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涼如水,銀色的清輝灑在一排排別墅間的綠葉上,少許透過縫隙落在了歐式羅馬柱上,光斑隨著風吹拂樹葉而變化。
一輛白色寶馬X5飛速馳騁著從安靜的街道掠過,驚起街道片片落葉翻飛,最后停在了歐式別墅的門口。
歐式別墅里此刻沒有開燈,在銀輝的照耀下,安靜又神秘。寶馬車上的男人沒有急著開車門下來,而是靜靜地坐在駕駛座上,盯著歐式建筑一動不動。
現(xiàn)在是晚上10點,男人知道他要找的人習慣在公司忙到很晚,所以,做好了足夠的準備在這里等上一陣子。
就在他等得幾乎要睡著的時候,有閃光燈閃了閃,陸承沒有繼續(xù)開法拉利,而是開了停在中關村附近住所的奧迪Q5,載著簡安安和滿滿的行李,緩緩駛來。
見別墅門口停了車,陸承將車停在了它的旁邊。
簡安安滿臉疑惑,不知道會是誰來找她,心里忐忑起來,生怕自己應付不過來。
兩人對視一眼,陸承率先下了車。而聽到車子聲音的男人也已經(jīng)下了車。
看到向自己走來的是陸承,男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然后,目光放遠,看到奧迪車里還坐著一個人,看起來像是簡安安。
這兩人怎么還在一起。他心里一陣嘀咕,眼神陰鷙,一雙濃眉大眼上明明映著銀色清輝,神色卻冷沉得像山雨欲來時的烏云。
而比他的神色還要冷沉一個度的是陸承。走近了一些看清了男人的模樣,陸承弗如不悅地蹙了蹙眉,突然頓住腳步,沒有了再向前的欲望,轉而轉身走向自己的奧迪車,然后,從后備箱取了自己的行李,徑直朝別墅的大門走去。途中還與那男人的肩膀碰撞了一下,他根本不予理睬,走到大門口,熟練地解鎖,進了別墅,怒氣滿滿。
男人看著陸承的動作以及他拖著的行李箱,心里不禁升騰起一股疑惑:難道他們是和好了?
男人自嘲地嗤笑一聲,要知道,接到妹妹鐘心藍的電話,聽到妹妹說陸承和簡安安正在鬧離婚的時候,他心里好一陣得意,然后立馬訂了最快的航班,從美國飛了回來,下了飛機又馬不停蹄地來到了這里。
可是,剛剛看到陸承拖著行李箱進了別墅,他內(nèi)心升騰起了濃烈的憤怒,怎么他處心積慮了那么長時間,又要功虧一簣了嗎?
不過,在簡安安面前,他從來是溫文爾雅的,他故作溫柔,眼里滿含深情地看向簡安安。
“安安——”鐘心燁走到簡安安的身前,故作溫柔地道,“你還好嗎?”
鐘心燁穿著西裝外套,內(nèi)搭白色襯衫,頭發(fā)往后梳得一絲不茍,還用了定型素,眉眼濃黑,英氣逼人,算是精英帥哥類型。
簡安安愣怔了一秒,為了不露餡,故意裝出很疲憊的樣子:“還好,就是有點累了。”說著,她揉了揉眼睛,故意打了個哈欠,“很困了,有什么事的話,我們明天再說吧?!?
眼前的人,她并不認識,但見陸承一點也不待見他,想必他們之間是有什么過節(jié)。那作為陸承的妻子,她應該和陸承保持統(tǒng)一戰(zhàn)線,于是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冰冷,逐客令也下得直接。
鐘心燁感受到了她的冷淡,一把拉住了她:“安安,如果你是被糾纏了、被威脅了,就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把這個婚離掉的?!?
什么?!這人說的話怎么這么奇怪?還一副跟她很熟悉的樣子。再說,陸承哪里會糾纏她,威脅她?如今,是她糾纏著他還差不多。
“唉,真的,明天再聊吧,我真的很困?!焙啺舶矓[出一副煩躁的樣子,根本不想跟他交談下去。
見狀,鐘心燁也沒再繼續(xù)追問下去, 盡管他很想了解簡安安和陸承到底鬧到哪一步了,很想確定他們之間是否還會有轉圜的余地。
“那好吧,那你要好好休息?!彼琅f一副癡心漢的表情看著她,“有事,打我電話?!?
簡安安點頭如搗蒜,為總算能擺脫他而欣喜,卻又不敢表現(xiàn)得太明顯。
不料,在她沒走幾步的時候,男人又叫住了她:“安安,晚安。”聲音溫柔得能掐得出水來,讓簡安安心一軟,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對他太沒禮貌了。
于是,她轉身笑著也說了“安安,晚安”。
鐘心燁背對著月光,謙謙公子陌如玉般對她笑笑,卻在簡安安轉身過去后,眼神變得狠厲,一聲冷哼自鼻孔流出。
簡安安踩著夜色進了別墅,走到別墅一樓主廳時,見陸承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坐在沙發(fā)上,盯著某處發(fā)呆,幾個行李箱被丟在一旁,根本沒有被動過。
是的,之前說好了,等到了別墅,行李箱的東西也是由簡安安負責整理,他也遵守得很好,她沒什么好抱怨的。
氣氛一下子有點沉悶,簡安安沒話找話地問起剛才那個男人是誰。
陸承卻是沒理她,一副根本不想跟她說話的樣子,旋即站起來,抬腿朝二樓走去。
陸承突然的變臉,讓簡安安產(chǎn)生了不好的預感。
因為陸承來得急,簡安安還得重新給他收拾一下二樓主臥旁邊的那間次臥。
她吭哧吭哧地拿著掃把去打掃,好不容易將地板掃干凈,陸承冷冷地瞥了一眼,指著臥室角落的一個扁扁的圓柱形機器,道:“那不是有掃地機器人嗎?”
好吧,她真是又白忙活了。
氣氛一下子有點沉悶,簡安安沒話找話地問起剛才那個男人是誰。
陸承卻是沒理她,一副根本不想跟她說話的樣子,旋即站起來,抬腿朝二樓走去。
陸承突然的變臉,讓簡安安產(chǎn)生了不好的預感。
因為陸承來得急,簡安安還得重新給他收拾一下二樓主臥旁邊的那間次臥。
她吭哧吭哧地拿著掃把去打掃,好不容易將地板掃干凈,陸承冷冷地瞥了一眼,指著臥室角落的一個扁扁的圓柱形機器,道:“那不是有掃地機器人嗎?”
好吧,她真是又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