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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除夕將至,闔家上下已經開始準備過節要用的年貨。

平行時空中,宋朝的王安石寫出的古詩《元日》: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意思是:

爆竹聲中舊的一年已經過去,人們迎著和暖的春風開懷暢飲屠蘇酒。

初升的太陽照耀著千家萬戶,大家都把舊的桃符取下換上新的桃符。

元日:農歷正月初一,即春節。

爆竹:古人燒竹子時使竹子爆裂發出的響聲。用來驅鬼避邪,后來演變成放鞭炮。一(yí)歲除:一年已盡,“一”字用在第四聲(去聲)字的前面時,“一”變調,讀第二聲(陽平)。除,逝去。

屠蘇:指屠蘇酒,飲屠蘇酒也是古代過年時的一種習俗,大年初一全家合飲這種用屠蘇草浸泡的酒,以驅邪避瘟疫,求得長壽。

千門萬戶:形容門戶眾多,人口稠密。

曈曈:日出時光亮而溫暖的樣子。

桃:桃符,古代一種風俗,農歷正月初一時人們用桃木板寫上神荼、郁壘兩位神靈的名字,懸掛在門旁,用來壓邪。也作春聯。

我所在的這個古典時空中,家家戶戶也開始準備過年的事項。

為了讓手下的佃戶們過好除夕,按照往年的慣例,美男爹爹免除了手下所有佃戶們兩個月的租金。

爹爹沒有按照其他地主那樣收取七成以上的租金,而是每畝田地只收一半租金。因此,爹爹手下的佃戶們,比其他大戶人家的佃戶們的日子好很多。

我家的仆人中,有一些就是爹爹收養的孤兒。因此,他們并沒有賣身為奴,而是自愿留下打工的。這些仆人們對爹爹和娘親很敬重。

他們見到我只是彎腰或者點頭行禮,并不像其他人家的仆人那樣,見到主人必須下跪磕頭。因此,像秋香那樣的小丫鬟們,并不怕我。在所有仆人中,和我年齡最接近的秋香最為大膽。這個調皮的小丫鬟,仗著爹爹和娘親對仆人寬容,有時候還想要捉弄我一下。

面對她建議我打耳洞的提議,我連忙拒絕,并且嚴肅的告訴她,下不為例。如果她再給我出這樣的餿主意,我就要克扣她每個月的零食、點心來處罰她了。

失去零食的威脅和我對她的冷落,終于讓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老實下來。

因為我從小就喜歡吃蔬菜水果,所以爹爹在府邸中的庭院里,種植了各類蔬菜水果。

我的門外除了一顆梧桐樹之外,其他的樹木不是桃樹,就是杏樹、蘋果樹等果樹。庭院中除了一小片地種植了給觀音菩薩上供的鮮花外,其他土地上種植的不是水稻,麥苗就是各種蔬菜瓜果。

爹爹把自己的每一處土地都物盡其用。而且,還親自帶著家里僅有的幾個成年仆人們,耕種土地。

我也在爹爹的帶領下,除了讀書,就給地里的植物除草、澆水。

我們在秋天,把收獲的糧食曬干存好。各色蔬菜、水果除了作為獎勵發放給仆人們之外,就做成各式蜜餞。除了存起來作為過冬的食物外,其他的都送到爹爹開的鋪子里出售。

在爹爹的勤快經營下,就算我家的地租收的比別的大戶人家少了很多,我們還是能過上比較富裕的生活。家里仆人們的服裝,也比別的人家好很多。

娘親長得很美,卻不喜歡在打扮自己上花費過多。她從來不買昂貴的玉石制品,只有一些金釵、銀發簪在和親友聚會時,用來裝點門面。平時在家里,娘親的頭上是木簪和絹花發飾。

爹爹書房里價值昂貴的文房四寶,都是他金榜題名時,從翰林院得到的禮物。他給自己買的用品,都是簡單實用的普通用具。書房里的藏書,多到放不下的程度。那些書籍,在爹爹的眼中價值連城。因此,書房是家中最受重視的地方。

在爹爹發現我的毛筆字寫得比他還好時,就不再禁止我進入書房。只是,碰書本之前必須先洗手的規矩,是必須遵守的。

我知道來自天界的自己,雖然在書法和音律上,可以勝過身為凡人的爹爹。但在科舉功名上,一定會遠不如他。因為在天界,主管凡人科舉的神仙是文昌帝君。我是屬于武曲星一派的武將系列,文官和我并不是一個派系。

爹爹的八字中,命帶文昌,注定在功名上,會讓一般人望塵莫及。

我的八字卻是命帶土系的桃花,偏重才藝。用俗話來說,就是正才不足,偏才有余。我的前世雖然在作戰之余,喜歡舞文弄墨,但從沒有和主管功名才學的神仙接觸過。因此,如果今生在才學上,得不到文昌帝君的保佑,也并不奇怪。

從靈魂的本質來看,我們司火的鳳凰更擅長領兵作戰,不像木屬性的青龍那樣文武全才,更擅長文職。

論心機權術,喜歡直來直去的鳳凰,也不如擅長謀劃、掌控人心主管皇位的龍神那樣游刃有余。當然,如果只看排兵布陣和洞悉人心,鳳凰和龍一樣聰慧,甚至在排兵布陣、領兵作戰上也許還要略勝一籌。但是主火的鳳凰,在掌控人心的方面,對龍神是望塵莫及的。

因此,曾經當過鳳凰和玉石的我,雖然對他人的想法可以一眼看透,但卻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也就導致我在學堂里,被其他的學子們孤立欺負,卻毫無應對之策。

在我五歲時,美男爹爹把我送入了離家較近的一所學堂。

從此,學堂里最破舊的凳子,就永遠歸我來坐了。

每天早到學堂的孩子們,會用自己不滿意的壞凳子去換還沒來的人的好凳子。我看到這種情況,見到夫子并不管束,知道了這是學堂里的規矩。于是,我也模仿了一次。

不幸的是,晚到的那名同學,馬上就在他人的指點下找到我的面前,要把他的凳子換回去。聽了他的要求,我覺得自己的行為確實不對,就滿臉通紅的把好凳子還給他了。而且引以為戒,不再去換好的凳子。

從此之后,我的凳子越來越破,終于變成了坐起來很難受的、學堂里最壞的凳子。我知道這些頑皮的孩子們是覺得我很好欺負,所以把全學堂里最糟糕的凳子搬來給我坐。對此,我毫無辦法。因為爹爹給學堂里買的好凳子,轉眼間就在他們的打鬧中,被損壞了。然后,我的新凳子,就又變成了坐著難受的壞凳子。

知道爹爹掙錢不易的我,明白自己在學堂里是永遠不會有好凳子坐了。于是,采取了忍氣吞聲、閉口不談的方法,來減少爹爹不必要的開銷。這時的我,就像我那上挑的柳葉眉被石子削成老實的一字眉一樣,開始適應了老實窩囊的狀態。

平行空間里的孟子,在《生于憂患,死于安樂》這篇文章中寫道“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雖然我不是被上天眷顧,因此受到考驗的天之驕子,但是,因為不想為這些小事而起爭執,所以我選擇了忍氣吞聲。

值得慶幸的是,因為爹爹曾經是金榜題名的狀元,所以本地的權貴們都對爹爹比較禮貌。因此,這些學堂里的小鬼們,并不敢直接對我動手,和我打架。

當看到他們集中起來,去欺負一個出身寒門的學子時,我就會不由自主的挺身而出的攔住他們。他們頂多就是威脅我不再和我玩,卻不會去繼續欺負人。對于他們這些小孩子的威脅,我在心里總是一笑置之。

這些同學中沒有讓我很想交往的人,因此,一放過年的年假,我就徹底和他們斷了來往,獨自在家里開心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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