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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她收到了請?zhí)?/h1>

回到漆黑一片且安靜無聲的院子里,左夢沐浴更衣后就揮退了翡翠她們,一個人躺在床上。

全然沒有任何睡意。

白日發(fā)生的一切在腦中閃過,左夢對于慕嚴的惱恨也已經(jīng)逐漸消散了,又恢復(fù)成那個溫柔賢淑的左相府大小姐。

其實對于下一步的計劃,她暫時沒做太多的打算。

僅僅是見過這兩面,左夢就已經(jīng)深深感受到,這慕嚴絕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能讓她那么惱火發(fā)脾氣的,十幾年來都沒幾個。

但也僅此而已了。

她并不想做棘手的事,既然現(xiàn)在意識到對手很可能超出她能力范圍,那她就不太想碰了。

左夢閉上眼睛,她的目的不過一個——保全好自己,沒必要賭上風(fēng)險去和慕嚴斗。

思緒逐漸變得模糊,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里,她沉沉睡去……

………………………………

自從上次左夢和隋潤曰去過慧敏公主府,并因為摔了一跤鬧得她的身份人盡皆知后,京安里的閨閣官眷們似乎就默認了她左相府獨女已經(jīng)重新回到整個交際圈。

隨之而來的就是各類拜帖如雪花般地不斷往左府遞。

今兒個是護國大將軍府的嫡孫百日宴,明兒個就是京安以南的宋家邀她去游湖,著實讓人有些頭大。

當初本抱著想悄悄去接近下慕嚴的目的赴宴,如今徹徹底底因為他的攪合,而使得自己日日忙著處理這些邀約。

有些能推的她都已經(jīng)推掉了,可還有一些較為重要的皇親國戚,那是她無論如何都得露個臉擺出那副溫順樣子應(yīng)付一下的。

還真是謝謝慕嚴,給她找了這么多破事做。

想到這兒,她就容易壓不住脾氣有些牙癢癢。

可惜左夢又沒法讓她那個冷面娘親出面,畢竟從十九年前孟彌嫁給左丘后,就再沒出席過任何茶會了。

今日難得偷閑一下,她就早早地吩咐人,把她的軟塌搬到院子里,供她躺著曬曬太陽。

左夢在心里深深地嘆了口氣,光是福咸記的蛋黃酥,她這三五日里就已經(jīng)在那些官眷們的宴上吃了好幾十塊了。

好想趕緊回到之前的咸魚生活……

“小姐。”正當左夢在心里不斷抱怨時,翡翠靜悄悄地走近,低眉順眼地附在她耳邊傳話說:“相爺喊您去一趟書房,說是有要事。”

聽到這話,左夢微微愣了一下。

以往她可是一整個月都不太能見到她那爹爹的……如今不到一個月,就已經(jīng)見她兩次了,有意思。

短暫忽視上次溝通的不愉快,左夢從軟榻上慵懶地坐起來,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再徐徐掀開原本蓋著保暖的毛毯穿上鞋襪,倒是一點都不著急。

每次去見她那個好父親,都是她一個人獨自去的,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只是剛走了兩步,左夢突然平靜地回頭望了眼身后站著原地不動的元寶翡翠,不知為何她思索再三,還是安靜地離開了。

一路上,左夢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開始揣測這次被左丘喊過去,又是要利用她做些什么。

想讓她接近其他官眷,借機拉攏?不,他不會。左夢很了解自己父親,那些人就算身份再怎么高,只要與他利益不相關(guān),左丘就不會在乎。

那……還是關(guān)于慕嚴?

想起慕嚴,左夢就緊鎖眉頭,一時也摸不準左丘這次突然要見她究竟是為何。

不知不覺,她已經(jīng)到了書房門口。

推開門進去,濃厚的檀木味撲面而來。而她一眼就能看到迎著微弱陽光,坐在書桌前的左丘。

他和前幾日沒什么區(qū)別,還是那么不茍言笑又讓人壓抑。

“父親。”走到書桌前,左夢冷漠地微微俯首。

“嗯。”聽到她走過來的動靜,左丘卻沒什么反應(yīng),只低低應(yīng)了一聲,依舊維持著先前的樣子。

一陣沉默過后,他隨意地從一堆折子里抽出一本,看也不看就將其扔到左夢的懷里,“你看看。”

沒有任何多余的反應(yīng)和感情,仿佛剛剛做了什么,面前的人是誰,都與左丘無關(guān)。

他就靜靜望著透過細微光線的紙糊窗戶。

左夢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看了幾秒后,默默打開了折子。

不對,應(yīng)該說,是帖子。

只是這封宴會邀請的帖子,不是尋常的游湖品茶,而是圣上親筆所寫的關(guān)于中秋晚宴,對于群臣和他們子女的請?zhí)?

左夢匆匆瀏覽了一遍,在看到“子女”二字時她不經(jīng)意地微微瞇起眼。

看到左夢這幅樣子,左丘就知道她已經(jīng)明白自己為什么喊她來了。

歷年來,皇宮中會宴請群臣和高品階官眷們的盛大宮宴,無外乎是除夕的春芳宴和中秋宴這兩個。

甚至有幾年的中秋宴隋德帝都沒有操持大辦。

因帖子上往往標注的宴請范圍比較寬泛,所以官眷們都是依照當年的情況決定是否入宮參加。

左夢她這些年來,也去過七八次左右。

按理來說,這不過又是一場尋常的宮宴。

可不尋常的地方,就在今年中秋宴的這封請?zhí)小?

帖子上刻意標明了“子女”,這說明……皇上是硬性要求他們這些官宦子女必須前往了。

為什么會一定要讓他們這些人微言輕的小輩去呢?

左夢開始細細思索起來。

“不是所有受邀大臣的請?zhí)际沁@樣的。”左丘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后,突然出聲。

左夢皺皺眉,對這話有些疑惑:“個例?”

“據(jù)我所知,這樣式的帖子,不超過六份,而且應(yīng)該都是有指定人家的。”

左丘不急不緩地說著,語氣卻有些無關(guān)緊要的隨意感。

是,其實左夢自己也大概能摸到一些不對勁的門道來。

以往宮宴的請?zhí)驗榘l(fā)放數(shù)量極大,所以都是由禮部的專人進行抄錄,再遞送給眾大臣。

可左夢她手上這封不一樣。

字跡不是當朝的官用字體,而是當今圣上所常用的瘦金體,可見這封帖子和其余五封,怕是都出自皇帝親筆。

可見這份特殊的旨意,意有所指,同時也不可違抗。

“指婚。”左夢稍稍思索一下,就抬頭看向左丘,言之鑿鑿地說到。

被看著的左丘并沒什么反應(yīng),依然喝著茶望向窗外,左夢也就當他是默認了自己的說法。

強制要求一群家世顯赫的朝臣子女出席宮宴,要么加官晉爵,要么留宮作要挾其家族的質(zhì)子。

可其中有女流之輩,又有她左夢這樣的重臣獨女,那這兩種可能就必然被排除掉。

如此看來,只有第三種可能,那就是隋德帝見當今朝堂上黨派之爭過于明顯且激烈,想通過給適齡的年輕后輩指婚這種老套也沒用的法子,強行制造左相和右相這兩個陣營間的連接。

只是左夢不知道,到時候政治的犧牲品里會不會有自己了。

有也無妨,無外乎就是和正常的人生既定路線一樣,嫁個門當戶對且沒感情的人家罷了。

只要左丘能允許這事情的正常發(fā)生,那就說明這是她該做的。

不該反抗的,她左夢可不會沒腦子地去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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