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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薄雪殿,薄情人(3)

  • 涅槃王妃
  • 明雅蘇妃
  • 5857字
  • 2020-12-18 11:03:00

“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些什么!”太后怒不可遏,本就略顯衰老的容顏因為憤怒,更顯幫手:“來人啊,將這女人給哀家拿下!”

錦音染聞言,略感詫異,這個太后著實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先前分明是對安斐然那般相信,但是為何轉瞬之間,她的態度竟是發生了如此之大的改變,該說這個太后終于醒悟還是根本就是見風使舵?

想到這里,錦音染的唇邊不自覺的流露出一抹苦笑,要在這后宮中生存下去,還當真是不容易。

侍衛聞言,連忙將安斐然團團圍住,而其中最近的那一名,眼看就要將安斐然桎梏,卻不料安斐然唇角露出一抹邪笑,略微閃身,輕輕抬手,雙眼再不似之前那般柔柔弱弱,眸子里被寒光所掩蓋,不過片刻,那一名靠近安斐然的侍衛轟然倒地,雙眼無力的瞪得很大,片刻之后,身體抽搐不止。

不過一會兒,終于是徹底安靜了

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至于讓在場每一個人都始料未及。

“安斐然!”太后大驚,怒斥,但是言語之間卻是明顯的恐懼。

云離洛也是挑了挑眉,誠然,他沒有料到自己的妃嬪之中竟是會有如此武功超群之人,因為忌諱這個女人是當朝丞相的女兒,一直以來,自己對她都算是客氣,雖然也曾知曉,這個女人性情驕縱,但是卻沒有料到原來她是如此的深藏不露,心忽的有幾分發寒,自己的枕邊之人,竟也是會如此的欺瞞自己,這赤焰宮中自己可以信任的又有幾人?

眉間有點惆悵,回憶漸漸蒙住了心。

“斐然?”試探一般的喚了一聲,話一出口,連云離洛自己也覺得是詫異無比,一直以來,自己從來以‘愛妃’一詞便將所有妃嬪概括,除了那個求而不得的人。

忽然回憶飄飛,那個時候,自己不過赤焰儲君,無拘無束,算是有一個快樂且完整的童年,而安斐然貴為丞相之女,自然是有來宮中玩耍的機會。那個時候的安斐然算不得耀眼,在自己孩童的眼里,她不過是一個身著華服,仗著家里地位對其他玩伴頤指氣使的可惡之人罷了,而這個在其他孩子面前趾高氣揚的女孩,在自己面前卻是乖巧的很,一口一個‘離洛哥哥’,儼然是自己的跟屁蟲一般。那個時候的自己,自負且高傲,對于這樣一個女孩除了厭惡也只剩下了鄙夷。

可是,什么時候,自己和安斐然之間發生了改變,昔日那個高傲無比身著華服的女子不知不覺間換上了一襲素白,雖然依舊是有些囂張跋扈,但至少在自己的面前,這個女人收斂氣焰,也算是賢良淑德,溫婉非常,只是,這個女人,自己和她只是因為她那身居高位的父親結合,這樣的交集打從一開始便注定了結局,為何她還看不開?

微微嘆氣,有些事情分明是身不由己,但心底卻是會內疚,會愧欠,這樣的情緒,云離洛從來不讓人知曉,但是這一刻,云離洛清楚,這一次,他騙不了自己。

“王上?”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先前臉色之間全是殺意的安斐然聽得云離洛的話,忽的就震住了,眼神迷離,神色悲泯,雙眸布滿晶瑩,雙手無力的垂下。

這一聲,如夢,如一個極為遙遠的夢,自己這一生似乎都活在一場夢中,在夢里,自己愛上了這世上最無情之人,他看向自己的眼神總是冷漠與嫌棄,他的眼眸總是有一種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氣,而自己,面對他,只是一個卑微的小女孩,不管身邊的其他人對自己有多畏懼,唯獨他,對自己不屑一顧。

央求父親求親,拋卻了那許多追求者,即使被人誤會這是父親叛亂的說辭也不管不顧,她只是想要陪伴在他的身邊,以他的妃子的身份。

然而,事與愿違,當她如愿成為他眾多妃嬪之中的一個,當她終于發覺他眼眸之中那抹無論如何也化不開的憂愁的緣由,當她發覺他與自己的結合不過是為了穩住自己的父親,他和赤焰的每一個人的想法,他也以為自己的父親身居高位的父親定然是會有叛亂之心。

他哪里知曉,不是每一個身居高位的人都一定有那狼子野心?他哪里知曉,自己的父親在母親死的那一日之后,便再沒了野心,自己的父親想要的不過是自己和他永遠幸福的生活;他哪里知曉自己的父親一步一步走到今日,皆是因為雙手沾染了太多他人的鮮血與怨恨,他哪里知道自己的父親為了懺悔,早已吃齋念佛多年,甚至早已有了出家之意,只是為了承擔自己的罪孽,自己的父親不愿辭官,近乎變態一般的以自己的地位折磨自己的心。

自己的父親尚且如此,自己呢?要已經洗盡鉛華,只為在他的身邊默默相守,收斂脾性,與其他妃嬪和睦相處,只為他的一個回眸,然而,即使是這樣卑微的祈求,他也從來未曾給過自己。

自從成為他的妃子之后,他對于自己,只是止乎于禮,沒有半點逾越,他的眼神比兒時更冷更加遙不可及。

她原本以為,這樣的神色對于每個他的妃嬪都該是一樣,但后來,終于發覺,原來不是的。

他的眼眸并非永遠如冰山,毫無半點柔情,因為她親眼看到他對于那個叫做’青落‘的女子百般呵護。嫉妒么?或許是吧?

內心的委屈,內心的恨瘋狂的萌芽滋養,以至于到自己發覺之時,才駭然,一切都已經無法控制。

對于他身邊的每個女人,她的心里只有滿滿的仇恨,但是,不管是青落還是瑾月,皆是自己無法靠近的角色。

散去了,薄雪殿的丫鬟太監,她獨自一人。

憤恨無處發泄,她終于開始從新撿起被自己丟卻多年的功夫,很好,底子尚在,復習起來算是得心應手,每每夜深人靜之時,在薄雪殿,她總是孤獨舞劍。疲了倦了便癱坐原地狠狠流一場淚,次日在露珠尚存的清晨,她再次便做那個淺笑依然的女子,云淡風輕,似乎與世無爭。

但誰知曉,利用父親的地位,她在這赤焰宮中布滿眼線,他的一舉一動,她都看在眼里,他對那個叫做青落的女子無微不至的寵溺,他對那個叫做瑾月的女子贊賞寵幸。她不明白,那兩個女子擁有的,她都有,為何自己不能取代?

既然無法取代,便唯有改變,愈發的模仿那個女子的云淡風輕,越發的努力讓自己變得聰慧可人,心中只藏著那樣一個卑微的心愿,只愿有朝一日,他能夠看到自己的好,看到自己。

但是,這樣的愿望還沒有實現,卻得到了,他又要納妃的消息

一朝夢碎,她沒有得到他的回眸,他卻又有新歡!蠻夷之地的女子,最為擅長巫蠱之術!她害怕,害怕他被蠱惑,害怕他因為那個極西之地的名義上來和親的女人而再對自己沒有半點興趣!

終于,邪念生出,將那女人擄走,只為讓那女人有所畏懼,但卻沒有料到那女人看到了自己的容貌。

雖是早有擔心,但聽得他屢屢出入那女人的寢宮之時,一直篤定有朝一日,他會回頭發覺自己的心思終于土崩瓦解,心生恨意,她要她萬劫不復!

而借刀殺人無疑是最好的法子,卻沒有想到,自己原本得意非常的法子,如今卻成了最大的紕漏,當真是天意如此?

答案無從知曉。

錦音染的眼眸中染過一絲狐疑,不動聲色,冷眼看著忽的急轉的事態。

“王兒,事到如今。你還和這個賤人多言什么!還不快快將她拿下!”太后顯然是不明白云離洛的心思,臉上被憤怒被羞辱所籠罩,這個女人膽敢在自己的面前如此肆意妄為,實在是丟盡了她的顏面,這樣的妃子是王族的恥辱!

“你還有何說辭?”云離洛灼灼的看著安斐然,絲毫不為太后的憤怒而動容,如寒冰的眸子此刻如水,竟是染上了幾分柔情。

不明其中緣由,卻隱隱覺得安斐然變成如今這樣定然是和自己有所關系,但這樣的疑惑,他不能說出口,貴為天子,他有屬于自己的自尊,身為王族,打從一開始便已經注定,不論什么時候,不管發生何事,斷然不能承認自己錯了?

即使,自己,真的錯了。

“王上以為是斐然做的?”安斐然微微一笑,淡然的神色就猶如此刻所說之事,與自己毫無關系,那樣淡漠的神色,冰冷非常。

微微挑眉,無視周遭所有人,安斐然輕輕凝眉,下一刻,卻是已經坐到了云離洛的身邊,與心中所戀之人不過咫尺,這是多么遙遠的夢?

不過片刻,如此迅速,接近云離洛,如此輕而易舉,想來安斐然的武功已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護駕護駕!保護王上!”一切發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未曾料到,太后嚇得跌落地上,即使被皇甫楠風扶著,卻依舊是盡顯狼狽。

所有的侍衛都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臉上皆是恐懼,一副臨危待命,隨時準備拼死一搏的模樣。

云仲悠微微蹙眉,心下也是擔憂云離洛,不自覺的雙拳緊握,就要沖上前去救云離洛。

錦音染輕輕扯了扯云仲悠的衣襟,待的對方與自己四目相對,輕輕搖頭。

這件事情雖與自己有所關聯,但到底現在是安斐然和云離洛之間的恩怨,該由他們自己解決。

錦音染固然不是一個好管閑事的人,但是此事此景,莫名的,錦音染想要靜觀其變。

而云仲悠,在看的錦音染的神色之后,終于是收回了手,忽的明白了錦音染的心思。

自己的王兄喚那女子做‘斐然’,或許這其中必然有其他人毫不知情之處,或許,作為一個旁觀者,靜觀其變才是最好的法子。

“都退下!”云離洛微微蹙眉,擺了擺手,一眾侍衛聞言,只得無奈退下,滿眼戒備的看著安斐然,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依舊是戰戰兢兢。

“原來,坐到你的身邊是這樣一番滋味啊。”微嘆一聲,唇角有一絲淺笑,但言語之中沒有喜怒,似笑非笑的臉上也是看不出歡樂與否。

“你想要怎么樣?”云離洛淡淡開口,聲音溫柔的連自己都不相信。

“如果我說下毒之人并不是我,我是被人陷害,王上可否相信我?”安斐然的唇角劃過一抹淺笑,轉瞬即逝

聽得安斐然的話,云離洛似乎也有一絲猶豫,但不過須臾,云離洛卻是冷聲說道:“事實面前,不容狡辯!”

“呵呵!狡辯?”安斐然神色一僵,但接下來卻是滿目的自嘲:“原來王上打從心底里就沒有想要相信我,狡辯么?”眼底里有一絲狠毒劃過!

在心底苦笑,云離洛啊云離洛,你以為這宮中罪狠毒之人當真是我安斐然么?即使心底很想要這樣告訴這個自己錯愛一生的人,然而,話到嘴邊,終于還是忍住了。

他如此不相信自己,自己有何必自討沒趣,反倒惹人嫌棄!

“事實如此!”云離洛的聲音極冷:“這宮中女紅之技唯有你。”

“原來這便是王上所謂的證據!”安斐然冷笑一聲,笑的悲愴,笑的凄涼,笑出淚,笑出了心酸。

忽的靠近云離洛,四目相對,安斐然扼住云離洛的下顎。眼里是化不開的失望:“王上難道沒有想過有人栽贓陷害?”

底下噓聲一片,如此曖昧之舉!

太后早已經氣青了臉,而皇甫楠風也是將自己的唇咬出了血,云仲悠想要阻止,卻再次被錦音染阻止,穆景軒雖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但見得錦音染的反應,也是樂的靜觀其變。

“這宮中沒有人敢對丞相的女兒栽贓陷害!”云離洛微微蹙眉,心中雖有所動容,但說出來的話卻是絕情非常。

“王上真是這樣以為?”再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扼住云離洛的手忽的就僵住了,安斐然從來沒有想過云離洛會是如此的絕情,對于錦音染,這樣一個蠻荒之地的卑賤女子,他尚且給她解釋的機會,但為何對于自己,他連解釋的權利也不給自己?

終于是發瘋一般的狂笑,安斐然失魂落魄一般的松開了扼住云離洛的手,滿目悲涼,只顧苦笑,笑聲屈動地驚天:“是了!云離洛!就因為我安斐然是丞相的女兒你便一直對我如此冷漠嗎?”

終于是連最后一點期盼也被云離洛摧毀,安斐然此刻自然沒了半點忌諱?

略施粉黛的臉顯現出一種絕望之美。

“丞相野心,路人皆知,你還在胡說八道些什么?”說話的人卻并不是云離洛,而是一直沉默的皇甫楠風,皇甫楠風的眼眸已被憤怒所占據,沒了先前的畏懼,有的只是一種全是鄙夷的同情。

對于一個失敗者高高在上的同情!

“野心?”安斐然喃喃自語,眼光看向皇甫楠風:“父親將朝野之權悉數交還,這也算是野心勃勃?”

一句話將皇甫楠風堵的半個字也回答不上來。

是了,父親交還朝野之權已近一個月,云離洛卻是沒有半點表明,想來是有心隱瞞,如此,還有什么話好說!

“管你如何狡辯!”皇甫楠風半天也回不過神來,良久之后,才終于是反駁道:“安斐然,你不要忘記了,本宮中的毒針可是只有你才有!”

“是了,這便是你們說的鐵證如山?”笑聲狂妄,安斐然忽的將自己的頭轉向錦音染。

“錦音染,我唯一害過的人只有你!”一句話如一聲驚雷,讓在座之人皆是心中一驚,唯有錦音染神色如常,沒有半點改變,似乎早已經料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一般。

穆景軒雖有詫異,但須臾之后恢復如常。

云仲悠只是淡淡的看著安斐然,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最為詫異的人莫過于云離洛,忽的想起錦音染那本該是如玉一般的肌膚卻偏偏印上的那些觸目驚心的鞭痕烙印,心頭一個答案漸漸明朗。

狐疑的看著錦音染,想要從她的神色之中找出一絲蛛絲馬跡,然而,讓他失望的是,錦音染神色如常,沒有半點波瀾。這個女人,似乎明明是有情感的,但是一夕之間,卻是忽然改變,再沒了先前的委屈,再沒了先前的恐懼,無論何時,自己見得她,只是一副淡漠的模樣,仿佛置身事外,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與她無關。

只是,這一切當真是與她無關么?唇角微微彎起,只怕答案是否定的。

無視周遭所有人,安斐然亦步亦趨朝著錦音染走來,周圍的侍衛也顯然是被安斐然先前的話所震住了一般,一時之間,竟是沒有一個人前來阻止。

“錦音染,當初擄走你,是我的錯!”安斐然淺笑,如桃花一般美艷的雙眸直直的看著錦音染,攝人心魄一般,讓人看得心悸。

而錦音染,只是淡淡的看著安斐然,冷眼相對,不做回應。

“錦音染,你可知道,我有多后悔?”安斐然眉目低垂,顯然很是傷心。

“我不曾怪過你。”終于還是有些不忍,不管這個女人曾經怎么傷害自己,現在,錦音染終于是隱隱約約有幾分明白這個女人為何做的那般殘忍,或許,一切都是因為一個‘情’字,對于云離洛有太濃烈的情,所以讓自己萬劫不復,這樣的女人其實該是可悲的吧?

幽幽的嘆了口氣,終于還是沒能說出任何責備的話來。

“你不曾怪過我?”安斐然的眸子里顯現狐疑,忽的,發狂一般的大笑出聲,那樣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回蕩在小小的薄雪殿。。

“錦音染,你可曾知道?”安斐然的眸子忽的變得陰冷,甚至,帶著幾分——殺意!

冷笑一聲,一把扼住錦音染的脖頸,甚至不給她任何可以擺脫的機會:“錦音染,我后悔當初沒能夠殺死你!”

簡單的一句話,卻是讓錦音染神色忽變,原來,這才是她真正的想法?原來她竟是后悔沒能殺死自己?苦笑一聲,錦音染,你當真是想的太多了!

“放肆!”

“住手!”

兩聲怒斥,同時開口,兩道身影同時移動道錦音染的身邊,還沒等錦音染弄明白怎么一回事,安斐然扼住錦音染的手忽的松開,而后,便是被撂倒在地的安斐然。

“來人啊,將這個女人給寡人拿下!”終于是失去了耐心,云離洛在這樣的時候下令,而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安斐然沒有再次出手傷人。

只是當安斐然白重重押解到錦音染的身邊之時,她在錦音染的耳際輕輕嘟囔了一句,讓錦音染心頭一驚。

“好好好好得很!錦音染,我安斐然小看了你!原來不僅僅是王上,連王爺,你也不曾放過!”

“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休要胡加議論!”云離洛幽幽起身,略顯疲憊。今日之事,不過是極為簡單之事,為何自己的心,卻似有些難過……

為了一個女人?可笑!

眾人聞言,皆是看出了云離洛的疲憊,皆是識趣退散,不過須臾,簡陋的薄雪殿便只剩下寥寥不過六人。

“王上且慢……”當云離洛就要離開之時,錦音染連忙開口,叫住了云離洛。見得云離洛停住腳步,錦音染微微一笑,或許,現在該是向云離洛亮出底牌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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