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撕開偽裝
- 贏天下:病王毒妃腹黑配
- 本草兔
- 3115字
- 2020-12-10 17:40:07
“那個其實也同樣是個意外,我當(dāng)時只是想看看,安迪雅忽然跑出來故意引我過去是想做什么而已,沒想到就遇見了你那個姐妹。”
拓司回憶了一下當(dāng)時的情況,忽然綻開一絲清爽的笑容來,說道:“其實說句實話,你跟那個叫沈五的女人還真是挺像的,以至于她最開始兩次以你的名義來約我見面,我竟然都沒有瞧出破綻來。”
廢話,如果不是被模仿的太像,安迪雅也不會被沈五騙走了明蟾,她也不用冒險去追討,最后引發(fā)了一連串的事情。
“那后來幾次你已經(jīng)知道她是假的,為什么還……”沈傾瑤的聲音一頓,嘆了口氣:“算了,如今人已經(jīng)死了,問了也是白問。”
看著面前這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兒,沈傾瑤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假裝出來的,外表可以假裝,那給人的感覺為什么也可以偽裝呢。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這才是沈傾瑤最關(guān)心的問題。
拓司聳聳肩:“其實你得罪的人還真挺多的,我姐姐桑格拉算一個,那個悅珠郡主也算一個,她應(yīng)該就是最先看出你不對的人,之前她試圖聯(lián)系伐鴉想要揭穿真相,結(jié)果被巴吉達(dá)那個蠢貨給誤會她與伐鴉之間有密謀,怒極之下下了重手,竟然最后一尸兩命,算起來這還是你間接設(shè)計的,悅珠之前的侍女在巴吉達(dá)失勢之后投了我身邊,她的秘密也就被我知曉了,昨天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看到她了,對吧?”
沈傾瑤恍然,原來是因為悅珠郡主,她當(dāng)時光顧著懊惱下了重手,卻忽略了悅珠身邊的人:“可是,就憑一個丫鬟的口供,你就能確定了?”
“當(dāng)然不是啊,”拓司果斷搖頭,低笑道:“所以我才說你得罪的人多呢,還有你那個容貌相似的姐妹沈五,她估計是恨極了你,在我這邊養(yǎng)病期間,說了不少關(guān)于你的事情,什么桃代李僵,真實身份什么的……”
見沈傾瑤又露出防備的表情,拓司兩手一攤:“你放心哈,我對這些家族秘辛實在沒什么興趣,有了她的證詞再聯(lián)系到你跟安迪雅之間的關(guān)系,其實也沒有多難確定,只是你借用巫醫(yī)殿的身份太耀眼,以至于大家全都忘記了去推敲。”
“我到現(xiàn)在也都覺得難以相信,堪稱蒙地第一白的你,竟然會是隱藏最深的一個,”沈傾瑤望著笑容款款的拓司,忽然蹙眉問道。“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給汗王知道?”
這人既然裝了就該一裝到底啊,這么大大方方的全都坦承到她面前,對她就真的這么放心?
問題才一出口,就聽見拓司一聲輕笑,那表情仿佛是聽到了一件極為好笑的笑話一般,邊笑邊搖頭:“我還真是越來越弄不懂你了,難道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是你跟你的王爺夫君最想要看到的嗎?”
沈傾瑤下意識的擰眉:“你什么意思?”
拓司冷笑的望著她:“還非要我?guī)湍阏f破么,你跟你的夫君來蒙地,表面上是來幫著額爾德尼,幫著蒙地的,可實際上你們的目的不過是不想要放任蒙地的勢力做大,伐鴉在中原的暗線被你們發(fā)現(xiàn),被你們看穿了他窺視中原沃土的野心,所以你們就來幫額爾德尼,因為他實在沒什么才干,蒙地在他的手里,永遠(yuǎn)對你們構(gòu)不成威脅。不是嗎?”
沈傾瑤沒有反駁,這的確就是她跟秦芒決定來蒙地的最主要目的,若從長遠(yuǎn)的角度看,伐鴉的確比額爾德尼更適合成為蒙地汗王。
這恐怕也是汗王一直對伐鴉聚集勢力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主要原因,只不過伐鴉終究是太過急進(jìn),如果他沒有著急到對汗王下毒奪位,這個汗王以后究竟鹿死誰手,還很難說。這一著急,反而算是成全了額爾德尼。
汗王就是在理智,也不會將位子傳給一個曾經(jīng)想要謀害他的兒子。
“你們的目的,我知道,汗王也同樣知道,可他除了默然接受之外,沒有其他路可選,同樣的,有我這樣一個潛在的隱患藏在老汗王的身邊,你們只會更加的放心,不是么?”
拓司連續(xù)的兩個疑問,竟然讓沈傾瑤有些無言以對。
如果現(xiàn)在當(dāng)政的人是額爾德尼,她或許就會將這件事告訴給額爾德尼,借他的手除掉拓司,因為比起額爾德尼,拓司的威脅反而更大。、
可是現(xiàn)在當(dāng)政的人是汗王,在未來的十年內(nèi),如果沒有了拓司這種人的制約,她不確定老汗王會不會培養(yǎng)出另一個伐鴉。
至于十年之后額爾德尼與拓司之間的爭斗,那就是這兩個男人的問題了,用不著她來多操心。
“看來,你想問的問題都已經(jīng)問完了,那換我來問你一個。”拓司策馬靠近沈傾瑤,忽然一笑:“之前我說你欠我一條人命,終有一天我會找你來討,那時你似乎并不放在心上,換做現(xiàn)在,你總該相信,我有這個能力了吧?”
沈傾瑤一怔,看著拓司這副認(rèn)真的表情,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看輕過誰,也沒把這句話當(dāng)成玩笑。”
“這樣最好,我們之間,總有一天可以有個了結(jié)。”拓司眉峰一揚,讓開一條路:“快回去吧,估計這會兒安迪雅公主已經(jīng)在跳腳了。”
沈傾瑤聞言朝著他微微頷首,一提韁繩,朝著安迪雅的方向策馬而去。
身后,拓司的聲音忽然響起:“沈傾瑤,你真的不想知道為什么后來我明知沈五是假的,還要跟她見面嗎?”
沈傾瑤握著韁繩的手倏地一緊,唇邊淡淡泛起一抹笑容:“不必了,我已經(jīng)不需要知道了。”
說罷,馬鞭一甩,輕快的驅(qū)馬而走。
“還真是無情呢。”望著沈傾瑤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拓司輕笑著,聲音低低的只有他自己聽得見,“明知道是謊言還能繼續(xù)上當(dāng)?shù)娜耍?dāng)然就只是因為他心甘情愿被騙啊。看來父親的話說得很對,美色害人啊……”
沈傾瑤策馬而回,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安迪雅不斷策馬徘徊的焦急身影,見到她回來,狠狠的松了口氣,迎了過來。
“你這丫頭是不是我說什么你都記不住啊,才跟你說了要小心蒼格部的人,你就這么輕輕松松的跟人家走了,想要擔(dān)心死我啊。你要是有個什么,你家王爺肯定會把我扔進(jìn)鍋里煮了炸了的。”
沈傾瑤嘻嘻一笑,“也不一定啊,說不定沒了我他會一氣之下將你迎娶進(jìn)府,每日虐上三百遍,朝九晚五,相互折磨。”
安迪雅立即舉起手里的馬鞭追著沈傾瑤打:“好啊你,就知道欺負(fù)我,別讓我逮到你……”
送走了拓司這個插曲,沈傾瑤三人又重新回到原點,再次賽馬,比賽結(jié)果也早在意料之內(nèi),安迪雅第一,沈傾瑤第二,莫琪雅排在最末。
拓司終究還是將那只驚擾了三人賽馬的野馬給留了下來,幾人便架起篝火,將它烤起來吃。
“早就知道你馬術(shù)好,沒想到差點就輸在你手里,莫琪雅你可太遜了哈,竟然排在了最后面,哈哈。”安迪雅一邊翻轉(zhuǎn)著火堆上的肉,一邊笑道:“這以后我可不敢再四處宣揚你的馬術(shù)厲害了。”
“本來我就不擅長這個。”莫琪雅不在意的說道,轉(zhuǎn)頭看向沈傾瑤:“對了,你剛剛跟拓司少主出去,是有什么事?”
話音一落,安迪雅的關(guān)注也被吸引了過來:“就是啊,你好端端的跟他走了,都說了些什么,從實招來。”
沈傾瑤淡淡一笑:“也沒什么,先前因為伐鴉的事,我跟拓司少主之間發(fā)生了一些誤會,如今也算是都說開了。”
說這話的時候,沈傾瑤的目光始終放在手里的烤肉上,回避了莫琪雅的眼睛。
不得不說,拓司這人是真的將人心看的透徹,她最終還是選擇了隱瞞。
吃完烤肉,幾人便一起結(jié)伴回去。
還未等走到門口,就看到有王庭那邊的侍衛(wèi)焦急的跑過來,單膝跪在地上稟報:“回稟公主,蘭側(cè)妃今日中午不慎動了胎氣,汗后下旨請兩位趕快過去。”
安迪雅一驚,變了臉色,沈傾瑤不經(jīng)意的目光掠過兩人的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似乎是看到莫琪雅的唇角微微上揚了一下,又很快湮滅無聲,被驚訝的表情所替代。
安迪雅勒住馬望向沈傾瑤:“原本還打算多陪陪你的,現(xiàn)在看來是不成了,誰知道蘭菲那個女人又鬧什么幺蛾子,我明天盡量過來,現(xiàn)在先回去了啊。”
說罷,便一揮馬鞭,同莫琪雅兩人跟著侍衛(wèi)朝著王庭的方向疾馳而去。
一直隨侍在旁邊的落雪提馬踱步上前,望著幾人匆匆離去的背影:“原本莫琪雅公主還擔(dān)心蘭菲會在她嫁過去以前就生了長子,現(xiàn)在倒是如了她的意,主子,我怎么覺得剛剛莫琪雅的反應(yīng)有些不對呢。”
“連你都看出來了?”沈傾瑤轉(zhuǎn)頭看向落雪,莫琪雅大概是頭一次害人,比不上深宮那些精于算計的女人們的淡定從容,但這條路一旦開始,想要收手,談何容易。沈傾瑤嘆了口氣:“那是她們自己的選擇,但愿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會有后悔的一天吧。”
落雪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x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