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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皇家行宮

已經(jīng)快要入冬的時節(jié),很難得有今天這樣艷陽高照的天氣。

常青腰上別著長劍,雙手交疊的抱在身前,望著幾步之外被王府侍衛(wèi)攔住的滿頭大汗的沈家一行人,臉色冷峻,心里卻已經(jīng)笑成了一團。

沈家如今已經(jīng)是沒落貴族,到了這一代除了有個在朝為官的二老爺,其他人都是混吃等死的紈绔廢物。

而那個二老爺也是個連大殿正門都邁不進去的芝麻小官,這一年來靠著有了武王府這門姻親,才在眾臣面前多了幾分體面。

如今這個靠山說沒就沒了,沈家人當(dāng)然不會甘心。

朝堂上仰人鼻息,沈家二老爺不敢直面王爺,就干脆派了后院的這些女眷來鬧,同樣是丟人,這些女人最后大不了被人說一句‘婦人之見’,總比他們直接惹惱得罪了武王要好得多。

瞧為首那位沈家老太太,完全不見了當(dāng)日過壽時的端莊高貴,頭上是汗?jié)M臉掛淚的哭天搶地,當(dāng)年沈五在沈家,不過是個無人問津到連個得臉丫鬟都比不上的庶女,可是看她那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不知情的人一定會以為沈五在沈府里是個了不得的人物,祖孫關(guān)系有多融洽,

跟在沈老太太后面的那幾個媳婦更是如市井悍婦一般,威脅著要往侍衛(wèi)的兵器上撞,但每每又在距離七八寸的時候就臉色蒼白的趕緊收力,以至于后來王府這些侍衛(wèi)連躲都不躲,干脆一副‘有本事你就來撞啊’的表情。

相比之下,沈家的幾位沒出閣的小姐們則是安靜了太多,一個個嬌滴滴的站在后面,眼中含淚,欲落還休的模樣,實在是惹人憐愛。

但是!

你們身上這華美精致的衣服是在鬧哪兒樣?你們臉上那些精描細畫的妝容都是些個什么鬼?

你們確定是來替你們姐妹抱不平的?

不是來參加選秀比美相親的?

常青懶懶的往門上一靠,看著眼前這一出凌亂的鬧劇,無奈的掏了掏耳朵。

難怪人都說三個女人是一臺戲,這一群女人,簡直是比戲臺上那些哼哼呀呀的家伙還要吵。

什么大家閨秀,千金小姐,真心沒有他的小笑晴來的可愛直率。

真是看了就煩躁得想罵人。

幸好他家女主子不是真的沈家小姐,要不整天一副悲春傷秋的做作模樣,他家王爺非撞墻不可。

不是祖孫情重么,不是姐妹情深么。

一會兒你們要是不小心闖進了咱們琉璃院,見到了他家王妃,你們?nèi)绻麤]有嚇哭喊著見鬼,他常青以后就改著跟你們姓!

當(dāng)然,這也就是想想,他站在這里唯一的任務(wù),就是攔住這些女人,不準(zhǔn)她們進琉璃院打擾主子們休息。

常青無奈的回頭望了一眼琉璃院緊關(guān)著的大門,說來說去,為毛每次苦命的人總是他捏?

“我苦命的孫女啊……”

得,一句腹誹還沒等說完呢,人家那邊已經(jīng)又咿呀呀的哭上了。

常青無語的看了眼哭得撕心裂肺的沈老太太,好歹您老人家也是朝廷親封的誥命夫人,就不能在我們這些人面前矜持一點兒?

“苦命的瑤兒啊,你才多大年紀,就這樣早早的走了,留下祖母和你母親,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你要我們以后可怎么活啊……”

常青撇嘴,合著你之前都是靠著我們家王妃喘氣的?

沈老太太這邊一哭,沈家大太太也就跟著嚎開了:“世人都道你嫁了好夫君,專寵恩愛,再不另娶,可誰又曉得你心里的哭喲,我可憐的女兒啊……”

還母親,她家王妃的母親好端端的在京郊別院里面養(yǎng)著呢,常青心里翻了個白眼,你是哪門子的母親,也配讓他家王妃叫一聲娘?

“可憐的瑤兒啊,你這一走,讓嬸母怎么活……”

“苦命的五姐姐……”

“五妹妹啊……”

在沈老夫人跟沈大太太的帶領(lǐng)下,這一家人徹底哭開,此起彼伏,這場面堪比三場大戲一樣壯觀熱鬧。

一眾侍衛(wèi)盡職盡責(zé)的攔住這些胡闖亂撞的沈家女眷,眼里都不由得多了幾分輕視跟鄙夷,還什么體面人家,簡直就是潑婦中的潑婦,瞧把他們幾個人的胳膊給撓的,橫七豎八的都成紋身了。

要不是上面有王爺?shù)姆愿溃珀嗔四銈冞@些女人的爪子。

就在這些侍衛(wèi)們手忙腳亂的跟這些女眷們周旋的時候,琉璃院的大門‘吱呀’一聲,忽然被人從里面推開。

一老一少兩道緩緩從門內(nèi)走出,瞧見外面這亂七八糟的局面,為首的女子眉心不悅的蹙起,低喝了一聲:“胡鬧!”

侍衛(wèi)們立即都停了手,讓出一條通路來。

原本靠墻看熱鬧的常青也趕緊立正站好,恭敬的對著來人行了一禮,在瞥見她身旁的女子時眼里多了一絲笑意。

來人面色不愉的穿過人群,眸光在一眾侍衛(wèi)之間掃了一遍,冷哼低斥道:“沈府是京城貴族圈里有頭有臉的人家,你們是什么東西,也敢跟她們動手?”

這樣明褒暗貶的話讓沈老夫人不由得臉色一變,也不好繼續(xù)再哭了,哽咽著跟兒媳孫女們相攜站在那里。

只見來人規(guī)規(guī)矩矩的走過來,朝著她一禮,恭聲道:“因為先前沒看到沈府的拜帖,未來得及迎接沈老夫人大駕,失禮之處還望老夫人海涵。”

沈老夫人臉色一陣青白,對方的意思很明白,高門府邸迎來送往,從來都是提前幾天就要下拜帖的,沈府這樣莽莽撞撞的沖進來,沒人搭理她們也只能是自己活該,算不上失禮,真要追究起來,也是沈家人理虧。

她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可如今這形勢,沈五的尸體眼瞧著就要入京,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于是側(cè)身避開了那人的行禮,勉強扯開一絲笑容道:“林嬤嬤太客氣了。”

林嬤嬤,老王妃身邊第一得力的人,也是老王妃眾多陪嫁中唯一仍舊留在王府中的一個,在武王府里,除了老王妃、武王跟武王妃,全王府里就沒有再比她體面的人,真正的半個主子。

別說是她,就是秦芒也未必肯受她的禮。

“這次來是我們禮數(shù)不周,可事出有因,實在是瑤兒她……”沈老夫人說著語氣再度哽咽,含淚悲聲道:“我實在是不明白,幾個月前還是好好,她們姐妹還來這邊看望瑤兒安胎,怎么說沒就沒,說散就散了……”

林嬤嬤輕輕的嘆了口氣:“沈家五小姐的事,老王妃也很遺憾。”

沈家五小姐?

聽到林嬤嬤這樣稱呼,沈家的人臉色都有些不大好看。

這是明擺著不肯認她們了?

站在后面的沈家大太太最先不樂意的開口:“無論如何,瑤兒也是你們王府明媒正娶,皇家賜婚的,哪能就這樣說休就休的?”

林嬤嬤抬眸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沈老夫人連忙回過頭來低斥了一聲:“閉嘴!”然后又望向林嬤嬤,詢問道:“敢問嬤嬤,老王妃現(xiàn)下不知可否有空,見見我這老婆子?”

林嬤嬤稍作沉吟:“老王妃今日齋戒,怕是還要再誦經(jīng)一個時辰,若老夫人不介意,可以到正春堂內(nèi)等候。”

“應(yīng)該的,煩勞嬤嬤帶路。”沈老夫人連忙說道,轉(zhuǎn)頭給后面的人使了個眼色,跟在林嬤嬤身后朝著正春堂的方向走去。

常青等這伙人都走遠了,才囑咐了身后的侍衛(wèi)幾句,進琉璃院內(nèi)回稟給秦芒聽。

正房內(nèi),沈傾瑤正抱著小嘟嘟研究萬獸環(huán),回來的路上凌晗沉浸在沈五逝去的難過里,沈傾瑤為了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就抱著嘟嘟要她傳授家族的馭獸方法,這也是之前她們就說好了的。

剛剛老王妃讓林嬤嬤從后門將嘟嘟送過來,交代沈家的事她來處理,為防嘟嘟哭鬧被外面人聽見,沈傾瑤就干脆抱著他在房間里‘預(yù)習(xí)功課’。

聽完常青的回報,沈傾瑤抱著嘟嘟顛了顛,望向秦芒:“原本我還打算讓笑晴來處理沈家這些人呢,怎么勞動母妃親自來了?”

“母妃許久不管這些事,就當(dāng)飯后娛樂。”秦芒從書卷里抬起頭,笑道,看著母子倆面前閃閃發(fā)光的兩個馭獸環(huán),不由得蹙眉:“你也別太使力了,嘟嘟還小,沒那么多精力弄驅(qū)動這個,日后有的是機會。”

沈傾瑤撲哧一笑:“人都說慈母多敗兒,嚴父出孝子,你這倒是反過來了,我看著時間呢,肯定不會累到他,而且咱兒子喜歡玩這個。”

秦芒笑而不語,這倒是真的,自從有了這個馭獸環(huán),嘟嘟每天都要盯著它看好久,小金環(huán)閃啊閃的,幾天前還引來了一只白鶴在院子里叫喚,差點被大米給捉去吃了。

坐的時間有些久,沈傾瑤收了桌上的萬獸環(huán)抱著嘟嘟走到書桌旁,探頭去看秦芒手里的書卷,見上面都是些龍形圖案,好奇道:“你在找沈五白帕上的那只龍?”

秦芒點點頭:“回京的路上我就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了宮里的線人去找,但是幾乎找遍了皇宮,也沒見到跟那幅圖符合的宮殿。”

“會不會是娘親記錯了?畢竟她已經(jīng)離開京城十多年了。”沈傾瑤親親懷里的小嘟嘟說道,懷中的小人唔唔了兩聲,像是附和她的話,引來沈傾瑤開懷一笑。

秦芒又翻了一頁,搖頭:“應(yīng)該不會,岳母雖然一向?qū)蕦m很排斥,但同樣那里的記憶也最深刻,而且龍這種圖案,除了皇宮能見到,其他地方也真就不多,最多也就是皇家行宮……”

秦芒聲音一頓,抬眸恰好撞上沈傾瑤望過來的眼睛。

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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