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個混蛋放的炸彈。”松田安平不滿地嘀咕了一句,引得受傷的路人連連贊同。
是那個少年!趁著昨天晚上的混亂從警局里逃出來了的稻尾一久死死地盯著松田安平。
誰在盯著我?松田安平假裝與路人聊天,實際用余光掃視這圍觀的人群,很快就發現了稻尾一久。
他這種危險份子怎么會在這里?他不是應該在監獄里呆著嗎?松田安平不禁暗自愁苦,偏偏我現在不能用“消失”!
“交給我吧,去找個高處,我開槍干掉他。”安尼塞爾突然出現。
“他還在盯著我呢……跑不了。”松田安平有些無奈地在心里回道。
“倒也是。”安尼塞爾說完就又匿了。
“話說系統呢?”松田安平疑惑了一下就又把它丟到腦后,“算了,先解決眼前的事。”
松田安平苦思冥想了一會,又頭疼地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真煩,偏偏我還頭痛,糟糕極了。
“喂,你報警了嗎?”檢查完的安室透沖松田安平喊道。
啊哦,忘了報警,“沒有。”頭疼得遺忘了標準流程的松田安平連忙拿出手機報警。
“我剛才去找了一下炸彈的殘骸,發現它是你上次說的c4炸彈。”安室透滿臉嚴肅地將一個已經看不出原先的樣子但是依稀可以看出他是c4炸彈的外殼的東西遞給松田安平看。
松田安平默默伸手接過,在伸手接過的同時,還低聲對安室透說道:“我上次讓你們抓的那個人跑出來了。”
“?”安室透沒出聲,而是做了一個疑問的手勢。
“他現在就混在后面的人群里,而且,我猜他手上還有炸彈。”松田安平拿出手機,假裝玩手機。
“他在哪?”安室透見狀,也拿出手機。
“那個穿著棕色衛衣戴著兜帽的,”松田安平怕安室透找不到,又補充了一句:“戴著眼鏡,瘦瘦的。”
“好,我知道是誰了,現在要怎么辦?”安室透面色凝重地回道。
“等,鬼知道他會不會突然腦抽把身上的炸彈引爆。”松田安平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再次掏出幾扎繃帶,遞給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的路人。
“這個單靠繃帶已經救不回來了。”安室透安慰般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惡的罪犯。”松田安平冷著臉嘀咕道。
“別忘了你也是個罪犯。”安室透調皮地調侃道。
“什么罪?盜竊罪?說個前提,我雖然是怪盜,卻從來沒有偷過東西。”松田安平不禁挑了挑眉。
“那就包庇。”安室透一邊說,一邊用余光看著人群里的稻尾一久。
“隨便你,問一句,我有槍,可以讓我射殺他嗎?”松田安平小心翼翼地小聲問道。
“暫時允許你使用。”安室透也特別官方地小聲回道。
“你掩護下我。”松田安平說完就拖著安室透走進人群,借著混亂人群的掩飾換了一套衣服和一個帽子,并混出人群。
“去哪?”松田安平越過一輛又一輛車。
“看到那棟外面掛著一道豎幅的寫字樓了嗎?”安尼塞爾默默現道。
“去那上面?”松田安平疑惑地反問道。
“嗯,注意隱蔽。”安尼塞爾囑咐了一句便不吭聲了。
“真是的,還得自己爬樓。”松田安平嘆了口氣,老老實實地走樓梯上去。
“視野挺開闊的嘛。”松田安平到了天臺后才從空間拿出電磁狙擊槍,“話說,你可不可以把槍裝飾一下,至少把那些電線隱藏起來,不然這槍也太有特色了。”
“只要你一開槍就藏不住了。”安尼塞爾語氣幽幽地說道。
“好真實。”松田安平不禁捂額嘆息。
“我下次偽裝一下,再弄個開關吧。”寵弟弟的安尼塞爾表示他不會讓松田安平失望。
“好。”松田安平默默地閉上眼。
“該死的還是死比較好。”安尼塞爾睜開眼,調整了一下電流強度,便舉起槍。
“砰!”突然毛骨悚然的稻尾一久側頭看了一眼,只看見了一顆纏繞著閃電的不明物品。
“嘣!”一時間紅白四濺,把周圍的人群嚇得尖叫起來,與此同時,一股詭異的烤肉味也溢散開來。
“那纏繞著電流的子彈,有點眼熟。”安室透驚訝地睜大眼,上次琴酒被刺殺時,好像也是這樣的子彈,莫不成……
“功率降低了就沒那么痛了。”安尼塞爾揉了揉肩膀,就把槍丟回空間,靠著墻閉上眼。
“好疼,你上次果然是開槍殺人去了嗎?”松田安平一醒來,就苦著臉抱怨道。
“沒有,只是試了試威力。”安尼塞爾咬死不承認。
“真的嗎~”松田安平笑嘻嘻地調侃道。
“真的……”安尼塞爾微紅著臉回道。
“那我便相信你吧,只要你別把自己玩死,其他都好。”松田安平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走下樓。
安尼塞爾怔了一下,又安心地丟下鍵盤,縮回角落。
“那個子彈是怎么回事?”松田安平還沒回來,安室透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在手機上問道。
“制式武器,怎么了?”松田安平眨了眨眼,裝作困惑地反問道。
“制式武器?所以你果然是有組織的嗎?”安室透愣了一下,面色凝重地看著手機。
“我可從來沒否認過。”松田安平笑著回道。
“你果然和安尼塞爾不一樣。”安室透無奈地嘆了口氣。
“為什么總要把我和別人比較呢?”松田安平裝作不滿地說道。
“抱歉。”安室透立刻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
“算了,我原諒你了。”松田安平故作大度地原諒了他。
有點可愛,安室透不禁笑了一下,這就是高中生么?還是一個沒怎么經歷過人生疾苦的高中生?
“對了,你叫救護車了嗎?”松田安平突然想起一件事。
“當然,對了,你要去警局里做個備份嗎?”安室透非常主動地提出。
“不了不了,”松田安平果斷地拒絕了,“我以后再去吧。”
“為什么?”安室透有些不解地問道。
“有原因。”松田安平回完就不吭聲了。
奇奇怪怪,為什么呢?安室透百思不得其解。
“繼續走吧,還是說你要留下處理事情?”松田安平默默地走到出租車旁,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安室透。
“不,我們走吧。”安室透搖了搖頭,開門上車。
半個小時后,“就是這里嗎?”安室透有些好奇地看著眼前這所高中。
“是的。”松田安平反手打了個電話。
無人接聽。
也對,松田安平默默掛斷電話,黑羽快斗他現在應該在上課。
“原來你是來找人的。”安室透有些意外地說道。
“沒想到吧?”松田安平調皮地眨了眨眼,開門下車。
“再見。”安室透揮了揮手,便開著車走了。
哎呀,莫不成我要在這頂著大太陽等到他們下課?松田安平摸了摸自己還在痛的頭,便鬼鬼祟祟地繞到一個地方,翻圍墻。
沒想到不用上學了也要翻圍墻,松田安平無奈地嘆了口氣,悠哉悠哉地在小樹林里踱著步,突然。
“前面的那位同學,你為什么不穿校服?”一位戴著眼鏡的美女老師喊道。
“抱歉,我不是學生。”松田安平裝作尷尬地摸了摸后腦勺。
“真的嗎?別開玩笑了,哪個班的?”清水麗子滿臉懷疑地看著他,伸手欲抓。
“我真的不是學生……”松田安平急忙躲開她的手。
“別玩了,快點回去上課。”抓不到他的清水麗子生氣地叉著腰說道。
真是的,我真的不是學生啊!松田安平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裝作一副“沒想到還是騙不過你”的樣子說道:“我是高二B班的。”
“趕緊回去上課,下次再看到你逃課就記過了。”清水麗子再次伸手抓住他,拖著他往高二B班的課室走。
“知道了……”松田安平瞇著眼笑道。
“……”好帥,可惜是個學生,清水麗子心動又遺憾地看著他。
五分鐘后,“叩叩。”“紺野老師!你們班的學生。”清水麗子禮貌地敲了敲門,才拖著松田安平走進課室。
“我的學生?”紺野艾莉卡一臉迷茫地看著松田安平。
“抱歉,快斗!”松田安平面帶歉意地道了一句歉,才沖黑羽快斗揮了揮手。
“你怎么在這里……紺野老師,我請假。”黑羽快斗虛著眼嘟囔了一句,才笑瞇瞇地對紺野艾莉卡說道。
“又請假?什么理由?”紺野艾莉卡有些不滿地說道。
“諾,他就是理由。”黑羽快斗果斷把鍋丟給了松田安平。
“警方需要他做個筆錄,是見義勇為的哦!”松田安平眨了眨眼,從口袋里掏出上次從安室透那偷的警察證。
“你居然是個警察!?”清水麗子滿臉震驚地看著松田安平。
“看起來那么年輕哦?”紺野艾莉卡也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長得臉嫩,沒辦法啦。”松田安平一點也不心虛地收回警察證,帶著黑羽快斗走出課室。
走出教學樓后,黑羽快斗才虛著眼問道:“說吧,什么事?”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松田安平裝作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可能,你的警察證肯定是偷的。”黑羽快斗疑惑了一下,又肯定地說道。
“確實是偷的,但那是因為我的還沒做好。”松田安平俏皮地眨了眨右眼,用愉快的語氣說道。
“你被警方招安了?”黑羽快斗有些驚訝地問道。
“當然……”松田安平故意延長聲音來吊他的好奇心,又話風一轉,“沒有。”
我就知道,黑羽快斗不禁露出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
“不過嘛,過幾天就是了。”松田安平表示皮這一下他很開心。
“什么?”黑羽快斗一臉問號,我以為你在開玩笑,結果你告訴這是真的?
“我被迫加入警方去其他組織做臥底了。”松田安平裝作無奈地攤開手。
“原來如此。”黑羽快斗松了一口氣,要是松田安平強抓他回警局的話,他就跑不掉了,畢竟論打架他可打不過這家伙,跑的話,好像也跑不過來著?
改哪天可以比一下,黑羽快斗感興趣地摸了摸下巴。
“對了,你認識小泉紅子嗎?”終于被頭疼疼得想起正事的松田安平問道。
“那個纏人精?”黑羽快斗虛著眼吐槽道。
“纏人精……建議你還是不要這樣吐槽她比較好。”松田安平有些尷尬地笑著說道。
“為什么?”黑羽快斗困惑地問道。
“額……反正別說,改哪天你被她打了可不要怪我沒提醒你。”松田安平糾結地想了一會,才有些委婉地說道。
“為什么嘛?莫不成她是個暴力女?不要瞞著我好吧?”被他說得心癢癢的黑羽快斗用充滿求知欲的眼神看著他。
“不好和你說,小心點她就是了。”然而松田安平殘忍地拒絕了他。
“你們這些大人真是……算了,我自己去找真相。”黑羽快斗不滿地嘟囔了一句,又興奮地說道。
“……唉,隨便你,被打了可不要來找我訴苦。”黑羽快斗這是偏要去作這個死啊!松田安平沉默了一會,才特別老成地嘆了一口氣,裝作不在乎地說道。
“我才不會!”黑羽快斗白了他一眼,“我已經不是會哭鼻子的國中生了。”
“是是是,你是會哭鼻子的高中生。”松田安平有些敷衍地回道。
“什么啊……”黑羽快斗不滿地爭辯道:“我才不會哭鼻子。”
“隨你嘍,最好別讓我看見你哭,不然我會嘲笑你一輩子的。”松田安平笑瞇瞇地威脅道。
“切。”黑羽快斗不屑地扭過頭去,并沒有把這事放心上。
松田安平無奈地笑了一下,突然伸手。
“你要干嘛?”黑羽快斗警惕地躲開來。
“想要摸摸你的頭而已。”松田安平裝作無辜地攤開手。
“喂,不要再把我當國中生好么?”黑羽快斗虛著眼說道。
“高中生也好,國中生也罷,不都是沒成年的小孩?”松田安平意味深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