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她?”
“該死的,你在我的房間里殺了她?”
白振不敢置信的說道,躺在床上的是一個無頭的尸體,而他的叔叔就在床邊。
“你這個老變態(tài),你竟然在這里殺了她。”激動的白振,揪著叔叔的衣領(lǐng)。
“聽著,振兒,沒有誰殺死任何人。有人死了,這再普通不過了。”
叔叔推開了白振的手,解開褶皺的領(lǐng)帶,輕松的說道。“她不是心臟病發(fā)作了嗎?警察和醫(yī)生可以證明。”
叔叔的反應(yīng)一如既往的平靜,只是嘴角翹起的弧線,仿佛像看待一個傻子一樣冷笑。他在置疑這個傻侄兒是天真還是真的愚蠢。
“嘩······”電視機(jī)前,嘩然一片。
這個視頻播放到如今,曝出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奢華的生活,淫亂的派對,以及最讓人氣憤和無奈的態(tài)度。
這個人對于生命的態(tài)度,簡直是褻瀆。從沒想象過,有人對生命是如此的冷漠。
要知道,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報刊電視上的他,可是個風(fēng)度翩翩的鉆石王老五。
可是他在說什么?
心臟病?
天吶,一具被割掉頭的尸體,他說是因?yàn)樾呐K病而死的。
鏡頭再繼續(xù),電視機(jī)前的一些人在憤怒之余,心里犯起了嘀咕。疑惑由此產(chǎn)生,這是李燕兒的視角,可以知道她正躲藏在書柜后面,偷看著屋內(nèi)正在對峙的兩人,那么躺在床上的人是誰?
或許是聽到了眾人的心聲,白色屏幕上的鏡頭開始閃回。
大廳里的李燕兒像只籠子里的金絲雀,驚慌又失措,她笨拙的躲避著伸過來的咸豬手,躲避一個又一個不懷好意的目光。慌亂的表情,緊張的叫聲,還有臉上的淚水,這些無不告訴所有人,這個女人要崩潰了。
由此引來更多的嘲笑聲。
他人的痛苦可以帶來快感,對于這些應(yīng)城規(guī)則的制定者而言,已經(jīng)很少有事情能讓他們發(fā)自心底的快樂。
他們是規(guī)則的制定者,卻不受規(guī)則束縛。
有時候,太強(qiáng)大,也是一種錯誤。
輕而易得的東西,不會太珍惜,伸手就來的愛情,是虛偽。
他們不知道對方愛的是自己這個人還是人下面的權(quán)勢和金錢。
他們擁有著應(yīng)城難以估量的資源和物質(zhì),卻沒有相匹配的快樂。
空虛和寂寞讓一些人發(fā)瘋,失去了自我約束的力量,走向了不可控的地方。
剛開始,一些無聊的人組織了聚會,后來,這個聚會夾雜了一些不可說的情節(jié)。
人員越來越多,事情越辦越大,有了組織,有了章程,還有了獵物。
這些來自各行各業(yè),擁有不同身份,或是隨機(jī)挑選,或是蓄謀已久的獵物給這些老爺們帶來久違的新奇,新奇讓他們開心,哪怕就是那么一會兒。
看看這個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女人他們見多了,可是能讓人從心里憐愛的女人真的不多見。
“哦,我可憐的小寶貝,你很害怕嗎?”
北城陳家的二老爺走近瑟瑟發(fā)抖的李燕兒面前,和藹的笑容,寬厚的聲音,彬彬有禮的動作,這是一個貴族應(yīng)有的姿態(tài)。
面對弱者,要保護(hù)他們。
陳家二老爺突然起了心思,要玩一場“英雄救美”的游戲,為枯燥的生活增添一點(diǎn)樂趣。
“救救我,求你了。”李燕兒哀求著。
“別擔(dān)心,小寶貝,我會幫助你的。”說著,陳家二老爺給予這個女人一個擁抱,一只肥手恰到好處的在李燕兒身上游走。
玲瓏有致的身材,該凸的凸,該翹的翹,這手感讓見過太多漂亮女人的陳家二老爺,也不得不在心中感嘆一句難得。同時,周圍人的窺視,懷中女人明星的身份以及無助的顫抖,都讓他猶如死水的心起了波瀾。
這一刻......
“哦!”
陳家二老爺一聲狼嚎。這不是興奮,是痛的。
然后,李燕兒白玉般的膝蓋以每小時180邁的速度與對方親密接觸,劇烈的疼痛讓躺在地上的陳家二老爺像燒紅的蝦米,彎著腰,紅著臉,就差耳朵里冒熱氣。
大吃一驚的眾人,隨之哄堂大笑,陳家二老爺想死的心都有,丟臉丟大發(fā)了。
這個女人玩了他。
“她是假裝的。”
就在剛才,抱著老男人的李燕兒身體在顫抖,可是躲在男人懷里的她一直沒有放棄過沖出去的機(jī)會。
在和老男人翩翩起舞的時候,控制著舞步走向的她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向門口挪移,悄然的轉(zhuǎn)移到眾人之外。
無助的表情,顫抖的動作,緊張的聲音······作為演員的李燕兒上演了一次教科書般的演技,從走入這個大廳開始,她就在扮演著另一個自己。
同時,劍道社出身的她擁有一顆永不服輸、絕不妥協(xié)的心。
陳家二老爺把她當(dāng)做玩物,她何嘗不是在陪著這個老頭子演戲,逗著他玩。貓調(diào)戲著老鼠,欣賞著老鼠的窘迫,老鼠卻揪掉了貓的胡子。
李燕兒逃跑著,搖搖晃晃的視角,可以感受到她內(nèi)心的驚慌,她終究是害怕的。在大廳里,她強(qiáng)迫著自己忘記恐懼,并表現(xiàn)出驚慌。
少一分則假,多一分則怕。
她的精神高度集中,心里的弦蹦的緊緊的,那個地方,那個時候并不是恐懼的時刻,她沒有資格恐懼,她把恐懼當(dāng)成一個迷惑眾人的武器,事實(shí)證明,她成功了。
僥幸逃出那個詭異的大廳后,她的壓力、恐懼再也壓抑不住。
李燕兒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在走廊里,房間里,穿梭,身后的腳步聲,外人的說話聲,這一切都讓她害怕。
她不知道這個宅子里,還有什么人可以相信。
藏在柜子里,暫時躲過一劫的李燕兒,捂著嘴不敢發(fā)出聲,眼淚怎么也止不住。
“咚咚咚”,高跟鞋走在木板上的聲音,由遠(yuǎn)到近的傳到李燕兒的聲音。
透著衣柜的縫隙,李燕兒看到一個女人從遠(yuǎn)處走來。
在她的身后,有一個男人和她在糾纏。
兩個人好像在說著什么,又是在爭吵。
“啪”的一聲,男人打了女人一耳光,女人在表現(xiàn)震驚之后,上前和男人廝打在一起。
“你個王八蛋,你把我送給別人的床上,你還打我。我和你拼了。”男人和女人廝打在一起,被推倒的女人重重的摔在了屋子的桌角。
地上出現(xiàn)了一灘血跡,從女人的后腦勺部位,越流越多。
男人的神色驚詫、恐慌,四周打量之后,伸手放在女人的鼻翼之下,仿佛觸電一般快速收回。
男人走到門口,向外張望,把門關(guān)上。
他從浴室里找到浴巾,在地上擦拭著。然后把女人拖到床底下,逃跑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李燕兒剛從衣柜里準(zhǔn)備走出,逃離這里,在門外又傳出了一男一女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