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邀請和構陷
- 一九二四:從繼承詭異遺產開始
- 長衫二十萬
- 2219字
- 2025-05-13 00:04:09
時間倒帶回莉蓮兩人剛踏入地下室的一刻。
遠在紅銹鎮看報紙的費萊被一陣敲門聲打擾。
費萊本以為是來人送晚飯的,他在回來時特地交代過前臺坐臺的那位雀斑男孩,今天需要送飯上門的服務。但抬眼間望見外頭天光大亮,他否定了一時的想法。
帶著對來人身份的懷疑,費萊放下手中一切去開門。
門開的一瞬,先映入眼簾的是一蓬金色卷發。
費萊眼神微顫,在門順延著往里的時候,向后退了半步。
特倫奇家的人,明顯的特倫奇特征。
麻煩,又一個避之不及的麻煩主動找上門了。
費萊有預料到,不過在猜想里,這場戲碼是在對那位愣頭青警官的懲戒過后的將來才會出現的。
至于現在,無論對方說什么,都一定是費萊不太樂意見到的。
在心里感慨旁支們的動作太快后,費萊頃刻調整過來,將臉上的表情換成一副面對陌生人的樣子。
“您好,請問您是?”
門外跑腿的特倫奇旁支先是禮貌的點了點頭,接著文鄒鄒地說道:“鄙人是位特倫奇家族理事會成員,今聽聞閣下遠方尋親而歸,特邀閣下參與明晚晚宴,共享家族蔭蔽。”
“什么。”
費萊一時沒明白過來,還以為自己是在聽什么百老匯的古典劇目。
怎么會有人在現實中保持這種復古腔調的。
但,那位高傲到沒有吐露姓名的特倫奇旁支不曾給予費萊第二次受邀的機會。
他只將藏于衣兜里的燙金邀請函遞出,隨后甩頭離開。
遠去的腳步聲輕慢,尤其像是踮著腳走路。
費萊皺眉,關門,隨后將來去都莫名奇妙的邀請函丟在一邊。
此次來紅銹鎮需要改用化名的原因,除了在名義上躲著那些隨時可能是大哥西奧多眼線的人,還有很大部分的原因是旁支們對于他這位養子可算不上友善。
更不用說隨時隨地就有可能會出現那種“我在葬禮上見過你”的橋段。
費萊要躲著些他們。
且現在他更多在懷疑這封請柬背后藏著的含義。
費萊可不相信隨便出現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值得登門遞上邀請函,看剛才那顆始終保持四十五度的頭顱就知道自詡特倫奇家族的旁支們平日里的處事態度了。
費萊有個不成熟的猜想:事情恐怕還是出在警長遇襲的案件上。
真是麻煩,早知道就先去礦場了。
費萊懊惱地抓了抓頭發。
現在他的頭發已經不卷了,那些用鐵器燙卷的效果早就過期限了。
發泄過后,費萊無可奈何地梳理好情緒,又盤坐在床上。
他今天的三基石訓練還沒有進行。
等再聽到敲門聲時,費萊結束了冥想和施法訓練。他將手里有些溫熱的紙屑丟進垃圾桶里,看一眼已然黑下來的窗外,不緊不慢地開門。
送飯的人是夏洛特。
她今天換了一身新的厚衣服,雙頰也不再因為寒冷而自帶紅霞,且開心地問候道:“晚上好,先生。”
今晚的晚飯是燉羊肉和土豆泥,源自于大西洋彼岸的食譜歷經兩百年時間還在支配著美洲大陸人民的胃。
“晚上好。”
費萊回道,讓了個身位,好讓夏洛特進來。
進來后,夏洛特將餐食迅速放在桌面上,輕快地出去。
“等等,夏洛特。”費萊喊住了她,問起了一件需要確認的事,“你這身衣服是新買的?”
“啊,您看見了。”夏洛特有些驚喜于自己的改變被人發現了,又低頭不好意思道,“老板他們今天帶上我進城里了,我拿您們給的小費買的。”
啊,送信去了。
費萊想到,不覺點了點頭。
可等夏洛特離去后,他又咂摸出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情。
同為事件當事人,一直跟隨他們的夏洛特卻沒有受到所謂的禁足令。
“麻煩。”
費萊沉吟,想到了許多,以至于今晚的晚飯都有些食之無味。
但不得不說,今天送來的晚餐實打實的分量足。
某種刻在靈魂里的,叫“不浪費一點糧食”的思想潛然支配著費萊吃完所有,害得他又提起了體力鍛煉的心思。
可當費萊正想要從床下翻出撬棍來一次酣暢淋漓的揮棍練習,敲門聲如約而至。
“來了。”
費萊無奈道,從床邊爬起,走到門邊。
這次又是誰呢?
不出費萊意料,是愛爾蘭,只是他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
“你出去了?”
瞧著他頭頂些許雪花,費萊疑惑道。
愛爾蘭沉默的點了點頭,擠進了屋子里。
費萊關上了門,說道:“你是不想腿好了嗎?這種天氣不好好養傷還在到處亂跑?”
愛爾蘭自顧自地拐著拐杖來到桌邊,坐下后隨意拿起水壺對著喝了一大口水,然后擦了擦濃密胡須上的水漬,嚴肅道:“出問題了。”
“那位亞瑟警長死了?”
費萊一時間將想到的最壞的可能說出。
愛爾蘭搖了搖頭,說道:“比這個要好一些。”
“那是?”
“有個小伙子畏罪自首了,”愛爾蘭故意拉高音調,然后峰回路轉,“但供詞里用了很低級的手段來構陷我們兩個。”
“構陷?”
費萊眼睛虛瞇,拖長音節奇怪道。一時間,費萊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事實就是如此。
下午時分,小鎮警察局以查看證件真假為由將愛爾蘭請到了局里。
在一通很虛偽的演戲中,還是昨天前來調節矛盾的警長從中調節,讓愛爾蘭順理成章的變成協助調查的編外人員。
“等等,你是說,你現在有編外的調查權。”費萊不解地打斷道。
愛爾蘭點點頭,接著講述。
聽到如此身份轉變,經歷豐富的愛爾蘭也愣了一秒。
隨之而來的就是約束,愛爾蘭可以協助調查,但同時需要時刻跟隨警員的腳步,不得擅自行動。
也就意味著,愛爾蘭接下調查權就要捆在那群還搞不清楚目的的警員身邊。
但意識到其中的便利,即使可能存在某些沒察覺的坑,愛爾蘭也沒有放棄這唾手可得的權利。
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場毫無風險的游戲。
只要那位警長可以安全醒來,一切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接著,戲劇性的一幕就來了。
愛爾蘭接下擔子,在一個小時后,自稱是當天的拋棄人員就主動投案。
聽聲音,愛爾蘭也曉得的確是當天的其中一位。
疑犯是愛爾蘭在旁邊看著審的,他對于自己的拋棄行為供認不諱。接著的故事是,他構陷費萊兩人是在一眾尋狗人找到并帶回怪物后,故意在村里回來的路上開槍射擊了警長,以至于后面眾人慌不擇路,搶奪馬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