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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239.害怕,掩飾

  • 失讀癥
  • 麋鹿之樹
  • 4019字
  • 2021-04-12 00:25:26

家中忙碌的準備著年夜飯,衛戈給奶奶幫忙,偏偏奶奶同衛戈兩人,都一起萬般叮囑,絕對不讓江絮晚進廚房的架勢。

江絮晚皺著眉頭思索,不太明白為什么不被允許進廚房。畢竟自己也是特別會做菜的。

不過她覺得也不怎么打緊,反正自己倒也挺想看看,除夕夜衛戈會怎么做菜。

這么想著,江絮晚就獨自待在了自己的房里,拿出筆和紙來——并不是要寫題目,除夕夜,她也想讓自己休息休息了——準備畫一幅畫。

江絮晚沒有學過畫畫,哪怕是小時候還待在那兩個人身邊的時候,自己也沒有學過畫畫。

不過好像是天生的一種特質存在于江絮晚身上——她莫名的特別擅長畫畫。

而且,就算她時隔一年沒有畫畫,再次動筆時,是會有顯著的進步的,就好像這一整年她都在畫畫一樣。

這說出來雖然很有“凡爾賽”的嫌疑,然而這卻是事實。

今天是除夕,她打算畫一張奶奶和衛戈一起的畫。

那天早晨,她起床看到奶奶和衛戈并肩坐在門檻上,最后她偷偷的拍下了這一幕。

一直想找時間把這一幕溫馨的畫面畫下來的。

今天剛好趁著他們兩個人在廚房做飯,自己也好把這一張畫給畫出來。

她把手機打開,翻出那張照片來,突然之間,她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

照片里面有拍到院子門,而她驚訝的發現,點大這張照片以后,院子門那里有一點紫色。

自然而然的江絮晚就聯想起來了之前在門口那里發現的紫色滿天星。

難道這點紫色也是一束滿天星?可明明那天自己并沒有看到什么滿天星啊……

或許是……衛戈偷偷拿走了?

如果單純的從吃醋這一角度考慮,那衛戈做出這種行為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衛戈不管多么吃醋,從頭至尾,他從來都不會欺瞞自己。

事情的經過是怎樣,他一定會告訴自己,如果真是他拿走的花,他也一定會跟自己表明自己的不開心。

所以,不管客觀考慮還是感性考慮,江絮晚都是百分百的信任衛戈的。

算了,本來也只是一個簡單的猜測,好好的除夕還是不要疑神疑鬼了——就算那是一束滿天星,那又怎樣呢?自己并不在乎啊。

無所謂了。

想到這些,江絮晚輕輕的笑了笑,拋開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正兒八經的投入到了繪畫之中。

而江絮晚所不了解的就是——的的確確的,她的猜測沒有錯。

那確實是一束滿天星,她最喜歡的紫色,紫色的滿天星。

至于那束花是誰放的……

那天,鹿子睿同往常一樣起了個大早,準備前往魚飼料加工廠幫父母的忙。

然而在街角處,他看到了父親跟別的女人拉拉扯扯。

心中煩躁不堪,壓抑的心情仿佛隨時都能爆發一般。

確實,鹿子睿并不建議這些,甚至可以說小時候他就已經習慣了這一切——父母維持的表明的平靜如水,但又互相不干擾各自私底下的波濤洶涌——這一切,鹿子睿早就習慣了。

但自從夏冠興死了,鹿子睿心里的一根線好像突然之間就斷了。

斷的很突然,可能就在得知夏冠興死訊的時候,也可能是在剛剛看到父親搞外遇的時候。

他靠在墻角的地方喘氣,一抬頭看到了徐州。

“你怎么來了?”鹿子睿立刻讓自己的背離開墻面,一本正經的望著徐州。

對于鹿子睿來說,徐州——就是他不愿意過多隱瞞真實自我的一個發泄點。

徐州挑眉,輕輕抹了一把額前的頭發,學著鹿子睿剛才那樣靠到了墻上,“一不小心就來到了自己不該來到的地方。”

“一心想見的人,但是不能見。”

鹿子睿看出來徐州的臉上有些紅暈,試探的詢問了一句,“你是……喝了酒嗎?為什么感覺你醉醺醺的?”

徐州笑著點點頭,“喝了一點燒酒。我以為喝了酒會倒頭就睡的,但我好清醒啊。就是喉嚨里有點苦。”

“你想去見江絮晚?”鹿子睿一猜就猜得到。

徐州搖搖頭,笑著看向他,“不是我想見她,是你想見她。”

他自然也不想繼續隱瞞下去,不想裝模作樣,“我當然想見她。可那又怎么樣呢。”

“為什么人總是要來來回回的給自己下定義呢?”

徐州冷不丁的這句話仿佛一片秋日的枯葉,緩緩的,穿過重重阻礙,終于降落到了鹿子睿的心湖之上。

“為什么突然說這句話?”鹿子睿仿佛充滿戒備,可其實他早已卸下了防備,于是他的被慢慢的又靠到了那堵墻上。

兩個人沒有看向對方,只是靜靜的望著前方的一切,車水馬龍或者人來人往。都是一幀幀俗氣透頂到沁出絲絲浪漫的畫面。

“總是把自己定義成一個樣子,然后又不停的破壞自己的規則。其實人和人之間都差不多,有些人之間更是相像。”

“就比如我們吧,目的都一樣。看似有區別,其實有什么區別呢?”說著說著,徐州笑了起來。

“你醉了吧。”鹿子睿有些嘲諷的冷笑著,但不知他的嘲諷笑意是針對誰。

徐州也笑,“喝了酒當然會有點醉意,但說出來的話都是自己心里想到的。可能是發自心底的,可能是偽裝自己的。但有一點我說的是實話——”

鹿子睿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想去見一個不能見的人。”

“你很聰明。”

“過獎。”

“大早上的有沒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徐州突然直起身子來,語氣不像剛才那樣醉意熏熏,完完全全判若兩人的樣子。

這一刻的他無比精神,正經。

“我還要去魚飼料加工廠工作,沒時間玩兒。”

不過鹿子睿的拒絕在徐州看來根本不算什么——因為,徐州這樣說道,

“剛才我也看到了。曠一天又怎么樣呢?如果他們實在要教訓你,大不了我去陪你做兩天工。”

“去哪?”

……

最后,徐州帶著鹿子睿到了那片夏冠興與這個世界解除聯系的湖邊。

兩個人直接在堤岸上坐了下來,并且兩個人仿佛都感覺到身旁的風如同第三個人一般存在著。

他們謹慎又隨性。

“為什么要到這里來?”

鹿子睿雖然并不介意待在這里,但他還是很好奇徐州把自己帶來這里的目的。

“你被拒絕過嗎?三番五次的拒絕。最后一次拒絕的特別徹底。這樣的拒絕套餐你擁有過嗎?”

是徐州的答非所問。以問作答。

鹿子睿皺起眉頭,一只腳搭到了堤岸上,胳膊撐到弓起的那條腿的膝蓋上。

此時此刻他就是不想說話,什么都不想說。

但或許就像徐州說的那樣,人就是喜歡給自己下無數的定義,沒辦法,完完全全的隨自己的心意,沒辦法隨性起來。

所以因為各種各樣的羈絆,最終他也不得不開口道,“當然被拒絕過。如果你說的是江絮晚的話。”

順著風吹過來的痕跡,他嗅了一口回憶的味道。

“在初中的時候,不知道哪一天開始,大家都流行談戀愛了,不對,應該說是小學開始。但是我的流行,就是在初中開始的。”

徐州聽著鹿子睿提到這段回憶,饒有興致的問道,“你是怎么認識她的,怎么喜歡上她的?”

“看臉唄,長得好看啊,身材好啊。我很膚淺。不懂你們這些文化人的浪漫情操,喜歡了就是喜歡了。誰知道是哪一種喜歡,又是多大程度的喜歡。反正我就是知道我喜歡她,看見她就想笑。”

“然后我就跟了她幾天對他死纏爛打表白。”

“最后以被拒絕告終。”

“然后呢?”徐州猝不及防打了個噴嚏,但還不忘繼續深挖事情的原委。

鹿子睿有點煩躁的瞇了瞇眼睛,不太愿意繼續說下去了,“什么然后不然后的。我就他媽是個小人,她拒絕我,我就欺負她。故意地絆她一腳啊,把她的試卷藏起來啊,撕了她的作文啊。”

“你他媽有病啊?”

這下鹿子睿倒是覺得有點意思了,他嬉皮笑臉的看向徐州,“呦,不錯嘛,咱們大學霸的詞典更新了?”

“對不起嘛。我也被教訓了,學校把我狠狠的處罰了一頓,回到家,父母也對我混合雙打,我姐也加入了教育我的大梯隊。”

“不過都過去了,反正就是被拒絕了唄,還能怎么說?你還想聽到什么?我能跟她有段什么浪漫史?”

“那你還是去問衛戈的比較好。”最后一句,鹿子睿一字一字故意說的特別清晰,很明顯的就是想激怒徐州。

不過徐州超乎預料的理性。

哪怕現在他是喝醉的狀態,他也理性的不得了。

“那你為什么要一直送紫色的滿天星給江絮晚。”

“你看到了?”鹿子睿臉上的笑意凝滯住了。

徐州不可置否,“嗯,而且我把它拿走丟掉了。”

鹿子睿深深的皺起眉頭來,“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就是做該做的事情,阻止你做不該做的事情。”這回輪到徐州的笑意變得有些囂張起來。

“怎么著?”不服氣的鹿子睿湊過去觀察徐州,結果被徐州猛的一下推到了湖里。

幸好鹿子睿水性好,很快控制好了自己的身體,扒到了堤岸上,沖著徐州大聲吼道,“你這種行為在電視上或者小說里是要被貼上‘危險動作,請勿模仿’的標簽的。我親愛的大學霸。”

徐州直接在堤岸上站起身來,居高臨下。

兩個人就這么對視了十幾秒,接著徐州轉身離開了。

鹿子睿在水里飄了一會兒,好半晌,緩不過神來。

終于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冷的打了個哆嗦,慢慢爬了上去。

但他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再以剛才的動作坐到了堤岸上。

風一陣一陣的吹來,他甚至都感覺自己要結成冰棍了。

可是,他仍然緩不過心里面的那股勁。

因為剛才徐州站在那里,輕聲的告訴了他一個事實。

“夏冠興活的都比你坦蕩。”

徐州的那副神情仿佛在告訴鹿子睿另外一句話——

“他跟我表白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被拒絕的后果。”

雖然徐州沒有說出來這句話,但鹿子睿就是知道,這句話確確實實就是徐州的心聲。

現在他心里有幾個已經有了具體形態的事實。

第一個,自己對江絮晚的喜歡,徐州特別清楚。

第二個,夏冠興喜歡徐州。

第三個,夏冠興對徐州表白,但是被徐州拒絕了。

第四個,自己很可悲,誰都不如。甚至是他一直瞧不起的夏冠興。

一個念頭在他心里皺起,他撐著堤岸站起身來,追著徐州離開的方向跑過去。

徐州知道鹿子睿會跟上來,所以他并沒有走太快,直到自己終于被鹿子睿給追到。

“有什么想問的就問,畢竟你們是朋友。”

徐州所指的“你們”,是夏冠興和鹿子睿。

鹿子睿自嘲的笑了笑,“我們不是朋友,我看不起他。我甚至挺惡心他的。說實話。”

“哦。那你追上來干什么?”徐州點點頭,嘴角扯著似有似無的弧度。

“就是想問你一句——他跟你表白的時候怎么說的?”

徐州上下打量了一眼鹿子睿,最后目光停留在他的眼睛里,“他說,看到我會心軟。”

“然后呢?”

“稍后他說,做出這個表白,這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他不害怕。”

鹿子睿輕輕的笑了起來,“怎么可能會不害怕?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承擔著被拒絕的風險,怎么可能會不害怕?”

“是啊,他確實害怕。但他沒有掩飾,說歸說,但他沒有絲毫的掩飾。”徐州頓了頓,“可你連說的勇氣都沒有。”

“我說過了,被拒絕了。”鹿子睿掙扎。

“我指的不是這些。”

徐州快步往前走,目的方向卻是鹿子睿的家,“你先回家換套衣服吧,濕成這樣別得了重感冒。”

“大學霸現在知道發揮人道主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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