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還有一事...”白嵐欲言又止。
徐微濃看向白嵐,忽然明白。
“告訴殷軒,如今朝堂之爭險峻,他有這功夫等我跟他去什么佛寺祈什么福,不如好好的謀劃謀劃,他一天就那么閑嗎?”
她神情不太好,又忽然想到什么。
“大概,是我之前拒絕的不夠了。”
她看向白嵐。
白嵐神情不算太好。
白嵐知道,不是徐微濃拒絕的不夠。
四皇子殷軒本和她家小姐是情投意合的,可是從小姐三年前落水失憶后,小姐的性子變了不少,小姐其實也試著想要對四皇子和從前一樣的,可是這兩個人的感情好像已然不同,怎么都變了味,尤其是在兩年前四皇子約她家小姐到郊外一處廟宇,想要求一個恢復記憶的法子什么的。
但而她家小姐卻在去的途中便被劫匪打劫,甚至于摔下了山坡,被擄到了一處地主家,之后的事情白嵐不愿意多想,太過苦了,她的妹妹白嵐由此變的用冷漠和武功護著自己,內(nèi)心卻脆弱之至。而她家小姐,本就落水之后養(yǎng)了半年才好,經(jīng)歷過那次,又昏迷了半月,調(diào)養(yǎng)了三月之久。
四皇子始終在賠罪,始終不放棄,即使徐府上下對他的態(tài)度惡劣,他也始終不放棄。
可白嵐對于四皇子,始終是有怨的。
她的妹妹,因為那一次…
“今日,你將他約到“曉暮”,就說,我跟他有話說。”
她不是三年前的徐熙,她不喜歡殷軒。
她也無法勉強自己,她總覺得自己這么做對不起殷軒,也對不起徐熙。
可是,徐熙若知道自己被另一個人取代,和自己心愛的男子在一起,想必會很難過吧。
所以,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徐熙,她必須要做個了斷,關(guān)鍵時刻,絕對不能出了差錯。
“小姐,”門外,白然敲門道。
“進。”
“小姐,歐陽小姐送了請?zhí)奶旌笱阗p梅,在歐陽府,李小姐和陳小姐都在。”白然微微笑著說道。“小姐去不去?”
“去。到時候帶上你如何?”徐微濃微微一笑。
“小姐最好了!”白然抱起她的胳膊一陣搖晃。
白嵐低聲道:“阿然,不許胡鬧。”
“姐,小姐就是帶我去個小宴嘛,大場面都是你們?nèi)サ模〗阍俨粠铱刹恍小!?
徐微濃笑了笑:“阿嵐,無妨,也只有這種場合適合帶著她這個小饞貓了!”
“我才不是!明明小姐才是,小姐自從溺水醒來可是對糕點情有獨鐘呢!”
氣氛突然安靜。
徐微濃問道:“還是沒有線索嗎?”
“并沒有,三年前的事情我們一直在查,可這查了三年什么都沒有。”
“算了,你們又不是柯南。”徐微濃獨自呢喃道。
“啊?小姐?”白然挨她最近,聽到她說什么“可難”。
“沒事。不用查了。”
三年前溺水,昏睡便昏睡了十多天,加上療養(yǎng),近乎半年她都沒出去過,每日除了喝藥便是睡覺,等她想起來查的時候,都已經(jīng)三四個月了,兇手早就不見了。
兩年前的事情,讓她這個柔弱不能自理的身子骨啊,又足足昏睡了半月之久,不用猜,醒來之后又是一頓藥伺候。
得虧徐熙的娘親是個醫(yī)者,留下了許多藥材,不然,這藥都不夠她喝的。
還不容易這一年沒發(fā)生什么大事,她可不希望再一次躺到床上,夢里夢見的全是穿越之前的病床病房,以及一次次的噩夢。
徐微濃閉了閉眸,三年過去,她還是沒有擺脫那些噩夢,那些東西一直纏著她,讓她就算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也無法淡忘。
“兇手若想害我,還會再出手,無需急。”
“小姐...”白嵐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小姐的性子變了很多。
印象中,小姐沒落水前,是溫婉的,如同陳家小姐一般,兩個人平時吟詩作對,以詩詞為樂。后來小姐的話越來越有深意,越來越無關(guān)閨中女兒之事。有時候說話犀利,懟的人啞口無言,但有時候?qū)Υ允硡s又可愛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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