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在牢里呆了很久,孩子們似乎都說不了話,連不小心摔倒都只有微弱的悶哼聲。
徐微濃看著那群孩子,仿佛看到了兩年前死里逃生的她,他們都想要活下去,所以忍著痛,一定要出去。
很快他們到了后門,一出后門,徐微濃松了一口氣,邊跑邊顧著孩子們不要丟隊,一路到了濃色樓后門。
守夜的張伯穿著單衣跑來開門。
“濃小姐,這這這...”
張伯的目光看向那些孩子們,看到了他們身上的血跡。
“快先進來先進來。”
一行人全部到了濃色樓后門的婢女侍從所住之處。
木易和易生在外面守著。
徐微濃找了濃色樓中會一些醫術的李大娘給孩子們包扎傷口。
剛被叫醒的李大娘看著這觸目驚心的傷口一陣驚呼,卻說不出話。
這簡直比當年毒啞她還要受折磨。
張伯找了好些衣衫給孩子們換。
好一陣忙活,黎明將曉。
徐微濃和林策坐在桌旁,思考著什么。
張伯從外面回來,看著徐微濃和林策。
“張伯,坐。”
徐微濃說道。
張伯應聲坐下。
“濃小姐,這不會也是從...”
“是的。”
“這次是哪家大戶人家,會把娃娃們傷成這樣!?”
“張伯,我會告訴白嵐,讓她來這里給孩子們看看傷勢怎么樣,另外你給孩子們安排住所,吃食,他們...都是無家可歸的孩子。”
所以才會一個不落的全跟著她跑到濃色樓。
“你和李大娘他們好好照顧一下那些孩子,濃色樓至年后元宵節不會再開業。”
林策補充道:“誰敲門都要清楚是誰,不要讓陌生人進來。”
徐微濃點點頭。
“勞煩張伯了,一切開銷都向白嵐要,別怕多。另外,他們似乎都不太會說話,你是這兒唯一說話的人,多跟他們說說話。年后開業了,我會再多找一個先生幫著教他們和安桉他們念書。”
張伯聽著這些話,只覺得這些孩子實在是可憐,但他們所幸遇到了濃小姐,可以好好長大,可以讀書,衣食無憂。
“濃小姐,安桉您不去看看嗎?她挺想您的。”
安桉是兩年前唯一活下來的孩子,并且通過長達五年不說話才沒被毒啞。
徐微濃搖搖頭。
“告訴她,明年夏日,我便會將她帶在身邊的,直到她及笄。她也會姓徐。”
張伯愣了一下,趕緊說道。
“多謝濃小姐。”
說著就要起身跪下。
“不用謝我。”徐微濃攔住他。“也不要跪。”
“張伯,切記,多加提防。平時飯食用水和衣物都不要放過。”
林策說道,又看向徐微濃。
“你也是。”
徐微濃點點頭。
日頭初升,徐微濃看著外面的日光照射過來。
“一切都會破曉,陽光終究會到來。”
林策站在她身后。
“我送你回去。”
“好。”
......
正午時分,太陽直直的照在了徐微濃床頭。
徐微濃躺在床上,一直睡不著。
現在他們已經打草驚蛇,所有的一切都迫在眉睫,她不知道現在歐陽府內是怎樣的情況,她也不知道歐陽林曾是否知道濃色樓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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