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演出一副關切
- 一九二四:從繼承詭異遺產開始
- 長衫二十萬
- 2327字
- 2025-05-15 01:43:43
一夜無夢。
翌日,費萊起了個大早。
當然,不要多想,他并不是為了讓愛爾蘭的傷腿多走些路。
只是昨晚想的有些多,讓他整個人有些緊繃,不得已自然醒早了。
醒后,在房間里做完三基石鍛煉,他便出門吃早飯了。
說起來,來到紅繡鎮后最大的不便是沒法做體力上的鍛煉。什么都好,就是三基石鍛煉上缺了一環。
不過費萊到現在才剛摸到一絲感覺,想來短暫的缺失也不用擔心產生什么所謂的三基石偏移的后果。況且,費萊本身就不是一個喜歡體力鍛煉的人。能短暫逃避一下,也是再好不過的事。
和前臺看店的夏洛特打過招呼,一路來到餐廳。
今天的黑巖旅店莫名又多起人來。
兩天前僅僅見過一面的那支調研團們出現在了餐廳里。
十余人占了外層餐廳大半的座位,看上去有些高興,連說話聲都有那么幾分高昂,不再竊竊私語。
另一半則由一群看不出來頭的漢子們占了,他們的氛圍明顯能看出低氣壓。早些時候和愛爾蘭一齊喝酒的那位兩撇胡須的黑漢子也在這一側的隊伍里,從狡黠的琥珀色眼睛來看,他倒是心情極好。
費萊在他旁邊經過時,他裝作起身去乘一份早餐,故意趕到費萊身邊,還低聲打了句招呼:“早上好,先生,我的那位酒友呢,怎么沒見到他?”
費萊詫異地看著他,實在不理解這熱情從何而起。
剎那,費萊將詫異收起,只是禮貌回道:“哦,他還在夢里。”
“那真是遺憾。”黑人南森招牌式地撐起笑容,兩撇胡子在臉上尤其顯眼。“代我轉告一聲,他是個不錯的人。回見,先生。”
這句話費萊沒回應,對方笑起來的樣子又一次讓他想到了南森·維多克。
這次的既視感比初次見面時要強烈的多。
費萊皺眉離開,在隔間吃完早餐。
等再出來時,兩方人馬都走了。
費萊特意看了眼剛剛黑人漢子坐著的位置,咂摸了一會后才回去。接著他又在房間里看了一段時間的《儀式與秘辛》,待時間來到了九點半,費萊覺得時間上差不多了,才去隔壁喊愛爾蘭起床。
愛爾蘭洗漱一番,出門。聽聞新認識的酒友向他打招呼后,他也沒表示什么。只突兀的,愛爾蘭想起上次從對方的手里買來的短哨,感慨前天一時間疏忽沒派上用場,要不然自己的腿說不定還能好上那么一點。
愛爾蘭小聲說道:“下次一定用上它。”
聽到這句話,費萊突然望向他,一臉說不出的糾結感覺:“愛爾蘭,你不覺得這句話里的展望很不吉利嗎?”
愛爾蘭不忿:“你他娘的,你小子什么意思?”
“嗯,”費萊沒解釋,“但愿沒有用上它的一天。”
兩人此番關于短哨的談話到出門后結束。
出門后,兩人向診所去。
比昨天好上不少,這次跟蹤的蒼蠅變少成了一個。專業度上也好了不少,費萊還是在愛爾蘭的提醒下才勉強瞥見有人跟著。
“真執著啊,”費萊感慨道,目視前方,“愛爾蘭,或許我們下次得偽裝一下再出門。”
愛爾蘭撇過頭來:“偽裝?你他娘的會這高端技術?”
“我當然不會,等等,你也不會?”費萊反問道,“禁酒探員的入職沒有這方面的培訓?”
愛爾蘭噎住一瞬,指著自己的臉:“他們就是奔著老子這張糙臉找的,用個屁的偽裝培訓。”
還是愛爾蘭那自帶有全部對于愛爾蘭人刻板印象的臉太過權威了些,費萊瞧了一眼,竟然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放在哪間酒館,他恐怕都不需要偽裝。
“確實,結合你的工作來看,你也沒必要學了,”費萊認同道,又想到自己這張在鎮子上可能被認出的臉,感慨,“但這真是一件壞事。”
“壞在哪兒?”
“壞在我的臉上,怕是要給人認出來身份。”
兩人一路慢行,臨近診所附近就開始商討起稍后該怎么演出一副被禁足令和構陷影響,從而流露出對于“警長能否醒來”這個關鍵問題的關切樣子。
最好是這樣的一通表演就可以讓幕后之人覺得兩人對怪物沒有多余的探究想法。
為了表演成功,兩人到了診所附近后,特意對服化道做了一番把控。
趕在十點前,帶著滿身煙味和看上去就帶些焦慮的樣子,兩人走進了診所。
相較于前天,今天的診所要冷清得多。
前天見過一面的緣故,也不用費萊多費口舌,兩人就被護士帶到了亞瑟警長的病房。
許是他們來的時間太過于巧妙的了些,一開門,闖入眼簾的就是烏泱泱的好多人。有在蹲在角落抽煙的,有在站著商討的,有在床邊坐著的照看的,加起來擠滿了整座病房。
新來的和本就在的雙方都楞了一瞬。
本就有所準備的費萊自然反應快一些,不同于心里對于觀眾足夠多的竊喜,他在動作上腳步一滯,停在了該停的門外。
“特倫奇先生,艾薩克先生,您們怎么來了?”
率先打破這尷尬的依舊是“和事佬”警官,他似乎就是專門在里面充當如此角色的。
“我們想著過來看望一下,”費萊窘迫道,搓了搓手,看一眼里面的人們,眼神又縮回來了,“既然你們這么多人在,那我們就...”
“啊,不必。”
和事佬說道,手一擺,他那蹲在角落抽煙的兩位同事對視一眼,忙站出門外去。
就這樣,費萊兩人局促地擠了進去。
等進去后,和事佬順理成章地給兩人介紹起也就是剛剛在商討的三位人員,一位是鎮長的秘書員,一位是診所的醫生。
剩下那位不用說,費萊兩人見過他一面,埃爾南德斯神父。他今天還穿著教袍呢,看上去倒像是要主持什么儀式的樣子。
費萊特意打量他,對方也笑著回應,那輪廓分明的長臉上說不出的柔和。
至于床邊那位,是亞瑟警長的家屬。
短暫的插曲結束,還在商討的三人繼續。
和事佬則專門拉費萊兩人到一邊小聲交流。
“您倆來的真有些讓人意外。”他說著,瞧了眼愛爾蘭,“艾薩克先生,我還以為你今天會跟我的同事們一起繼續審問的呢。”
“我們是覺得亞瑟警長醒來比什么都要重要些。”搶在愛爾蘭說之前,費萊開口道,然后又看了周圍,“所以,他現在是什么樣的一個狀態,能救活嗎?”
“亞瑟他的情況不太理想,需要多觀察會兒。”和事佬警長如實道
“這樣嗎?”費萊語氣低落,垂眉聳肩。
“您真是個有愛心的人,老實說吧,亞瑟他醒來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啊,那這真是最好不過的消息了。”
“嗯哼,誰說不是呢。”
和事佬警長挑眉附和。
在他那有些打量的眼神里,費萊訕笑著補充道:“人總歸要活著的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