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幾步,剛準備走上面前的小拱橋,眼睛上不偏不倚的感受到了一大滴水,我去,怎么下雨了。
“快下雨了,你說呢?”腦中突然浮現了這句話,啊!又是這個烏鴉嘴。
我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竟然沒有一處可以躲雨的地方,也沒看到亭子,這個后花園真是該死的大,然后我回頭,只看到剛才的假山下面有一塊可以避雨的空地,但是很不幸的是那塊寶地現在正好站了一個礙眼的人。
可是……我又不認識路,真的要在這雨里狼狽的跑來跑去嗎?
思考了片刻,看著被打濕的漂亮裙子,我氣憤的握了握拳,然后僵硬的往回挪。
我一言不發(fā)的站到了盡可能離他最遠的位置,然后完全沒有對話。
結果不知道從哪吹來一陣大風,差點讓我站不穩(wěn)。我哆哆嗦嗦打了個噴嚏,然后抱了抱手。
雨越下越大,視線里的景色也變得朦朧起來,譚里也不時有紅色的魚跳躍出來。不過……這里的雨景好像還挺美的。
眼前像是一幅漂亮的江南水墨畫,石子路和拱橋變成了青色,有柳樹枝垂到了譚里,輕輕飄蕩,也有花瓣被打落落到水中,而譚邊的花叢的花朵上也沾滿了水珠。
“你很冷?”耳邊的傳來的聲音打破了幽靜的感覺。
我向上看著翻了個白眼,不搭理他。
“我說……”
“干嘛…”我惡狠狠地回頭。
結果,我看到他手指拽著一只跳鼠的后頸懟到了我的眼前。跳鼠的黑色大眼睛正好和我四目相對。
我差點嚇到暈過去,扶著假山才站穩(wěn)。
“尚——川——北……”我咬牙切齒的喊出他的大名。
“喂…就是這個小家伙引起的爆炸。”他無視了我的一切情緒自顧自的開口,接著突然把手上的東西拋了過來。
我手忙腳亂的卻剛好把它接在了掌心。我這才看清了他的全貌——是一只金黃色的小跳鼠,耳朵圓圓的,鼻子和手掌是粉紅色的,金黃色的毛發(fā)上還有幾個白色愛心的紋絡……就…還蠻漂亮可愛的。它落到我的手心,還乖巧的蹭了蹭我的手指。
“它叫栗子鼠,也是靈境的生物。”
“我剛才是想問,它跑出來可能也是因為你,我說過吧,你是那種不受結界限制的空間體質,你的體質會破壞結界的穩(wěn)定性,所以才會經常掉入結界里面,而有些生物跑出來也是因為你,但是…它平時并不會莫名其妙的引發(fā)爆炸。”
“然后呢?”
“沒有然后了,哼,誰會無聊到去研究這種小東西。”他很嫌棄的擦了擦碰過栗子鼠的手。
“你不是它們的主人嗎,既然知道名字不知道習性?”我撇撇嘴。
“我對這些東西沒興趣,還很討厭,我只要馴服它們就可以了,沒那么多空去管別的。”
果然,這家伙還是一樣,說什么靈境的主人,不過是個野蠻的管理者罷了。
“啊湫!”突然我又打了個噴嚏。
只見尚川北風突然看著我沉默了,然后嘆了口氣。
接著突然沖我伸出了手掌,干嘛,想和我擊掌?我疑惑的看向他。
沒想到一陣大風突然像我刮來,我被吹得倒了過去,又扶著假山才站穩(wěn)。
“你究竟還想做什么!”我沖他吼了一聲。
只見他表情不屑的收回了手“行了,現在不冷了吧?噴嚏都快打我身上了,臟死了。”
?我一臉問號的看著他。
往身上一看發(fā)現身上的衣服竟然全部干了,周圍也干干燥燥的,有些溫暖。
剛才的風,好像也是熱風…
…………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