嘴。
“快下來吧?!迸赃叺墓ぬ賰炞饕呀浱貏e自覺地脫下了偽裝。
“我才不要?!笨履峡谙芋w直地走向樓梯間,走到一半又回頭看了一眼松田安平,用誘惑的語氣地問道:“你要下去嗎?”
“不了。”松田安平抗拒地搖了搖頭,微笑著站在天臺邊上,看著工藤一家團聚,好羨慕,話說,我在柯南世界里好像也有二哥安室透和大哥琴酒呢,雖然他們不承認,嗯,主要是琴酒不承認。
松田安平無奈地嘆了口氣,又閉上眼,感受淅淅瀝瀝的小雨在石板上打出的音樂。
“嘀嗒,嘀嗒,嘀嗒……”雨漸漸下大了,迫使松田安平打起傘。
“噔!”已經逐漸熟悉的任務鈴聲響起。
“救下在深夜被暴雨沖刷的小女孩:我不說你也知道是誰吧?任務獎勵:無(難道一個任人擺布的小女孩還不夠嗎?)”光屏默默現道。
“系統,你這個注釋也太皮了吧?!笨匆娔菞l注釋,松田安平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那是根據你的品格自動生成的,不關我事?!敝T伏景光表示那和我沒關系,才怪。
“什么叫根據我的品格自動生成的??!”松田安平有些不滿地在心里說道。
“不關我事。”諸伏景光裝作無辜地重復道。
“等著吧你,哼?!彼商锇财桨翄砂愫吡艘宦?,又憋不住笑了出來。
“笑什么啊……”諸伏景光有些無語地嘟囔道。
“沒什么?!彼商锇财接行┓笱艿鼗亓艘痪?,跑到一樓,再繞了一會路,才回家。
他到家剛好是下午四點多,下午六點才回家的麻生成實還不在家。
希望成實哥不會發現,松田安平有些心虛地放好衣服,就溜進自己的房間,鎖門睡覺。
他睡到十點就被辛勤的諸伏景光叫醒了:“起床!”
“啊~不是說深夜嗎?為什么這么早把我叫起來?”松田安平打了一個哈欠,滿臉困頓地揉著眼睛問道。
“你這里距離工藤還是比較遠的吧?”諸伏景光虛著眼回道。
“也就半個小時多一點……”松田安平有些無語地躺回床上。
“別忘了你現在沒有“消失”,得重新計算時間?!敝T伏景光默默地現道。
好像是哦,松田安平愣了一下,又嘆了口氣,掙扎著爬起來,看著衣柜里的衣服,突發奇想地穿了一件琴酒同款黑風衣。
“你不怕你走在路上被人撞死嗎?”諸伏景光不禁吐槽道。
“弄個白長發就好了嘛。”一肚子壞水的松田安平壞笑著把自己的頭發調成長發,戴上琴酒的帽子,并給自己捏了一張琴酒的臉。
“你真是……令人無語?!边@人偏要打扮成她最怕的人去救她,諸伏景光有些無語地現道。
“哼哼,誒?對了,既然宮野志保要逃出來,宮野明美也應該死了吧?”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的松田安平有些疑惑地問道。
“沒有哦,說起來還和你有關,因為你之前不是以“安尼塞爾”的身份和她接觸過幾次嗎?然后,受了你的一些影響,導致她想要叛逃的心越來越濃烈,所以今天想逃跑時就被剛好回來的琴酒發現,關起來了?!敝T伏景光耐心地解釋道。
“太慘了……”松田安平穿上有內增高的高跟靴,憋著笑說道。
“你還笑得出來!話說琴酒也被你坑過來著,你還真是害人不淺?!敝T伏景光有些無語地吐槽道。
“害,沒辦法啦,有魅力的人就是這么苦惱的?!彼商锇财轿⑿χ淹嬷蛔约好淼牟R塔,絲毫不把系統的話放心上。
“快去吧!”諸伏景光翻了個白眼。
松田安平有些敷衍地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探出頭觀望了一下,確定麻生成實已經睡了,才放輕腳步,溜出門。
“你別說,白長發是真的好玩。”松田安平一邊卷著自己的白發,一邊優雅地踱著步。
“感覺雖然你頂著琴酒的臉卻一點也不像琴酒?!敝T伏景光虛著眼現道。
“那,”松田安平的表情突然變得冷酷起來,聲音也變成了琴酒的聲音,“現在呢?”
“……牛?!眴握撗菁歼@一點,諸伏景光還是服氣的。
“但是這樣很累的~”松田安平又立刻變得慵懶起來。
“……”這家伙用琴酒的聲音說撒嬌的話怎么毫無違和感,諸伏景光面色古怪地放下鍵盤,雙眼放空地看著光屏。
深夜,雨,越下越大。
“我要死了嗎?”宮野志保有些絕望地坐在角落里看天花板,聽著外面朦朦朧朧的雨聲。
她聽著聽著,便覺得很不是滋味,為什么我這么倒霉呢?偏要生在這樣一個地方,偏要生得這么聰慧,偏要我去研究這些害人的東西。
到頭來連團聚也不行,宮野志保想著想著,一行清淚便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姐姐還要因為救我而死,三個人搶銀行,怎么可能會成功嘛?宮野志保輕輕地拭去淚水,滿眼悲傷地看著鐵門,憤恨地扯了鐐銬,又頹廢地低著頭。
反正橫豎都是一個死,不如死得體面點,宮野志保從自己的外套里拿出APTX4869,閉著眼吞下。
劇痛很快蔓延了她全身,原來那些人死去之前都這么痛苦嗎?又開始自責起來的宮野志保咬著牙沒有喊出聲,沒過一會就暈了過去。
十分鐘后,宮野志保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用之前被鎖著的手撐著自己起來,有些迷茫地看著突然變大的房間。
我這是,變小了?宮野志保驚喜地看著自己的小手掌,又堅毅地握了握拳,找了一下,爬進剛好能容人的通風口,我能活著見到姐姐的。
臟漆漆的通風管滿是灰塵,弄得宮野志保的手和白大褂臟漆漆,只要能見到姐姐,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毫不在乎地繼續往前爬。
“嘩嘩嘩……”雨聲越來越大。
一點微弱的光也出現在宮野志保眼前。
我逃出來了,我居然逃出來了?宮野志保有些難以置信地想著,又忍著欣喜繼續往前爬。
“嘩嘩嘩……”傾盆大雨很快就淋到她的頭上。
我出來了……宮野志保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正當她慶幸時,“你要逃到哪里去呢?”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傳入她的耳朵。
這聲音,不會吧?宮野志保僵硬地抬起頭,看見那熟悉的黑風衣和白發時,不禁有些絕望。
“居然還發現了一個驚喜呢,這是APTX4869的副作用么?”“琴酒”戲謔地看著宮野志保。
“是又怎樣?”認為自己死定了的宮野志保自暴自棄地說道。
“別那么絕望嘛,萬一我是來救你的呢?”松田安平用調侃的語氣說道。
“呵呵?!睂m野志保冷笑兩聲,便低著頭不吭聲。
“說了你又不信。”松田安平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抱起宮野志保。
心灰意冷并有些發燒的宮野志保也沒有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