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威逼利誘
- 極品寶寶辣皇后
- 里里婉
- 7227字
- 2020-12-18 11:00:26
“是樓兒對你太上心了!”太后不再繞彎子,深深的看了眼明媚動人卻素雅得體的花若谷之后,一動不動的盯著花若谷的臉,她倒要看一看眼前的小女子是如何的反應。
“這個……”花若谷只是心頭微微錯愕了幾分,臉上依然秋水無痕,并沒有任何的動靜下的波瀾壯闊,更沒有微風吹來,水波漣漪,而她的臉上而是清風蕩來,水波不興的從容之色,“小女子再三謝過太后,謝過七王爺!”
“何謝之有?”德元太后一臉的疑惑,身子向著花若谷的方向探了探身子,眸子動不動的盯著花若谷,唇白齒紅,難道她還想來一個暗藏禍心?
“小女子普通的花府嫡女,素來與七王爺,還有太后沒有什么交集,何來太后想要殺死小女子的理由,如若真是那樣的話,天下傳將出去,豈不是浮輕了太后仁慈母儀天下的風范?再說花若谷與七王爺早已退婚!并無其它瓜葛了!”花若谷聰明的避重就輕,斜瞟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德元太后,小心口撲撲的還是跳了起來,是太后太賞識小女子了
好一個能言善辯之才,德元太后的耳朵感覺倏的順了起來,不過一想到兩個兒子,心中的余怒還是漸漸的升騰了起來。
“話歸正轉吧!”德元太后的嚴厲之色再次充滿著整張面孔,身子也端正起來,俯視著案幾之下跪著的身材嬌小的女子,聲音威嚴,清晰,字字句句清晰貫入了花若谷的耳朵,“聽樓幾次三番的求你親事,本宮不允,知道為什么嗎?”
花若谷沒有出息的耳根子,卻急急的竄紅了起來。
青鸞聽著太后與花若谷的劍拔弩張剛剛才落了下去,現在好像太后又把氣氛上了箭弦之上,難道二人還想舌戰下去?
一股緊張的氣氛又籠罩在了順寧宮的上空。
“請太后明示!”花若谷還是大方的一雙漆亮的黑眸,如一汪深潭望不到底,一點點的吸著日月之光似的。
“本宮想讓你做樓兒的側妃!”德元太后極不情愿的說出這幾個字,眸中的亮光又蕩然無存了,她也是沒有辦法,不過她自有算盤。
花若谷砰的一聲又把頭磕到了地上,“小女子受寵若驚!實在愧不敢當!”
這門個普普通通的門個字,卻像一枚枚彈炸全部投擲到了德元太后的胸口,咚咚咚咚炸響著,久久不息,心海之中波浪滾滾,德元太后此刻一聽不由的勃然大怒起來,聲色俱厲,鳳目挑起,如刀如劍的一樣子眸子一股腦兒的射向了花若谷,
“花若谷,你放肆!”德元太后的大手怒指著案幾之下的剛剛磕過頭的花若谷,冷喝一聲。
還沒等花若谷插嘴,青鸞也不依不饒的訓斥起來,“花若谷,別以為仗著七王爺看上了你,你就甩著威風,連太后也不入眼了,七王爺能不能娶你還不得憑太后作主,側妃可是多少個候門貴府之女求之不得的好差事,地位僅次于王妃。你卻口口聲聲駁了太后的懿旨,你真的不想活了吧?”
青鸞動之以情,動之以厲害,可是花若谷不管你風吹浪打,我自巋然不動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小女子并沒高攀之意,還是請七王爺門前趨之若鶩的貴府名媛們,去爭這個側王妃吧,小女子可是消受不起。”花若谷非常淡然,倒讓德元太后一驚,還沒有哪個敢跟自己這說話,張壓著胸口的怒火,鳳目一收同,準各備好好的教訓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德元太后故意一問。
“為何?”
“自古無情帝王家,一妃多妾成行,看貫了后院紛爭,看貫了世情冷暖,小女子絕不想一輩子都在爾虞我詐之中,那不是小女子想要的。”花若谷坦然相告。一懼太后的一絲冷嚴,你若如此又與我何干。
“紫云已與樓交換了喜貼,恐怕更換已是來不及了,況且已經昭告天下了,所以你只能當個側妃了。”太后不緊不慢的說著,并看了眼一直跪在地上的花若谷,能看到她臉上少有的一剛毅與果敢、鎮定。
“太后,七王爺的婚配與小女了無關,還請太后抬貴手,就此放過小女子,再說母親的祈福日期快到了,前兩年是府中的貼身丫環所替花若谷,今天秋天小女子要前往寧容寺,恐怕不宜提及婚配?!被ㄈ艄软辛髀吨唤z真誠,看上去字真意切。
“祈福只不過是一年半載的事情,過了之后花家嫡系的小姐還是要婚配的,只不過以你現在的身份,況且還帶著一個小孩子,大好人家的正妻斷然不會空著的?即使是有,人家也不會著一個小小的花若谷吧?”太后連譏笑帶諷刺,可是花若谷卻當成了過眼云煙,一閃而過了。
“小女子只想一生一世一雙人,不想與別人分享愛的人!”花若谷嚴詞鑿鑿,一副堅定不容反駁的樣子,雙手抱拳,眼中卻是一團烈火騰騰。
“甭說皇家天下,且只說王公貴族哪個家中不是三妻四妾,你這兒豈不是惡意叨難?簡直是笑話!”太后有著取笑的意圖,癡心說夢,還是癡心妄想,看來所有的詞語她內心都說了一遍而已。
“如果沒有,小女子甘愿孤老一生!”花若谷并沒有什么可說,脫口而出,話語之中態度絕絕,并不給自己留下一絲的余地,她也不想留,如果留下余地,那么有機可乘的不是自己,卻是別人了。
“難道你還想……”太后忍不住不禁喃喃出口,她不知道花若谷怎么會有如此奇異的想法,難道是因為明玉樓不是太子,還是?皺眉之后,一雙新銳的目光橫掃過來,
“小女自不是會是貪圖寶貴之人,更不會嫁于太子!”花若谷有些煩怠的再重復了一遍,旁邊的青鸞提起的一顆心卻倏的掉了下來,臉上浮滿了欣喜,看來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德元太后疲倦的眼神還是散著一股不滿,高挑的柳眉向上揚起,臉上一絲微風也沒有,嘴角略微微抬了抬,手中的拳頭張開又倏的松開,最后,她還是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盯著身下的小女子,
“花若谷,你可記好了,你與樓兒只有一次機會,是本宮給你的,如果你不識相,那么以后就斷了與樓兒相念的念想吧?!?
德元太后達到了目的,以此威脅著花若谷,她以為花若谷小小年紀,就是再厲害怎么能逃脫自己的如來掌心,想讓她就范,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自己好歹這么多年過來了的風風雨雨,哪能還不弄不過一個小小的丫頭?哪承想看上去花若谷一點也不留戀明玉樓的好,似乎根本就沒有把她的寶貝兒子放到心上。這一點卻讓德元太后啞然失策了,這也是德元沒有料到的事情。
德元太后的如意算盤,算是徹底失算了。不過最后的對話中,德元太后還是給自己下了一個臺階。
又想出氣,不過自己貴一國的太后,母儀天下,豈能失了方儀,正思索間的德元,卻看瞥到了站在一旁的青鸞立刻臉上掛滿了黑云,蔥綠的小籠袖騰的就直伸了出來,咣的雪白的皓腕就閃了出來,一指花若谷,“好大的膽子!”青鸞咬牙切齒,似乎總算是找到了債主似的,不識抬舉的東西!
德元卻并沒有制止青鸞的意思,反而她有些高興,感覺這是該發揮青鸞的余熱了。
況且青鸞的短短的幾個字,恰恰說到了德元太后的心坎里,的確花若谷本身就是一個頑固不化、不識抬舉的東西,是該好好教訓她一下的時候,省得她癡人做夢太久了。
花若谷一句也沒有反駁,只是揚了揚眉頭,果斷冷靜的盯著一臉怒氣昭昭的青鸞,神情冷漠,好像青鸞根本罵得就不是自己似的。
青鸞不解氣的罵著花若谷,昂情激憤,情緒激動飛揚,“你也太過份了,你也不看自己的身份,難道你不知道,你還帶著一個找不到親生爹的野孩子嗎,還有民間流傳你的話,說起來真夠可以的,要是哪有這等風光的臉面活在世上,還不得撞南墻跳湖死了的痛快,一了百了,是不是啊花若谷小姐,明玉青主?”
“對了民間的流言花小谷恐怕貴人多忘事,還是由奴婢替花小姐好好的回憶一下,據說是賤人,道德淪喪,你不得善終,嫁樵夫,棄前夫,通侍衛,占王爺,勾太子……可惜并不是什么空穴來風吧,怎么會如此的清晰入耳,歷歷在目?!?
青鸞的的櫻桃小口,就像長了飛針一樣的飛沙走石,一會是上天入地,石石砸著花若谷的頭頂,一會兒又如萬箭穿心,心痛得滿地打滾,一會兒又冰寒三天,讓人凍得渾身瑟瑟發抖動,這是什么意思,分明是人家哪里痛,她一個小小的宮女就戳向哪里。
青鸞的臉上就像變了一個毒婦似的,張著嘴,竹筒倒豆子般的啪啪的說個不停。
德元太后,微微揚起頭,呷了一口一個較小的宮女遞過來的人參紅棗茶,臉上微微泛起一絲不易發現的紅暈,胸口堵著得那塊石頭,終于讓她緩解了下來,德元長長的出了口氣,心中一陣舒坦。
青鸞自以為是,罵得酣暢淋漓極了,心中的天空突然之間也亮膛了起來,一道彩虹就要進注到自己的心海,那是她的希望同,剛剛一刻前自己還覺得遙遙載期,甚至就像是海市蜃樓一般的可觸而不可及,可是現在青鸞她發現,世間的一切不可能都有著太多的可能,她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好的自己期望過久的結果。
花若谷的心頭涌起一翻濤天巨浪,她的手有些輕輕發抖,她的整個身體因為跪得時間太長而發脹發酸起來,可是這一切絲毫不影響她的思維,她靜靜的聽著青鸞的污言穢語,花若谷漸漸迷失在那一種被她污辱的感覺之中,耳朵之中不斷的回響著青鸞罵出口,不能說是罵,但是說得卻比罵得難聽極了。
花若谷的雙手一點點的收了起來,狠狠的握在了一起,四根指頭緊緊的扣著大拇指,關頭節明顯的泛白起來,還能聽到咯吱的響動,她的眼窩隱了進去同,一股暴風雨就要來臨的狀態。
臉上的平靜就像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雙眸噴一股寒芒,雙眸之中的水潤現在已完全結成了一層冰,透著呼呼的寒氣,她一點點的把目光移向了正在滔滔不絕連諷帶罵著自己的青鸞,她有些覺得可笑可卑。
心中如同一根根小刺又痛又癢的扎向自己的心扉,自己躲閃不及卻正中了招,她無法逃脫,而且她也不準備逃脫,既然這是一道盛宴,她又能豈能錯過,再說了明明是有人跟自己過不去,自己還顧得了那么多嗎?前世不曾猶豫不決,猶豫不決只是這身軀殼的主人真正的花若谷,自己又懼從何來?
“知道什么叫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嗎?你不是口口聲聲想要嫁給七王爺嗎,太后不是為你做得主嗎,怎么到現在七王爺都弱冠了,你怎么成了一個老姑娘似的守在太后的身邊,難道是沒有男人要嗎?七王爺不要你嗎?是啊,就像你說的花若谷本人太不成體統了,可是卻有著那么多的男人追求個不停?可你呢,是不是還在更爛呢?你一個堂堂的黃花閏女,怎么還比不上一個帶著孩子的賤女人,恐怕不是有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吧?”花若谷待得意忘形的青鸞把話說完,小嘴就立刻啟了馬力,一股臺風迎風襲向口無遮攔的青鸞。
“你……”青鸞手指著花若谷,顫抖著,如梗在喉,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小臉脹得立刻青紫起來,烏云密布起來,一股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架勢。渾身發著抖動,自己好歹是未出閣的大姑娘豈能如花若谷如此的諷刺自己。
“太后!”青鸞氣憤轉頭扭向了正低頭不語的德元那邊,委屈得就像六月飛雪的冤情似的,低下頭嚶嚶而泣起來。
“花若谷,據說花家可是書香門第,禮義廉恥可是樣樣俱全,怎么到了你這里卻失了本份?”太后德元一臉的責難,臉拉得老長,質問著花若谷,并開始數落起了花家。
“是的,花家還有一個信條就是人不兒子我,我不犯人,可是青鸞姑娘作為一個宮女,也就是太后的奴婢,憑什么對主子的事情指頭劃腳,這樣的話豈不由外人笑話順寧宮嗎,本了太后培養的一番心血!花若谷只不過替太后教訓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而已,還請太后見諒沒提前給您打招呼?!被ㄈ艄溶浻布骖櫍槐安豢?,條理一絲不茍,而且句句有理,讓太后一時之間也啞口無言起來。
可憐了青鸞本來想給她人做做嫁衣裳,也給自己做做嫁衣裳,沒想到做活的針卻是無情,一個不小心卻傷了自己且不說,還被人家兜了老底,罵自己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青鸞一聽花若谷不但不講理,而且還學會了無理攪三分,竟然讓太后也百口莫辯起來,青鸞的心中一個勁的叫苦,可是剛剛想到這兒的功夫,花若谷的話又到了,不咸不淡,卻有著一股看不見摸不著的殺傷力。
“太后,花若谷不才給太后提個建議,像青鸞這樣的宮女啊,可能時間長了,心就往外飛了,可是挑個稱心的,也不容易,再說培養感情也得時間不會算短,就說養個小貓小狗不還得一年半載的,更何況是一個大活人,既然青鸞都到了這份上,嫁又嫁不出去,高不成低不就,賴的話她看不上,好的呢,”
花若谷頓了頓,故意表示出一股不好意思說出來的樣子,不過稍后她還是不緊不慢的吐了出來,聲音還有一些高挑了起來,尾音音足足加重了不少好的呢,“要家是王公貴族,恐怕是看不上青鸞的嗎,畢竟身份有別,你說不是嗎太后,青鸞?”
花若谷抿了抿嘴,胸口一起一伏的氣息,漸漸收了回去,她覺得心中應該是吐了那口見不得光的濁氣出來。
“太后!”青鸞的眼睛真的流出淚水,連眼瞼都被揉得腫了起來,像個秋天的核桃般。
“好了,你年紀也不小了這么沒頭沒尾的說了出來,讓外人聽見,豈不是失了順寧宮的人,丟了臉面。”太后只能口吃黃連,悄悄的向著肚子里咽去,她恨恨的瞪了眼不以為然的花若谷。
“明玉青主!”德元抬頭看了看窗外漸濃的暮色,“起來吧,膝蓋不疼吧,你說太后說得興起,居然忘了讓明玉青主起來,不過明玉青主是不會介意的是吧?”
“小女子豈會介意,謝太后的抬愛還來不及呢,又怎么會心生介意呢?”花若谷半皺了皺眉,站差一點也站不起來的花若谷,還是慢慢繃直了自己的雙腿,緩緩的站了起身,挺直身子,輕輕的回應著德元的問話。
“天色已晚,明玉青主還是早些回府吧,本宮就不便多留了,不過明玉青主要記著你說過的話!”德元最后還是一針見血的提醒著花若谷。
花若谷回眸燦然一笑,謝謝太后提醒,花若谷一定謹記在心!還有青鸞姑娘以后莫要如此了,還是要花費心思多放在該放的地上。
花若谷高昂著頭,一步一步的大方走出順寧宮,一絲慌張也沒有,一絲恨意也沒有,她已經回擊了,她才不在乎呢?那替死鬼的青鸞,真是不知好歹。
大殿外的空氣真是新鮮啊,一道道春色濃了起來,可能這些事有事而忘了此事,忘了觀察這大好的春色,多好的空氣啊,多綠的春色啊,她的心事一道燦爛的陽光閃進了胸膛。
花若谷閉上眼睛,整個身心都陶醉在大自然春天的無限春光里,可是卻有一時如雷的刺耳聲音不適時的闖了進來,是那么的不和諧。
“花若谷,得意未免得太早了吧?”青鸞隨手就跟了出來,她怎么會如此的就會善罷甘休,她一定要討回自己的臉面回去,輸贏還不一定呢?
花兒的蓓蕾微微綻著,只是蜜蜂還沒有到來。
“青鸞,好狗不擋道,別以為你是太后的人,就可以無理取鬧,飛揚跋扈不成體統,或許本小姐恰恰就是你的克星,你可不要忘了???”花若谷見太后不在眼前,自己豈能還會忌憚三分太后的薄面。所以她的話就像長了的飛毛腿一樣呼呼的跳了出來。聲音卻是不惱不火,悠揚婉轉。
“本小姐都如此之樣,竟然還能奪得幾位王爺的傾心,可惜青鸞姑娘一個好好的大黃花閏女卻沒有人看上眼,真是叫人可惜啊,花若谷不禁替青鸞深感婉惜?。俊?
“你敢如此的羞辱本姑娘,本姑娘一定與你誓不兩立,不共戴天!”青鸞的銀牙咬碎,眼中的怒火恨不得一下子噴將出來,燒花若谷一個干干凈凈才肯罷休。
青鸞移步又向前逼近了一步,因為青鸞是太后的貼身宮女,身手還是有兩下子,她早就聽說花府之中的花若谷,自小體弱多病,除了練了些簡單的舞蹈,什么也沒有學過,身子還是病如西子病三分,行動之處卻是弱柳扶風幾分柔樣。
青鸞繃著臉,越來越向花若谷靠近,花若谷,眼底的恨意恨不得立刻變成一片飛光閃閃的大刀,把花若谷斬殺個血肉橫飛。花若谷,三個字就像青鸞心中壓出來的三塊巨石,一字一頓的從胸腔從心腑迸了出來,就像要吃人的樣子,目光毒辣的可以燒灼一個人,可是花若谷卻絲毫不為所動,面不改色心不跳,她一點也懼青鸞的怒氣,對她而言,小菜一碟。
“你想做什么?動手?”花若谷看著漸益逼近自己身前的青鸞,見到她臉上的帶著一股股的殺機就奔了過來,而此時的花若谷突然笑得燦爛起來,如果青鸞動手,那可是自己的長項。
“教訓你!替太后!”青鸞猛然身子一傾,伸出胳膊就要朝著花若谷的方向呼來。
花若谷聽完更加的笑靨如花,佳人美眷,一顧傾城,二顧傾國,連怒視著花若谷的青鸞也倏的愣住了,暗想,她又要甩什么鬼把戲,自己才不讓她的當呢。
青鸞本來剛剛想從袖中伸出來的大手,卻倏的停頓下來,她素聞花若谷這個賤丫環詭計多端,她才不讓花若谷的當呢,所以青鸞把袖中的小手再次收了出來,連沖著花若谷前進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教訓我,青鸞你是從幾品?打了我,你可是讓太后負責嗎?”花若谷哪壺不開提哪壺,就像一道燒不好的燒雞似的,一點不按常理出牌。
“從六品!”青鸞怒視著花若谷,還是不小心的出了口,可一旦出了口,倏的反映過味來了,一捂嘴巴,美眸撐起,抬手又指向花若谷道,你什么意思,賤人,又讓你占了先機,青鸞大踏步轉身就走,胸中忿忿著不平。
“從六品見了正二品,不施什么禮節嗎?”花若谷抑揚頓挫的聲音像一長了翅膀般的飛到了青鸞的耳中,她驀然的停下了腳步,身子一僵,她是極不情愿的。
“這個……”青鸞又語塞起來,緩緩的轉過身子,面帶著依然的不甘,囁喃著出口,青鸞見過花若……明玉青主!青鸞的身子似乎一點也沒有彎下來的樣子,花若谷故意揚著頭,什么話也沒有說。
“呵呵,不過禮節倒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花若谷連挖帶諷,一點也不想放過青鸞,她也想讓青鸞以后收斂一點,倚仗著太后的權勢太囂張拔扈了,她要給青鸞些顏色看看,省得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你,別太過份了!”青鸞又便做虎視眈眈的樣子,怒目相向,兩眼就像噴出的火焰一樣熊熊燃燒著,提著胸口欲裂的那口氣,一點點的推著自己向著目標逼視著。
遠處一抹頎長的身影嘎然而止,一股壞笑襲上了他的嘴角,他玩味的看著熟悉又不熟悉的白衣倩影,挑起蛾黃綠的樹枝,透過縫隙觀看著前方的一動一靜。
再說一臉凜然的花若谷,根本就不把青鸞的這一套放在眼中,她雙眸流轉,盈盈處一汪春水蕩漾,紅唇一抿,籠眉微挑,“當真?”
“好,本小姐也不會勉強順寧宮中太后的貼身奴婢,只怕日后有人說起順寧宮的奴才們仗著太后那尊大佛,把臣子們個個不當回事,連個禮儀也不懂,如果傳將出去的話丟的可是皇上與太后的人?。壳帑[你看著辦吧?!被ㄈ艄裙室饪戳艘谎畚鞣降男标枺t的天際映著那抹晚霞,通通的紅暈。
微嘆一口氣,花若谷轉身移動步子,捋了捋微風拂動到前額的秀發,心中一陣酸澀,偌大的皇宮之中,誰與誰能夠真正的交心,誰與誰又不知深藏著多少爾虞我詐,在這個偌大的深宮之中同,誰與誰能夠生死與共,包括愛人、夫妻,親足,母子,他們無一不被利益牽一發而動全身。
“明玉青主稍等!”不服不憤,略帶著無奈的聲音從花若谷轉身的剎那間傳了過來?;ㄈ艄炔辉仡^,還是向前走去,不過卻是放慢的腳步的速度,這一切恨極了的青鸞都收盡了眼底,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握緊的小拳頭,似笑非笑,軟語溫了下來,“奴婢青鸞參見明玉青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