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皇甫銳吐血
- 贏天下:病王毒妃腹黑配
- 本草兔
- 3017字
- 2020-12-10 17:40:07
武王府的標志他是看到了沒錯,但這馬車實在是太低調了,且眾所周知,武王爺今早才剛剛返朝,怎么可能會輕易出門,而老王妃又是個出了名的足不出戶,因此他是認準了車上肯定是哪個外出辦事的管事。
哪成想自己就這么撞大運,遇上了秦芒這尊真神呢?
攔既然都攔了,不想得罪也都得罪了,總不能還輸了架勢吧?
那小兵心一橫,干脆公事公辦的揚聲道:“王爺請恕罪,小的并非有意冒犯,只是皇命難為,小的也是奉旨辦差,還請王爺見諒。”
硬著頭皮說完了這段話,那禁衛軍已經在幾名護衛凌厲的目光下,嚇得腿腳有些發軟,馬車里的人卻奇怪的陷入了沉默,那人心里不住的打鼓。
這武王該不會是一怒之下想自己給宰了吧?
好在,他們將軍就在他身后處不遠,不多時,救場的人就已經匆匆趕來了。
“車上可是武王爺?”
匆匆的腳步之后,一聲清越洪亮的問話從車外飄了進來。
沈傾瑤一聽這聲音,就覺得世界真奇妙,無巧不成書啊。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她才跟秦芒開玩笑的提到了皇甫榮,下一刻人家就巴巴的趕到兩人眼前了。
可見,真是不能背后說人的。
秦芒右手一抬,凌空的內力瞬息從掌中發出,就將馬車的車簾掀起一角,凌厲的視線迸射在外,也將內里的情形算是露在了皇甫榮面前。
“見過武王。”
看清內里,皇甫榮微微一禮。
按照品級,他雖然出身親王府,但還只是王府世子,較之秦芒低了一層,見到他是要行禮問安的。
秦芒慵懶的靠在車壁上,眸光冰冷,語氣不悅的沉聲訓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你們身為皇城的禁衛,怎可在他國使臣來訪期間,當街巡查嚴檢,做出如此擾民生事的舉動來,成何體統!”
此刻的秦芒一改在沈傾瑤面前的和煦,臉上的威嚴帶著一股常年上位者的優越威懾,讓人不自覺從心里涌起一股臣服。
皇甫榮身后的禁衛,都紛紛的低下頭。
沈傾瑤卻是強壓下了唇角的那抹戲謔笑意,別說,她家老公做起這個樣子來,還真是挺唬人的呢。
“王爺誤會了,并非是我等獨斷專行,搜查來往所有可疑的車輛與行人,是皇上剛剛出行返宮時親下的口諭,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皇甫榮回道,眸光不著痕跡的在車內淡淡一掃,這才發現除了秦芒以外,車內還坐著一位衣著平常,容貌也平凡普通的女子,卻是他已經打過幾次交道的熟悉臉孔。
皇甫銳不由得一愣,難不成老王妃那天說要將此女嫁給秦芒的話,是認真的?否則怎么會有兩人同坐一車的舉動,還距離如此之近。
而此刻那女子的表情淡淡的坐在一旁,只有一雙眼睛,隱含著些許笑意,眸光流轉之間,只讓人覺得這雙眼睛生得真是漂亮的過分,讓這張原本平凡普通的容貌都隨之變得生動艷麗了許多。
感覺到皇甫榮投進來打量沈傾瑤的目光,秦芒不悅的向微微前傾身,算是隔開了皇甫銳探尋的視線,不滿的沉聲道:“那端親王世子可是看清楚了?本王的馬車上可有異狀?”
“沒有,恕我等冒昧打擾,王爺請。”皇甫榮連忙回神撇開視線,暗惱自己怎么能輕易失態,朝著旁邊一側身,算是讓出路來。
秦芒卻是沒有立即吩咐人上路,而是將視線再次投向之前喝住他們馬車的那名禁衛,忽然厲聲喝道:“來人,將此人給本王拉下去,杖責三十。”
“是。”立即有隨行而來的護衛上前來,準備執行主子的命令。
“將軍救我!”
那禁軍嚇得臉色一白,立即向皇甫榮的身后躲了躲,口中呼救的大喊道。
如此不濟事的皇家禁軍讓皇甫榮不由得蹙緊眉心,暗道就這樣的人,也配混進他們禁軍親衛之列?
但出于對手下人該有的交代,皇甫銳還是攔在了他們中間,眸光投向車內的秦芒,詢問道:“武王殿下,您這是何意?”
“小懲大誡。”
秦芒神色不動的淡淡開口:“此人無視王府徽章,沖撞本王的車馬,頂撞王族,以下犯上,無論哪一樁,應該都不止這些懲罰,本王已經看在他公務在身的份兒上容情了。”
“他們也只是奉旨行事,并非是有意沖撞,依照朝廷法度,圣旨所言所定,平民與皇室皆一視同仁,武王爺此舉,未免有失公允。”皇甫榮立即擰著眉反駁道。
今日要是當著他的面,讓秦芒當眾責打了自己的手下,那他丟的可就不止是面子,被同僚們取笑不說,日后他在軍中的威望,也算是毀了。
秦芒冷哼了一聲:“圣旨面前一視同仁不假,本王因此也依照圣旨讓世子殿下查了,但此人沖撞本王車駕之前,明知是王府馬車,仍舊言語不敬,眾目所見。”
“就連世子你見了本王,也要按照禮法向本王行禮問安,而此人卻是始終站立,難不成,因為圣旨的關系,本王的品級受禮之事,也要順道一起降一降?”
“這……事從權宜,他也并非故意,”皇甫榮轉頭怒其不爭的瞪了那禁衛一樣,見王不拜,這小子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厲聲喝道:“你還不快些上前來給武王爺請罪認錯!混賬東西!”
“這種后補的規矩,本王王府里從未有過,或者這是端王府中才有的特例。”秦芒淡淡的哼了一聲。
“按照禮法,不敬王族者以忤逆罪論處,今日他能冒犯本王,若不以儆效尤,他日誰保不會沖撞其他人,何況面度本王尚且無禮蠻橫如斯,換成平民百姓,豈不是被他欺壓死?圣上要你們例行搜查,是要你們維護京城安全,而非恃強凌弱,以權壓人!”
說罷,秦芒一揚手,那幾名護衛毫不遲疑的上前,拉著那禁衛軍就朝著旁邊的街角而去。
皇甫榮臉色沉得可怕,當街責打他的人,秦芒這是擺明了不給自己留臉。
沈傾瑤卻知道,秦芒這是氣此人當日在九城衙門里,皇甫榮對自己的為難,故意給他難堪,心里一甜,在無人可見的角度,對著秦芒暖暖一笑,眸間喜悅,只讓人看到明媚無方。
原本打算教訓皇甫榮的秦芒,在沈傾瑤這一抹嫣然笑容中心馳神漾,只覺得喉頭略禁,想要將此嬌顏攬入懷里好好呵護。
于是,大手一揮,那車簾倏地落下,隔絕了外間的一切視線。
沈傾瑤忍住差點逸出唇間的驚呼,有些羞惱的仰頭瞪著秦芒,這人怎么回事,剛才還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冷峻樣子,車簾一黑,自己就被他拉進懷里了,色鬼!
秦芒輕輕一笑,聲音卻如方才一般清冷,揚聲吩咐:“回府。”
“是。”
有了秦芒的吩咐,這次車夫立即響亮的應了一聲,身形矯健的跳上馬車,鞭子一揮,揚塵而去。
“聽說,今早有人在武王府中見到了一個半歲大的嬰孩兒?”
皇甫榮盯著馬車的背影,聽著耳邊隱約傳來的痛呼,眼中陰沉一片的問道,藏匿在袖子里的雙手不自覺的攥緊。
回到王府,秦芒與沈傾瑤先去給老王妃請安復命,又去看了嘟嘟,小家伙才睡醒,有些懨懨的,景藍為他診過脈后,再三保證只是睡得飽了,一切都好。
等到兩人返回琉璃院,落雪已經拿著兩封信函在琉璃院內等候了。
第一封送來得早,上面的內容跟凌晗收到的消息一樣,秦芒從皇宮中離開后不久,皇甫銳就下令擺駕郊外行宮,皇甫靳被關押的那個密室。
可見當年那個羅香在密室里設下的迷霧幻境等種種機關,就是身為皇室繼承者的皇甫銳,也是望而生畏,輕易不敢觸碰的,想要見到皇甫靳,他也要從郊外行宮的入口進去。
而第二封,則是最新的情況,據留在那附近的暗探傳來的消息,皇甫銳一進行宮就發現有異,大驚之下打開密室,只見到了坍塌的墓室以及被堵死的入口,當場就怒極嘔血。
昏厥之前,皇甫榮還下了兩道口諭。
一道就是剛剛沈傾瑤他們經歷過的,讓皇甫榮全城戒嚴,盤查來往可疑之人,另一道則是命人連夜挖掘碎石殘垣,將入口清理出來。
這可就是個大工程了,按照當時的情形看,一邊要防范二次坍塌,一邊又要加快速度搬空碎石,這樣下來至少也要七八天的光景才能成事。
“火氣還真大,才醒了估計又要病一陣子。”沈傾瑤冷哼了一聲說道。
對皇甫銳,沈傾瑤可是半點同情心都沒有的,那種人就活該被虐。
秦芒看過之后,將秘信在火盆上點燃消除,“估計皇甫銳也不清楚,究竟岳父有沒有從密道里面出來,所以才會這樣做。”
沈傾瑤頷首,“幸好當日我讓戚季光他們直接撤走,否則今天還真是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