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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26墨蘭*梁晗(知否同人)

“夫人來了,夫人請上樓稍坐,小的這就去稟報掌柜的。”小二見著墨蘭進屋,躬身長作一揖滿面春風(fēng)道。

“嗯。”

順緣齋是墨蘭在閨中時刻意買下的鋪子,那時恰逢盛家舉家遷往京城,她開始想破頭的琢磨如何才能在京城置產(chǎn),以供自己花銷。

京城米珠薪桂,好地段的房子鋪子早已占滿,根本無從下手。

若不是她占著先機數(shù)著日子等不久后的余閣老乞骸骨還鄉(xiāng),花了不少銀子請了線人留意余閣老家中出售的產(chǎn)業(yè),耗盡腰包也只夠盤下兩個鋪子以做家資。

這已是很令人滿意的結(jié)果了,畢竟她的嫁妝單子里都沒有京城的鋪子。

之前在登州就有意培養(yǎng)的下屬跟著來京城幫忙打理鋪子,往來奔走;墨蘭只需興致好時畫上幾張記憶里流行的花樣子和成衣款式,便再不用擔(dān)心旁的了。

“小姐來了,小姐年前送來的穿花戲蝶花樣子很是精巧,眼下京中就咱順緣齋獨一份兒呢,定能過個好年。”

劉遠是打心底里高興,他一家原是做賬房的,老東家又摳門又計較,做了幾十年竟沒攢下什么余錢。若不是遇上盛家小姐這及時雨,他家獨子恐怕就要讓一場風(fēng)寒燒去一條命了。

遇上這個手上大方嘴上也寬容的東家不知是多大的福氣,如今更是管吃管住還給自家兒子在京城里找書齋讓孩子念書,是以打理東家的生意時十分盡心盡力。

“那便好,生意給劉叔做我放心,人呢?”墨蘭掩著衣袖用了一口茶,直說來意到。

“小姐折煞奴才,昨日請郎中看過了,雖是兇險卻還在沒傷到要害,一副藥下去今早上便清醒了,請郎中和抓藥共計花了七兩銀子,后頭細細將養(yǎng).........”劉遠招呼了小二看店,便帶路往后院走去,一路絮絮叨叨。

墨蘭皺了皺面皮,這劉遠哪里都好,腦子活泛做事盡心,就是對于銀錢委實十分計較。

“劉叔不必擔(dān)心,從帳上走就是。”墨蘭微笑著說。

“欸,小姐放心,我老劉做事穩(wěn)當(dāng)!”模樣十分誠懇,只差拍胸脯發(fā)誓了。

逗得一行人都笑。

順緣齋后院帶了個一進的小院子并一個后罩房,一半做了庫房,一半給劉遠一家住;平日里從不讓外人進出,是以才敢將一個大活人安置在此處。

“你倆在此等候,我片刻便出來。”

有些東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云栽面露遲疑,露種含糊的應(yīng)了一聲,還是劉遠打包票說:“此處安全,小姐放心,我在門口守著。”

劉遠想得簡單,這兒離前門尚遠,后門出去是條小巷子,極少有人來往;床上躺的雖是個男子,卻是個遍體鱗傷掀不起波瀾的。

綜上,小姐一人進去也是無妨的。

青布氈子的門簾在身后落下,從窗棱打進來的光束里有細小的絨毛飛揚,佛龕上供著關(guān)二爺,供臺上的香爐里還有未燃盡的香火裊裊娜娜盤旋上升。

緞底的繡鞋踩在石板鋪就的地面上帶起輕微的咯吱聲,墨蘭下意識的便放緩了腳步;輕手輕腳的繞過壁櫥跨進內(nèi)次間,一張半新不舊的拔步床上鼓起一個包,不難看出是個人形。

“你來啦?”暗啞的嗓音虛弱無力,明明連面都沒見著,卻帶著一股子篤定的意味。

剛環(huán)顧一周正準備細細觀察一下的墨蘭心里一緊,硬生生把心里的擔(dān)憂與震驚給憋了回去,不自然的捋捋衣袖輕咳一聲道:“足下是誰?如何識得我?”

沒忍住還是探探頭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人”,記憶里清雋的面龐滿是胡茬和細小的傷口,看起來像是臉著地被人拖行后弄出來的,裸露在外的脖頸和手臂都顫滿了白紗,上頭還沁出點點血跡,看起來十分弱小無助。

“既不識得我.......為何會前來呢?”也許是脖子重傷無法動彈,床上的人目光斜斜,發(fā)出來的聲音愈發(fā)嘶啞無力,仿佛一把鈍刀子剌在生肉上。

墨蘭渾身一震,失策了失策了!手里緊緊捏著一只茶杯,千萬句粗話在喉頭反復(fù)徘徊,最終用盡力氣吐出一句:“你怎么搞成這副鬼樣子了!”

自證身份的話一出,床上的人便笑了,是那種開懷的從心底里透出來的笑意。笑意不過片刻便被凝重替換,掙扎著開口道:

“被追殺了...余閣老的鋪子.....線人說是盛家......我便猜到是你....咳咳......”

想是一張一弛的表情牽動了脖頸上的傷口,不過短短兩句話空氣里便彌漫著一股腥甜的鐵銹味。

墨蘭心中默默權(quán)衡,被追殺卻沒有傷中要害,收留他會帶來什么麻煩?

“罷了罷了,你且好好養(yǎng)著,養(yǎng)好了再說旁的事吧。”既然沒死成,還能順利找上門,想來是帶了人過來的?

“不.....等不及了……姑娘,救....救我父親,往后孟某,由姑娘差遣.......”孟子義眼眸微闔,仿佛全身的力氣都匯在了嘴上。

墨蘭:“........?”

“江南鹽商,圣上有意削弱……我父親......無意卷進去,去上陽縣城....尋青魚坊胡天....他知道細節(jié)..”一段話斷斷續(xù)續(xù)說完,已然是出氣多進氣少。

江南鹽商?天下鹽鐵皆集中管控,她一個內(nèi)宅女子,如何能左右鹽運調(diào)動?

“你放屁!”這回真忍不住了,爆了粗口。

俗話說得好,人在利益的驅(qū)使下,總會做些鋌而走險的事情。

比如現(xiàn)在。

“劉叔,去幫我尋個人,上陽縣青魚坊胡天,告訴他孟子義在京城。”

還沒等劉遠手里的算盤打完,墨蘭已經(jīng)走出院門了,門口傳來咬牙切齒的招呼聲:“遣郎中好好治!務(wù)必治好!”

劉遠囁嚅著還想說點什么,云栽轉(zhuǎn)頭進來塞了個荷包在劉遠手中,皮笑肉不笑道:“小姐說,賬上銀錢隨劉叔調(diào)配,不用擔(dān)心,往后自有人補上。”

“欸!云姑娘轉(zhuǎn)告小姐,三天之內(nèi)定辦好!”劉遠眉開眼笑的將巴掌大的算盤收進衣袖里,抬腳便要去尋小二。

現(xiàn)任的鹽使司轉(zhuǎn)運使是齊國公老公爺,按照夢里的軌跡,下一任和顧廷燁倒是扯得上關(guān)系。

圣上既有心整頓鹽運,首當(dāng)其沖被開刀的便是江南。能與江南搭上關(guān)系的便是盛家從前的根據(jù)地———登州,父親盛紘從前任登州知州,想來定是有些人脈關(guān)系的。

登州臨海,煮海為鹽,最重要也是最大的鹽運集散地便是江南。孟子義的父親在江南出事,這其中不知牽涉了多少人?

她又如何能打通關(guān)竅解救孟子義他爹?若是硬要攀關(guān)系的話,那便是她六妹妹的前任的父親是現(xiàn)任轉(zhuǎn)運使,下一任轉(zhuǎn)運使是她六妹妹的現(xiàn)任的朋友。

好嘛,橫豎都繞不開六妹妹。

救人心急,墨蘭當(dāng)日便往顧侯府遞了拜帖約了日子,隔日便從庫房提了一株精致的珊瑚樹上門了。

臘月里節(jié)日氣氛十分濃厚,二人相顧一拜便一前一后進了澄園。

明蘭如今與顧二分府自住,諾大的澄園只有夫妻兩個,上無公婆掣肘下無銀錢困頓,委實十分自在。

姐妹二人從閨中點滴的爭執(zhí)聊到朝中某個大人家的八卦,直到有女使進來通傳炳二太太過來了。

明蘭面上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片刻后又換了副笑逐顏開的模樣道四姐姐今日怕是能看上場笑話。

炳二太太是顧家四房,按時間推算如今正是顧家鬧分家鬧得如火如荼之時;又遇上圣上清算舊王謀逆,顧家四房被牽連流放,恐怕眼下即將要執(zhí)行了?

墨蘭盤算著心里的想法,捏了捏明蘭的手;姐妹二人相視一笑,將周圍的奴仆遣了下去,只留了武力值強悍的小桃與流云。

“二嫂子稀客,今日竟得空過來。”丹橘上了一碗香茶給炳二太太,嬌艷的鵝黃豆沙綠的粉彩茶盞映得那張臉愈發(fā)疲憊不堪。

旁邊的四老太太說話更是難聽許多,婆媳二人一唱一和無非是想求明蘭吹枕頭風(fēng),搭救即將要被流放的四房男主子。

明蘭脾氣極好的同二人周旋,無論對方是哀求還是示弱,明蘭只一句:

“爺們兒外頭的事情自有爺們兒解決,二嫂子來找我我也插不上手呀。”

論示弱,沒有比明蘭更專業(yè)的了。

想是真到了求告無門的絕境了,炳二太太目眥欲裂的開始威逼,揚言顧二對自家兄弟見死不救,她不若一頭撞死在澄園算了!

眼見明蘭依舊無動于衷,煊大太太佯做氣憤的給炳二太太遞了個臺階。

二人還沒開始第二輪的威逼利誘,墨蘭啪的將茶碗頓在桌上,冷聲道:

“我這六妹妹心軟不知如何拒絕兩位嫂子,我便逾矩替她說兩句丑話。依兩位嫂子的意思,這是對圣上的裁決不滿?要我那六妹夫去幫你們駁圣旨?!”

“據(jù)我所知,當(dāng)初牽扯進逆王一案的,如今抄家罰沒的,流放殺頭的不知凡幾!貴府當(dāng)初暗地里做了些什么兩位嫂子想必是知道些的,怎么?當(dāng)初敢做,如今卻不敢當(dāng)了?”

煊炳兩位太太被逼問得毫無還手之力,只剩哭哭啼啼。明蘭見狀更是譏諷惱怒,眼眶微紅負氣道:

“咱們家里當(dāng)初牽連進去的幾位兄弟如今都沒事,便是二叔牽連得深些也是侯爺前后打點了往輕了判的,如今倒好......出力的被幾句話就抹殺了,做了好事反倒落一身埋怨......”

姐妹二人一唱一和之下,那廂竟自己內(nèi)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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