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瑾年看著她躲閃的雙眼,心里竟對自己產(chǎn)生了些許懷疑。
他可是萬人之上的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往年那些被送進宮的嬪妃,誰不是上趕著來求他恩典,無比渴求他奢侈的恩寵。
而眼前的女人,居然對他半點興趣也無,眉眼間全是淡然,連慷慨赴死的話亦說得出。
難道,他竟如此不堪?
思及此,他的神色冷了冷:“過來,替朕更衣!”
薛檸兩手空空,卻固執(zhí)的未動:“臣妾手腳愚笨,怕不能投九五之尊所好,恐難以實現(xiàn)君之所望。還請皇上三思!”
鳳瑾年陰冷的眼神瞇了瞇,見薛檸站在原地未動,忽然伸手,一把拽住她的衣袖,猛然一揪,薛檸腿腳無力,便順勢倒在他的懷里。
眉眼低垂,狠狠堵住她焦躁的唇。
“皇上,萬萬不可!”
他的唇狠狠貼在薛檸唇上,肆意繚繞,貪婪的享受著她的香甜。
薛檸愣了一瞬,身體微微發(fā)顫,下意識攥緊手帕,看著鳳瑾年冰冷的雙眸,嘴里喃喃的,卻只能說出這一句話。
鳳瑾年的吻慢慢上移,輕咬住她嬌柔的上唇。
見他的吻越發(fā)深沉,她握緊雙拳,狠狠咬了一口鳳瑾年的唇瓣。
“嘶——放肆!”
鳳瑾年松開手,俊朗的眉峰微微揚起,嘴角滲著濃黑的血液。
不僅敢打他,還敢咬她?
有意思...
兩人的呼吸越發(fā)沉重,燭影搖紅之下,她頭上的流蘇發(fā)簪叮當(dāng)作響,赤紅的雙眸布滿血絲,眼神卻十分固執(zhí)。
鳳瑾年定定的瞧了幾眼薛檸,忽然起身,將她一把抱起,向著里屋的雕花木床走去。
“皇上!不可以!”
“再叫,朕便遂了你的愿,賜你一死。”
薛檸猛地住嘴,來不及反抗,便被他三下五除二弄丟了衣衫,切入正題。
外面的宮女太監(jiān)無一不是傻了眼,尤其是皇上的貼身太監(jiān),驚訝的都快站不住腳。
“公公,這,這是怎么回事?這只怕是有生以來,第一位被臨幸的嬪妃罷?”
貼身太監(jiān)康公公也被震住,瞪大著眼睛,看向門簾緊閉的里屋。
但他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瞪了旁邊的小太監(jiān)一眼:“去,別多嘴,小心你的腦袋。去敬事房說一聲,在案上記個檔,皇上今日...宿于寧妃娘娘寢殿,為登基十一年來頭次臨幸。”
出了宮門,看向遠處的高墻綠瓦,心里感嘆。
這皇城的天啊,怕是要變了。
翌日清晨,她在一陣鳥鳴聲中驚醒。
身上隱隱傳來刺痛,胳膊和脖頸間殘留著紅紫的印記,仿佛在訴說著甚么。她愣在床上,順著目光看去,她身上穿著淡粉色的宮裝,不知道是誰給她換的。
而地上,散落著兩片撕碎的緋紅嫁衣,還有一些亂扔的鞋襪。
“啊!”她驚叫出聲,想起昨晚的事,腦海一片混亂:“鳳瑾年,你!”
既然本對她無意,又為何這般招惹?
她早就想好了之后發(fā)生的一切,卻沒想到,這個開局,就讓她有些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