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時間悄無聲息地過去了,短短一兩天的光陰,便在蔡院長游覽京都的過程中流逝了。
阿忠盡心盡力地帶著蔡院長見識了京都里的名勝古跡。作為大夏開國至今一直以來的國都,千年的時光早已讓這座都城成為了歷史本身。
……
今天早晨,蔡院長也就要啟程回青州了。前幾天約定好的許穆珂,也是坐著自己的馬車,早早來到了周院長府上,要和蔡院長一起去青州。
不過當許穆珂坐著馬車,來到周府后,從她的馬車上走出來一個銀發老頭。兩只眼睛炯炯有神,行走間與常人無異,無歲月之遺累,亦無傷疾之勞形。
這個老頭走下馬車時,站在周府門前,要送蔡院長和許穆珂的周院長也是走上前去。邊走,周院長邊說道:“許老弟,你也來了。”
這位“許老弟”正是許穆珂的父親,周院長的至交好友,大夏登聞樓的樓主,許子敬。對于周院長的話,他回道:“周老哥,穆珂這就要走了,我肯定要過來送送。順便來看看你。”
周院長對此笑了笑,隨后兩個老頭擁抱在一起,二人都在對方背上拍了拍。接著,二人便松開了。
周院長摟著許子敬,來到蔡院長近前,向他說道:“許老弟你看,這是元達,我的得意門生。有他和穆珂一起去青州,你絕對放心。”
蔡院長拱手對許子敬說道:“元達見過許老。”許子敬看著蔡院長,對著蔡院長說道:“哦!我知道你,是陳謹行那臭小子的院長是吧!”
蔡院長回道:“是的,許老。”
許子敬說道:“等登聞樓在青州的分部建成了,穆珂是要過去執掌分部的。到時候她在青州,你多幫襯一下,可不能讓陳謹行那臭小子欺負了。”
蔡院長訕訕應道:“好的,許老。一定,一定。”
許子敬見此,對蔡院長說道:“這樣吧!我讓穆珂認你當個哥哥,這樣也好去管那臭小子了。”
蔡院長驚愕道:“啊!”隨后便是說道:“許老,這樣不合適吧!”
許子敬擺手說道:“有什么不合適的,你是周老哥的學生,穆珂叫你一聲哥哥,有什么不可以的。”
蔡院長看了許穆珂一眼,本來是想讓她幫著勸一勸許老,可是許穆珂見蔡院長看過來,竟是輕柔地叫了一聲,“元達哥。”
蔡院長對此也就無奈地應了下來,對著許子敬拱手說道:“多謝許老厚愛了。”
許子敬笑道:“這就對了。去了青州,你這當哥哥的,可得多幫襯一下穆珂了。”
蔡院長拱手回道:“一定,一定。”
隨后,許子敬說道:“元達你和穆珂啟程去青州吧!早點去,這青州分部也早一天建起來。”
蔡院長拱手回道:“是,許老。”
之后,蔡院長也就上了馬車,出發回青州了。
至于許穆珂,也是坐上了馬車,跟在蔡院長的馬車后面,一起前往青州了。
看著兩輛漸行漸遠的馬車,周院長,許子敬二人站在周府門口,朝兩輛馬車揮了揮手。隨后,二人便一起走進了周府,而阿忠則是在前面恭敬地引著路。
兩輛馬車在光和街上緩緩駛著,中途也沒有停下來。于是很快地,兩輛馬車便一前一后地來到了城門口。
出了城,馬車也是沒有了拘束。原本在城里是緩緩地行駛著;現在出了城,馬車夫也是揚起韁繩,加快了馬車的速度。馬蹄聲不絕于耳,行駛的馬車也帶起來一陣風,路邊的雜草隨風搖擺著。
……
風慢慢地吹著,太陽也落下了帷幕。天空隨之暗淡了下來。
馬車經過一個白天的趕路,駛進了青州境內的一座小城。這小城雖是比不上京都的繁華,但也別有一番意蘊。
在小城里也有客棧,商鋪,學院。該有的都有。
兩輛馬車進入小城后,找了家客棧落腳。馬車上的許穆珂和蔡院長也就入住客棧,準備第二天再趕路。
吃過一頓菜式簡單的晚飯,欣賞了一下優美的月色,時間便在這其中悄無聲息地流逝掉了。許穆珂和蔡院長也是在各自的房間內,躺上錦席,閉上眼,睡覺了。
不多時,街道上響起了一陣敲鑼聲,隨之伴隨著一道話語,“天干物燥,小心火燭。”這股聲音漸漸遠去,夜也是徹底幽靜了下來。
時間將月亮一點點推了下去,太陽被它扶了上來。天際邊那抹熟悉的魚肚白,證明了它的能耐。
田野間公雞打鳴;城池里,更夫們也如公雞般守時,走街串巷,用敲鑼聲為人們通知黎明的到來。
許穆珂和蔡院長各自從自己房間里醒來,套鞋穿衣,刷牙潔面。隨后推開房間門,走了出去。
跟隨許穆珂和蔡院長二人的兩名馬車夫,一名侍女,也是在亮光的提醒下,紛紛起來了。這幾人連同許穆珂,蔡院長,一眾人等來到了大堂。喝上一碗清粥,吃上一碟爽口的小菜,早飯也就結束了。
馬車夫將昨夜停在客棧后院的馬車,拉了出來。許穆珂和蔡院長二人分別上了馬車,進入車廂里坐著。
見許穆珂和蔡院長二人坐好后,兩名馬車夫,也是各自提起韁繩,駕著馬車,慢慢行駛著。
出了城,兩輛馬車行駛在馳道上,這時馬車也才提起了速度,帶起一陣風,在馳道上馳騁著。
馬蹄聲在馳道上響起,一聲又一聲,宛如敲擊的鼓點,沉穩有力。
……
這時的青州書院內,陳教諭正在給周明這一班人上課,他在臺上滔滔不絕地講著,引經據典,誨人不倦。可突然他停了下來,打了個噴嚏。
臺下正認真聽著的學生們,也是朝著陳教諭投去疑惑的眼神。
陳教諭回道:“天氣有點冷,我們繼續。”隨后,陳教諭繼續開始講課。
過了兩刻鐘,下課鐘聲響起,陳教諭的這堂課結束了。如同往常一樣,陳教諭收拾好講臺上的東西,對著學生們說了句下課后,陳教諭也就轉身離去了。
隨著陳教諭的離去,教室里的學生們,也是一個個站起身,離開了教室。
也是在這個時候,許穆珂與蔡院長二人乘坐的馬車,也是一前一后地來到了明泉城城門口。
許穆珂與蔡院長二人下了馬車,讓城門口的守衛上車去檢查。
守衛們檢查無誤后,對著許穆珂與蔡院長二人說道:“蔡院長,您請。”,“這位夫人,您請。”
許穆珂與蔡院長二人拱手謝了一下。然后二人便回了馬車。待二人坐好后,馬車夫也就提起韁繩,駕著馬車進城了。
明泉城,許穆珂自是來過的。不過歲月變遷,當許穆珂掀開車廂上的窗簾,原本應該熟悉的街道也是變得陌生了。看著這車水馬龍的街道,許穆珂的心中不由地升起幾分滄海桑田之感。
兩輛馬車在街道上緩緩地行著,沒有沖撞到行人,也沒有堵塞交通,它們只是默默地行著。
過了一會兒后,兩輛馬車來到了青州書院的門口。守在書院門口的門衛老戴,看到兩輛馬車到來,雖然其中一輛他并不認識,可另外一輛他倒是認出來了。是蔡院長的馬車。
老戴走出門衛室,隔著書院的大門看了過去。果不其然,從那輛馬車上下來的正是蔡院長。而另一輛不認識的馬車上,下來一位衣著素雅的中年美婦,是許穆珂。
老戴見到蔡院長后,打開大門,臉上帶著笑容,拱手說道:“蔡院長,您回來了。”
蔡院長含笑點頭,對著老戴問道:“老戴,我不在的這幾天,書院里怎么樣?”
老戴回道:“蔡院長,都挺好的,沒有什么別的事發生。”
蔡院長點點頭,自言自語道:“那就好。”這個時候,許穆珂也是早就下了馬車,在一邊站著。
和老戴聊完后,蔡院長對著老戴說道:“好了,老戴,你就繼續工作吧!我帶許夫人進書院里轉轉。”
老戴拱手回道:“好的,蔡院長。”
隨后,蔡院長帶著許穆珂走進了青州書院,而停在書院門口的兩輛馬車,也是被馬車夫牽進了書院,去書院里專門停馬車的地方了。
一眾人進了書院后,老戴也是上前將書院大門又關了起來。
蔡院長帶著許穆珂在青州書院的小路上走著。途中,蔡院長對許穆珂問道:“許夫人,我們先去見陳教諭嗎?”
許穆珂回道:“元達哥怎么還這么客氣,叫我穆珂就好。”
蔡院長自己點了點頭,對著許穆珂重新問道:“穆珂,我們先去見謹行嗎?”
許穆珂笑著回道:“元達哥帶我來書院,不就是見謹行的嗎?”
蔡院長對此訕訕一笑。隨后說道:“穆珂要是不想見,也可以不見的。”許穆珂回道:“再怎么都要見,然歆還等著呢!”說這話時,許穆珂的語氣并不是那么讓人信服。
蔡院長會心一笑,也不拆穿許穆珂的口是心非,只是帶著許穆珂向陳謹行所在的辦公室走去。
隨著許穆珂和蔡院長二人離辦公室越來越近,坐在辦公室里的陳謹行,沒來由地打了好幾個噴嚏。一旁的鮑春來問道:“怎么了老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