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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魔女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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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她同魔鬼有來往;而如果她虔誠而舉止端莊,那么她顯然是在偽裝,以便用自己的虔誠來轉(zhuǎn)移人們對她魔鬼來往的懷疑。如果她在審問時顯得害怕,那么她顯然是有罪的,良心使她露出馬腳。如果她相信自己無罪,保持鎮(zhèn)靜,那么她無疑是有罪的:因為魔女們慣于恬不知恥地撒謊。如果她對向她提出的控告辯白,這證明她有罪;如果她由于對她提出的誣告極端可怕而恐懼絕望、垂頭喪氣,緘默不語,這已經(jīng)是她有罪的直接證據(jù)。如果一個不幸的婦女在受刑使因痛苦不堪而骨碌碌地轉(zhuǎn)眼睛,這意味著她正用眼睛來尋找她的魔鬼;而如果她眼神呆滯、木然不動,這意味著她看見了自己的魔鬼,并正看著他。如果她發(fā)現(xiàn)有力量挺得住酷刑,這意味著魔鬼使她支撐得住,因此必須更嚴(yán)厲地折磨她;如果她忍受不住,在刑罰下斷了氣,則意味著魔鬼讓她死去,以示使她不招認(rèn),不泄露秘密。”

身穿白色衣袍的傳教士,面無表情的通告魔女的罪行。慈眉善目的他是那么的圣潔。火焰熊熊燃燒,十字架上的女性痛苦的哀嚎。但是四周的平民們的眼里沒有一絲憐憫。他們或笑著,或跳著,他們扭過頭,告訴周圍的人自己的快樂。這真的是極具觀賞性的表演呢。

“父親大人,為什么?她們到底做錯了什么!”身穿華貴禮服的少年面容憤怒,他雙手重重的拍在桌上。在他對面坐著的是一個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中年男子。男子緩緩睜開了眼。他的眼睛像鷹隼一樣尖銳,他狠狠地瞪了面前的少年。但是少年并沒有畏懼,依舊盯著他。“艾德,你將來是要代替我,成為領(lǐng)主的人。為什么你還是這樣的單純?”領(lǐng)主站起身,無形的威壓讓艾德退后了兩步。“而且還這么弱小……如果不是教皇,幾年前我們就身首異處了!善良是沒有意義的,你的母親就是太過善良。”

“可是……”艾德剛剛開口,領(lǐng)主大聲喝道:“沒有可是!路易斯把他帶下去。”站在門邊的回道“是。”

“等一下,喂……”在身高是自己兩倍的強大勇士面前艾德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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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和蕾切爾拼盡全力地奔跑著,在他們身后是一只如同小山般的巨大蛤蟆。雖然蛤蟆的身體龐大但是它的速度卻十分迅捷,一直緊跟著獵物。“利,不用管我了。你們先走……”被有著壯碩身體的利扛在肩上的青年虛弱地說道。他的臉色慘白,紫色的毒癥覆蓋了他整個小臂。“開什么玩笑呢。我們會一起活著回去的。”利說道,他現(xiàn)在后悔到迷霧森林來了。即使狩獵到了魔女,死去五個同伴也是無法令人開心的。更何況他們現(xiàn)在連魔女都沒有見到,僅僅是稍稍深入了一點迷霧森林就被變異的角蛤蟆逼到如此慘境。

蕾切爾向著角蛤蟆射出幾箭,希望可以稍微減緩它的速度。角蛤蟆對飛來的小樹枝絲毫不在意,它展開嘴,吐出一口濁氣。濁氣所觸碰到的植物漸漸枯萎。它實在想不明白這些小東西為什么這么能跑。

“真的好討厭。”

少女?白色的身影從利的身旁掠過。利驚訝地回過頭去喊道:“危……險……”回過頭去的利停下了腳步,眼前的場景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身穿白色衣袍的嬌小少女手持著散發(fā)淡藍(lán)光芒的樹枝狠揍著小山大小的角蛤蟆。角蛤蟆被樹枝敲得疼痛不已,堅硬的表皮分泌出惡心的粘稠液體。少女瞥了一眼利,扔出了幾個紅色的小球。小球觸碰到角蛤蟆后炸裂了開來,細(xì)小的粉末覆蓋了角蛤蟆一身。角蛤蟆痛苦地嚎叫,粉末給它帶來了難以忍受的疼痛。少女退回到了利的身邊,說:“跑啦。”利回過神來跟著少女一起逃出角蛤蟆的魔爪。

跑了數(shù)里后,少女減緩了自己的速度。緊跟著她的利和蕾切爾大口地喘著氣。少女指著一個方向說:“還有一小段路就可以出去了。”少女看了一眼利肩膀上已經(jīng)昏迷的青年,極快的吟唱了一段咒文,點點光芒圍繞著青年。“馬上就醫(yī)或許不會死。”留下這句話,少女準(zhǔn)備離開。利說:“謝謝你。”少女沒有回答他,走向迷霧森林的深處。

“走吧。我們欠她一條命。”利對蕾切爾說道。蕾切爾張口欲言,但看著自己隊長堅定的眼神將取出的箭矢重新放回了箭筒里。

遠(yuǎn)處的少女松了一口氣,口袋里的黑兔玩偶再一次跳到了少女的頭上,并發(fā)出“噗哩、噗哩”的聲音。“知道啦。”少女無奈地說道,“我這就去找那只癩蛤蟆,讓它分點生命力給我。”聽到少女這么說,黑兔玩偶高興地跳了兩下。

“廢兒勒,你說我這么做好不好呢?來迷霧森林的人類都帶著武器,都是來抓我的吧。我放走他們真的好嗎?明明我什么都沒有做……”少女邊走邊說。頭上的黑兔玩偶用耳朵撫摸著少女的頭發(fā),希望給她一些安慰。“廢兒勒,為什么你不會說話呢?好想有一個可以和我說話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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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的少女立即被一個和自己一般高的玩偶抱住。“好了好了。”少女摸了摸玩偶的頭,“羅拉乖,羅拉乖。”名叫羅拉的玩偶一臉滿足地松開了手。這時少女看見了另一個玩偶正踉踉蹌蹌地走過來。這個玩偶只到少女小腿的高度。她有著松鼠般的耳朵和尾部十分的可愛。而羅拉則更加像人類,發(fā)間有著羽毛樣的飾品。“艾米莉亞,來。”少女蹲了下來,伸出手。艾米莉亞加快了步伐,可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滾到了少女的面前。少女連忙把她扶起,含著笑安撫艾米莉亞。廢兒勒則吃醋一般的不停地用耳朵拍打少女。

和玩偶們玩耍了一會后,少女來到坩堝邊,放入采集的藥材。“今天灼燒粉的效果不錯的。以后那些癩蛤蟆再壓壞我的藥圃我就要他們好看。”少女偷樂樂地笑著。

清晨,少女走出門,清新的空氣讓她心情舒暢,廢兒勒似乎沒有睡醒般攤在少女頭上。而當(dāng)少女走到藥圃臉色卻變了樣,她發(fā)現(xiàn)有一小半的草藥被啃了莖葉,有一些重災(zāi)區(qū)還有一個個的土坑,而這一切的元兇還在藥圃里酣睡!“我決定今晚吃豬肉了!”少女握緊了精靈樹枝做成的法杖。野豬似乎感受到了少女的殺氣,驚醒了過來。求生的本能讓它撒腿就跑,掀起一地塵埃。

少女追了野豬一路來到了一處昏暗、潮濕的洞穴。少女想了想,生澀地念起了咒語。在法術(shù)即將完成之時,她咬到了舌頭……“疼。”少女含淚,“都是那野豬害的!”少女再次吟唱,這次她成功了。五團淡藍(lán)色的光芒從地面緩緩升起,它們圍著少女轉(zhuǎn)著圈,并照亮了四周的道路。

野豬慌亂的腳印被少女清晰地看見。少女沿著野豬的腳印慢慢地進(jìn)入洞穴。洞穴里石灰色的蜥蜴不時爬過,水滴滴落在水洼里、石頭上,石縫間偶爾閃爍淡黃色的光芒。少女玩心大起,用法杖嚇蜥蜴后撿起還在蹦跳的尾巴,又或是將魔力注入散發(fā)淡黃色光芒的石頭里引發(fā)微小的爆炸。

走著走著,少女發(fā)現(xiàn)了在嚎叫的野豬。“哈嘍?”少女,“今天可以給我點肉嗎?”野豬轉(zhuǎn)過身來,看見少女像是看見了鬼怪。“我不會讓你死的,我發(fā)誓。”少女滿臉的誠懇,但是野豬依舊感覺自己有著生命危險。當(dāng)少女和善地?fù)鋪頃r,野豬使出渾身解數(shù)避了開來,然后四腳離地般的跑到了別處。而少女則因為失去平衡摔進(jìn)了草叢,壓在了一個即軟乎乎又熱乎乎的東西上。少女爬起身,定睛一看。

“……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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