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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枕戈剚刃(六十四)

  • 梨園夢情
  • 艾小乎
  • 3074字
  • 2020-12-18 11:12:14

若水的支持,讓楚新月因為這個突然的消息而失了方寸的心,又漸漸的找回了方向。和巫牙的那次瘋狂,是不能自制,也有部分刻意。

清竣王的消息,讓她在醒來的那一刻,瘋狂的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屬于她和巫牙的孩子,卻又是名義上的皇儲的孩子。

所以,她這樣做了,即是順水推舟,這舟則是自己的情感,又是蓄意為之。

夜里,皇帝來了。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看。楚新月扶著他在椅子上坐下后,試探著問道:“皇上可是有心事?”

皇帝抬頭勉強一笑,道:“沒有,就是有點累!”

“那臣妾給皇上揉揉。”說著,便站到了他的身后,伸手輕輕揉著他的太陽穴。他舒服的閉上了眼,呼吸漸漸平穩(wěn),像是睡過去了一般,許久,許久都沒有動靜。

突然,他開口了:“聽說你昨天去清霖苑遇到了清竣王?”

楚新月心中一跳,他終于還是問到了。她淡淡一笑,聲音平靜地回答:“嗯。臣妾整天呆在六合殿有些悶得慌,正好聽人說清霖苑的紅梅快開了,便想去看看。沒想到,竟然碰到了清竣王。“

“朕還聽說他前天來過你宮里。”皇帝又道。

“嗯。清竣王聽說臣妾有了身孕,來送禮來了。”楚新月依然平靜地回答。皇帝睜開眼,坐直了身體,道:“他倒是有心。”

楚新月放下手,繞過椅子坐到皇帝身邊,給他倒了一杯茶水,然后緩緩說道:“清竣王是皇上的弟弟,臣妾懷孕又得皇上恩寵晉位德妃,他理應來恭賀的。”

“嗯,你說得不錯!”皇帝點頭,接著話鋒一轉:“聽說昨天你暈倒的時候,是他抱你回來的?“

楚新月驚了一下,這個她竟然不知,若水也真是糊涂,這事情怎么沒有事先告知她一聲。盡管心中驚訝,但面上依然不動聲色,淡淡道:“臣妾也是后來聽若水說的。“

皇帝抿了抿嘴,沒有再說話。楚新月坐在一邊,想起清竣王給她看的那個字條,心中頓時一陣洶涌。躊躇良久,她忽然說道:“皇上許久沒聽臣妾吹過曲子了吧,不如今天臣妾給您吹上一曲,解解乏?“

皇帝有些驚訝的看向她,問:“怎么今日想到吹曲了?“

楚新月微微一笑,道:“就是忽然想到了,有些手癢,皇上想聽么?“

“那是自然。“皇帝笑道。

“那皇上稍等,臣妾去取笛子。“說著,楚新月就站起身走到里間去取了笛子出來。站到他的面前,她笑了一下,然后將笛子湊到唇間,輕輕吹了起來。

曲子曲風輕快飛揚,讓人聽著心情愉快。皇帝聽著聽著,也揚起了嘴角。可,楚新月的心卻隨著這曲調,再滴血。

這是父親教她的曲子,是一首童謠。是她會的第一首曲子。

一曲吹完,她眨了眨眼,斂去眼中的那些濕意,走到皇帝面前,問:“皇上覺得如何?“

皇帝笑問:“好!這是什么曲子?“

“是首童謠!“楚新月笑著回答:”是小時候臣妾的父親教臣妾的。“

皇帝瞬間變色,又瞬間恢復正常,道:“你父親倒是很疼愛你。“

“是的,臣妾的父親很疼愛臣妾!“楚新月笑道。說完,她低頭看向手中的短笛,指腹輕輕地撫過短笛尾端的那兩個字。忽然,她抬頭看向皇帝,道:”皇上,這短笛上刻著兩個字,您可知道?“

皇帝的臉色又變了一下,道:“有字?什么字?”

楚新月笑著回答:“歆月!和臣妾的名字音一樣呢!皇上,您說巧不巧?”

皇帝呵呵一笑,道:“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巧合,來,拿過來讓朕也瞧瞧!“

楚新月聞言,抬手將短笛遞到了他手中。皇帝接過,不用楚新月指,他的目光便自覺地落在了短笛的尾端。楚新月也不揭穿,只是心中卻是一陣洶涌過一陣。

她到底該如何面對他!

這種痛苦與折磨,她怎么熬得下去。右手藏在袖間,狠狠地攥成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進手心之中,帶來陣陣的疼。可是,再深的痛,也比不過她心中的痛。那道傷口,已經(jīng)被撕裂成,再也愈合不了的傷口,就想缺了一塊,永遠也補上了。

她到底該怎么做!

她問自己,可卻找不到答案。或許是,找到的那個答案,她還沒有勇氣去接受。

皇帝看了一會,就將短笛還給了楚新月,然后又閑聊了兩句,就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頓住,轉頭看向她,說道:“你現(xiàn)在是有了身孕,不宜重思。不要整天胡思亂想的。”

“是,臣妾遵命,皇上放心。”楚新月低頭屈膝行禮。

皇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邁步走了出去。楚新月站直了身體,看著他一直消失在宮門口,許久,都不曾回神。

“娘娘,夜深了,回屋吧!”

“嗯……”

第二天,楚新月起得很早。是被噩夢驚醒的,夢里,那一張張滿是鮮血的臉,那一聲聲質問,讓她啞口無言,無處可逃。

用過早膳,她坐在窗前,看著窗外,怔怔地出神。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巫牙走了進來,一進來便忙著跺腳,抖衣服。楚新月被驚醒,轉頭看去,只見他身上抖下了片片晶瑩的雪花,不由得驚訝道:“呀,下雪了?”

巫牙聞音看向她,見她坐在窗前卻如此驚訝,不由得有些錯愕。楚新月也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的不尋常,微微笑了一下帶過,站了起來,走到他跟前,看了一眼若水,若水會意,帶著人退了出去。

“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楚新月看著他,目光癡癡,喃喃說道。

巫牙聞言,嘴角卷起了一抹笑,淡淡的,有些無奈,也有寵溺,他回答道:“你在這里,我怎么舍得不來!”

那種笑容,那種溫柔,如此的吸引她,仿佛要將她融化進他的眼神中。她不由自主,不受控制地靠近他,想靠近他,想嗅到他的氣息……

“吻我!”她忽然低語。他眼底掠過一絲瘋狂的愛意,然后猛地拉起她的手,往里間沖去。一進去,便將她狠狠地摟進懷中,低頭重重地吻向她的唇。

兩人如饑似渴一般,瘋狂地索取著對方的氣息,仿佛要將彼此融化在彼此的氣息中。她們驚慌卻又快樂無比的享受著這種感覺。因為擔心別人察覺出什么,每次都只能是匆匆,卻讓意猶未盡的他們,對彼此都充滿了更多的需要。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近半個月。

半個月后,那天午后,若水忽然有些急促地跑進了屋,將正在假寐的楚新月嚇了一跳。她看向她,問:“怎么了,慌慌張張的?“

若水看著楚新月,忽然神秘的一笑,然后從袖間拿出一張紙來,遞到了楚新月面前。楚新月接過,低頭看去,不由得臉色一變,旋即大喜。

“這是……”她看向若水,若水也含著笑意點頭。楚新月忙道:“快,快去叫巫太醫(yī)!”

“嗯!”若水點頭應下,轉身就往外走。看著她急促的步伐,楚新月激動的心忽然又冷靜了下來,她喊住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的若水,囑咐道:“慢點走,跟平常一樣,就說我有些惡心頭暈,讓巫太醫(yī)去看看,別讓人看出端倪!至于,巫太醫(yī)那邊,也先別告訴他,我會跟他說的!”

“是!”若水聞言應下,深吸了一口氣,神情平靜下來后,緩了步子,慢慢走了出去。

看著她走后,楚新月又重新看向手中的那張紙,上面記載的是楚新月的月事日子,上一次月事是在一個半月前了。這次月事已經(jīng)晚了半個月了,足以說明,她有很大可能已經(jīng)懷孕了。如果這是真的,那么與她撒下的那個謊相差的日子并不多,到時候孩子生下時,也省下了許多麻煩。

楚新月想著,微微一笑,然后將手中紙片撕成粉碎,走到屋中的火爐中,把紙片扔了進去,看見紙片瞬間被里面火紅的炭火吞滅,化作一縷青煙飄起,楚新月嘴角的笑容愈發(fā)顯得輕松。

巫牙來得很快。一進門,看到她便緊張地問:“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會頭暈惡心?”

楚新月微微一笑,沒有回答,而是伸出手。巫牙見狀,便搭了兩指在她的手腕上。片刻后,他的眉頭微微皺起,楚新月見他皺眉,原本的好心情倏然陰沉了下來,心慢慢地往下沉。

良久,巫牙忽然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楚新月。楚新月見他如此表情,便知事情是真的。當即,笑了起來。

“你知道了?”巫牙驚訝的問。

楚新月點頭。

巫牙看了她一會,又低頭看向她的腹部,喃喃低語中滿是不敢置信:“我們有孩子了!有我們自己的孩子了!”

“你高興嗎?”楚新月輕聲問他。

巫牙忙不迭的點頭,回答:“高興!當然高興!”

仿佛有一顆蜜落入了心中,沁甜沁甜。

她反手抓住他還搭在她手腕上的手,看著他高興得失了言語的樣子,心中暗暗發(fā)誓,她一定要把他們的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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