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與秦澂相識已久又彼此熟悉,從同門師兄妹到商業(yè)上的合作伙伴,再到現(xiàn)在彼此心照不宣的成為戀人。這一切關(guān)系的變化,讓人覺得進(jìn)展的太快,又仿佛一切都是那樣的水到渠成。
“老大,我們到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隔音板讓司機(jī)升了起來收起。秦澂與謝青兩人早已分開彼此的唇,坐在一起十指相扣肩膀貼合著肩膀,乖巧的坐姿像極了幼兒園的小朋友。
聽到司機(jī)說目的地到了,秦澂轉(zhuǎn)頭看了眼謝青,隨后不舍得松開了對方的手。等秦澂繞到這一邊車門來時,謝青早就下車了。
“大小姐,這位就是您讓謝一打電話回來提到的,要來家里吃午餐的秦先生了吧。”身上系著圍裙的錢叔第一次見謝青往家里帶陌生男人,別提心情是多么的激動了,就是有點兒想把人攆出去。
謝青側(cè)目看了眼身邊的男人,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甜蜜的笑容:“錢叔,這位秦先生是我的同門師兄,現(xiàn)在起也是我的男朋友!”
“!!!”謝一與謝二兩人幽幽地看向秦澂。
錢叔皮笑肉不笑的勉強(qiáng)和秦澂打了招呼,又繼續(xù)拿筷子折騰碗里的雞蛋液。謝青自小長在謝家,錢叔也算是看著她長大了,他年紀(jì)大兒女又常年不在身邊,早已把謝青當(dāng)做自己的親人看待。
要說知道謝青談戀愛了他是應(yīng)該高興,可是轉(zhuǎn)頭一想到自己家養(yǎng)出來的那么大一兜白菜,翠玉似的一大顆,馬上要被豬吃了,能高興才怪呢!呔!這該死的臭男人啊,竟然是如此的招人嫌棄!
距離吃飯的時間已經(jīng)不短,所以謝青也就只帶秦澂去看了眼書房里的收藏品,這些收藏品中有價值連城的大家書法,也有華美精細(xì)的瓷器。當(dāng)然,如果墻上那幾顆骷髏頭也算是藏品的話。
謝青說:“那的確算得上是收藏品了,當(dāng)年害我父母車禍身亡的罪魁禍?zhǔn)祝沂遣皇呛苋蚀龋退闶撬酪沧屗麄円患覉F(tuán)聚!”
“節(jié)哀順變吧,以后你的人生會有我陪伴,我會一直在你身后。”
謝青搖搖頭,秦澂的這話說得可不怎么好:“可以的話,我倒是更希望能和師兄一塊兒出現(xiàn)在人前。畢竟師兄也不愿意和我地下戀吧,畢竟你那快要抑制不住的掌控欲,已經(jīng)砰砰砰開始作祟。”
“阿青,你知道當(dāng)一個成年男人的喉結(jié)被心愛的女人撫摸,會發(fā)生什么樣的后果嗎?”秦澂張開手臂環(huán)住謝青的細(xì)腰,近在身前的女人高挑嫵媚,桃花眸里波光瀲滟,菱唇略微翕張說著咒語。
那是能讓秦澂入魔為之瘋狂的魔咒,她說出口后,隨之而來就是一陣輕悠悠的笑。抬手勾住秦澂的脖子吻上去,秦澂反客為主護(hù)著謝青一轉(zhuǎn)身來到了書房里的沙發(fā)上,加深了他們的第二次親吻。
謝二上樓敲門之前,還特地等待了一分鐘:“大小姐,秦先生,可以開飯了。”
“錢叔做了煲仔飯,他的廚藝超贊的,我推薦你一會兒再嘗嘗他燒的苦瓜湯。”煲仔飯搭配苦瓜湯一向是錢叔的嗜好,不知道秦澂能不能習(xí)慣這樣的吃法,“另外,今晚我不打算回來了。”
秦澂奇怪:“怎么了?”
“……算了,沒什么。說著玩玩而已,下去吃飯吧。”
秦澂真是搞不懂,女朋友上一秒還那么熱情,怎么一轉(zhuǎn)眼就變了臉色。難道真的是別人說的那樣,女人的心都是海底針嘛?!
謝青也很無語了啊,怎么會有這樣一個直男!她難道暗示的不夠明顯,還是秦澂自己哪方面真的有問題?好吧,她或許應(yīng)該讓錢叔給秦澂燉一些補(bǔ)身體的湯,畢竟秦澂是個工作狂,確實該補(bǔ)補(bǔ)。
打開書房的門,看到謝二一臉傻眼的望著自己,謝青也無語。
午飯除開煲仔飯和苦瓜湯,錢叔還因為秦澂的關(guān)系,燒了兩道硬菜。一道是糖醋排骨另一道是肉沫豆腐,色香味俱全賣相絕佳。
謝青吃過午飯之后,與秦澂在后花園內(nèi)的八方亭下乘涼,山中溫度并不算高,周遭有濃蔭遮蔽強(qiáng)烈的陽光投射下來的時候,會反襯出一大片的陰影。秦澂與謝青在亭子里下棋,以此來消磨時間。
雖然秦澂完全有理由提前離開,畢竟他一向都是個大忙人。
“啾啾,啾啾啾~”從外邊飛來的這只蒼鷹還是幼年期,它落在八方亭的寶蓋頂上歇腳。秦澂左手一抬掌心運出一道微風(fēng),幼年蒼鷹感受到熟悉的氣息,鋪展翅膀下來又落在他手上:“啾啾…”
“這是師兄養(yǎng)的靈寵?”兩人雖然是同門師兄妹,但畢竟又不曾長期在一塊兒相處,她不曉得秦澂養(yǎng)了什么寵物也很正常的。
就像是秦澂也不知道,她還去認(rèn)養(yǎng)了一只大熊貓,而且那家伙還已經(jīng)成精了。秦澂的這只蒼鷹年歲雖輕,但已經(jīng)可以展翅千里。
秦澂只是微笑了一下,說:“之前在師門修行的時候,我倒是看得出來你不是很喜歡天上的飛禽。原先我本打算送你一只來著。”
“師兄有心了,我確實不太喜歡這些飛禽,畢竟這些家伙總是喜歡在人頭頂上排泄。”謝青小時候就遇到過這樣一件糗事。
兩人有說有笑相談甚歡,一局棋對弈結(jié)束也到了三點半。謝青起身回房午休,錢叔讓人給秦澂和他的司機(jī)各安排了客房休息。
回到臥房剛準(zhǔn)備躺下午睡的謝青,一眼就看到了枕頭上的一張黑色卡片。房門和窗戶都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能悄無聲息進(jìn)入自己房間并且不觸動陣法的,除非是修為上勝過自己兩個境界的大能。
再不然的話,也就只有熟悉陣法的她身邊最親近的人了。
謝一?不太可能。謝二就更不用說了,這人平時看上去膽大心細(xì),實際上若沒有謝青的口頭允許,他根本不會貿(mào)然闖入這間臥室。
作為別墅里最大的一間臥室,這張床就是2X3的定制酸枝木床,在旁邊放下一個寬約一米長度為兩米一的膠囊艙后,還有間隔三米的空間。而在屏風(fēng)后面,又是另外一個更顯得私密的環(huán)境了。
謝青拿著黑色卡片在臥室里尋了半晌,確定沒有任何一處被自己遺落的線索后,才回到床前坐下來,翻看這張黑色的卡片。
“勾魂使者”四個燙金魏碑體小字,占據(jù)了卡片的正面,北面只有一條奇怪的金色長影,影像模模糊糊壓根兒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謝青收起了卡片,沒有想太多,這會兒她只想午睡。
一覺醒來,寫著勾魂使者四個字的卡片并未消失,她蹙了蹙眉將這東西裝進(jìn)了自己的包里。距離晚宴還有兩個小時,但是現(xiàn)在樓下已經(jīng)來了造型師,她作為秦澂的女朋友,當(dāng)然要濃重打扮一番了。
趕赴晚宴所在地的途中,謝青收到了龍組那邊的感謝,微信消息彈出來的上一秒,謝青正在帶‘妹’恰雞。被女朋友帶著玩荒野的秦澂一點兒沒覺得不好意思,不過看見龍組的消息時,卻凝了眼。
秦澂說:“他們自己倒是游手好閑,自己有那么多強(qiáng)大的高手,每一次權(quán)禹舟那邊遇到麻煩,最后都來麻煩你。真是郁悶!”
“師兄啊,我就喜歡你這般直來直去,光明正大為我吃醋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謝青沖秦澂挑眉笑了幾聲,又繼續(xù)看手機(jī)。
龍組那邊已經(jīng)處理好了桃山的事,還為謝青救治了幾個年輕人而表示感謝。雖然這一次謝青即使不出手救人也沒關(guān)系,但能讓權(quán)子籌杜忻墨他們平安回家,對于龍組來說也省去了一些麻煩事。
不多時車子在舉辦晚宴的秦家別墅院子里停下,今天是秦澂大侄子的生日。作為秦老爺子的老來子,秦澂在秦家的地位頗高。
秦澂雖然是秦家下人口中所稱呼的大少爺,然而在他之上也好有個比他大了接近二十歲的大哥。他比大侄子秦東霖只大了十歲。
“小叔!”被一群女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秦東霖,今天滿二十歲。
謝青從身后跟隨的謝一手上拿過禮物盒,遞給他:“生日快樂。”
“!!!謝大佬!!!媽呀,我的媽呀謝謝謝天師!”
秦澂冷漠臉:“干什么這樣毛毛躁躁的,你的規(guī)矩呢!?”
“呃…對不起對不起,謝大佬里邊請,您能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我真是太開心了!”秦東霖是謝青的迷弟,貨真價實的青粉。
謝青笑了笑,又特意向秦東霖?fù)P起自己與秦澂交握的手,之后就在秦澂那嘚瑟又自以為掩飾的很好的目光中,虐了秦東霖一把。
剛見到自己愛豆的秦東霖:感覺心臟被人捅了一刀,拔涼拔涼的!
走進(jìn)秦家大廳,絕大部分客人都已經(jīng)到了,因為之前在外面就看見了那么多的豪車,足以證明這時候秦家大廳里確實很擁擠。
秦大夫人一向待秦澂如親子,見他終于回來,也是放心不少。
“阿澂回來啦,咦這不是,這不是謝天師嗎?!”看得出來秦大夫人絕對不是第一次見到謝青,不過此時此刻依然很激動。
謝青微笑點頭:“秦大夫人好,這是給貴府的賀禮。”
謝一又上前,把一個裝著火腿的大盒子交給秦家的管家。
秦澂又問:“大嫂,爸媽還有大哥呢?”
“在樓上打牌,老人家也就這些愛好了。”秦大夫人說。
秦澂于是帶著謝青上樓去拜會自己的父母,秦老夫人年近七十但保養(yǎng)的很好,一頭黑發(fā)讓她平素看上去跟秦大夫人姐妹倆似的。
“爸媽,這是我的女朋友,謝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