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完了
- 尋不見柯
- 脆白糖
- 8060字
- 2021-03-18 14:41:27
衛柯斟酌片刻委婉的問,“閻王,你看我們隔壁桌那個穿紫色衣服的姑娘對面,有……”
衛柯停頓了片刻,一時間找不到形容的詞匯。
閻王順著他的描述看了過去,一個一身白衣,長相頗有些秀氣的人,坐在那里和對面的人聊天兒。然后
閻王疑惑的回頭說,“對面那個,穿著白衣服的人嗎,你認識他?”
衛柯面無表情地吃了塊糕點喝了口茶水,心道,呵呵,果然如此。
衛柯醞釀了一下對閻王說,“你知道嗎?我以前覺得你們城里人特別少,當然目前可能也是這么認為的……”
他還沒說完閻王就低頭看了看樓下人潮擁擠的街上,又看了看他們旁邊來來往往的人,默默的想,我覺得我們城里人挺多的呀,怎么聽他的語氣,我們好像要被滅了一樣,這么多人還不夠嗎,衛柯果然不同凡響。
那邊閻王正尋思的他是干大事兒的人,這邊衛柯就繼續說道,“告訴你件事兒,在我眼里,那個紫衣服的姑娘對面沒有人,街上也就稀稀拉拉的都幾十來個人了,而且,在我眼里,他們的行為舉止都非常的古怪。”
閻王:“……!!!!”
閻王看著他故做真誠的雙眼,心情和以前被發現衛柯看不到是那幾個人的心情是一樣的。
心情復雜到標點符號都不足以表達他的心情。
衛柯看著他的表情心情大好,又吃了塊糕點,拿起閻王放在桌子上不用的扇子,風生水起的搖起來。
邊搖邊想閻王此人膚白貌美,長得和他印象里的閻王不能說一模一樣,簡直就是毫無關系。
剛認識的時候以為他是翩翩公子少年啦,到后來發現他是個戲精慫包。
閻王:……
傳天師大人啊,到底知不知道這個情況啊。
衛柯看夠了他的表情慢慢道,“那個弓我已經做好了,是我拿給你還是你自己上門來取?”
閻王神情有些恍惚的回答,“不,不用拿,就放在你那就可以了。”
衛柯嗤笑了一聲,“你們那個傳天師說的嗎,”
閻王看著他不爽的表情,小心翼翼斟酌片刻開口道,“……嗯,他說,留在你那里,他……回頭……自己去取。”
砰的一聲,衛柯手里拿著的扇子斷了。
衛柯看著他冷笑道,“行啊,我等著他,來,拿,”
閻王默默心疼自己的扇子,今天剛剛買的呀。
閻王突然看見一個倩影出現在樓下,立馬不心疼自己的扇子了,目不轉睛看在樓下的人。
衛柯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孟,嗤笑道,“慫包,”
閻王尷尬的咳了兩聲,問道,“衛柯啊,你現在打算干什么啊,”
衛柯恢復了他那懶懶散散的樣子,自從來到這以后,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人也變得懶惰了起來。
衛柯晃晃悠悠道,“在家歇著,坐吃等死。”
閻王一副恨鐵不成鋼,“出息,”
衛柯微微一笑露出八顆牙齒問道,“你有出息?”
閻王理直氣壯的道,“我怎么沒有出現了,我好歹是下人間的王,你能不能尊敬我一點。”
“哦,”衛柯尊敬的翻了個白眼。
閻王:……
衛柯道,“行了,你想說什么就說,別一天天的拐彎抹角,”也不知道這閻王什么毛病,說話總是喜歡拐彎抹角。
衛柯心里想著又默默翻了白眼。
別以為我沒看見這個白眼,閻王笑道,“其實那也沒有什么事兒,就是呢想讓你幫忙,催生一下木琴樹種子。”
衛柯拿手指了指自己,“看著我的眼睛,你再說一遍,你讓我干什么,”
閻王咋了咋眼睛,“催生種子呀!”
衛柯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嘴里卻毫不留情的說,“怎么你當我是老媽子嗎,把你的樹救活了,還得包保證樹的下一代成功發芽,是嗎,我很好奇,你們整個下人家是沒有人了嗎,”
閻王瞪著無辜的雙眼,“是傳天……”
“又他媽是那個狗東西指使的是嗎,”衛柯帶著冷笑。
閻王小聲委屈的說,“這個種子,一棵樹,100年才有一個種子,還不一定能種活,我們現在也就一個了,你救過木琴樹,我怕我們種它的話他會不發芽,傳天師就說讓我找你去種,這樣的話成活率比較高。”
衛柯又翻了個白眼,他以前性格不是這樣的,雖然也是很隨遇而安,但是他現在特別的無語。
“行,我知道了,給我吧,”衛柯還是決定接受現實,畢竟這不是他的地盤。
他接過閻王給他的一個白色的橢圓的種子,拿在手里把玩了一會兒問道,“這個怎么種,直接埋土里嗎,”
閻王又拿出一個花盆兒給他,“不是,其實很簡單,你只需要把它放進水里浸泡著就可以了,三天換一次水,有條件的話可以加一點你的血,”
衛柯結過那個樸素的盆兒打量了一眼,問道,“這個要種多久,”
閻王頓了一下道,“……最快三四年,呃……慢的,”
衛柯皺著眉頭,微微瞇起雙眼看他,臉上帶著三分不可思議,“你在開玩笑嗎,三四年,每三天換一次水,這還是最快的,慢的可能永遠發不了是嗎,”
衛柯凝視了他一會兒,突然漸漸露出了微笑。閻王看著他笑,瞬間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然后事實也證明了他這種感覺。
衛柯笑問,“我幫你了,但是你答應幫我找的東西呢,人不可言而無信,”
衛柯雖然在笑,但閻王已經在他眼里看到了殺氣,他頓時欲哭無淚,都怪傳天師,大人,我說你怎么什么事都讓我來說,你自己遠走高飛,留下我一個人獨受怒火,如果我不是這個城的老大,如果不是他手里沒東西,但現在一定會打死我的。
閻王看著衛柯表情咽了一下口水,心道,傳天師大人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然后他果斷出賣,“這事兒跟我沒關系的,我就是個傳話的,是傳天師大人讓我來求你幫忙的,而且傳天師大人正在給你找呢,聽他說,他回來的時候就能把你想要的東西也給帶回來了,”
距離此處萬里的地方,正在衛柯曾經經過的那棵樹旁邊,看著什么,忽然一陣風刮過來,他連打了幾個噴嚏,還在疑惑著天什么時候降溫了。
此時的茶館里,衛柯看著他微微一笑,問道,“真的嗎?”
閻王猶豫了一下下,然后果斷點頭。
衛柯扯了扯嘴角,“好啊,我在這等著他,最好別讓我失望,”說后就拿著東西轉身離開了。
家里,自從那個工作好了以后,就在那院子里放著,一開始幾個小孩還很好奇,但是由于他們拉不開那個弓,慢慢的也就放棄了。
說來也奇怪,這個弓明明不重,偏偏就是拉不開。
他本來以為是小孩子力氣小才拉不開,到后來有一天,彼岸給他們送那點兒水果。
她拉也是沒有拉開,衛柯卻可以輕松的把它拉開,本來以為這姑娘也是力氣小,但是跟他掰了手腕之后才發現,這姑娘長得瘦瘦弱弱的,力氣還真不小。
衛柯進屋里隨便舀了瓢水就把總之給泡上了,然后相當不重視的放在了窗臺上。
衛柯看了眼在院子外面玩兒泥巴的兩個小孩兒黑和白,然后又進屋看了看,兩個不會走路都在床上掐的死去活來的。兩個小孩兒茗戈和無名氏。
衛柯面無表情的提著他們兩個的后領,一個扔在了床上,一個扔在了另一張床上,然后起身往外面走。
走到屋子旁邊的一個棚子旁,給跟著他一起來的牛和馬喂了點兒草,別說這牛跟馬還真是通靈性,他也沒有做門兒,他們想出去就出去了,然后每天晚上都會回來,今天看樣子是天太熱,沒有出去,整個棚子也非常的干凈,沒有排泄物。
而且他們吃草還吃的特別講究,臟的不吃,太干的也不吃,也就彼岸天天有心思給他弄草,按他的養法,就是自己出去找吃的。
真真牛跟馬當了,特別的讓人省心,衛柯看著那個牛和馬脖子上的鈴鐺突然有些呆住了,衛柯就著眉頭回想起來。
這鈴鐺它好像在哪見過,這鈴鐺是他在街上隨手買的,牛身上的是一個四角形的鈴鐺古銅的,馬身上是三角形的鈴鐺青銅的,但他所說的在哪里見過,并不是指他。買的這個見過。
因為衛柯突然想起來,在那群人打架的時候,他無意中在牛頭和馬面身上撇見過相似的鈴鐺。
不過牛頭馬面都是人,不過是一個帶了馬面的面具,一個僅僅只是頭上有兩個角而已。
衛柯看著牛和馬楠楠自語,“我一一直以為牛頭馬面兩個是人來著,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是真的牛和馬,這么一看,地府大半個重要官員好像都認識了,”
牛和馬疑惑的看著他,衛柯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對待他們,衛柯嘆道,“沒什么,你們繼續,我先回去了,”
牛和馬:……
衛柯坐在院子里生無可戀,太陽灑的院子里,照在被泡在水里的種子上,那本潔白的種子忽然漸漸變得有色起來,開始逐漸變得淺灰。
而他一無所知的坐在院子里想著該怎么辦,來的時候他們明明在他身上綁了繩子的,這繩子怎么就一點兒用都沒有呢。
還有那珠子,我背包都能帶過來,珠子為什么消失了,明明他就該好好的在我背包里躺著。
這里是地府的前身,那是因為什么下人間才變成了地府呢,上人間為什么要攻打下人間,那個摩尼是怎么離開的呢,為什么我可以碰忘川河水,難道就是因為我是外來人員嗎。
衛柯望著變藍的天空,感嘆道,“這可比破案難多了,直接從刑事案件變成了懸疑案件,這怪力亂神的,”
彼岸走進來看著他,進來的腳步遲疑了兩步。
衛柯聽到腳步聲轉過來看他,懶洋洋的招呼他,“來了,坐,”
彼岸挑眉問道,“你剛跟誰說話呢?”
衛柯撇了他一眼,“沒誰,自言自語,你來干什么,”
彼岸撇了撇嘴角,“剛才還讓我坐,現在又問我來干什么,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嗯,我什么時候讓你來了?”衛柯疑惑的問。
彼岸翻了個白眼,指著他說,“前兩天你說讓我來給你家小孩兒做衣服,今天你就忘了,你這記憶力不行啊!昨天的事兒你都能忘,別不是出去玩腦子摔傻了吧。”
衛柯也默默地翻了白眼,說起來自從他當了天師以后,幾乎大部分人對他的態度都變了,唯獨這個辣椒沒變過,一言不合就罵人,二言不合就動手。
他的翻白眼也是跟他學的,畢竟是鄰居走的近一點,前兩天想讓彼岸給白和黑做兩件衣服,他們的衣服都有些破舊了,也該換換了,最近事情忙都忘了。
衛柯想了想笑道,“他們在外面,你就從這兒喊給他倆喊回來,”
“怎么不懶死你,”彼岸默默吐槽,然后大聲喊道,“阿白,阿黑,回來……”
“嘖……你就不能小點聲,他倆又不說聽不見,你這一聲差點把我送走,”衛柯這耳朵道。
彼岸冷冷一笑,“你這個弱雞,”
衛柯:“……”
以警校第一名畢業,曾徒步追趕逃犯五個小時,兩天兩夜不睡覺,一個人干翻三名逃犯,以一敵五不是問題的衛柯第一次被人說弱雞。
衛柯嘆了口氣,心道,在這里就算沒有武器,就光肉搏的話他也不會輸的,就你這小身板不夠我一腳踹的。
這時,白和黑回來了,白看著彼岸問,“彼岸姐姐,怎么了,”
彼岸此時突然特別溫柔的說,“你父親讓我給你們做衣服,來進屋里我給你們量量,”
衛柯有氣無力的解釋,“都說了他們不是我兒子,”
彼岸又翻了個白眼,“不是你兒子,難道是我兒子嗎,這兩孩子明顯是你的,”
衛柯目送他們幾個進屋,心里在一次的感嘆道,他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多了兩個八九歲的兒子,和兩個襁褓中的兒子,還有這個彼岸別看他年紀輕輕的,上次他問她年齡,雖說被罵了一通,但卻驚人的得知他居然180歲了,然而在這里黑和白的兩個小伙子,叫他叔叔叫彼岸姐姐,雖然后來被強行讓他改成了哥哥,但不知道為什么,彼岸看第一眼就認為他們幾個是他的孩子。
對此衛柯表示“真是瞎了眼了。”
出來的時候,彼岸表示身邊把那兩個小的也給了兩件,衛柯對此表示感謝。
轉眼過了兩三年,這四年里,衛柯雖然想離開這里,但奈何沒有辦法,而且這兩三年里,那個傳天師沒有露過一面。
那個種子都發芽了,埋土里了,過了一個月了,閻王才想起了問種子上哪去了。
閻王震驚的看著面前的小樹苗,然后笑的一臉猥瑣,“這……這長得也太快了吧,”
衛柯不忍直視的用腳踢了踢他,“出息一點行不行,別跟見了老婆一樣,你在摸那幾片葉子都叫你摸禿了,起來,”
閻王笑著站了起來,對衛柯說,“你真是太厲害了,這么快都種出來了,”
衛柯摸了摸,那可是他僅有的幾片葉子,用一種爹不疼娘不愛的語氣對他說,“可憐的孩子,”
這時閻王突然跑到了水池旁邊,只見那里養著一只像是烏龜一樣,龜殼上都是刺,長著鹿角,長長的的脖子,脖子上面覆滿鱗片,兩個眼睛很大,眼珠子閃著幽幽的藍火,四只爪子像的鉤子一樣,尖利無比,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皮開肉綻。
閻王興奮并且疑惑的問,“這什么啊你,什么時候養的?”
衛柯懶懶散散的說,“不知道這知道是什么玩意兒,半個月前養的,”
閻王驚訝的問,“你不知道這是什么玩意兒,你怎么養的,你從哪里弄來的,”
衛柯看著他冷笑一聲,“從哪里弄來的,還不是你們的傳天師大人搞的,幾年前他給我的那串珠子,上面的一個大珠子,這個是從哪個跑出來的,我以為那是一顆珠子,誰知道那是一顆蛋,誰知道是個什么品種,你喜歡?拿去,”
閻王看著小小年紀就一口把旁邊的石頭給咬碎了東西,搖了搖頭,“不了,我不敢要。”
衛柯走了過來,把他從池子里撈出來,摸了摸他的角,舉到衛柯的面前說,“雖然,這玩意兒丑了點,但還是很乖的你要不要養兩天試試,這叫丑萌丑萌。”
閻王試探性的伸手,卻被他避開了,并且嘴里發出嘶嘶的低吼聲來警告他。
閻王果斷收回手說,“不必了,你養著吧,這玩意兒,有名嗎,”
衛柯把它放在桌子上,給他喂了塊蘋果,聽到他的問話,看著他說,“沒有,”
閻王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道,“他這爪子跟鉤子一樣,就叫鉤吧,”
衛柯笑道,“你這取的太草率了,你看他都不樂意聽,”
閻王看著它雖然不會說,但已經有無聲的動作拒絕了他。
閻王道,“那你說取什么名,”
衛柯也沉思了一會兒,“鉤歸,”
閻王,“……你這名,呃,為什么叫這個,”
衛柯摸了摸他的爪子道,“不知道啊,隨便取的,”
閻王笑道,“那他能樂意,”閻王剛剛問完,就看見,那玩意兒……用頭蹭著衛柯的掌心,動作跟白撒嬌一模一樣。
衛柯笑道,“看吧,他喜歡這個名字,”
閻王嘆息道,“我怎么覺得跟名字沒有關系,什么人取的才比較重要吧。”
閻王低頭看了看鉤歸,恍然之間,從他那幽藍色的大眼中看到了鄙視和不屑。
閻王難以置信的問衛柯,“他……他這是在鄙視我,”
鉤歸用水汪汪無辜的大眼睛,并且還咋了咋眼睛,仿佛在問怎么了。
衛柯笑道,“哪有鄙視你,你看錯了吧,”
閻王,“……不是真的,他剛剛鄙視我了,好家伙你還是個兩面派,”
衛柯道,“好好好好的他鄙視你想吧,”
閻王恕道,“你這什么意思,這么搞的我好像在污蔑他一樣,”
衛柯道,“好,他鄙視你,我把它放回去行了吧,”
閻王嘻嘻的說,“這還差不多,”
衛柯翻了翻白眼,語氣不耐煩的說,“你到底來干嘛的,有事說事,”
閻王收起嘻笑的表情,難得嚴肅正經的說,“我收的判的來信,估計就要開戰了,上人間已經開始渡水了,”
衛柯挑眉,“所以?”
閻王低眉猶豫了一會兒,“所以離開吧,”
衛柯面無表情,“為什么,”
閻王道,“上人間,這次準備充足,聽傳天師所說,此次他們必將攻下城池,我已經開始組織他們離開,你也離開吧,你家里還有四個孩子,”
衛柯笑了笑,“聽你這個語氣,珠子找到了?”
閻王,“……沒有,”
“找到往哪去的地方了?”
閻王,“……沒有,”
衛柯看著他無聲冷笑,“什么都沒有你讓我走,你怎么就確定你們一定會輸?”
閻王無奈的笑了笑,“他們人多,我們這里有肉身的人太少了,他們都剩下魂體,不能再戰斗了,否則他們會消失的,”
衛柯心道,我說城里見到的大多都是老人小孩,這個閻王怎么這么慘,同樣都是會法術的,怎么你們下人間就打不過他們上人間。
“你們傳天師呢,怎么不讓他來,出謀劃策,”
閻王嘆道,“自這次傳信來,他就再也沒有傳過一封信,”
衛柯皺眉,“別不是死了吧,”
“沒有,若是肉身死了的話,我會知道,”閻王淡淡的說,“所以離開吧,我代表全城感謝你,救活了木琴樹,你是我們的恩人,我們希望你安全離開,而且你與我們不同,你不是這里的人,你不該卷入這里的戰爭。”
衛柯打了個哈欠,“行,知道了,你回去吧,”
閻王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對著屋里鞠了一躬,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衛兄,多保重,”
回到家里時,一名長得白白凈凈的高大男子,來的了他家。
閻王看著窗外的樹對他說,“判,我們是不是又要守不住木琴樹了,”
判沒有表情的道,“王,我們今日便啟程趕往戰場,今日前來。特此遲行。”
閻王道,“何時走,我與你們一道去。”
判看著沉默了一會兒,“現在,”
閻王深深的看了一眼外面的樹,對他說,“那走吧一起,”
“嗯……”
衛柯家里,衛柯靜靜的看著屋里的人,牙齒舔了舔后槽牙,開口問道,“不知傳天師大人怎么來了,”
此人正是消失已久的傳天師,傳天師咳嗽了兩聲道,“衛柯你要的東西我找到了,給,”
衛柯沒有什么表情的接過他遞過來的珠子,這珠子看著和他的那個是一樣的,但一上手衛柯就知道和他那個不一樣。
衛柯扯了扯嘴角,“大人來這兒,不單單是為了珠子吧,你們找到認真的有話能不能直說,非得讓別人問出來才能說。”
傳天師笑了笑道,“我知道,你覺得你來自很久以后,遙遠的未來。”
衛柯頓了頓,“難道不是嗎?”
“其實不是的,你是女媧娘娘憐憫眾生的一滴眼淚,百年前人間大亂,女媧娘娘憐憫眾生,留下一滴眼淚落入若水河里,也就是你,”
衛柯默默又翻了個白眼,傳天師道,“其實不用我說你自己也意識到了,不是嗎,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的記憶,從幼兒時期就有了,”
衛柯心道,我翻白眼不是因為你說了什么,而是因為你這一番拐彎抹角。
衛柯正了正色笑道,“確實,我從有意識的時候,還沒有身體,漸漸從土里長出了身體,然后在那里,被我家老頭撿到養大的,所以呢,你想說什么?能不能快點說?”
傳天師尷尬的咳了兩聲,緩緩開口,“現在下人間已經開始大亂,上人間的皇帝不管內亂,孤注一擲的打了過來。三天以后他們會在戰場相遇,五天以后,上人間生靈涂炭,七天以后下人間戰敗,十天以后上人間攻打到上人間,然后木琴樹被毀,整個人間同時遭遇天災,大雨傾斜而下,若水河河水彌漫整個人間,二十天后,人間在無一人存活,”
衛柯聽完以后卻依舊沒有什么表情,因為他實在感受不到什么,他有些開始懷疑他說的是否真實,比如說他是女媧的眼淚,不是說女媧娘娘因為憐憫眾生流下的眼淚嗎。為何我聽完以后并沒有悲傷的感覺,這真的是女媧的淚嗎。
衛柯淡淡的問道,“所以,我該怎么做,”
三天以后,所有人在戰場上相遇,上人間十萬人,打下人間幾萬人,七天以后上人間幾萬人,被下人間十萬人,以燎原之勢,僅僅幾天,所有人都沒了。
五天以后,上人間的皇帝最信任的人,起兵攻打皇城,上人間,一時人心晃晃。
十天以后,上人間百萬兵馬,闖入城池,沒有燒殺搶奪,用大火燒了木琴樹,燒了兩天兩夜,大火不息。
十五天后開始下雨,木琴樹徹底死后,若水河河水開始倒灌,說到接煙消云散,二十天后,整個人間再無一人。
地府后山,褚尋而和仲護差點掀翻了整個后山。
白無常雖然被刀架在脖子上,但依舊笑瞇瞇的,他看著他們笑著說,“你們別著急呀,很快就回來了,放心沒有什么危險的。”
仲護面無表情的剁掉他一只手臂,“他現在在哪里?”
白無常笑咪咪的把手臂接上,“不要動怒是不是,你們西天不是以慈悲為懷嗎,怎么動不動打打殺殺。”
仲護看到他實在很想把他的頭擰下來,樊不否招回了半天,終于把他那條帶子給找回來了,當時衛柯掉下去的時候,帶子直接從他身上松開了,這種情況從沒發生過。
無名氏拍了拍朱柏和卜詻兩個小孩的頭,安撫到,“放心,他沒事兒,”
然后對他們說,“衛柯只不過是回到了幾干年前而已,過不了多久就回來了,我們呢也并沒有惡意,只是單純的想讓衛柯過來,”
卜詻驚異的問道,“幾千年前,老大怎么穿過去的,”
無名氏從懷里拿出一個珠子道,“這個是霍亂珠,他有扭曲時空的能力,幾千年前,人間被分為上下人間的時候……后來上人間和下人間打仗,引發天怒,發了洪水,衛柯是女媧的一滴眼淚所化,他用肉身停止了洪水拯救了所有人,然后將人分為四種,一種人以上人間皇帝為首的上天庭的人,一種是以閻王為首的地府人,一種以釋迦摩尼為首的西天的人,另外一種依舊停留在人間,”
仲護皺眉道,“也就是說,現在的衛柯穿越到過去,用自己的肉身改變了歷史,分出了三界,然后在某處重生,重新長出了肉身,沒有以前的記憶長大,來到這里,回到過去,”
無名氏點了點頭,“沒錯,”
卜詻拍了拍朱柏有些蒙圈兒,“老大穿越到過去,然后重生,然后長大然后來到這里然后穿越都過去了,那老大是先穿越還是先重生的?”
朱柏迷茫,“不知道呀!”
褚尋而問道,“那你又是誰呢,黑白無常尊稱你為大人,”
無名氏愣了一下,“我?不過是一縷無處安放的殘魂罷了,當初和衛柯一起,幫助地府弄出輪回,他留下一縷魂魄,我也留下了一點,后來我的魂魄受損,無處可去,我既無法重生,也無法入輪回,就借他肉身一用。”
霍見君看著他手里的珠子問,“你這手里的是霍亂珠?那另外一個珠子是什么?”
白無常看著戴著大大的墨鏡的霍見君笑問,“你怎么知道還有另外一個,”
說話之間,那身后的懸崖里,鉤歸從壓低飛了上來,在懸崖邊上停下,幽藍的大眼睛,有著難以掩飾的開心。
他的頭頂上兩個角的中間,站著一個人,這人正是在他們眼中消失已久衛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