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陳隅的心頓了下,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般不要臉,真是一枚妥妥的綠茶。
陳隅這么想著,臉上的小表情瞬間就不好了,那楊衣然居然連學(xué)校都要追過來。
難道是想逼死她嗎,請給她留一點喘息空間好嗎?
陳隅不想和她斗智斗勇,她沒那個閑心,但是她不知道吳禹寧會怎么想。
“禹寧。”陳隅扯了扯他的衣角。
吳禹寧當(dāng)然看出陳隅不高興了,是他沒有警告好楊衣然,還來這里騷擾他和陳隅。
吳禹寧給了陳隅一個鎮(zhèn)靜的眼神,示意她不要慌:“我會警告她的,你不要擔(dān)心。”
陳隅頓時心安許多,他總會給她一種她需要的安全感,那種沒人給過她的安全感。
“你們倆個,以后不管是哪個女的給我來信,除了陳隅,通通丟掉。”
“老大,你說都丟掉嗎?”
“當(dāng)然,都丟掉。”
他們老大是誰,校草級別的人物啊,那平時來的信算在一起都能裝一個大行李箱了。
吳禹寧不在的這半年里,他們收到的信也不比以往少,甚至增加了好多。
倆人愁眉苦臉,唉聲嘆氣的說道:“好吧。”
即便這倆人再怎么不情愿,但是吳禹寧現(xiàn)在也是有女朋友了人了,畢竟有了大嫂,倆人高興還來不及。
學(xué)校里一切都沒變,曾經(jīng)那家籃球場,那些梧桐樹,那個男生和他們的夕陽,都溫柔的呈現(xiàn)在那里。
陳隅拉著吳禹寧的手漫步在校園里,他們從青絲開始,一點一滴的回顧著這里。
“禹寧,還記得我第一次給你送水嗎?”
“當(dāng)然記得,那天你穿著小黃裙,扎了個小丸子頭,我當(dāng)時就在想:這女生太好看了吧,簡直是夢中女神啊!”
“太夸張了吧,夸人也不能這么夸啊。”陳隅從吳禹寧話里聽出了好多吹捧她的話語。
但是她還蠻開心的,因為好久沒有人這么夸過她了,突然被吳禹寧一夸,反而有些不自在。
“不會夸張啊,因為你值得啊。”
你,值得。
這三個字緊緊戳中了陳隅的內(nèi)心,從來沒有人和她說過這句話。
說實話,她陳隅一直都很自卑,自卑到不敢去承認(rèn)自己,不敢去接納自己。
可自從吳禹寧從她身邊出現(xiàn)以后,她就變得開朗活潑起來。
“其實,我也偷偷暗戀過你。”陳隅紅著臉說。
吳禹寧很震驚:“阿隅,你,以前喜歡我?”
陳隅害羞的點了點頭,心里小鹿亂撞。
是的,她曾經(jīng)真的暗戀過吳禹寧。
誰不知道學(xué)校里的神奇人物吳禹寧,公司就是他幫襯著父親搞到現(xiàn)在這么大,還會各種樂器,簡直就是姑娘們心中的高富帥嘛。
可這高富帥人物看不上任何勾搭他的姑娘,原因有很多啊。
比如一些拜金女就是為了錢,顏狗舔他的顏......
總之,紅杏千千萬,他愣是看不上一個。他看不上父親給他找的千金楊衣然,看不上可愛伶俐的學(xué)妹。
都是凡夫俗子,身上的氣質(zhì)都不能打動吳禹寧。
她們眼中,沒有陳隅眼中那樣靈動的星光。
而且他和陳隅在一起后,所有的所見所聞,所觀所感,都讓他覺得這個女孩具有他喜歡的,一切美好的東西。
她就像一塊磁極,而吳禹寧就是一塊鐵,像擁有神奇魔力一般。她始終在吸引著他。
“那你喜歡我什么?”吳禹寧問她。
“嗯...”陳隅想了想:“我喜歡你所有的樣子。”
“比如說?”
“你在演奏鋼琴時,認(rèn)真的樣子,學(xué)習(xí)時嚴(yán)肅的樣子,還有保護(hù)我時,那種責(zé)任感。”
吳禹寧撓撓頭:“我真的有什么好嗎?”
吳禹寧憨憨的笑著,顯然是被陳隅這一頓夸給夸迷糊了。
“真的。”陳隅看著他:“我最喜歡你聯(lián)歡會上演奏的協(xié)奏曲了,就那天我喜歡你的。”
“因為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一個男生他彈鋼琴的時候可以讓曲風(fēng)和自己的氣質(zhì)結(jié)合在一起。”
“是么嘿嘿,也沒有很好啦。”
“有的,很好,你學(xué)鋼琴應(yīng)該好多年了吧。”
“8年,還不算太長吧,唉,只可惜時間不夠了,不然我可以繼續(xù)彈下去的,我是真的很喜歡鋼琴這個樂器。”
陳隅拍拍他的肩膀:“算了,我們接受就好,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也有好多癌癥患者超過了好多醫(yī)生預(yù)估的時間啊。”
吳禹寧還是不太開心,眉毛都微微的耷拉了下來。
“我會一直陪你的,放心吧。”陳隅橫打鼻梁,做出一副女英雄的模樣。
吳禹寧開心起來:“有你這句話,我不知道要放心多少。”
“放心就好,我還想繼續(xù)看看學(xué)校,你能再陪我看看嗎?”
當(dāng)然,反正我也不上課了,你想去哪,隨便你說,我都陪你。
“那個,圖書館的鑰匙是不是還在蔣明明那里呀。”
吳禹寧馬上明白,當(dāng)即給蔣明明打了個電話。
那頭一聽是老大,馬上按下了接聽鍵:“老大,怎么了,和嫂子約會打我電話干啥?”
“別耍貧嘴,圖書室的鑰匙是不是還在你那里,現(xiàn)在來宿舍樓下給我吧,等你五分鐘。”
掛斷電話,蔣明明得了命令,馬上就拿著鑰匙跑了出去。
在他的印象里,老大比誰都要遵守時間觀念,就算是遲到了一分鐘,他也會因此而不高興。
他快速的跑下樓,看到了林蔭下的老大和嫂子,他們站在那里,歲月靜好,一切好像都停留在半年前。
“老大,你的鑰匙,我今天很守時吧,提前了兩分鐘呢。”
吳禹寧笑了笑:“謝了兄弟,今晚叫上文子,一起吃飯。”
“好嘞,謝謝哥,那我走了,嫂子也拜拜哦。”
“他好可愛啊。”陳隅微微笑。
“不行,你只能說我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