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一口大碴子味兒的小奶狗。

之前還是標標準準的普通話，這一句出來，大碴子味兒暴露無遺。曹燦笑了笑，也跟著飚：“可不咋地，我也覺得做面膜折騰。”

宋令文一愣，三步并兩步躥過來：“你也是東北那嘎達的？”

曹燦笑，又冒出一句別地的方言來，宋令文沒聽懂，一臉的迷糊，眼睜睜看著曹燦換了四五種方言說，愣是一句沒聽懂。

曹燦問他：“聽出來我是哪里人沒？”

宋令文目瞪口呆，飛快搖頭：“沒有！你……你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方言滿級選手？”

曹燦淡然：“還行吧，比較有語言天分。”

宋令文將信將疑：“這么牛逼？不是忽悠我？”

曹燦：“要不試試？”

實際上，地星上大部分的語言他都能說。這個世界相當有意思，科技、發展歷程與地球高度相似，但歷史面對“選擇”的時候，卻又與地球截然不同。比如，就國史來說，秦二世而亡，在這里，大秦卻傳了兩百多年，歷史沒有選擇胡亥，登基的是扶蘇。

到了近現代，也有一段屈辱的歷史，卻沒有瘋狂的十年，沒有走過那段彎路，國家發展的很好。國家依舊是那些國家，語言體系也依舊是那些，曹燦自然沒問題。

“拉倒吧！我不會別的，只會東北話，這怎么試？咱試別的吧！”

宋令文抱著手機湊過來，界面是一款挺熱門的手機游戲，曹燦的手機上也有這款游戲。不是他下載的，是原身下載的，曹燦一直沒動過手機上的APP，保持著原樣。

網絡時代，一部常用的手機就大致能看出一個人的所有生活狀態，這手機全是原身留下的人生印記，不屬于他，等有錢了，他會更換一部新手機自用。

宋令文：“曹哥，玩嗎？”

網絡時代，再沒有比一起打游戲更能拉近陌生人距離的方式了，當然，前提是，不能太坑，要是有一方是大坑，很可能是成為仇人的開始。

曹燦閑暇時也跟樊帆玩過兩把，閑著也是閑著，正好刷下游戲打發時間，點頭：“玩，來，加個好友，一起雙排。”

兩人加了飛信的好友，登入游戲，一看段位，都是鉆石，誰也不用嫌棄誰，快快樂樂的組隊、雙排，曹燦的游戲一水都是打野英雄，別的英雄要么熟練度不夠，要么就是沒有，他窮也買不起新英雄，一如既往選打野——

“曹哥，打野有一個了。”

“嗯，放心，位置還是我的，你等著。”

話落，曹燦點開語音：“三樓的哥哥，把打野讓給人家嘛，人家只會打野。”

又甜又嗲的少女音！

不是曹燦本身有些低沉的男人聲音！

宋令文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看看曹燦，又看看手機，一臉的震驚。

三樓：【妹妹會打野嗎】

曹燦：“哥哥放心，人家打野很厲害的，帶飛全場哦！”

“我艸艸艸！”

宋令文嚇得手機都掉了，手忙腳亂的去撈手機，曹燦投過去一個“不要大驚小怪”的眼神，看三樓換了技能，淡然朝宋令文示意：“搞定！”

宋令文滿面復雜的豎起大拇指，只有一句話：“曹哥牛逼！”

曹燦很淡定：“基操，勿6。”

游戲開局，曹燦的打野，完美制霸全場，十分鐘后，游戲結束，大大的MVP掛在他的英雄上，然后，毫不意外的彈出來一個好友添加申請，就是剛才的三樓。曹燦熟練拒絕，頭兒也不抬的問：“還來一局嗎？”

宋令文抹抹臉，點頭：“來！不過，在這之前，有個問題。”

曹燦抬眼，投過去一個疑問的眼神，宋令文：“哥，說吧，你什么來頭？”

曹燦淡然：“穿越來的。”

“切，忽悠，你接著忽悠。”

宋令文不信，曹燦淡定：“我見證過倉頡造字，給始皇帝雕過玉璽，給楊貴妃做過胭脂、口紅，李白、杜甫都被我喝斷片過。還見證過斯巴達入侵拉哥尼亞平原，給埃及法老送過美酒，做過羅馬教廷的紅衣大主教，你覺得我是不是穿越的？”

宋令文目瞪口呆：“真的假的？哥，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曹燦微笑：“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現在只是一個沒出道的普通練習生，最大的夢想是爆紅，漲咖位。”

御姐音。

宋令文嗷嗷叫：“啊啊啊，我死了！人家就控御姐啊！”

說的是什么內容，竟沒在意。

曹燦笑了笑，道：“正常，一般小奶狗都控御姐。”

又奶又萌的蘿莉童音。就是這種聲音說出的內容，讓宋令文全身打冷戰，太別扭了。

“你才小奶狗！”

下意識的反駁了一句，反駁完了，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嗷嗷叫著蹭過來：“哥，你還會啥？”

“多了！基本上，只要是聲音都能模仿。”

說著，曹燦又發出好幾種不同的聲音來，嬰兒啼哭聲，老奶奶、老大爺的聲音等等，發音都特別真實，要是把他的人遮起來，肯定沒人懷疑。

宋令文看呆了，扒著就想去看曹燦的嘴巴，懷疑在他喉嚨里藏著一群迷你外星人，把曹燦搞得十分無語，一巴掌糊他臉上，嫌棄的把人推遠，給他解惑：“就是腹語術的簡單運用。”

“腹語術？！世上還真有這玩意兒？”

“你眼前不就有一個？”

“燦哥教我！”

宋令文嗷嗷叫著要學，曹燦打量他兩眼，道：“唱一個八度來試試”

“啊？腹語術跟唱歌有啥關系？”

宋令文不解，曹燦道：“嗓子也就是兩片肉，發出聲音的原理關鍵還是氣息的運用，我先看看你氣足不足。”

宋令文摸摸頭，張嘴就來一個八度音，曹燦搖頭：“你學不了。”

“啊！好遺憾！”

宋令文滿臉不甘。

曹燦看看手機，時間還早，問他：“還玩嗎？”

“玩！”

又點開游戲，曹燦還是打野，這一次，沒人跟他搶，順順利利地用上打野英雄，開局，隊友有點坑。宋令文氣得艸個不停，曹燦淡定，打野、發育、GANK，把經濟追上去，逆風翻盤！

曹燦吁了口氣，轉過頭，撞見宋令文亮晶晶的眼睛，下意識的拉拉T恤，戒備：“容我再自我介紹一下，本人性別男，取向女，目前還沒改變的想法。”

“我也很正常！呸，不是說這個！”

宋令文爬過來：“燦哥，燦哥，再來一局唄！再來一局就可以升段位了，我自己升了三次都沒升上去。”

“你確定？”

曹燦問他。明天就是直播，鏡頭會放大影像，熬夜對狀態肯定有影響，熬夜打游戲，明天鏡頭里就是兩雙血紅的眼睛。

宋令文雙手合十：“就一局，一局，哥，燦哥，來嘛！”

“好好說話，男人說話別帶嘛。”

曹燦一邊點開游戲一邊嫌棄他。宋令文不管，開心的連連點頭：“好，好。”

又開了一局，這一次，曹燦順利拿到打野位置，節奏帶得飛起，十分鐘不到結束戰局，不管宋令文再繼續的請求，刷牙洗臉睡覺，總不能明天真在鏡頭里呈現血紅的眼睛。

第二天七點，曹燦起來，洗漱完畢之后化妝。宋令文聽到他的動靜，也跟著從床上坐起來，人卻沒下床，還坐在床上發呆。

曹燦瞥他一眼，問他：“你先洗還是我先？”

宋令文說話聲音有氣無力：“燦哥你先吧，我緩緩。”

曹燦點點頭，先去洗漱，他動作很快，三分鐘刷牙洗臉，十分鐘洗了個戰斗澡，半個小時就弄好自己的妝，等他全部弄完，宋令文剛打完粉底。

看看他自己化的，又看曹燦的，可憐兮兮的請求：“燦哥，你的妝化得好好哦，能請你幫我化一下嗎？”

曹燦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沒說話。宋令文有些忐忑，卻還是堅持的看著他，只眼神更可憐兮兮了。

曹燦板著臉伸出手，一把糊他臉上：“以后不許用這么惡心的眼神看我，以及用這么惡心的語氣跟我說話。”

說完，拿起粉底液，去糊他臉上的手掌印。宋令文大喜，趕緊把臉往曹燦面前懟，嘴甜：“謝謝燦哥。”

曹燦哼了一聲，沒說什么，手腳利索的幫他化妝，半個小時后，宋令文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有些不敢認，明明看著就是普普通通的舞臺妝，但整個人竟變得有種精氣神都不同了的感覺，既突出了他五官上的優勢和特質，又不至于看著娘兮兮的，莫名覺得自己又帥了好幾分。

宋令文由衷道：“燦哥，就靠這一手，你就能成為圈里的大佬了。”

曹燦失笑：“你個小屁孩還懂這個？”

“當然，羅子君那多牛啊！”

那是誰？不認識。曹燦淡定：“行了，行了，快去吃早飯，小心遲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