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悠哉悠哉地打算拿出口紅補妝的貝爾摩德突然打了個寒戰,皺著眉沉思一會,又把口紅收回包包,然后像在找東西一樣,在包里摸來摸去。
“姐姐在找什么啊?”松田安平不動聲色地收起第三只手和捏著的麻醉針。
“在找我剛買的潤唇膏呢,是透明的,非常好看哦。”貝爾摩德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面色如常地回道。
“潤唇膏?什么牌子的潤唇膏是透明的?”松田安平裝作好奇地看著貝爾摩德。
“奧迪的呀,”貝爾摩德淡定地從包里拿出一只白色的潤唇膏,給他看了看品牌。
“哦~它的口紅,一支要好多萬的呢!”松田安平驚嘆道。
“是吧,我買它的時候可心疼了。”貝爾摩德立刻露出心疼的表情。
“想來那只透明的口紅也很貴吧?”松田安平意味深長地問道。
“當然,有人要價一千萬買他呢。”貝爾摩德也意味深長地笑著看著松田安平。
“什么人這么有錢?”松田安平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一個華國來的人,突然出現的,喜歡在地下室住。”貝爾摩德依然笑瞇瞇。
喜歡在地下室住……黑市里的人?還是個華國人,用一千萬元來買我?真奇怪,松田安平忍不住皺起眉。
“怎么了?”安尼塞爾察覺到不對勁,便低聲問道。
松田安平拉過他的手,在他的手上寫道:“有人針對我,不知道是誰。”
“針對你?是想殺了你,還是……”安尼塞爾欲言又止。
“不知道,但應該和琴酒沒關系。”松田安平肯定地說道。
“既然懸賞的人是華國人……”安尼塞爾沉思了一會,有些猶豫地說道:“你說,會不會和師傅有關系?”
“師傅?可是他怎么知道所司和是我?”松田安平繼續竊竊私語。
“你們在聊什么?”琴酒突然抬起頭,盯著他們看。
“在聊哪個菜好吃,來,試試這個。”松田安平反應很快地回答道,還夾了一塊黃喉丟進翻滾著的紅湯里。
“這好吃嗎?”琴酒也丟了一塊黃喉下去。
“當然。”松田安平肯定地點了點頭,見琴酒不再注意他們,才繼續竊竊私語。
“我們用華語交流吧,這樣被聽到了也不怕。”安尼塞爾提議道。
“好,對了安尼,這家店什么時候關門啊?”松田安平突然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
“十二點才關門。”安尼塞爾回頭看了一眼營業時間,鎮定地回道。
“哦,那我們還能吃上一會。”松田安平調低火力,把一些比較耐煮的東西丟進去。
唔,我們不是要來商議那個華國人是誰的事嗎?安尼塞爾的頭上不禁冒出一個問號。
“不用急的嘛,回去有的是時間聊,反正你也睡夠了,不是嗎?”松田安平調皮地眨了眨右眼。
“但是你今晚還是要休息的,熬夜太多會長不高的。”安尼塞爾并不贊同他熬夜。
“啊,明明你自己都通宵了,還不允許我熬一會夜。”松田安平有些不滿地嘀咕道。
“你還是小孩,我已經成年很久了。”安尼塞爾理所當然地回道。
“……”我很想說我成年了,但是我現在是所司和,松田安平沉默了一會,憤憤不平地從湯里撈出剛才他放的黃喉,一口吃掉。
“對了你是惹了什么人嗎?”琴酒突然問道。
“沒有啊。”松田安平一臉懵地看著琴酒。
“活捉你的費用都到一千萬了。”琴酒一臉淡定地說道。
“原來你也知道啊……”松田安平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但是我不缺那一千萬,我缺的,是人。”琴酒說完便拿起水喝了一口。
“霸氣。”松田安平不禁豎了一個大拇指給他。
“組織確實缺人。”琴酒扭開頭,強調自己只是在說實話。
“是吧,總覺得只有你在忙來忙去,其他人都仿佛不存在一樣。”松田安平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貝爾摩德。
看我干嘛?我有工作的好不好?不但如此,還是老板最勤快的小秘書呢,貝爾摩德裝作看不見般繼續補妝。
“他有說為什么抓他嗎?”安尼塞爾看著手機問道。
“沒有說,只是報了一個價。”貝爾摩德笑著回道。
“這樣的話,就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目的了。”安尼塞爾說完便抬起頭,看了看四周。
“放心吧,那些人還不至于因為那一千萬而跟我們組織大動干戈。”貝爾摩德肯定地說道。
“我看他們現在挺蠢蠢欲動的。”松田安平縮了縮脖子,一臉害怕地看向外面。
幾個穿著黑色風衣,幾乎融于夜色中的人就站在火鍋店對面。
“放心。”安尼塞爾拍了拍松田安平的肩膀,示意他放心。
話說還沒有見到過京極真來著,松田安平微微點了點頭,繼續吃。
十幾分鐘后,“他們走了。”一直用精神力觀察著那邊的安尼塞爾提醒道。
“那我們也走吧,能不搞事就不搞事的好。”松田安平用紙巾擦了擦嘴,結了個帳便和琴酒擺了擺手,同安尼塞爾一起回家,而直到最后貝爾摩德也沒有用那個被他涂了麻醉藥的口紅,這多少讓他有些失望。
“唔,他們怎么突然走了?”貝爾摩德好奇地看著琴酒。
“和我沒關系就對了。”琴酒面色平靜地回道。
“唉,你要是能和所司和一樣就好了。”貝爾摩德嘆了口氣,責怪地看著琴酒。
“我要是和他一樣,我就不是琴酒了。”琴酒默默地拿出手機處理郵件。
“也是,和估計很難擁有稱號,不僅如此,他還會死得很快,如果他真的是個善良的人。”貝爾摩德瞇起眼,戲謔地看著琴酒。
“你什么意思?”琴酒皺起眉。
“他給你看到的,你認為有多少是真的呢?”貝爾摩德意味深長地說完,就開著自己的摩托走了。
“警告我不要太相信所司和嗎?”琴酒搖了搖頭,又點起一支煙,叼著煙看著滿天的星星,今天的天空還真是意外地明亮,適合工作。
至于另外一邊正在回家路上的兩人正在討論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安尼,如果讓你和京極真打架,你打的過他嗎?”
“如果京極真是全盛狀態,我肯定打不過。”安尼塞爾肯定地回道。
“誒?”松田安平有些詫異地看著安尼塞爾,他居然會說他打不過京極真?
“力量差距過大,不是技巧能彌補的。”安尼塞爾解釋道。
“原來如此,也對,京極真可是能接柯南足球的。”松田安平了解地點了點頭,又有些期待地說道:“還是很希望看到你和京極真切磋的。”
“切磋的話,到時還能打一打。”安尼塞爾摸著下巴沉思起來。
正當此時,“為什么你們會認識我?”一個有些黑,但是沒有像服部平次一樣黑得消失于黑暗中的人突然出現。
“聽園子說的。”松田安平反應很快地回道。
“你們認識園子?”京極真愣了一下,又緊張地說道:“那你們可不要告訴她我已經到了日本了。”
“當然不會,我知道你想給她一個驚喜。”松田安平肯定地點了點頭。
“謝謝了。”京極真松了口氣,又好奇地看著安尼塞爾。
“什么時候有空切磋一下?”安尼塞爾仰頭看著他。
京極真打量了他一會,還用手比劃了一下自己和安尼塞爾的身高差,其目光還在安尼塞爾的白大褂上停留了很久才尬笑著說道:“算了吧,欺負小孩子不太好。”
“不要用身高來度量人的年齡。”安尼塞爾面色平靜地回道。
“啊?額,抱歉啊。”京極真尷尬地撓了撓頭,一臉歉意地看著安尼塞爾,但眼里多少有些不解,似乎在奇怪一個成年人為什么這么矮,雖然說一位女性這么矮也算是正常。
“話說你怎么這么晚還在外面啊?”松田安平奇怪地看著京極真。
“啊,主要是因為有時差,再加上飛機延期了,才這么晚還在外面。”京極真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這樣啊,夜晚一個人出門要注意安全哦~”松田安平裝作關心地瞇著眼笑道,京極真也需要注意安全的話,這個世界恐怕不正常了。
“好,你帶著女朋友出來玩也要注意安全。”京極真也禮貌地回道,但是他發現他說完之后,對面兩個人都呆呆地看著他。
“怎么了?”京極真摸不著頭腦地看著他倆。
“糾正一點,他是男的。”反應過來的松田安平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地指著安尼塞爾說道。
“啊?”京極真吃驚地看著安尼塞爾,仔細打量了一番,才發現他真的是個男的,不禁紅著臉解釋道:“抱歉,因為有些一些女生也是平的,再加上他身高比較矮,才會以為他是女的,不過,”京極真睜大眼,滿臉認真地說道:“他長得這么好看還是要小心的。”
“會小心的,而且他很厲害的。”松田安平輕輕地摸了摸安尼塞爾的頭以示安慰。
“這樣啊,那個,你真的很想和我切磋嗎?”依然覺得很尷尬的京極真用征詢的目光看著安尼塞爾。
之前不是很想,現在很想,安尼塞爾氣鼓鼓地抱著手,沒有回答。
“他應該還在氣頭上,所以不說話,不過多半是會答應的。”松田安平解釋道。
“那就明天吧,我在米花拳擊館等你,”京極真把自己的手機遞給松田安平,“你留個電話吧,我到時候打電話給你。”
“好的。”松田安平手腳麻利地給京極真的通訊錄里加了一個命名為“所司和”的聯系人,便把手機遞還給京極真。
“哦對了,剛才在門口蹲守的那幫人是不是來找你的?”京極真接過手機,后知后覺地問道。
“是的。”松田安平毫不猶豫地承認道,要是京極真愿意幫他收拾那幫陰魂不散的家伙,他就不用“消失”帶人傳送了,傳一次頭要痛很久呢。
“你到底干了什么啊?”京極真疑惑地看著松田安平。
“我沒干什么。”松田安平搖了搖頭,他最近確實什么都沒干。
“那他們為什么要……”京極真欲言又止。
“因為活捉我就可以有一千萬哦,心動了嗎?”松田安平眨了眨右眼,有些調皮地回道。
“雖然一千萬很多,但也不是殘害人的理由。”京極真滿臉認真地看著松田安平說道。
“你三觀不錯。”松田安平真誠地評價道。
“當然,三觀不正的人可不會被園子喜歡。”說起園子,京極真的臉不禁有些發紅。
“因為公主只會喜歡騎士和王子嗎?”松田安平無奈地笑了一下,“像我這樣的人肯定不討未來岳父的喜歡。”
“為什么啊?”京極真疑惑地看著松田安平。
“因為我是愛出風頭的小鬼啊。”松田安平俏皮地做了個鬼臉,又露出一個純真的笑容。
“哈哈哈,你確實還小。”因為經常觀察別人而變得敏銳的京極真看得出來松田安平的年紀確實屬于比較小的那種,至少心理年齡比較小。
“你也就大我兩歲而已。”松田安平裝作不滿地說道,說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嗯,我已經成年了,很快,就可以結婚了。”京極真的臉再次紅了起來,在黑暗依然熠熠生輝的眼睛里寫滿了期待。
“公然喂狗糧,飽了飽了。”松田安平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露出一個生無可戀的表情,表示自己已經吃飽了。
“哈哈哈,你很可愛啊,對了,這位,是你的表哥什么的嗎?”京極真大笑幾聲,又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安尼塞爾。
“是哥哥,親哥哦!”松田安平強調道,畢竟魔女在幫安尼塞爾做這具身體時有加入他的血。
“但是你們長得有點不像,等等……”京極真托著下巴打量了松田安平許久,又彎腰打量了安尼塞爾許久,有些驚訝地說道:“仔細看來,你們還是有很多地方很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