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兩位爺是否滿意？”老鴇兒一張涂滿了粉的臉好像要笑成了一朵花兒。

“春桃、夏荷、秋菊、冬梅，你們幾個給我好好伺候兩位爺。”隨即揮了揮自己手帕，走了出去。

老鴇兒一走，四位姑娘忙撲到了何金生和金梁的身邊，又是喂酒，又是捶腿的。

何金生用胳膊擋著姑娘們的動作，對著金梁道：“這這這，妹夫你這是做什么啊？”

金梁一只手將春桃摟過來，坐在自己的腿上，另一只手的食指挑起了夏荷的下巴，湊到夏荷涂得紅紅的小嘴上親了一口，說道：

“何金生，既來之，則安之。也算不辜負了你懷里的這兩個美人兒啊。”

秋菊一屁股坐在了何金生的腿上，雙手勾住了何金生的脖子，何金生身子明顯的一僵。冬梅也不甘示弱，將酒杯中的酒，含了一口在嘴里，趁著何金生發愣的工夫，俯身低頭，將一口酒，全部送進了何金生的口中。何金生只感覺自己全身蘇蘇麻麻的，好像過了電一般。見何金生不再反抗，秋菊苦著一張小臉兒，嘟著一張小嘴兒，垂下眼瞼，委屈的說道：“何公子是嫌秋菊和冬梅伺候的不好么？何公子若是此刻將我們兩個趕出去，那我們兩個又少不了挨媽媽一頓毒打了。

金梁也隨即勸道：“就是啊，大哥，你現在將這兩個小美人兒趕出去，他們是要挨老鴇兒的罵的，你怎么忍心啊！你放心，今天的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絕對不會走露了風聲讓玉蓮知道的。”

男人學好需要堅持個十幾年，幾十年，可要說學壞，也就一剎那的工夫。這不，才一盞茶的工夫，何金生的膽子就大了起來，也不似之前的拘禁被動，學著金梁的樣子，一雙大手在秋菊的身上摸來摸去，上下游走。

一旁的冬梅見何金生只顧得和懷里的秋菊調笑，忽略了自己，心里一陣不爽，也不甘示弱，坐在了何金生另一條腿上。

“呦，本公子的冬梅吃醋了呢！”何金生見冬梅氣鼓鼓的樣子，戲謔道。

“好好，你們兩個今天好好伺候本公子，本公子高興了，不會少了你們兩個的。”說著，大手在秋菊豐滿圓潤的臀部捏了一下，朝著冬梅的臉上吧的親了一下。冬梅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身子像水蛇一樣緊緊貼在何金生身上。

不知什么時候，老鴇兒走到了臺上。老鴇兒拍了拍手，人聲鼎沸的大堂頓時安靜了下來。

“各位公子，各位爺。我想今天在座的有一多半兒是沖著我們的紅葉姑娘來的，大家伙兒也都知道，我們紅葉姑娘自從進了這怡紅院一直是打著賣藝不賣身的招牌的。現在紅葉姑娘想通了，今晚哪位爺出價高，就可以買走我們紅葉姑娘的初夜，現在大家伙兒就開始喊價吧。”老鴇兒敲了一下手中的鑼兒，喊了一聲”開始”。

“五兩！”有人喊道。

“十兩！”

“十五兩！”人群里又有人喊道。

金梁捏了捏自己的錢袋，狠了狠心，喊道：

“三十兩！紅葉姑娘今晚是我的。”

人群里一陣唏噓聲：“這三十兩可是個不低的價格了。”

“金公子出價三十兩，還有沒有哪位爺出價比金公子還高的了？”聽到自己竟然有人花30兩來買紅葉的初夜，老鴇兒笑的臉上都起了褶子。

“沒人的話，那紅葉今晚就是這位金公子的了？”老鴇兒繼續問道，希望還會有人出價更高些。

臺上的紅葉遠遠地望著對面雅間里的人，想看看自己的初夜是被個什么樣的人買走了。在目光觸及到何金生的臉上時，眼里閃過了一絲欣喜和期待。卻在目光觸及到正瞪著一雙色瞇瞇的小眼兒不懷好意的打量著自己的金梁時，閃過了一絲不情愿，貝齒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唇。

何金生察覺到了紅葉的小動作，被那張楚楚動人的小臉兒給迷住了。赫然開口道：

“三十五兩。”老鴇兒聽見有人出價更高，自然是樂得合不攏嘴。

“何金生，你！”金梁見是何金生壞了自己的好事，眼里閃過了一絲不悅，但想到何金生是自己的金主，硬生生壓下了自己心里的不爽。

“沒有比三十五兩更高的了吧？那紅葉姑娘，今晚就是這位何公子的了。”老鴇兒又敲了一下鑼。像是在提醒著大家，紅葉姑娘今晚就是這位公子的。

眾人的眼睛里閃過了一絲嫉妒，不情不愿的看著老鴇兒拉著紅葉走向何金生。

老鴇兒將紅葉帶到了何金生面前，紅葉朝著何金生行了個禮：“見過公子。”隨即，老鴇兒帶著紅葉和何金生上了樓。身后的金梁一臉憤恨的看著何金生。

紅葉和何金生進了房間后，紅葉脫下自己的外衣，對何金生說道：“我先去洗個澡。謝謝你。”

“哦。”何金生愣愣的回道。

何金生一個人坐在床上，回想著剛才的情形，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在目光觸及到紅葉那張委屈的小臉兒時就喊出了價。

少頃兒，紅葉抱著衣服回來了。

紅葉換上了一件淡青色的衣裳，洗凈了臉上的前塵，一雙彎彎柳葉眉，清澈透明的大眼睛，秀挺的小鼻子趁著一張櫻桃般的小嘴兒。何金生忽然發現，紅葉看起來和那些青樓里的其他姑娘很不一樣，有一種清純脫俗的氣質。

紅葉坐到何金生的身旁，見何金生并沒有像其他那些來青樓里的男人一樣一臉猴急的樣，而是很拘謹的端坐在床邊。紅葉噗嗤的一笑。

“你笑什么？”見身旁的紅葉在笑，何金生不解的問道。

“你和那些人，很不一樣，和你身邊的那個人也不一樣。”紅葉看著何金生，淡淡的答道。

何金生忽然間覺得很熱，紅葉剛洗過的身子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屋子內的氣氛曖昧的要命，一時間何金生有些坐立不安。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何金生覺得尷尬，不知道再這樣待下去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起身作勢離開：“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我先走了。”說著就要開門離去。

紅葉愣住了，他竟然沒有...

紅葉忙跑出去，將門關上，小小的身子倚靠在門上。

“你走了，我怎么辦？”紅葉看著何金生，任由淚水肆虐地爬滿了臉頰，也不去擦，然后抬起小臉兒，滿臉哀怨地問道。

“我只是幫你解圍。銀子等你有了再還我，若是沒有，不還也罷。”何金生像是擺明要和紅葉扯清關系。

“你走了，媽媽還是會將我再賣給別人的，這樣她求之不得，因為她還可以再多賺一些。風塵中的人，早晚的事兒。”紅葉望著窗外，淡淡的說道，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那怎么辦？”何金生問道。

“還能怎么辦，命，都是命。”

“早晚都會這樣，還不如將我這干干凈凈的身子，給了你。至少，你并不像那些男人一樣看著就讓我覺得討厭。”紅葉雙手攀上了何金生的脖子，將自己的唇送到了何金生的嘴邊。

何金生本能地側過臉躲開，回過頭卻看見了紅葉滿是哀怨的眸子。也不再閃躲，像是安慰般，主動湊過去，含住了紅葉的唇瓣。

紅葉見何金生不再拒絕自己，輕輕地拉開了自己衣服上的帶子，衣服滑落在地上，紅葉的整個身軀，都暴露在何金生的視線之下。

何金生大手一撈，紅葉整個小小的身子便依附在何金生的懷里，何金生抱著懷里的紅葉緩緩的走到床邊。

何家，玉蓮坐在床邊，苦等一夜。

這是何金生第一次夜不歸宿，玉蓮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自己的相公從來沒有過晚上不回家的時候，卻又不敢和何老爺和何夫人說，畢竟，自己總不能告訴公公和婆婆自己的相公是出去找金梁了吧？玉生倒是能接受暫時讓金梁回何家，可是公公婆婆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有幾個人能容忍這樣的人渣被趕出去后還載讓他回來，公公婆婆早就看金梁不順眼了，只是有玉生護著，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女兒大了哪里還由著爹娘管了，公公婆婆也不好多說些什么。

相公是去哪里了？

相公找到金梁了么？

相公不會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玉蓮的心里閃過了一串串的大問號，卻沒有任何人能給她一個答案。

天快亮了，玉蓮一整夜都沒有合上過眼睛，有了些許的倦意，倒在床上，睡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