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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里應外合,江陵城破!

“清夢?你怎么來這里了?”

沈明辰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伸手掀開眼前人的頭巾,雖然沾染了不少塵灰,卻依然遮掩不住那一張清麗動人的臉龐。

“明辰哥哥……”

蘇清夢也不在乎周圍有多少人,直接沖進沈明辰懷抱中失聲啜泣:“清夢一個人在沈家莊,真的……真的好孤單,好害怕……”

“好了……好了……”

沈明辰不住地安慰著,輕聲耳語:“在這里,沒有人能欺負你……”

“她……就是你所說的那個蘇清夢?”溫玉婉輕聲詢問站在一邊的聞人千靈,卻見聞人千靈不住地微磨玉齒,小臉氣鼓鼓地瞪著沈明辰的后背,一副像是見到了平生大敵的模樣,心下當即愕然:“額……關系這么緊張?”

“清夢……怎么來江州了?”

站在人群后方的蘇煬威與蘇澤海見此情景,心思各有不同:蘇煬威盤算著該怎么利用蘇清夢來讓沈明辰放松戒備,好讓自己動手;蘇澤海則是很不爽,在他看來沈明辰根本配不上蘇清夢,如今兄妹見面,正是游說她放下沈明辰的好時機。

……

江陵縣,侯氏貨棧內。

自從侯府內外被查抄干凈之后,這條直通城外的密道便被漢軍用來堆積各種雜物,一方面可以節省地上空間,一方面又阻礙了道路,以防大楚前借此來偷襲城內。除了侯府內密道入口處還偶有軍卒前來巡視,侯府的其他地方都已是冷冷清清。至于侯顯朝等人,對于他們整天叫嚷著要出獄的行為,溫玉婉直接頒布了一道軍令:侯府無視國法,以不正當手段經商,雖罪不至死,但必須處以抄沒家產,外加監禁三月之罰。刑期未滿,不得出獄!

不過作為查抄侯府的頭號功臣,王自成倒是只被判監禁一月。說是監禁,倒不如說是在享受生活:每天好酒好菜伺候,要什么有什么,除了沒有自由之外基本上什么都有,條件相當好。

當然,這種生活侯顯朝看不到,更享受不到。侯府的每個人都被單獨囚禁,而王自成的囚室就在離獄卒住處非常近的地方,兩處囚室相距也不遠,不過十數步的路程。每天的飯點時刻,侯顯朝都是看著自己碗里的窩窩頭和老白菜,再聞著從另一邊傳來的酒肉香味,就著止不住的口水一點點啃著硬梆梆的窩窩頭,心中說不出的憋屈。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獄卒的伙食同樣非常好,也是酒肉菜肴應有盡有,開飯時還故意大聲叫喊當天的菜名,什么“百香雞”,什么“燉肥牛”,在這一邊囚室里的侯顯朝聽著更是無比難受。有幾位獄卒更是大膽,經常是人手一只雞腿,嘴上還叼著一只,就這么大搖大擺地在侯顯朝的囚室前晃來晃去,陣陣香味刺激著侯顯朝的神經,讓他愈發的難受憋屈。

侯府管家黎岸,由于被認定為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再加上他裝瘋賣傻地糊弄一陣,獄卒在提審了他幾次后就失去了興趣,在沒有向溫玉婉申報的情況下讓他提前出了獄。而從入獄到此時,黎岸只在囚室里待了短短十日而已。

“呵呵……多虧了大楚傳授給我的隱息之法……”

冷清的侯府內,黎岸無聲冷笑,隨即運轉起一種怪異的法訣,漸漸地,隨著法訣運轉,黎岸周身竟然彌漫出一股聳人聽聞的威壓,那是……只有達到大宗師頂峰,半步邁入武道境才有的氣勢。

早在楚軍渡江進犯之前,大楚方面已經在江州六縣內安插了數以千計的細作,他們的任務就是盡可能多地買通江州六縣之人,為楚軍日后進軍打好基礎。而黎岸也就是在那時接觸到了大楚,在細作開出的高階武學誘惑面前,黎岸猶豫了很長時間,最終還是決定投身大楚。在細作的幫助下,黎岸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從先天境界沖進了大宗師之境,還學會了隱息之法,身邊的人根本察覺不到黎岸的內力氣息,只認為他是個沒有內力的普通人。就這樣,黎岸一直潛伏在侯府內,直到遇見同為細作的魯遂,兩人一拍即合,決心借用侯府密道來里應外合拿下江陵縣。只是溫玉婉的查抄行動破壞了計劃,黎岸只能佯裝認罪,再裝瘋賣傻把獄卒糊弄過去,順利出獄。出獄之后,黎岸已經想好了新的計劃,而現在,計劃已經到了開始實施的時候。

這一天是十五,天空中一輪圓月當空,江陵縣自上而下無論是官員還是百姓,紛紛走出家門賞月抒情,駐扎于此的漢軍同樣如此,兵眾將官三五成群,各個開懷暢飲,抒發自內心的各種情感。江陵縣的防務力量,在這一段時間內松懈到了極弱的程度。

侯府,密道門前。

今夜,本該是有兩個軍卒在此巡視,但正值月圓之夜,這兩人也是玩忽職守,擅自離崗跑去和其他軍卒一同喝酒聊天去了,密道門前空無一人。

“呵……時機正好。”

黎岸身著夜行衣,輕車熟路地潛入侯府,作為侯府主管,黎岸清楚密道門的鑰匙不止一把,也知道它們都藏在什么地方。拿到鑰匙之后,輕手輕腳地打開密道門,閃身進去,再把門從里邊關上。黎岸隨意清理了一些雜物,清出一條小道后順著密道一路來到城外,城外的出口處,早有化裝的大楚軍卒在此等候。

“黎主管,現在城內形勢如何。”

“如今正值月圓之時,江陵縣的大部分人都在忙著賞月抒情。”黎岸說的輕松寫意,“現在的江陵縣戒備非常松弛,正是進軍的好時機。”

“好。我這就回去稟告統帥。”

……

不多時,由刑瑤親自抽調的一支楚軍精銳,便在黎岸的引導下來到了城外入口處。

大楚精銳千余人,人人外披布衣內襯軟甲,化作尋常百姓模樣,自密道逐個潛入城中,再分散開隱匿到各個角落,從頭到尾,這場行動江陵縣無一人察覺。

沒過多久,第二支楚軍精銳趕到,緊接著就是第三支,第四支……短短一夜之間,竟有數以萬計的大楚軍卒潛入城內。而江陵縣這邊,依然是毫無察覺。

第二日拂曉,天還蒙蒙亮的時候,漢江江畔的大楚軍隊就吶喊著,咆哮著一路沖殺過來,碰見沿途的村落就是燒殺搶掠,很快抵達了江陵縣城下,招呼都不打一個就直接開始攻城,投石機攻城車火油箭等各種攻城器械紛紛上陣,密密麻麻的攻擊如同雨點般向著江陵縣籠罩了過來。

“敵襲!敵襲!”

昨夜賞月抒情到深夜二更,大部分的漢軍軍卒此時都還在睡夢中,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的他們措手不及,一時間傷亡慘重,大多數人都沒睡醒就已殞命。少數清醒的趕緊組織反擊,只奈何人少力量小,這點反擊對于楚軍而言和撓癢癢沒什么區別。

江陵縣,縣衙。

梆梆梆梆梆!

還在睡夢中的各級將官,包括溫玉婉沈明辰在內的一干人等,皆被一陣急促的銅鐘聲驚醒,還不待他們起身披甲,便被一道消息給驚住:大楚軍隊,正在猛烈攻城!

“怎么回事?大楚怎么會挑這個時候攻城?”

溫玉婉來不及想太多,匆匆披甲戴盔,提槍上馬,一騎當先直向城墻處趕去。

城墻上,多處都已燃起大火,殘壁碎石隨處可見,然而更多的,卻是橫陳四方的尸首,濃烈的血腥氣混雜著烈火燃燒的焦臭氣息,讓人永生難忘這一刻。

緊隨其后趕來的沈明辰與其他將官,盡數摘下頭盔,向著這些在夢鄉中突兀殞命的軍卒行禮。

“漢軍聽令,拿出你們所有的氣力,替這些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溫玉婉美目通紅,從隨從手上拿過弓箭,弓弦拉滿,箭矢挾裹著無盡的悲憤,狠狠沖入下方密密麻麻涌過來的楚軍軍卒,他們身披的甲衣在這一刻似乎變成了紙糊的一般,長箭摧枯拉朽般地貫穿了它面前的每一個楚軍軍卒,卻依然威力不減,直直沖向楚軍后方。

一個,兩個,三個……長箭破風而至,徑直沖入最后方的楚軍主帳中。

啪!

似有一聲脆響,隨后便又寂靜無聲。

“再強大的力量……沖行了這么遠……也是強弩之末了吧。”

刑瑤端坐在帳中,兩指間緊緊夾著那一支長箭,箭尖距離她的眉心……只有半寸之遙。

城墻上,溫玉婉緩緩收弓,俏臉上,已不見一絲血色。長弓落地,整個人向后倒去,幸得沈明辰及時出手扶住,沒有倒在地上。

漢軍已經集結完成,形成了有效的反擊,再加上地勢之利,一時半會竟是生生遏止了楚軍的攻勢。

江陵縣,城門處。

門內早已是緊緊鎖住,漢軍還臨時組織百姓,搬來了許多厚重的木制器具堵在門后,硬是擋下了門外的幾十臺楚軍攻城錘的沖擊。

“你們幾個,快,把這個木柜抬過去!”

城門處鎮守的將官正在指揮軍卒和百姓搬運東西堵門,忽地又看到一大群“百姓”抬著很多器具走過來,連忙上前喝問:“你們幾個趕緊過來,搬東西堵門!”

“好的,好的。”

為首的“百姓”奸聲發笑,慢慢靠近將官。

“怎么了?你有什么……唔!”

將官話沒說完,就被一柄短刀穿心而過,身子重重倒下。

“他們不是百姓,小心!”

有漢軍軍卒驚叫,其他人也是瞬間反應過來,但還沒等他們拿起武器,眼前的這一群“百姓”

卻是齊齊定住,在抬來的木柜中稍一摸索,立時人手一把弩機,密密麻麻的短矢暴涌而出,城門處的漢軍與來不及離開的百姓,瞬間就被扎成了刺猬。

“呵……開城門!”

為首的“百姓”拂去布衣,露出內襯的楚軍戰衣,來到城門下,所有人齊齊上陣,三下五除二搬空所有堵門的東西,再持劍斬斷關鎖,城門大開。

門外早已等待多時的楚軍大部隊,紛紛沖殺進來。

“怎么回事?!”

城門處的騷動,城墻上的溫玉婉等人自然也是感應的到,連忙喝問隨從:“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多時,渾身血污的隨從連滾帶爬地倉惶逃回,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楚軍……楚軍打進城了!”

一句話宛若石破天驚,城墻上的所有將官都是身形一僵,四周,突然寂靜的可怕。

等了半晌,溫玉婉方才起身,臉色無比難看:

“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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