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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終再聚首

  • 鮫有淚
  • 煙雨是弦
  • 3016字
  • 2021-01-26 00:13:33

啼光跟著如如到了那片荒涼的礁石群海灘邊,已是黃昏了,這片海灘在小漁村的北邊,只是離鎮(zhèn)上有些距離。

太陽的余暉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有些刺眼,但是啼光還是向著海邊走去。

邊走著便呢喃著“這里,好熟悉,我來過這”

如如跟在后面,不解“你來過?你怎么會來過,莫不是那個壞蛋剛剛說的都是真的,我橙花姐姐是真的認識你?”

啼光腦中閃過一絲片段,他同那個有著淚痣的女子就坐在前方的礁石上,女子依偎著他,他們一同看夕陽,一同觀潮汐。

那個女子的身影已經(jīng)很明晰了,是橙花。

可是,自己在昏迷期間為何喊得是夢兒,自己醒來只記得個模糊的身影叫夢兒,才被何家的人誤導,以為何夢就是那個夢兒。

啼光可以肯定,他來過這片海灘,這里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木屋!對,夢里自己同那個夢兒一直住在木屋,就在海邊,兩年而已,找找,肯定有線索,回到曾經(jīng)的住所,自己肯定能想起來更多。

啼光跟著自己內(nèi)心的感覺,繼續(xù)沿著礁石的海灘向南尋去。

如如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也害怕不已,加之海邊沒有橙花的身影,太陽已經(jīng)完全落下了,天已經(jīng)黑了,月亮被厚厚的云層遮掩,沒有光亮的海灘實在太危險了,所以她決定還是先回家,明天白天再來這邊尋橙花。

啼光在黑暗中行走的越來越快,明明眼前一片漆黑,但是卻對他絲毫沒有影響,他甚至能完美的避過海灘上的一些突出的礁石,但他自己似乎沒有察覺這些。只一心想著夢中那個木屋,他很想盡快的恢復記憶,因為內(nèi)心的聲音告訴他,他忘記了很重要的東西。

不知在黑暗中走了多久,啼光只有耳邊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眼前漸漸出現(xiàn)一抹光亮,啼光抬頭,半輪月亮露出一點皎潔的身影,透過云層的縫隙灑下一束光輝。

他看向那束月光落下的盡頭,就在自己前方不遠處的礁石上,一團黑影伏在上面,而自己的后方就是一間破舊的木屋,乘著月光依稀可見木屋被時光和海水腐蝕的痕跡,木門和屋頂已經(jīng)殘缺,隱約可見門里掛著串別致的風鈴。

啼光心里突然安定下來,一段記憶閃過,自己好像回到了那年的那個夏天。

自己坐在屋前用各色的貝殼、螺類串成了一串風鈴后,她坐在自己身旁,驚喜興奮的接過風鈴后,高興的在海灘上轉(zhuǎn)了好幾個圈圈,然后沖過來撲向自己,她抱著他賴在地上不肯起來,只一個勁的笑著。

那個眼下生著淚痣的夢兒,親吻他的臉頰,溫柔說著“我真的太開心了,這個風鈴我們要一直留著,直到十年后、二十年后,我們都要在一起,在這個風鈴見證下,一起看潮起潮落。”

“我愛你”

這段記憶漸漸隱去,啼光看著在夜間殘破的木屋,回過神來。

連忙向著月光映照的那片礁石跑去。

“夢兒夢兒”啼光很是艱難的翻過片片礁石群,往那邊奔去,關于這里的記憶慢慢復蘇,自己的愛人叫云夢,自己在昏睡中喊得也是她的名字。

橙花就是云夢,因為自己承諾過會帶她回家鄉(xiāng)看橙花開,所以她才會給自己取名叫橙花,希望我們相遇能續(xù)上從前的諾言。

沒想到,自己根本沒認出來她,還讓她那么傷心。

這片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海灘了,基本都是高低錯落的巖石,藏于水下漲潮時會淹沒的便是礁石,那個木屋正是在最高的那片巖石上搭建。漲潮到最高點時,海水的波紋正好能打在木屋門前。

他們曾經(jīng)相擁在屋前看海。

啼光摔了一跤,終于到了那片礁石跟前,那束月光漸漸擴大,半輪明月從云層中慢慢顯現(xiàn)出來,整片海域被皎潔的月輝照亮。

他這才看見原本礁石上的黑影是個穿著粉色衣裙的姑娘,越靠近就越看清姑娘臉上令自己魂牽夢繞的淚痣。

“夢兒,真的是你”啼光探查她的情況,橙花整個人都是冰涼刺骨,若不是探得她有呼吸,胸前有輕微起伏,啼光覺得自己可能會當場殉情而去了,她幸好只有右手的手臂有幾道血痕。

啼光廢了好大力氣才將橙花抱到木屋里。

啼光這才有時間打量這個木屋的擺設。

一切和當初他們在的時候沒什么兩樣,屋子很小,進門就看見一張小桌子,兩把板凳,門上掛著那串貝殼風鈴,門右邊是一張木床和衣柜箱子,還有一張簡易梳妝臺,床旁砌了半堵石墻隔絕了一個灶臺,而后是門坐便那個簡易的木質(zhì)屏風后有個浴桶。

還是熟悉溫馨的地方令人心安。

只是當時鎮(zhèn)妖司來的時候,他還在灶臺前做飯,而橙花還在一側抱著瓦罐玩著淘米水,這番歲月靜好的模樣被鎮(zhèn)妖司的追蹤箭打破。

橙花手中的瓦罐掉在地上,米混著水留了一地,而啼光迅速扔掉了手里的鍋鏟,抱住了眼前的人,躲過那一箭。

思緒回歸。

安頓好橙花后,啼光才開始收拾整個屋子,鎖在箱子里和柜子里的衣物被子存儲的很好,并未落塵腐爛。啼光很勤快的將橙花睡的床鋪被蓋整個換了一套后,又替橙花換下潮濕皺褶的粉色衣裙。

當年那支追蹤箭插入了石灶旁的石墻中。

啼光抽出那只箭,摸著上面繁復而熟悉的紋路,還是選擇將箭收起來,打了水清理屋子里的灰塵。

待屋子里的一切干凈明朗后,升起灶來,準備燉了剛剛在礁石縫里抓到的海魚。一邊在灶臺前看著火,一邊看著躺在床上的姑娘,啼光竟覺得,若是永遠停留在此刻,也是極好的。

啼光一刻不愿移開目光,看著她漸漸醒來。

濃密微翹的睫毛抖動了幾下,橙花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回到了兩年前住的地方,難不成這兩年只是一個夢嗎?

看著心愛姑娘的呆呆樣,啼光沒忍住,笑出來了“哪里來的美人兒,如此天真懵懂,拐回家當娘子是極好的”

聽到熟悉的聲音,橙花立刻側頭看去。

有些狼狽的俊朗公子靠在灶前坐著,一手拄著火鉗,一手托腮,笑瞇了眼,溫柔的凝視的姑娘“夢兒,你可真能睡”

橙花看著啼光,鼻頭一酸,立刻坐起身。

啼光怕她傷會有影響,也趕緊丟下火鉗起身,兩步走到她跟前“你亂動什么,身上有傷不知道么,我都舍不得讓你痛兩分,你倒好,自己不當回事”

橙花還沉浸在失而復得的喜悅中,一把抱住啼光,頭埋在他的肩上,委屈道“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我都不敢來這里,怕有埋伏,我倆跳下去的那個戈壁,我上上下下找了不下百次,都沒有看到你的身影,你知不知道我那個時候是什么心情?”

啼光眼中泛起水光,溫聲道“我知道,我知道的,對不起,我來晚了”

聽到這樣的安慰,橙花心中的委屈更大了,捶著他的背,哭著道“你只是來的晚么?你還不記得我了,還叫我姑娘,還叫別的女人夢兒了,你太過分了,明明說好了,你只叫我夢兒的,你說我的族人叫我云夢,只有你可以叫我夢兒,可是你卻食言了”

“是我的錯,夢兒對不起”啼光抱緊了懷中的女子。

橙花在他懷中哭了一會兒,才掙扎開“你不要叫夢兒了,誰知道你這是在叫誰?你別忘了,你的未婚妻也叫夢兒”

啼光握住橙花的手,遞到自己的唇邊“是我的錯,我不該因為失去記憶就認錯了人,不該隨便定下一個未婚妻,更加不該令你傷心,我向你保證,我會解決所有的事情,再沒有什么未婚妻了,我的妻子只有你一個,你就是我的橙花”

橙花破涕為笑。

另一邊,客舍里,啼光同如如離開后,何夢便發(fā)病了。

何焉一直守在何夢的床前。

何夢服了藥后漸漸呼吸平穩(wěn)了下來,便拉著何焉的衣袖問道“哥哥,啼光呢,他沒來么,他是不是,不愿見我了”

何焉柔聲安撫道“夢兒,哥哥在呢,啼光他可能一時接受不了事情的真相”

何夢緊張,眉頭微蹙“哥哥,他會不會怪我騙了他?再也不見我了”

何焉將妹妹的手輕輕放進被子里,攏了攏被子,安慰道“這件事涉及太多了,鎮(zhèn)妖司既然已經(jīng)插手,那么有的時候有些事情,就不是你我能決定的,夢兒,啼光他,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我同你,都只是別人的棋子而已”

何夢不解“哥哥,你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說著何夢睡意上來了,剛喝的藥,有助眠的成分。

何夢在昏昏欲睡半夢半醒間聽著兄長說這話。

何焉凝視著妹妹的睡顏,輕聲呢喃道“不過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在這殘局之中,為你殺出一條生路,到時候你我就可以離鎮(zhèn)妖司遠遠的,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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