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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破曉

  • 尋不見柯
  • 脆白糖
  • 8124字
  • 2021-01-16 23:15:34

日記本

3月4號,晴

我喜歡我們班的那個男生,但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話,我覺得他要是真跟我說話了,我可能就不喜歡他了,好奇怪呀!

……

3月20號,微風

今天放學路上,我在一家模型店里,看到了一個特別漂亮的城堡模型,好想買呀,但是好貴呀。

3月29號,小雨

我又路過了那家模型店,但是還沒有攢夠錢,今天又被人買走了一個,是一個小男孩兒,為什么我沒有錢可以買呢,我也好想要。

4月5號,晴

還是想要模型,啊啊啊啊,還差點兒錢,模型只剩最后一個了。

“……她怎么喜歡模型的嗎,我以為這玩意兒只有男孩喜歡,”衛柯邊看邊問凌旋,“你喜歡模型嗎,”

凌旋輕輕撇了他一眼,衛柯表示繼續看。

4月12號,睛

最后一個被賣走了,好傷心,還碰到了一個奇怪的人,說是讓我當模型給他朋友畫畫,錢好多的,就是我不敢相信他,他還給了我一個名片,也不知道寫的是什么玩意,我也沒看懂,總覺得他是騙子。

衛柯看到這繼續往下翻,后面卻都是空白了,他忽然想到,4月12號就是他媽媽出事兒的那一天,這樣也就解釋通了,因為沒錢了所以她給那個男人打了電話。

“仲護,凌旋你們回局里去查,有沒有和許洲一樣,或者說近幾年有多少失蹤案,”衛柯覺得,那個人可能是慣犯,這種事他應該做過很多。

仲護借過日記本看完后說,“你是懷疑這種案子不止一起,”

“嗯,我之前查了她媽媽的病例單,她就是因為服用過量的安眠藥,從樓梯上摔下來,她媽媽并沒有抑郁癥病歷,也沒有過自殺傾向,那么就是他媽媽誤食安眠藥,但是安眠藥是從哪里來的,”衛柯在沙發上床底下開始翻翻找找,邊找邊說,“順便讓卜詻去找他路過的那家模型店門口監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里的監控應該也是壞的。浮州市所有失蹤人口,16歲左右的女孩子,失蹤的,家里有重大變動的,長相中等的……找到了,”

衛柯從沙發縫里拿出一張黑色的卡片,上面寫著‘Trandafir’,好的看不懂,索性他擁有身為學渣的自覺,自覺的把它交給仲護。

仲護接過名片讀出來,“Trandafir……”

衛柯迷茫,“特蘭……什么……”

凌旋撇了一眼上面的字說,“特蘭達菲爾,羅馬尼亞語,玫瑰的意思,”

衛柯,“……你還會羅馬尼亞語,”

“……會一點,”凌旋把名片翻過去,看到了上面的數字,“這里好像有電話號碼,”

“讓卜詻查查這個號碼……”衛柯看仲護正對著名片按手機,他默默地等他打完才開口,“……沒人接還是是空號,”

仲護一些牙疼,“沒人接……”

衛柯看了一眼在病床上的病人說,“回去吧,別打擾老人家休息,”

這個時候衛柯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一看然后接通,“……冷靜,”

“說重點,”

“所以……”

“呵呵……你好厲害哦,”

“蘿卜如果你在不說重點,我就讓你真是變成蘿卜干……”

“……我馬上回去,”

衛柯轉身對仲護和凌旋說,“回局里,蘿卜說抓到嫌疑人了,”

仲護皺了皺眉,“怎么快”

衛柯邊走邊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個應該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嫌疑人,”

公安局刑偵大隊審訊室,衛柯仲護和凌旋表情復雜的看著那個,蓬頭垢面長相略帶猥瑣氣息,還不停的說,“我就只是想去偷點東西,那里想到那里竟然什么都沒有,我當了怎么久的賊,從來沒有空過手……”這話說的甚至還有些憤懣。

衛柯暫時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去解剖室,剛到就看見李浩文在那里吃冰淇淋。李浩文看到衛柯來了還給他拿了一個,衛柯在他期待的眼神中拒絕了。

李浩文極力推銷,“你來一個嘛,真的非常好吃的,這個是抹茶味的,還有草莓的……”

衛柯看著他微微一笑,“閉嘴,把許洲的尸檢報告給我,”

“哦……”李浩文有些失望就沒有人品嘗他自己做的冰淇淋嗎,把文件給他后,李浩文說,“死者全身上下只有一個傷囗,也就是致命傷,在眼睛那里,從眼框貫穿整個后腦,應該是當場死亡,死亡時間是三天前?!?

衛柯翻看著手里的報告頭也不抬的問,“她有遭不住受過性侵嗎?兇器是什么?”

“沒有,……兇器這個我也不知道,”

“……嗯,”

“兇器大概還沒有只有兩厘米,很堅硬,并且不是金屬造成的,我想不到是什么,”

“嘖……要你何用,”

“我給你講哦,現在整個刑偵大隊只有我一個醫生啊,你給我好好說話,我要是也走了,你可就又要寫檢討了,”

然后就見衛柯對著李浩文露出了,八顆牙齒的笑容說道,“好的,李主任;辛苦你了,李主?。晃蚁茸吡耍钪魅?;再見,李主任,”說完毫不留情的收起笑容面無表情的轉身走了。

獨留李浩文一人拿著冰淇淋在解剖室凌亂,想他李浩文在解剖室怎么多年從來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就在剛剛,衛柯沖他笑的時候他竟然感覺到了害怕。

衛柯回來的路上,迎面撞見了剛剛審完的仲護調笑道,“怎么樣了,審出來什么了嗎,”

仲護在飲水機里接了一杯水,一口氣灌下去,然后面無表情的對他說,“審出來了,他一共偷了十二個手機,三個藍牙耳機,五個錢包,一個平板,三個項鏈,兩個戒指,還有一個手表,……哦,對了,他在許洲家什么也沒有偷到,”

衛柯在一邊無聲的狂笑,仲護看著他笑完后淡淡的問,“笑夠了嗎,”

衛柯揉了揉臉道,“夠了,走,開會去,”

衛柯把所有的資料都放在一起然后開始分析案子,他站在桌子邊說,“死者許洲,于4月12號在模型店門口遇到嫌疑人,嫌疑人請死者去他那里工作,同日晚上,死者母親因服用大量的安眠藥從樓梯上摔下來,住進了醫院?!?

“其間他賣了家里所有的值錢的東西,為她母親湊醫藥費,但是太多了,于是許洲想起了,那個說是讓他去工作的那個人,她打通了那人的電話,那天給她交了半年的費用,于是許洲跟他走了……”

衛柯抬頭問卜詻,“讓你查的查到了嗎”

卜詻把電腦轉向大家,“醫院,模型店,這兩個地方的監控好巧不巧在4月12號和4月24號那天壞了。仲護給我發了張照片,我看了一下許洲家附近的監控,發現了有一人在4用20號那個晚上,進入了許洲家里,也就是劉某,但并沒有拿走一樣東西,現在沒人在局里,后來經過證實,劉某與本案無關……”

“那個號碼現在已經被遺棄了,這個號的原主人是鄭某他的手機在4月12號丟了,后來手機找到了,手機卡沒了,他因為出了車禍就沒有去消……”

仲護面色有些詭異,“這也太巧了……”

“對了,老大,你讓我查的我查到了,”詻卜把照片投到屏幕上說,“我按著你的要求,16歲左右的女孩子,失蹤的,家里有重大變動的,長相中等的,一共有十二個,這是他們的照片。她們有的離家出走,有的雙母雙亡還是親戚報的案……我看了一下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缺錢,也就是說那個嫌疑人可能用同樣的方法……殺害過……”

*

凌晨三點,衛柯本在整理,突然發現他面前那個黑色名片的邊上好像一花紋,他瞇眼看了一會然后去找了一個放大鏡,對著放大鏡看道了,那上面的不是花紋而是字,“迷……陳……森林……東南……三百……百米……旋……施麗……城堡……這倆個是什么字”

衛柯拿著放大鏡艱難的看著上面的小字,眼看瞎了也沒看出來最后那倆字,他給仲護發了個信息,然后就拿著名片和剛剛寫的地址出門了。

凌晨三點半衛柯開著車在黑燈瞎火的森林里亂竄,本來也沒有想到大晚上的能找到,但當他看著面前這座富麗堂皇燈光通明的哥特式城保的時候,他表示他的內心是震驚的。

衛柯拿起手機走下車,他穿過修飾整齊的花園,路過干凈利落的草坪,過噴水的天使像,走到大門前,禮貌的敲敲門,在沒有得到同意后開始研究大門的門鎖。

這個時候他手機突然響了,衛柯邊接電話邊弄門,“喂……”

電話那天仲護壓抑著恕火問,“你現在在哪里”

衛柯弄掉一個螺絲然后說,“在那個什么迷的森林里……”

仲護剛松了一口氣就聽到他說,“那個破城堡的門前,嘖……他還不給我開門……”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凌晨三點敲門,并且弄人家門鎖有多不對。

仲護那一口氣沒上來也沒下去,硬生生的卡在中間,他平復了下自己問,“你現在就在那里不要動,我……我們馬上過去,不要去破門,不要進去,不要自己一個人行動,等著我……你知不知道這可能是個坑……”

“好好……我一定等你,我很聽話的,我保證……先掛了啊,”他一邊把手機收回去,一邊從口袋里拿出一個螺絲刀出來,別問,問就是撿到的。

然后他用螺絲刀快速的把一整個門把鎖弄了下來,收起螺絲刀,推開門走了進去,完全忘記了他在一分鐘之前說過的話。

那邊的仲護和眾人一起開車前往那個城堡,然后過了半個小時,朱柏看著他剛剛做過標記的樹,有些沉默,一定要是因為起霧了,嗯……一定是,……這怎么看都像鬼打墻啊,我怎么又這么倒霉。

卜詻默了默,“我們……這個是……嗯!……鬼打墻?。。 ?

仲護用力拍了下方向盤發泄一下怒火,然后繼續開車他對卜詻說,“蘿卜,你定位衛柯的手機定位在那里,”

“哦哦……我怎么沒有想到,”只見詻卜手指飛快的在電腦上敲擊,然后他突然停住了,回頭看著車后面,“不對啊,老大的手機定位就在我們剛剛……停車的那個地方?!?

“我給老大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打通,”朱柏拿手機給衛柯打了過去,一分鐘……兩分鐘……仲護把車轉頭停了回去,他后面的車上一個人給他說,“護哥這霧太大了,我們根本找不到方向了,要不我們先停一會,等霧散了,”

仲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們能等,你們老大可不一定能等,”

“接電話啊,老大,”朱柏在再一次打通了衛柯的電話響起的只有,“不好意思,不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稍后在撥……”

仲護看著面前的黑暗微微瞇起了眼睛,正在他想有做些什么的時候他旁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是是,老大,”卜詻連忙拿起手機問,“老大老大,你沒事吧,你怎么不接電話,”

電話那頭的衛柯似乎有些疑惑,“我沒事啊,我能有什么事。我怎么沒有看到有人給我打了電話,”

“就我們剛剛給你打電話你都沒有接,我看你手機的定位,我們就在這里就是沒有看到什么城堡,也沒看到你,你到底在哪里啊,”卜詻有些激動的問。

“你問的這都是什么,”衛柯有一些無奈的說,“我現在就在那個什么城堡里啊,你們沒有找到嗎,這不是很好找嗎,我來的時候一找就找到了,對了,我給你發幾張照片你看看,我看著就是感覺有些眼熟,”

仲護似乎忍無可忍,他從卜詻手里拿走手機,“我不是說了不讓你進去嗎,這個明顯有問題,你還真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我……我真的是……”

朱柏在一旁笑了笑說,“畢竟是遵紀守法的好警察嗎,”

“呵呵……“仲護呵呵一笑,講個笑話遵記守法衛柯柯,他衛柯要是真的怎么是遵記守法他仲護這倆個字橫著念。

“你現在在哪里,”仲護平復了一下心情有些平靜的問,“你現在是安全的嗎”

“就……現在進來了……”衛柯看了看一旁那個就差臉上寫兇手的人默了默,“應該是吧,”

“什么叫應該是……”仲護剛剛平靜的心情隨間裂開,“你個你給我說清楚怎么就應該了……”

“等等,老大……”卜詻本來在一邊看著衛柯發來的照片,一邊聽這他們說話,可突然之間他發現,衛柯發的照片里的人他好像都見過,“老大這照片是你自己拍的嗎?”

“嗯,我現在就在這些畫旁邊,”

“老大,你趕緊離開那里,”

“嗯”

“這些畫里的人都是之前我查到的那些失蹤了的女孩,……喂喂……老大……喂……艸……”

*

時間回到半個小時前,衛柯把門鎖給弄掉了以后,十分作做敲了敲門,如他所料的沒有人開門,然后他才故作矜持的進去。

衛柯開門走了進去,他從外面看的時候以為這里沒有開燈,等他走進去的時候才發現,城堡里其實燈火通明的。

這里的外面是中世紀的哥特式的建筑,內里卻是中世紀巴洛克風格裝飾。巴洛克風格追求自由奔放的格調和表達世俗情趣等方面起了重要作用。衛柯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了這句話,也不記得他在哪里看著的。

房間內的裝飾外形自由、動態和富麗堂皇的裝飾和雕刻,有著強烈的多樣的色彩,卻還有著一束束鮮紅的玫瑰裝飾著,入目所及的地方都有玫瑰的存在,這個房子的主人好像非好像非常喜歡玫瑰一樣。

“您好!”

衛柯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然后他慢慢的回頭,看到一個皮膚白的不像人的,長相精致的像娃娃的男孩站在他身后,只見男孩面無表情的說著歡迎的話,“尊貴的客人歡迎你的到來,我叫霧規,是這里的主人,”

衛柯心里有些疑惑和警惕,但他面上不顯,他露出他標準的假笑說,“你好,我叫仲護,在這里迷路了,看到門沒關就不請自來的進來了,實在是打擾您了,”

衛柯看著面前的人的嘴角似乎有些微抽,目光好像在看向被暴力撬開的鎖。衛柯不動聲色的用身體擋住門鎖,然后對那個男孩無辜的笑了笑。

“請先生跟著我,夜深了,我帶先生去房間休息,”霧規轉身帶著仲……衛柯上樓,衛柯跟在他身后看了一眼窗外漸漸明了的天,點了點頭,“嗯……是挺深的,大概幾個小時后就能看到太陽了,”

霧規的背影似乎有些踉蹌,半響,霧規帶著衛柯來到了一個長廊里,長廊上掛著幾十副的畫,左右兩邊都有。

衛柯看著走廊上的畫,在這里有二十三副人物畫,畫中的人都是用一種怪異的姿勢或躺或坐,畫作人用一種現實與虛假相結合的方式來繪畫出少女靈動的線條,畫中她們的身體用一種不自然的方式下墜,每畫里的少女都在不同的身體部位插著一朵玫瑰花,畫的效果逼真的好像真的有一朵朵玫瑰花插進血肉里去了一樣,行成了一種詭異的美感。

衛柯不怎么懂的藝術,但他看著畫里的少女們的臉,他總是感覺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這是他一旁的人突然開口,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種奇特看著衛柯說,“這些畫將是繪畫藝術的頂峰,”

衛柯突然看到每副畫下面的署名是霧規,“這些畫都是你畫的嗎,”

霧規神色激動的看著他,“是……是我,您是怎么看出來,你是不是也感覺這些畫只有像我這些的天才才畫的出來的,我就知道,一定是這樣的,您真是慧眼如炬,”

衛柯:……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是天才,我只是看到了你的署名,至于天材,確實是,天材嗎,天上掉下來的劈材,

霧規帶著期待的目光看著他“這些畫,您感覺怎么樣,”

衛柯:……就何必呢,我也不懂。而且你知道不知道你自己很奇怪很有嫌疑,他從門外進來以后,這個人就突然出現,不僅沒有對他的出現表示震驚,還對他說‘歡迎您的到來’,他表示你還是不要歡迎了,雖然我不害怕,但你正常點,不然我打你。

衛柯假笑道,“挺好的,那個介意我拍照嗎,”然后他把手機的照相機打開,還沒等他同意就直接拍了起來。

“不……”霧規還沒有說完,衛柯就已經拍完了,然后他一臉歉意的說,“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不能拍照,以后不會了,”然后也并沒有任何刪照片的意途,并且一臉茫然的看著霧規,臉上似乎寫著:我都道歉了,你還要怎么樣,為什么不走了,不是要去休息嗎。

霧規:……我可以不是人,但你一定是狗。

霧規有些微微發抖的轉過身,續繼往前走,然后衛柯就把照片發個卜詻并且給他們打了個電話,在卜詻說完后,前面的霧規也停了下來,衛柯面無表情的把電話給掛了。

霧規打開門然后轉身看著衛柯微笑,“到了衛先生,你在這里好好休息吧,明天見,”霧規說完后就從衛柯的身邊走過。

他走近的時候衛柯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撲面而來,就在霧規走過去后,衛柯突然抓住他的手臂。

霧規轉頭看著他問道,“衛先生,您還有什么問題嗎,”

衛柯看著他那有些浼散的瞳孔和手中像冰一樣的觸感,片刻他松開霧規的手微微一笑,“沒什么,明天見,”

霧規走后,衛柯走進房間坐在床上回想起詻卜說的話他說,“這些畫里的少女……全部都是……我給你看的那些……失蹤的女孩……十二個一個不差,……不……十三個,應該還有一個許洲的……”

衛柯從房間里待了一會兒,就偷偷的出來了,也不能說是偷偷的出來,其實走出來的步伐異常的光明正大鏗鏘有力,就連開別人的房門,都跟開自家房門似的。

衛柯慢悠悠的一間房間一級房間的看,把上下幾層都看了過來,也沒有看到任何人,包括霧規,整城堡像是只有他一個人一樣,寂靜的如同時間靜止流動了一樣。

衛柯看著外面微微泛白的天,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己經5:46了,沒多久天就要亮了。

衛柯在樓下書房里閑逛,摸摸這本看著書,翻翻那個裝飾,然后就在衛柯把一個花瓶里的玫瑰花拿出來再放進去后,在他身后的書架里竟然從兩邊打開了。

一個小門露了出來,衛柯看著門愣了一會,“嘖……這年頭還真的還有人在書房做地下室之類的,”

衛柯一邊吐槽一邊走了進去,他穿過長長的樓梯,下到了一個漆黑的空間里,他用手機照了下墻壁,沒有發現開關,他用手機往前一照,卻發現了一個燭臺,旁邊還有有一些潮了的火柴,一看就不好弄出火。

衛柯一只手拿著手機,一只手伸進口袋里拿出了一個打火機,兩下把蠟燭點著了。

就在蠟燭點著的那一瞬間,他的面前那就照亮的地方,有一排整整齊齊的你不同姿態被凍在那里了。

失蹤的少女。

“啊擦……”衛柯往后退了三步,把剛剛掉的火機撿了起來,然后才繼續看向前方。

一、二、三、四……十二個,一個不多,一個不少,衛柯在心里默默的數著人數,神色嚴肅。

他面前的那些少女都穿的很華麗,妝容精致,眼睛或閉著或睜開,身體的某處被插著一朵鮮艷的玫瑰花,傷口處似乎還流著鮮血,每個人都被冰凍在長方形的玻璃容器里,寒氣還在往外冒。

難怪一進來就感覺到特別的冷,衛柯除了揉了揉手臂上被凍出來的雞皮疙瘩,正打算拿著手機,卻突然察覺到了不對勁,這個里好像還有人。

衛柯不動聲色的往前后退了兩步,順手拿起旁邊一個沒有點亮的燭臺,然后轉身狠狠向后面輪去,那人以乎早有預感,往后退了幾步,剛剛好躲過攻擊。

衛柯瞇著眼睛看了看黑暗中的身影問,“你是誰,”

那人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笑出了聲,不知怎么的剛剛點燃的蠟燭突然滅了,房間徹底陷入黑暗,隨之而來的是那人的攻擊。

衛柯在燈滅的時候就保持著十分的警惕,在他攻過來的時候,衛柯用一只手擋住,用另一只手一拳打了過去。

卻不料那人竟然用手接他的拳頭,衛柯一腳踢出去,那人躲過去,然后突然站在他的身后,把他的反手扣住,壓在墻上。

衛柯也是沒有想到這人的力氣這么大,他一個一米八的壯漢在他面前競然沒有一絲絲的反手之力,跟調戲小孩似的,衛柯剛要開口。

那人就在他耳朵旁邊低笑道,“木琴大人……”

衛柯迷迷糊糊的開口問,“什么……”然后就暈倒了,暈之前衛柯腦子了只有一想法,就是你TM的別落在我手里。

*

仲護看著掛斷的手機恨不得咬死衛柯,卜詻繼續打過去依舊是無法接通,用電腦定位卻在他們面前,可面前什么也沒有。

卜詻急的抓頭發,“我下車去看看,”

朱柏伸拉住他手臂說,“先別,現在霧太大,在等等,等霧小點,不然你可能會迷路,”朱柏說完后表情嚴肅的看著窗外,他的神色有些陰沉,小聲的罵了一聲什么太多了。

仲護繼續開著車,車里的空間似乎凝固了一樣,沒有一個人說話,每個人的表情都特別陰沉。

凌旋看著外面密密麻麻的東西皺著眉,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個小時后,霧開始漸漸散去,天快亮了。

仲護把車停在衛柯手機定位的地方,然后幾人下車,仲護朝北邊走,卜詻朝南邊走,凌旋朝西邊走,朱柏朝東邊走。

四人四散開來,霧已經很稀薄了天也微微亮了起來,凌旋走到一個亂石堆積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后把一顆不起眼的小石頭拾起來,裝到口袋里,轉身回去。

南邊的卜詻看了看四下無人,去掉眼鏡,拿出一把小刀,劃破左手手指,把流血的食指按在右手食指上,然后把兩個手和大拇指對和,用食指和大拇指圍成一圈,從圈里看周圍,卜詻看著周圍的東西默默地把手擦干凈,把面前的石堆踢亂,轉身就跑。

6點半,天已經亮透了,只是有些陰,四人站在車旁邊,朱柏裝做不經意的把車旁邊的一棵小樹給撥了出來,凌旋看著他的動作嘴角微微抽搐,他一臉沒眼看的跳望遠方。

就在這時太陽慢慢的從東方升起,車的后面也就是西邊的森林,大樹層層疊疊的不遠方,露出一個尖尖的建筑物。

仲護開車車到城堡的面前,卜詻看著高大的城堡發出驚嘆的聲音,“這也太大了吧,”

仲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后者立馬閉嘴,然后若無其事的說道,“我們快去找老大吧,”

衛柯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在地下室里,剛剛醒的時候還有一點點的蒙圈兒!他什么時候跑到這兒了。他出去以后把正在大廳里插花的霧規給鎖在大廳的沙發上,然后看著大門臉色陰沉的好像要吃人一樣。

正正好好卜詻一進來就看到衛柯一臉‘我tm弄死你‘的表情,卜詻顫顫巍巍的問,“老大你……你怎么了,你沒事吧,”

衛柯調整了一下表情道,“沒事……”

仲護盡量克制著自己問,“怎么回事,”

衛柯表情嚴肅,神色有些復雜的看著他們……

一個小時后,十幾輛警車停在城門前,眾人合力把地下室里的一個個的抬出來,陽光照在大地上,照在被冰凍的少女沉睡的面容上,她們見到了太陽,

她們沒有永遠沉睡在黑暗里,黑暗之中必有希望。

衛柯看著在上車的霧規問,“為什么呢?”

霧規歪歪頭看著衛柯,那一瞬間,他好像有了感情一樣,有些悲傷的看著他,“我也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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