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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二十五:懷疑與信任

“啾啾啾……”一只小鳥從窗邊飛過,那清脆的鳥叫聲成功地把松田安平叫醒了。

居然又是新的一天了,松田安平習慣性地打了個哈欠,懶散地從床上爬起來,坐在床邊沉思,昨天和安室透在一起玩得實在是太瘋了,洗完澡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話說,我好像好久都沒有看過日記本了,松田安平默默地把日記本從空間里拿出來,看了一眼,昨天是主線開始的兩年前,今天是一年前,明天主線就開始了?!

松田安平“啪”的一下合上日記本,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繁忙的生活又要開始了。

“叩叩。”“安平?起床了嗎?”勤勞的安室透又跑來敲門了。

松田安平走過去打開門,滿臉驕傲地說道:“我今天自己起床了。”

安室透哭笑不得地點了點頭,推著松田安平去刷牙洗臉,又催促著他吃完早餐,半綁半哄地把有些不情愿的松田安平拖上車,鎖好門,才開著車來到上次去的醫院。

這一路上松田安平都很安靜地坐著,安室透見他這么乖還松了口氣。

結果松田安平還是在下車的時候鬧幺蛾子了……

“安平……”安室透無奈地看著不讓他開門的松田安平。

“休想!”你居然還想讓我開門?你也不回頭看看那醫生有多可怕!看見從安室透背后拿著針走過來的石井隆,松田安平就直接炸毛了。

“安室先生,需要我幫忙嗎?”石井隆注意到了松田安平看到針時的過激反應,就默默地收好針,笑瞇瞇地問道。

“好……算了吧。”安室透下意識地想說“好”,說到一半,又頓了頓,搖頭拒絕道。

“行。”石井隆背著手后退一步。

雖然石井隆擺出了如此姿態,但是松田安平心頭的危機感反而更強了,他死死地盯著石井隆的手,并發現了一樣他特別熟悉的東西:一塊可疑的手帕。

!乙醚是你嗎?乙醚?松田安平的眼角抽了抽,默默地松開手,托著下巴生無可戀地看著安室透,那我選擇放棄無效的反抗,不是有句話叫“反抗不了就享受吧”么。

安室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松田安平已經松手了,還在想怎么讓松田安平松手。

“叩叩。”這就是人類的慣性思維吶,松田安平敲了敲車窗,讓安室透從沉思中回神。

“?”安室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欣慰地打開車門。

只要我裝乖,別人就不會對我動粗,松田安平干脆利落地跳下車,乖巧地站在安室透后面。

石井隆默默地把手帕藏好,才笑瞇瞇地走在前面領路。

你不要笑了好不好?松田安平的眉毛不安分地扭動著,一如他的心情一般,雖然他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怕心理醫生。

“沒事的,就是過去睡一覺而已。”安室透見松田安平一副“我好怕怕”的樣子,就溫柔地安慰道。

睡一覺是什么意思?催眠!完了完了,萬一我把一些不該說的說出去了怎么辦?“你不要把我當三歲小孩騙好不好?”松田安平瞪大眼,開始尋找著能夠逃跑的方向。

“真的只是睡一覺而已,到時我就在你旁邊坐著,不會走遠的。”安室透從他的動作中看出了一點想要逃跑的意味,便緊緊地抓著他的手不放。

就是因為你在旁邊我才怕啊!“安室哥……”松田安平裝作吃痛地想要收回他的手,安室透卻仿佛沒聽到般拉著他進到一個裝飾風格比較柔和的房間里。

房間布置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家里一樣,即便外面并不熱,房間里也依舊開著空調,微涼的風吹過,便舒服得人有幾分睡意了。

“吱嘎”安室透反手關好門,靠著門,筆直地站著。

并不甘心的松田安平靜悄悄地走到緊閉著的窗簾旁,掀起窗簾看了一眼,很好,窗外面有護欄,而且是沒有消防逃生通道的那種。

舉報!這個護欄不符合護欄建設標準,松田安平默默地吐槽了一句,又抬頭看了一眼似乎很高的柜子,這衣柜我好像可以爬上去。

“松田先生,請您坐到沙發上去,好嗎?”石井隆不著痕跡地拿出一根沾滿麻醉藥的針。

你又想干什么?松田安平的寒毛又一下子炸了起來。

“安平,聽話。”安室透輕輕地拍了拍松田安平的肩膀。

松田安平堅定地搖了搖頭,盤算著爬上柜子的可能性。

“抱歉了。”石井隆趁松田安平一個不注意,把針扎到他的手臂上,驚得松田安平下意識地跳起來,像猴子一樣爬上柜頂。

“!?”石井隆有些懵地抬起頭,看著上面,我記得這柜子有兩米多高吧?他怎么上去的?

“你怎么上去的?”安室透也有點懵,這個柜子他都上不去。

我不想知道我怎么上來的,我只想知道我怎么下去,松田安平昏昏欲睡地晃了晃頭,一副隨時會掉下去的樣子。

“安平!小心!”見他大有一頭栽下來的趨勢,安室透就有些著急地喊道。

聽到他的聲音,松田安平便向里面縮了縮,還隨手拔掉了麻醉針。

他想換個舒服的姿勢,還一不小心撞到了天花板。

為什么我長這么高啊?暈乎乎的松田安平有些委屈地捂著被撞到的地方,有氣無力地回答道:“知道了。”

“這情況還真是糟糕,借華國一句古話來說,偷雞不成蝕把米。”石井隆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這房間又不大,梯子進不來,現在這情況,又不能讓他自己下來。

“下次還是不要硬來好了。”雖然這是我提議的,安室透無奈地搖了搖頭,要不是怕他是安尼塞爾,我也不會想這樣。

“唔,不過從這里可以看出來,松田先生真的很敏感呢。”石井隆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筆記本,在其上寫下“異常敏感。”

“他的手尤其敏感,而且只要別人碰他手他就會生氣。”安室透補充道。

“嗯?可是,剛才您抓著松田先生的手時,他沒有生氣啊?”石井隆習慣性地用筆敲著桌面,有些奇怪地問道。

“……可能是因為他已經把我當成了他哥哥吧?”安室透摸著下巴沉思了一會,有些猶豫地回答道。

“是哥哥?而不是叔叔之類的?”石井隆迅速捕捉到了安室透話中的重點。

“……我有那么老嗎?”安室透沉默了一會,有些懷疑地反問道。

“額,因為安室先生實在是太沉穩了,所以……”石井隆眨了眨眼,又有些尷尬地摸著后腦勺說道。

“沒關系,我們現在,是只能就這么看著么?沒有點其他辦法?”安室透大方地原諒了他,又擔憂地看著上面。

“實在不行,就下次再來吧。”石井隆收好筆記本,有些無奈地說道。

“唉,我覺得我下次沒辦法把他綁來醫院了。”安室透嘆了口氣,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唔,也對,這么抗拒來醫院,安室先生,要不……讓我去你家里吧?”石井隆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在柜頂呼呼大睡的松田安平,又低頭看著安室透,猶豫地說道。

安室透瞥了他一眼,沒回答他。

“抱歉。”壞了,石井隆心中疙瘩一下,連忙道歉道。

“沒事。”安室透扭過頭去,考慮著要不要換一個醫生。

“安室先生,可以,和我談談有關松田先生的,一些您覺得奇怪的地方嗎?”看見安室透這副模樣,石井隆又有些緊張地問道。

“奇怪的地方?”安室透一下子就想到了松田安平那極好的廚藝以及,昨天那個買糖葫蘆的人。

“嗯。”石井隆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點了點頭。

安室透沉思了一會,心知肚明地問道:“他會做華國菜,算不算奇怪?”

“華國菜?很正宗的那種?”石井隆有些驚訝地問道。

“不知道,但,應該是。”安室透搖了搖頭,心情沉重地打開窗簾,看著陽光燦爛的外面。

“那我們之前診斷的一些東西,都要推翻了,首先,是他的身份,安室先生,你肯定,他就是松田陣平,而不是某個偽裝成他的華國的間諜?”石井隆拿出筆記本劃掉有關于松田安平的東西,重新開了一頁。

“我沒有質疑過。”對啊,我居然沒有懷疑過他不是松田陣平,安室透忍不住抬頭看了眼松田安平。

“那,你們確定松田陣平的死亡了嗎?”石井隆又接著問道。

肯定沒有啊,在系統的幫助下早已醒來的松田安平一動不動地偷聽著。

“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除了我。”安室透搖了搖頭。

“安室先生,你最好先問一下當時在場的人,是否有發現松田陣平的尸體。”石井隆眨了眨眼,有些嚴肅地說道。

“……好。”安室透沉默了一會,心情低落地說道,轉身離開房間,打電話給風間裕也。

“安室先生?”風間裕也接起電話,疑惑地問道。

“風間,你替我問一下目暮警官他們,是否有發現松田陣平的尸體。”安室透低聲說道。

“好的,安室先生,你似乎心情不太好?”風間裕也點了點頭,又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快去問。”安室透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滿臉平靜地催促道。

“好吧。”風間裕也無奈地嘆道,老老實實地掛了電話。

等待永遠是煎熬的,安室透有些焦急地拿著手機,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煩躁地踱來踱去。

“鈴。”電話一響,安室透就立刻接起電話。

“他們沒有發現松田陣平的尸體。”風間裕也直了了當地說道。

“這樣么……好的,我知道了。”安室透松了一口氣,掛斷電話,雖然這仍然無法證明松田安平就是松田陣平,但,至少不是最壞的結果。

“安室先生,可以了嗎?”石井隆打開門走出來。

“松田陣平沒死。”安室透收起手機,淡定地說道。

“沒死呀……還有其他奇怪的事情嗎?”石井隆不禁用筆敲了敲自己的頷骨。

安室透沉思了一會,猶豫地說道:“他說過一次夢話,我從他的夢話里,猜出他有一個師傅。”

“師傅?那他的師傅可能是個華國人。”石井隆了然地點了點頭,在筆記本上寫下“曾有向人學習如何做華國菜。”

“這樣的話,那既不是說,安平在很早之前就出現了?”安室透摸了摸后腦勺,疑惑地問道。

“……可能。”石井隆皺著眉思考了一會,肯定地點了點頭。

“唉,居然沒有人察覺到……”安室透嘆了口氣,低聲地呢喃了一句,又奇怪地問道:“那為什么松田陣平突然就消失了?”

“這恐怕,得問松田安平先生了。”石井隆抿了抿嘴,回頭看了一眼房門。

“他醒了?”安室透挑了挑眉。

“差不多了。”石井隆肯定地點了點頭。

“安平?”安室透打開門,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我都聽見了!”松田安平裝作不滿地拍了拍柜子。

“……所以呢?你有什么要說的嗎?”安室透沉默了一會,冷著臉地反問道。

波本的既視感,松田安平裝作難以置信地瞪大眼,又像一只被拋棄的小狗一樣縮作一團,滿臉委屈地不吭聲。

看見他那副樣子,安室透的臉就差點繃不住了,為什么會這樣?他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安室哥。”見他要走了,松田安平便低聲喊道。

安室透僵了一下,又“砰”的一下關上門。

松田安平摸了摸那個一直放在空間里的“波本的身份牌”,無奈地搖了搖頭,輕手輕腳地爬下柜子,查看了一下門鎖,不但沒有反鎖,還開了一條門縫。

這是,哪怕我真的是間諜也要放我走的意思嗎?還是說,是一種試探?松田安平皺了皺眉,側頭,把耳朵貼在墻上偷聽。

外面一片寂靜。

是隔音太好了嗎?松田安平抬起頭,疑惑地摸了摸后腦勺,又繼續把耳朵貼在墻上,可是剛才也聽得到啊?

過了許久,才聽見石井隆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我先走了?”

安室透沒吭聲,就那么靠著墻看著他。

“先生不吭聲我就當默認了。”石井隆說完就跟逃也似地走了。

等他那有些慌亂的腳步聲逐漸消失了,安室透才眼神復雜地瞥了眼依舊沒有人打開的房門,故作平靜地問道:“你到底是誰?”

猜到我在偷聽了?“當然是安平。”松田安平依舊鎮定地回道。

“你走吧,無論你到底是誰。”奇怪,明明才幾天而已,為什么會覺得像把自己的孩子丟掉了一樣,安室透閉上眼,有些苦澀地在心中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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