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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功勞被搶

“你等著!”青禾惱怒的瞪了她一眼。

沒過多久,大殿的門就被打開了。

青禾端著托盤,走進了殿中。

托盤被重重地扔在桌上,她狠狠地剜了楚婳一眼道:“飯來了,吃吧。”

只有兩道涼透了的素菜,散發(fā)著一陣陣油膩的味道。

楚婳忍著,就著米飯吃了下去。

大病初愈,她現(xiàn)在必須趁機養(yǎng)好身體,有了精力,才能想辦法給太后醫(yī)治。

當(dāng)晚。

楚婳把地西泮碾碎攪進了水壺里,眼睜睜地看著青禾喝了下去。

等到青禾沉睡過去,楚婳就換上青禾的衣服離開了偏殿。

主殿里燈火通明,不斷有宮人進進出出,氣氛十分壓抑。

楚婳趁亂摸進寢殿后,就看到太后痛苦地雙眼緊閉,臉色慘白,顯然是病情有變。

盧太醫(yī)神色焦慮,雙手緊握著交疊在一起,一個人在里面慌亂地走來走去,嘴里還念叨著神佛庇佑云云。

楚婳蹙著眉,走到床邊,伸手搭在太后的脈搏上。

盧太醫(yī)呵斥道:“本太醫(yī)不是說了嗎?太后現(xiàn)在需要絕對的安靜,誰讓你進來的?還不出去?”

“盧太醫(yī)確定,現(xiàn)在要我出去嗎?”

楚婳說著,揚起了自己的臉。

盧太醫(yī)一見是她,赫然而怒,“是你?”

他扯著嗓子叫喚:“來人……”

“本王妃有辦法保住你的項上人頭,當(dāng)然,你也可以選擇叫人進來趕走我。”楚婳沉靜地望著他。

盧太醫(yī)的聲音生生的斷了,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的鵝,他發(fā)出了一陣怪聲,脖頸全都紅透了。

一旦太后有個三長兩短,不光是他保不住性命,恐怕一家子都會受到牽連!說不定,就連整個太醫(yī)院都要來陪葬!他就要成為百年罪人了!

盧太醫(yī)惱怒道:“王妃的意思是,你有辦法?”

楚婳冷著臉,點了點頭,走到幾案邊,寫了一張方子。

盧太醫(yī)輕蔑地接過方子,隨意一瞥,見上面寫著膽南星、清半夏、枳實、白術(shù)……等一共十幾味藥,臉色變了幾變。

最后眼底閃過一抹精芒,把方子攥成了一團,揚聲道:“許嬤嬤!王妃在這里著實影響本太醫(yī)為太后問診,勞煩嬤嬤將王妃請出去!”

聞聲,許嬤嬤走了進來。

見楚婳混進了殿內(nèi),她一臉冷肅,立即叫宮人們進來。

“你們幾個,把王妃請回偏殿去!”

期間,盧太醫(yī)一直袖手旁觀,只字未提方子的事。

楚婳沒想到這個盧太醫(yī)居然如此無恥,剛要開口,宮人們已經(jīng)將她圍住,目光冰冷、懷疑。

她的心上像是架了一把刀,很鈍,正緩慢地割肉。

沒有解釋,她轉(zhuǎn)身走出了偏殿。

只希望,太醫(yī)不要后悔。

楚婳走后,盧太醫(yī)立刻讓人按照她留下的方子煎了一碗藥。

雖然他并不相信楚婳有本事醫(yī)治好太后,但為了自己的小命,他只能瞞著所有人,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治出問題,再推給楚婳。

若是治好了太后,那他可就要飛黃騰達了。

服下藥沒有多久,太后的病情就穩(wěn)定住了,并沒有繼續(xù)惡化。

到了翌日,她清醒過來了。

許嬤嬤見太后醒了,喜極而泣,抹了抹眼淚,上前道:“您可算是醒過來了!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要不要進點米粥?這一次,真是多虧了盧太醫(yī)!”

“嗯。”

太后微微頜首,看向盧太醫(yī)道:“你這老家伙倒是還有點用,看來太醫(yī)院里也不全是庸醫(yī)。行了,都下去吧,哀家這兒不需要這么多人守著。”

“是,臣這就去再煎一碗藥來,等太后用完膳后服用。”

盧太醫(yī)十分痛快地行了一個大禮后,離開了偏殿。

此刻,他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輕飄飄的,仿佛已經(jīng)被嘉獎,加官進爵了一般。

太后收回目光,搖了搖頭,問許嬤嬤:“哀家半夢半醒的時候,好像聽見楚婳那丫頭的聲音了。昨天晚上,她是不是來過?”

“昨天晚上,一直是老奴和盧太醫(yī)在這兒守著來的,端王妃沒有來過。”許嬤嬤眸光閃爍。

太后嘆了口氣,“或許是哀家做夢,記錯了。”

偏殿內(nèi)。

青禾瞋目切齒地瞪著坐在床邊的楚婳,憤憤地道:“王妃,昨晚你怎么會穿著奴婢的衣服?”

“你不用試探,我昨晚確實是出去過。”

楚婳直直地望向她,“你如果想去向夜璃淵告狀,那就去告。昨天他說過的話你也聽見了,我受罰,你也逃不過去。”

青禾被她氣得夠嗆,轉(zhuǎn)身就出去關(guān)上了殿門,直到下午也沒有出現(xiàn)過。

毫不意外的,楚婳又餓了大半天的時間。

坐到茶幾邊上,倒了杯茶水,慢慢的喝著,她的神色越發(fā)冷靜。

看著舶來的大鐘,她慢慢地數(shù)著時辰。

突然,門開了,一陣?yán)滹L(fēng)刮過,凍得楚婳打了個寒顫。

夜璃淵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臉色陰沉得可怕,那眼神似是要把楚婳撕碎了一般。

楚婳料到他會來,只懶懶地抬頭,朝他看了眼。

見他高高地?fù)P起了手,她仰起臉迎了上去,譏諷道:“怎么,想打我?那可別只是做做樣子,最好打死我!若是留我一口氣在,我都要去御前告你一狀,到時哪怕是為了我爹的顏面,皇上也不會放過你!”

夜璃淵咬牙,“你威脅我?”

楚婳笑了,笑容冰冷,“威脅?算是吧,那么敢問王爺,你會怕嗎?”

夜璃淵望著她那玉石俱焚般決然的眼神,終究還是沒有動手打她,而是攥成了拳頭,“本王看你是瘋了!”

楚婳笑了,更顯容色傾城。

夜璃淵覺得她已經(jīng)瘋魔了,便別開臉,吩咐身后的衛(wèi)寅和衛(wèi)辰吩咐道:“你們兩個,押著王妃,和本王一起去向父皇請罪!”

“不必了!我自己會走!”

楚婳攏了攏衣襟,抬步走出了偏殿的大門。

正殿內(nèi)。

岳文帝端坐在龍椅上,正在向盧太醫(yī)詢問情況,就見端王和端王妃一行人走了進來。

他朝著盧太醫(yī)揮了揮手,拿起桌上的茶盞,一下一下撇著浮在面上的茶葉,沉聲道:“說吧,怎么回事?”

“一切都是兒臣的錯,是兒臣管教無方,才給皇祖母添了麻煩。所幸這里有盧太醫(yī)坐鎮(zhèn),沒有鑄成大錯。但,錯了就是錯了,兒臣愿與她一同受罰!”

他垂下頭,候著皇上的裁決。

楚婳對他們失望至極。

一句話都不問,就偏聽偏信,置公理于何處?

若是連皇家都如此行事,那民間的是非公道裁決又當(dāng)如何混亂,這個世道能好嗎,能安居樂業(yè)嗎?

終究還是她低估了這個時代的皇權(quán),低估了人心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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