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再遇
- 贏天下:病王毒妃腹黑配
- 本草兔
- 3183字
- 2020-12-10 17:40:07
“準備了啊。”落雪高高的喊了一聲,見三人都已經握緊了韁繩,便將哨子放在嘴邊,使勁的吹了一下。
清脆的哨聲一響,三匹駿馬幾乎同一時間的撒開蹄子,都朝著前方的目的地飛馳而去。
由于事先安迪雅都已經派人勘察過地形,知道這條路上沒有什么考驗馬術的障礙,三人在策馬過程中都不需要考慮前方會有什么危險,于是都盡力驅使著座下駿馬,直奔終點。
一開始,三人的距離可以算是齊頭并進。
沈傾瑤自認為她在那個世界的時候,在馬術這方面還是下了不少苦工的,但馬術這東西,除了要靠天分之外,更要靠平日里的苦練,相比在馬背上長大的安迪雅來說,沈傾瑤在這方面還是稍遜了一籌。
兩人的馬在比賽進行了大概五分之一左右的路程的時候,終于被安迪雅率先打破了齊頭并進的局面,超越了沈傾瑤半個馬身。
而莫琪雅緊跟在沈傾瑤的后面,略遜了沈傾瑤半個馬身。
聽著耳畔呼呼明快的風聲,沈傾瑤臉上的笑容越加明艷。
好喜歡這種感覺啊。
如果秦芒跟她隱居世外的愿望可以實現,那以后她的日子就可以像此時這樣策馬縱橫一樣,自由灑脫,不被束縛牽絆,不需費心籌謀。
那樣的日子,想想就覺得好幸福呢。
不過少頃,三人就走完了路程的三分之一。不過距離仍舊保持不變。
正在這時,沈傾瑤聽到在她前面策馬的安迪雅發出一聲驚呼。
循聲望去,只見一匹瘦弱的小野馬不知道怎么就朝著她們這邊沖了過來,似乎慌不擇路一般橫沖直撞。
三人此刻的速度都因為確信前方沒有障礙而提升得極為兇猛,這個小野馬若是按照這樣得速度跑下去,很可能會沖到賽道上。
要么現在就開始減速,可是明明已經開始領先的安迪雅實在不甘心,要么疾行之中忽然勒馬,但那對策馬者的馬術控制是一種極大的挑戰,鬧不好就會出現危險。
沈傾瑤一看安迪雅仍舊不肯減速,就知道這丫頭的好勝心在作祟,為今之計,最保險的方法就是解決掉這個隱患。
就是因為怕臨時會出現什么危險,三人的馬背上都掛了弓箭。
沈傾瑤足下控馬,迅速的抽出馬上的短弓,拉弓搭箭,對準了那匹野馬的方向射了過去。
與此同時,有人跟她想到了一處,從相反方向也有一支箭射向那匹野馬,幾乎是同沈傾瑤的箭在同一時間里沒入了馬身。
那野馬一聲嘶鳴,砰地一聲摔倒在地上,很快就沒了氣息。
有了外人的參與,這場比試算是進行不下去了。
三人分別都勒住了馬,停在那匹野馬倒下的地方。等著不遠處那一隊人的靠近。
沈傾瑤擰眉看著馬身上的兩支箭,刺入馬腹部的是沈傾瑤的箭,并不致命,而另一支則是一箭穿喉。
這讓沈傾瑤一下子又想起了昨晚在蒼格部賬外聽到的那些話。
“沒想到幾位這么有雅興,出來賽馬。”策馬而來的拓司手里還持著剛剛的彎弓,明亮陽光的俊彥上帶著點點笑意。
安迪雅因為之前兩人曾議親的事一直不待見拓司,沈傾瑤也因為心里隔閡不想搭理她,于是就只有莫琪雅淡淡一笑,回答道:“今日天氣不錯,便想結伴出來走走,拓司少主也一樣好雅興,帶著人出來狩獵。”
“狩獵狩得差點害死我,還雅興呢。姐姐才死就有心情出來玩,好沒良心。”安迪雅不滿的翻了個白眼,嘴里嘟囔了一句。
拓司看了眼地上的野馬,歉意一笑:“抱歉,我沒想到會給三位帶來麻煩,至于家姐今早已經在谷中舉行過天葬,能夠侍奉真神往生,本就不是一件需要傷心的事。”
安迪雅被拓司的話一堵,氣惱的扭過頭去不理他了。天葬是蒙地慣有的傳統,她總不能說他們祖宗留下來的幾百年的傳統是唬弄人的吧。
“不過,打擾到三位的比賽,的確是我的不對,不如這匹馬就送給三位當成比賽的彩頭,也算是我賠罪了,可好?”拓司指了指地上氣絕的野馬說道。
莫琪雅連忙推辭:“這怎么行,既然是拓司少主的獵物,我們就不奪人所愛了。”
拓司爽朗一笑,細碎的陽光落在他清亮的眼睛里,星星點點十分漂亮:“這沒什么,正好,在下還有件事想要請教容姑娘,原本還打算明日去府上拜見的,現在就遇上,也算是緣分了。”
安迪雅立即策馬將沈傾瑤擋在了身后,防備的看著拓司,問道:“你想要做什么?”
拓司對安迪雅這樣過激的反應完全不以為意,聳聳肩道:“就是有幾句話想要問問容姑娘,公主可有放心,我父親已經答應過汗王絕不會再找容姑娘的麻煩,而且現在有兩位公主看著,我也不可能對容姑娘做什么的,對吧?”
安迪雅猶豫了下,又轉頭詢問的看了看莫琪雅跟沈傾瑤。
拓司說的倒也沒錯,就是真想加害沈傾瑤,也不會大膽到當著她跟莫琪雅的面。
沈傾瑤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安迪雅安撫一笑:“既然這樣,那就請拓司少主問吧,小女子定然知無不言。”
“呵,這句話我可是不敢再信了,從認識到現在,你可跟我沒說過一句實話的。”拓司哈哈一笑,朝著旁邊一側身:“請。”
這是明顯要避開安迪雅跟莫琪雅了,安迪雅有些不滿的想要說話,結果被莫琪雅拉住了手,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安迪雅對莫琪雅一向信服,咬了咬唇,算是答應了。
沈傾瑤便策馬同拓司一同走了一段,直到確定兩人的聲音其他人一定聽不到了,沈傾瑤才勒住馬,轉頭望向拓司:“這樣的距離,應該足夠了吧。”
沈傾瑤努力回想在得知拓司的本性以前,她與拓司是怎樣相處的,可是貌似兩人也真是沒怎么太接觸,以至于沈傾瑤都有些記不起來。
拓司也緊跟著勒馬停住,望著沈傾瑤忽然一笑:“我是有樣東西想要還給容姑娘,你們中原規矩多,我怕她們看到了,你會不好意思接。”
“是什么東西?”沈傾瑤蹙眉問道,心里卻是隱約已經猜到了,除了她昨晚丟失的銀絲荷包,拓司也沒機會撿到其他別的東西了。
果然,話音一落,就見到拓司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巧精致的荷包,遞向沈傾瑤:“容姑娘請看,這可是你的東西?”
對方既然敢問,就是已經確定了那是她的東西,在王庭的那段時間里,她也的確隨身攜帶過。
沈傾瑤索性就大方承認,伸手接了過來:“沒錯,這的確是我的東西,不慎遺失,有勞拓司少主送還回來。”
“這倒怪了。”拓司握了握空落落的掌心,眼里有什么東西飛快的一閃而過,隨即抬頭笑望沈傾瑤道:“這個荷包是昨晚巡夜的侍衛在神女湖畔撿到的,據說是有人在湖邊架火烤魚,被發覺之后倉皇逃竄時不小心遺失,容姑娘身在王庭,怎么會出現在我蒼格部呢?”
這個問題,倒是跟當初在宮宴上,沈傾瑤詢問桑格拉的那個問題有了些相似。
沈傾瑤低低一笑,她向來不是那種喜歡拐彎抹角精打細算的人,尤其對方是蒙地的部落少主,跟她實在扯不上關系,索性就直接道:“拓司少主何必明知故問,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好了。”
“容姑娘的性情就是痛快。”拓司唇邊的笑容又加深了幾分,夸贊了一句,“看來昨晚在賬外偷聽我們說話的人,也是你了?”
“是我。”沈傾瑤大方承認。
她與秦芒在外偷聽,里面的人當然是不會發現的,但等到事后去查,他們待過的地方沒有刻意隱藏痕跡,被發現也是很正常的事。
“那另一個陪您一起的人,是否就是武王殿下?”拓司笑容不變,又追問了一句:“其實我實在是很好奇,所有人都說你是出身巫醫殿的女弟子容璃,為何有人卻告訴我說,你其實是中原朝廷武王爺的正妃沈傾瑤呢?”
“拓司少主這話是什么意思?容璃倒是聽不懂了。”
沈傾瑤心中一凜,她本以為拓司就是發現了昨晚她曾偷聽他們議事的事,沒想到連同她與秦芒的身份都已經暴露在他面前。
想到這里,沈傾瑤眼里快速的閃過一絲殺意。
而這一幕自然逃不開密切關注她拓司的眼睛。
就聽他驀地低笑出聲:“王妃娘娘何必動怒,我也只是好奇問上一句而已,你究竟是容璃還是沈傾瑤,對我來說都只是殺死我姐姐的兇手,其他的,一丁點兒的區別都沒有,不是么?”
沈傾瑤唇邊勾起一絲冷笑:“既然你知道我已經聽了你們昨天說過的話,就不必在我面前裝出這副姐弟情深的模樣,糊弄鬼呢。桑格拉的死究竟有多少是你暗中安排的,你心里清楚得很。”
拓司聽了沈傾瑤這番連諷帶嘲的話,竟然一點兒也沒有被人揭穿的羞惱,反而似乎還很高興,看著沈傾瑤道:“你研究過我了是不是?不過桑格拉會死在那天的確是個意外,那種沒有腦子的女人,想讓她死,容易得很。”
沈傾瑤頓覺無語,這個拓司真的是遺傳了他父親的涼薄,對于親生姐姐的死,竟然能說的跟談論天氣一般云淡風輕。
不過有個問題,她還是想要問清楚的:“你為什么要救沈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