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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天下奇珍

沈傾瑤與秦芒兩人心頭同時浮起疑云,這個趙皇后口中的尊上,既斂財又散財,既謀權(quán)又參政,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而另一邊,趙皇后與云巧兒一言不合,顯然已成掎角之勢,雙方各不讓步,開始劍拔弩張。

“云巧兒,我念在同門一場已經(jīng)對你足夠忍讓,你不要得寸進尺,你別忘了,你曾冒充我的名義調(diào)配尊上的凌字衛(wèi),暗殺武王妃沈傾瑤,若不是我?guī)湍汶[瞞,你以為你還有命活到現(xiàn)在?”

聽到她們提起暗殺,沈傾瑤眼里登時迸出一絲恨意,果然是她們,就是她們派人暗殺自己,最后害死了阿杜!

秦芒感覺到沈傾瑤恨得有些發(fā)抖的身子,連忙緊緊的抱著她,無聲的傳遞他的安慰。

云巧兒冷哼:“隱瞞?說到底你想殺沈傾瑤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就憑她那張臉,你會容得下?”

“你!”趙皇后怒極,一揚手,四五名黑衣人立即出現(xiàn)在她身后:“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到底肯不肯把你的蠱收回去?”

“收回?”云巧兒好不畏懼,反而挑釁一笑:“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保證你會比我凄慘一千一萬倍。”

“那好,我就抓了你向尊上請罪,求尊上看在我為她除奸的份上幫我解蠱!”趙皇后眼里閃過一絲決絕,一聲令下,身后幾人應(yīng)聲而戰(zhàn),閃動著寒光的劍鋒一齊攻向云巧兒。

云巧兒冷笑,右手在腰上一卷,隱約的金光在她指縫間閃爍,在那幾人攻到近前時突然整個人向后躍起,一掌推出。

無數(shù)道金光從她的掌心迸射出來,每一道似乎都跟算計好一樣避過對方的死地,專攻不致命的手腕腳踝,幾招下來就像是在戲耍他們一般。

這是沈傾瑤第一次看到云巧兒動武,她一直以為云巧兒只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嬌女,然而剛剛那樣一個絕殺的動作以及眼里迸出的狠絕,連她這個曾經(jīng)浴血生死的人也難免心驚。

她抬頭去看秦芒,顯然秦芒也跟她一樣,完全沒想到云巧兒還有這樣的本事,不僅如此,他的眸光有些復雜,不可置信的同時似乎還有些冰冷。

“她那是什么兵器?一閃一閃的,好奇怪。”沈傾瑤壓低了聲音問。

秦芒瞇起眼睛,始終盯著云巧兒的方向,身上散發(fā)著陣陣寒意:“那是一種特制的軟絲,平日里就藏在裙子里當裝飾,關(guān)鍵時殺人于無形。”

沈傾瑤有些奇怪的看著秦芒,覺得他從云巧兒亮出兵器那一刻起就變得很不對勁,攬在她肩上的手勒得她生疼。

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那一邊,趙皇后顯然也沒有預(yù)料到云巧兒身負如此武功,在那些人躺倒的一瞬,整個人都驚得倒退了幾步,朝著一旁的小路轉(zhuǎn)頭就跑。

云巧兒見此眼底的嘲諷更甚,幾招之內(nèi)結(jié)果了那幾個黑衣人的性命,足尖一點,縱身朝著趙皇后的方向追去。

“師姐,原本我想放你一命,是你非要拿尊上來威脅我,提醒我只要你死了,我的黑鍋不就有人背了嗎?”

趙皇后頭也不回,慌不擇路的一通亂跑,身后云巧兒若即若離的笑聲就好像來自地獄的催命符,嚇得她魂飛魄散。

“虧她也有今天。”沈傾瑤在后面冷哼,伸手捅捅還沉浸在自己思考中的秦芒:“想什么呢,趙皇后可不能真被她殺了,還要找那個什么尊上的據(jù)點呢。”

秦芒驀地回神,看清了局勢后連忙朝著身后的幾人打了個手勢,那幾人得了命令連忙繞出草叢,從另一個方向折回,做出一副接應(yīng)的架勢,驚訝的看著地上人仰馬翻的場景,四處開始搜查。

云巧兒原本是想要像對付剛剛那些黑衣人一樣先耍弄趙皇后一番,以報當日她陷害威脅之仇,隱約間聽到馬車那邊有人在叫嚷著搜尋她的下落,心里一驚,只好放棄對趙皇后的追殺,一狠心用匕首在自己的胳膊上弄出一處傷口,躺倒在地上。

那些人以馬車為基點朝著周邊搜查,終于在不久之后找到了受傷暈在草叢里的云巧兒,呼啦啦一幫人連忙將她抬上馬車,運送回武王府。

而僥幸逃得一命的趙皇后,在等到那些人都撤走以后,才狠狠地松了口氣,狼狽不堪的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

一番折騰下來,天色也漸漸的暗了。

趙皇后精疲力竭,身邊的護衛(wèi)也全都被云巧兒要了命,常年的養(yǎng)尊處優(yōu)讓她在這山野郊外可謂寸步難行,僅僅是翻了一座山,就已經(jīng)累得幾乎要在地上爬不起來。

沈傾瑤與秦芒兩人在后面悄悄的跟著,對她這樣拖延的速度實在無語。

“你在這里歇一會兒吧,我讓人跟著她,肯定丟不了。”秦芒擔心沈傾瑤有孕在身,建議道。

沈傾瑤想了想也點頭答應(yīng),她倒是不覺得累,就怕肚子里的寶寶經(jīng)不起折騰,于是聽話的坐在秦芒脫下的外衣上,“其實你的人也不用追,當初找不到她是因為她躲在暗室里與外界隔絕,我?guī)Я索攴鄣^來,丟不了。”

“以防萬一吧,這一路上難保沒有什么密道。”

沈傾瑤點點頭,想起方才趙皇后跟云巧兒的對話,有些不解的摸摸自己的臉:“我一直都奇怪,趙皇后為什么從見到我第一眼開始就莫名其妙的找我麻煩,今兒才明白,竟然是因為我這張臉。難不成是以前的那個縹緲宮主得罪過她?”

她自問那時絕對是第一次見趙皇后,原主沈五在沈家不受重視又是庶出,肯定也沒什么機會見到皇后,唯一的可能就是與沈傾瑤容貌相似的沈母。

“沈五的生母這些年在沈家一直易容,如果真是她惹得麻煩,那也是因為縹緲宮。”秦芒想了想道。

“縹緲宮在皇宮的內(nèi)線已經(jīng)不可靠,一個月前我就讓人掐斷了跟他們的聯(lián)系。”沈傾瑤猶豫了下,忍不住問秦芒:“沒想到云巧兒還是個高手,你們認識這么多年,你竟然一點兒都沒看出來?”

秦芒顯然因為沈傾瑤的問話又想到了剛剛那一幕,眉頭緊皺:“我一直將她看做子然的未亡人,從來沒有懷疑過,偶爾見她似乎有些功底,也只當是平常閨秀連著強身的花拳繡腿。”

“那你剛剛是怎么了?整個人都感覺怪怪的,總不會是因為發(fā)現(xiàn)她瞞著你,所以心情不爽吧?”見秦芒一提到這件事情緒就立即低落下來,沈傾瑤故意曲解秦芒的意思,問道。

秦芒立即戳了下沈傾瑤的小腦袋,阻止她的胡思亂想:“當然不是,我是看到她的武功路數(shù),以及她的兵器,讓我想起當年子然的死。”

“跟她有關(guān)?”沈傾瑤瞪大眼睛,不是吧,溫子然當時可是云巧兒的未婚夫,她腹中的孩子他爹,臨死還不忘拜托秦芒照顧她呢。

如果真是這樣,這個溫子然真是太可悲了。

秦芒也很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回憶當年的情形,眼中閃著冷光:“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們腹背受敵,其中一行人里,就有一個身材嬌小的殺手,用她手上的金絲殺死了我們兩個兄弟。”

沈傾瑤想到秦芒看見云巧兒兵器時的震驚,雖然她討厭云巧兒,但也不想在這種時候落井下石:“或許,只是巧合吧,兵器這東西,重合的可能性很大。”

秦芒搖頭:“當然不只是兵器,當年我一直不明白,我們出行的路線都是子然親自定的,他那個人一向謹慎小心,甚至為了安全起見,知道我們行蹤的人是少之又少,怎么可能會讓人鉆了空子。現(xiàn)在看來,大概是子然在跟她的通信里無意中提到過。”

沈傾瑤沉默不語,其實云巧兒做的這些算不上多么天衣無縫,只是因為占了身份的便宜。

溫子然說她遠在江南,她又是溫子然的未婚妻,甚至還懷著他的孩子,秦芒下意識的就將她排除了可能性。

如果這些真的是云巧兒做的,那么當時云巧兒混進武王府,目的也就不會只是安胎那么單純,再加上剛剛趙皇后曾經(jīng)提到過,云巧兒背叛了他們的尊上,想要跟著秦芒雙宿雙棲,一切也都跟著解釋得通了。

“秦芒。”沈傾瑤忍不住喚了他一聲,她能理解秦芒此刻的心情,忿恨、難過、愧疚甚至還有那么一絲委屈,他一直都想要完成溫子然的遺愿,照顧好云巧兒母子,結(jié)果誰也想不到,云巧兒竟然就是這一切悲劇的始作俑者。

這是無論是誰一時之間都無法釋然接受的現(xiàn)實。

“我沒事,”秦芒勉強的對沈傾瑤扯扯嘴角,卻怎么努力也擠不出一絲笑容來,只好用力的抱著她重復:“放心,我沒事。”

這樣的秦芒,讓沈傾瑤更加心疼,也因此更加痛恨云巧兒,以及她背后的那個什么尊上!

“我休息好了,我們這就跟上去吧,免得趙皇后耍什么花樣。”拍拍秦芒的后背,沈傾瑤輕聲道。

“好,我們這就過去,”秦芒很快恢復了往日的神情,在沈傾瑤面前背過身去,想了想又轉(zhuǎn)過來,改成將她橫抱起來:“背你會壓到孩子,還是這樣抱著走吧。”

沈傾瑤對秦芒這個舉動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欣然接受,孩子他爹這是在心疼她們母子呢。

孩子他爹。

這個稱呼讓沈傾瑤忽然覺得心里暖暖的,忍不住湊到秦芒的耳邊原模原樣的又喊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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