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心病還需心藥治
- 仁醫王妃:這個王爺我撩的
- 蕓樰
- 4999字
- 2020-12-18 11:03:04
涼風吹過,將亭中的紗簾吹起,將所有的思緒吹散。
“嗯?你說什么了,本王剛才在想事情。”奕威沅嘆了口氣,剛才竟然竟然不知不覺神游到其他地方去了,現在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可真是不好受,他該與眼前這個小妮子坦白么?
楚蕓竹似乎有些不高興,小女兒嬌態,白了奕威沅一眼,“我是說,為何你會說王氏會讓我們尸骨無存!我覺得王氏現在這個狀態只是一種病癥,大概是叫心理疾病!”
楚蕓竹沒有學過心理學,但是總是有些耳濡目染的,王氏這個病癥應該是有點抑郁了,因為輿論和壓力,讓她的精神狀態接近崩潰,但是不一定會制作出這樣的藥物,難道求助仁醫系統么?可是如果王氏真的有病,為什么仁醫系統沒有發出警告呢?
“她本是柔弱之人,若沒有你,她依舊哭兮兮地生活著,她的精神世界里,除了你爹,已然沒有他人。”奕威沅嘆了口氣,又緩緩說道。
“后來因為你的出現,將她的生活變得不一樣,但你知道,有些時候不是有錢就能撇去煩惱,她依舊在乎克夫的傳言,她依舊在意別人說她是喪門星,她必須,而且不得不極力地為自己辯解,為自己找理由來證明自己不是他們所說的喪門星!”
這個道理他奕威沅明白,那么楚蕓竹自然也是明白的,所以,那個王道士的出現,王氏寧愿舍棄兒女,也要撇去她這個喪門星的臭名,所以,王氏并沒有想象中的愛子女。
可是,就算楚蕓竹懂這個道理,但是楚長生與長書不懂,小喜更加不懂這個道理,所以這個事情,還是需要解決。
楚蕓竹不禁覺得搞笑,這次真是老天給她出了一個大難題,難道是因為她最近太順風順水了么?
她想要將小喜接出來,那么王氏一人更加無人照料,如果楚家人又欺負她,只會將事態變得更加嚴重。
“所以,你也沒有辦法是么?”楚蕓竹輕輕地推了下奕威沅,“那我該怎么辦?”
楚蕓竹頓時覺得心煩意亂,起身爬起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奕威沅,“我該怎么辦?楚長生和長書要怎么辦?小喜要怎么辦?”
“莫急,自然會有辦法的,只是,你必須先與你母親單獨見個面,最近幾次都是人太多,你們的情緒也未必會穩定下來,所以才會這樣子。”奕威沅輕輕地安撫著即將要暴怒的楚蕓竹,因為是親情,所以她才手足無措么?
“我如今卻不知道該怎么將她約出來。”楚蕓竹輕嘆一聲,“要不將她抓過來?但是這樣她會不會又一次胡思亂想?”
“好了,小神醫,不要想了,過幾天我便帶你回去,到那時候,我讓衙門的人去請王氏過來。”奕威沅輕輕地擁抱住楚蕓竹,“如今,我們就放松一下,散散心,人生那么短,總是苦惱,豈不是枉過一生。”
楚蕓竹自然明白奕威沅說的是什么,想來也是,如今就先將自己平靜下來,既然沒有法子,就不要去動作,否則,后果未必是自己能夠承受得起的。
奕威沅乘著這幾天,帶著楚蕓竹將整個避暑山莊都逛了個遍。
這避暑山莊的確比楚蕓竹想象的還要大,就連一間屋子里都分了外室和內室,外面有小桌子,可以吃飯喝酒用,里面就是睡覺的地方。
只是這里應該長期沒有人過來,所以顯得格外孤寂空曠。
楚蕓竹因為覺得廚房燒飯實在有點浪費,所以自告奮勇,做了好幾次火鍋,奕威沅每天都如同長生和長書當初一樣,坐在凳子上,看著她端上來的菜,“這是什么火鍋?”
“兔肉火鍋,很辣,要準備些溫水!”
“不用,本王喜歡吃!”每日就是這般,一個人做菜很享受,一個人吃得很享受,偶爾有下人路過,都飛快地跑開,然后竊竊私語,“王爺已經不是以前的王爺了,王爺腦子大概不是很好了。”
雪狼最近又被阿夜叫過去做訓練,阿夜經過幾次的實踐,才發現楚蕓竹說得對,雪狼根本就不會用自己的獠牙攻擊人,它的攻擊方法很笨拙,就只會用自己的身軀去壓住對方,或者用自己的腦袋去撞擊對方,前者還好一些,后者卻是十分危險的。
阿夜也是無奈,想盡了所有的辦法,就差點想要與它同歸于盡了,但是不管他如何努力,最后這家伙還是只會用舌頭溫柔地舔舔你,好像是在討好,所以那次受到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的攻擊也是正常,如此溫柔的攻擊方式,根本傷害不了村民,如果當時能夠咬死幾個村民,估計后來王爺也不會發那么大的火,也不會將雪狼沒有保護好楚蕓竹的責任而怪罪到他的頭上。
“你這個家伙,如果不能用你的武器去殺死傷害你的人,如何才能保護好王爺和你喜歡的人?”阿夜大掌摩擦在雪狼的毛發,一人一獸坐在瀑布旁邊,都是一身潮濕,不知道那身上是汗水還是瀑布的水漬,雪狼依舊很乖巧,坐在一旁,偶爾還會用頭去拱一下阿夜。
阿夜剛想躺下,雪狼卻嗷唔一聲,撇開了他的手,朝著瀑布的反方向跑去,阿夜看向遠處,一男一女相攜走來,竟是那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王爺,姑娘!”阿夜微微行禮,看著自己訓練的兇狠雪狼竟然在搖頭擺尾,討好一個女孩,頓時心中那個恨啊,恨鐵不成鋼啊。
“阿夜,我們要回去了,你是跟著雪狼,還是在這里?”奕威沅本來不打算讓阿夜跟著,畢竟是個少年,他不想讓他風塵仆仆,但最近總看見阿夜與雪狼坐在一起交流,這個少年心中應該也有不舍吧。
“王爺,您能不能不要嘲笑小人了,明明就是讓雪狼跟著我!”阿夜一陣傲嬌,哪有人跟著獸的道理。
“非也,雪狼只愿跟著本王的小神醫。”奕威沅還是不忘挖苦一下阿夜,看了眼雪狼,又瞧了瞧楚蕓竹,原來所謂的認主,就是第一個待它好的人,幸好楚蕓竹是第一個待雪狼好的人。
在避暑山莊呆了也有小半個月,楚蕓竹看著自己肚子上長出來的肥肉,又捏了捏自己稍微有點圓潤的臉蛋,簡直就是一陣心酸。
“這事情倒沒做,肚子卻大了!”奕威沅看了她一眼,“是啊,大半個月,事情都沒做成,不曉得的人還以為本王的隱疾沒有好呢。”
“你……不與色狼論天下。”楚蕓竹頓時來氣,這家伙還想怎么樣,每天晚上都讓她心驚膽戰,她將門鎖了,他從窗戶翻進來,她將窗戶關了,他奕威沅厲害了,從屋檐上翻下來,直接鞋子都沒有脫,就跳到了他的床上。
楚蕓竹嘆了口氣,還好這個無賴十分守信用,不然她估計已經失身了,雖然說她已經認定他了,但是洞房前的失身,對與楚蕓竹來說有點難以接受,更何況她這個身子的年紀也就十六歲,子宮還很薄弱,若要生孩子,起碼也得等到個二十來歲吧。
楚蕓竹將奕威沅推開,“你還算個君子,若不是君子,我可以讓你再嘗嘗隱疾的痛苦,待我什么時候想與你成婚了,便將你隱疾的毛病再給治理好。”
奕威沅就知道,這個家伙出來了就牛了,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啊。
錢伯早就收到了奕威沅他們會來院子里的消息,所以早早就讓錢袁氏準備了吃的。
現在兩個孩子,除了習武讀書,還有自己不同的興趣。
楚長生對燒菜十分感興趣,所以這亭子里的一桌菜,有大半桌都是長生燒的,而長書呢,對做生意感興趣,所以一般沒有練功的時候,錢伯就會帶著他在外庭學習做生意。
“長生,長書……”楚蕓竹一進門就開始叫自己的兩個兄弟,這兩個孩子她當初算是賭對了,錢伯和錢袁氏的確可以將他們教育好。
長生長書一聽到自己大姐的叫喚,就蹭蹭全都跑出來了,多日不見,感覺他們的個子都高了不少。
楚蕓竹一手抱一個,卻瞧見楚長書抬起頭,奶聲奶氣地叫了聲,“大姐夫!”
奕威沅卻沒有反駁,開心地點點頭,就差沒有露齒哈哈大笑了,楚蕓竹倒有些害羞,臉頰微紅,狠狠地瞪了眼楚長書。
錢伯差點老腿一軟,沒有站穩,索性那旁邊就是桌子,稍微一用力,就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錢袁氏看著自己的老伴如此窘迫,呵呵一笑,高興地拍了拍錢伯的肩膀,“我覺得蕓竹和威沅挺配的,性子也合適。”
說著,就要去和兩個孩子說話,錢伯也只是一開始的驚訝,轉而又笑逐顏開,“也是啊,孩子們都大了,記得那時候見那那小子,他也就到我的膝蓋吧,那雙眼睛,絕對是人中龍鳳啊,唉,只可惜了……”
“是啊!”錢袁氏將碗放在錢伯的手上,示意他擺放一下后又嘆了口氣,“不知道蕓竹會不會介意!”
兩個老人你一言我一句,正好背對著后面的幾人,沒有發現長生和長書跑過來,長書實在是好奇,追著錢袁氏問道,“錢娘娘,你說我大姐會介意什么?”
錢袁氏頓時臉色聚變,轉身就捂住楚長書的嘴巴,卻見楚蕓竹和奕威沅還在后面玩弄雪狼,于是放心道,“錢娘娘是說,錢娘娘這里有件衣裳,是一個小姐定制的,可這個小姐突然就不要了,錢娘娘不知道你大姐會不會介意。”
楚長生眸光一閃,立馬接道,“我大姐自然不會介意,只要好看的衣裳,她都喜歡。”
楚長生很聰明,自然知道錢娘娘說的不是這個事情,但他也只用了一句玩笑話,就直接化解了幾人的尷尬。
“蕓竹,你母親那邊,你如何打算?”錢伯抬眼看了下楚蕓竹,他最近一直在思考這個事情,就是想將事情速度解決掉,省的他與錢袁氏夜長夢多,說他們不自私是假,畢竟與長生他們已經有了感情,他們就都像自己的孩兒一般。
見楚蕓竹沒有回答,錢袁氏立刻撞了一下錢伯,“小孩子的事情,你去操什么心。”
奕威沅依舊保持著食不言,雖然微微皺眉,卻也沒有表態,楚蕓竹輕輕地擺擺手,“其實我也有些擔憂,目前還不知道如何是好。”
“要不,我和袁姨去見見你們的母親?”錢伯喝了一口葡萄酒,這是楚蕓竹送過來的,從那以后,錢伯吃飯的時候都會小酌一口。
“我覺得可以……”奕威沅開口,“既然害怕面對,那就讓錢伯他們一起與你面對,現在楚家人已經不在你那個大家里面,是時候去見見你母親了,再者說,過了那么久,你母親的氣也應該消了吧。”
“嗯!”楚蕓竹沒有反駁,微微點頭,“那明天早上一起去吧。”
“好,那明天林則,阿夜,都會去,我也會去的。”奕威沅吃過飯,抓起楚蕓竹的手,“不要拒絕我,起碼我們可以保護你。”
“好!”楚蕓竹本來就沒有想要拒絕,“只是,那個石桌,你大概什么時候可以送到平安藥堂?”
過陣子就要開始售賣美容霜和面膜了,她想盡快,這個桌子還有用呢。
奕威沅沒想到她會如此問,頓時無語,卻又輕輕一笑,“知曉了,大概明后天吧,好么?”
“好!”
翌日一早,楚長生兄弟早已經整裝待發站在了院子里,錢伯站在他們的前面在訓話,楚蕓竹頓時心情愉悅,以前她們部隊中的晨訓也是這般的。
兩兄弟雙手負在背面,聽著錢伯在那邊說著什么,楚蕓竹剛想要走過去,卻被奕威沅拉住,“你還沒梳洗么?他們只是在說一些昨日的欠缺之處,你不要去打擾,趕緊去收拾下吧,袁姨早飯已經做好了。”
楚蕓竹點點頭,一切準備就緒,朝著那個讓人心生畏懼的小村莊出發。
這次兩兄弟很安靜,沒有說話,也沒有問任何問題,就這樣一言不發地坐在車子里,就包括最呱噪的楚長書也是,一直不說話,只是低著頭。
“你們兩斗地主呢?”楚蕓竹不免覺得好笑,卻瞧見兩兄弟疑惑地看著她,“大姐說什么呢?”
楚蕓竹笑著摸了摸兩個人的頭發,“姐姐是說,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怎么不說話了呢?”
“沒有,今天早上錢爹爹說了,讓我們保持安靜,不要說錯話氣到了娘親,我和哥哥覺得既然要保持安靜,就應該堅持到底,所以我們就打算一直這樣地安靜下去!”楚長書哈哈大笑起來,“大姐你是忍不住了么?”
楚蕓竹頓時窘迫,誰知道這兩個小家伙是在聽錢伯的話,還以為他們有心事呢。
這里離錢伯的院子的確不遠,不一會就到了村子口,幾人一路行知到楚蕓竹家門口,是錢伯和錢袁氏去敲的門。
大概過了一刻鐘,上官武跑了出來,他詫異地看了一眼楚蕓竹等人,然后將他們放進去。
“上官大哥怎么在這里?”楚蕓竹也是有點驚訝,怎的上官大哥會和王氏在一塊呢?而且還是大早上。
上官武看了眼奕威沅,聲音很輕,感覺有點尷尬,“李嬸和我每天早上捕完魚,路過這里都會來看看伯母,最近伯母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我們就多來看看。”
“哦!我娘親呢?”楚蕓竹看了眼院子,以前說的草藥什么的都已經沒有了,自己開墾的幾片田地已經是荒蕪一片,寸草不生。
李寡婦從西屋走出來,“哎呀,蕓竹回來了,你娘在里面呢,正好有些不舒服,你們可以幫她看看。”
楚蕓竹走在中間,錢伯和錢袁氏走在前面,奕威沅看著楚蕓竹神色異樣,輕輕地拉住她的手,“莫急,錢伯也懂一些醫理,應該不會是什么大病。”
楚蕓竹剛才還在疑惑為什么娘親生病仁醫系統沒有提示的,如今已經了然,原來是因為錢伯的原因。
進到屋子,王氏躺在床上,小喜站在床邊,看見楚蕓竹眼中惡狠狠地,甚至有種楚千月看到她的那個眼神,估計若不是小喜太小,應該是想將她千刀萬剮了。
錢伯第一時間蹲在床邊,為王氏把脈,最后看了下錢袁氏,微微一笑,“不礙事的,只是郁結于心,不易排出罷了,待吃幾幅藥就可以了。”
錢伯說得委婉,但楚蕓竹知道,這個就是心病,心病如何呢?心病找到了心藥,很好醫治,但是如果找不到,尋不得,那這個病癥就會久久不散。
“王氏,如果你身體不適,那我們下次再來看望。”奕威沅先開口,李寡婦也在,看著楚蕓竹楚長生兄弟,眼中是不忍心。
“不,你們有話便說罷。”王氏從床上起身,“我這年紀大了,病不病的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