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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對于作過神仙的我來說,當凡人最幸福的事,就是擁有疼愛我的親生父母。尤其是我的父母,還是我們玉石最喜歡的君子和美女。

除夕將至的這些天,美男爹爹忙著給親朋好友們寫信、寄送禮物。美人娘親帶著我和幾名小丫鬟,一起在大廚房里忙著收拾過年的各種零食。她還親自扎上圍裙,帶著兩個廚娘,一起用白糖、紅糖和熱油等材料炸拔絲花生、糖山藥這類點心。

我和幾個小丫鬟們用驚奇、崇拜的目光,望著美人娘親那熟練的手法、精湛的廚藝。爹爹曾經說娘親并非京城第一美女,也不是京城第一才女,但是她的廚藝,絕對不遜于任何一位京城名廚。據說,娘親在出嫁之前,曾經為了學好廚藝,而讓姥爺專門聘請了京城的一位名廚培訓教導。

美男爹爹曾經告訴我,他當初向娘親提親,就是因為娘親的一手廚藝,讓爹爹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當年,高中頭名狀元的美男爹爹,面對眾多官宦人家的結親的建議,不知道該如何選擇。在爹爹和榜眼、探花郎一起騎馬游街時,對美男爹爹一見鐘情的娘親,通過在京城為官的姥爺,向爹爹提出宴請的邀請。

美男爹爹在和姥爺推杯換盞中,盛贊廚師的廚藝高超。面對爹爹的贊美,姥爺微笑著告訴爹爹說:“這些菜肴,都是小女淑琴下廚親自烹飪的。”

之后不久,美男爹爹為了經常吃到這些好菜,就常去拜訪姥爺。一來二去,和娘親彼此傾慕,不久就去求親,然后結為秦晉之好。

想給爹爹包辦婚事的奶奶和大伯對此非常惱火。他們對娘親并不滿意,覺得憑爹爹的才華,可以娶到更好的女子,認為和娘親的婚事耽誤了爹爹的前程。因此,在婚后,他們給娘親立下很多規矩。

不忍看愛妻被親人傷害的爹爹,早早的帶著娘親離開親友,獨自搬出來居住。姥爺資助了娘親一些錢財。后來,爹爹辭官離開了京城,帶著娘親搬到南方來住。

從出生到現在,我還沒有見到爹娘之外的親屬。爹爹說我現在年齡太小,怕舟車勞頓生病,打算等我長到八歲多,再帶我和娘親去拜訪親友。

時光飛逝,日月如梭。轉眼間,我就要迎來六歲的除夕了。

爹爹這些年攢了一些錢留作路費,打算今年過節時,帶著我和娘親去看望親友。因為姥姥思念遠在他鄉的女兒,特意讓姥爺派快馬,給我們寄來了路費和催促我們去京城的書信。

美男爹爹本打算帶著我們去看望奶奶。但奶奶回信中對娘親的不滿,讓爹爹打消了這個念頭。美男爹爹和我一樣,不想在過節時吵架鬧氣。他給奶奶寄去過年的禮物、書信和銀兩后,就打算帶著我們去京城探望姥姥和姥爺。

聽說要回娘家過節,美人娘親高興的坐臥不安。她微笑著一會兒看向寫信的爹爹,一會兒又看看我。我知道美女娘親一定是有話想說,她是個心里藏不住話的直脾氣。

于是,我就主動挑起話頭,好奇的問:“娘親!姥姥、姥爺是什么樣子的啊?和你長得像嗎?”

“你親姥姥比我可美多了。”娘親眉開眼笑的說,“你姥姥是個才華橫溢的大家閨秀。她不僅人長得很美,而且性子好強、聰明能干。她手里經營的鋪子里的衣服,是京城中最暢銷的服飾了。可惜,在生我的時候,你姥姥留下了病根,身體一直都不太好,不能受累。哎!因此,看到她不能生兒子的爹爹,就又娶了一位二娘。那位庶母生下一兒兩女,從此把持了府中的財務。”

“飛鳳!此次我們前往京城,你只管好好對待你的姥爺、姥姥,別插嘴他們之間的事。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別去干涉長輩的事情。”美男爹爹走過來,摸著我的頭叮囑道,“你的姥爺是位性格軟弱的文官。他對自己的妻、妾都不敢得罪。你的親姥姥雖然為人聰明,但身體不好。那位庶母長著一對三角眼,最會算計人心。當初,她還曾經試圖拆散我和你娘親的姻緣。我們不去理她,只保持表面的客氣就行。她若是敢欺負我們,我們就馬上回家。”

聽了爹爹的話,我同情的看了看美女娘親。看來她的庶母,不是個好相處的人。美女娘親嘆了口氣,道:“人世間的事情,總是難以圓滿。只要日子還過得下去,大家都平平安安的,也就算是幸福美滿了。”

“我給姥姥和姥爺準備什么禮物好呢?”我轉移話題問道。

“飛鳳真乖!到時候,你就幫著姥爺寫春聯,陪著姥姥一起逛街看花燈吧!”娘親修眉舒展,柔聲說道。

爹爹一邊拿著筷子吃擺在桌上娘親親手炸的拔絲花生,一邊贊嘆:“淑琴,你的廚藝還是這么好。飛鳳!你將來長大后,也要選個廚藝好的賢妻。能出得廳堂,入得廚房,這樣的老婆,才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好妻子啊!”

美女娘親羞紅了臉,輕聲道:“也不害臊!當著孩子的面還這么貪吃。我這就去端韭菜雞蛋的餃子來,你可別把零嘴當飯吃!”

“哇!韭菜雞蛋餡的餃子!是我最愛吃的!”我高興的跳起來拍手,一蹦一跳的跟著娘親去廚房里端餃子。

爹爹、娘親和我一樣不能吃肥肉。我們對肉餡的餃子感到有些膩,最愛吃的就是韭菜雞蛋餡的水餃。因此,每次娘親包餃子,我和美男爹爹都會去大廚房里給她打下手。

這天吃餃子時,美男爹爹就和娘親商量好了路上要帶的東西。

我從小就比較怕冷,每年冬天都會感冒好幾次。臥病在床很多天。美男爹爹特意讓娘親準備好了退燒的草藥,以免我在路上感冒發燒。爹爹喜歡吃辣的,容易上火。娘親還打包好了退火止咳的冰糖、雪梨和陳皮。

娘親安排好留下看家、打掃的幾個仆人。帶著貼身大丫鬟珍珠和我們一起去京城。爹爹也帶上了他的書童兼男仆來福和我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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