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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愿賭服輸

明城李氏集團

思雅失蹤的第二天。

李麗娜坐在靠窗的吧臺上,她喝了一口香檳,看著杯子里的金色液體,眼前慢慢浮現她第一次見到關天濟的情景:

那是三年前在香格里拉大酒店的一個商業晚宴上。

那時她剛從新加坡回國沒多久,隨爸爸出席這些商業場合的目的不過兩個:一是擴展人脈,為將來掌管李氏鋪路,二是尋得一名如意郎君。雖然她才24 歲正是青春飛揚的可以盡情享受的時光,如果是在國外,她可以不理會家族里的各種言語;但是作為家里的長女,她必須回到國內幫家里分擔。用她爸爸的話說,送你去國外是為了讓你學好了回來管理家里的生意,你在國外瀟灑了五年,是時候為李氏做貢獻了。

而早日成家便是她必須完成的一個任務,不然她只是一個黃毛丫頭,難以說服董事會里的股東們充當大任。她被迫參加了幾個正式或非正式的相親活動后,她決定自己尋找。

宴會是相當的熱鬧,也是相當的無聊。正當她和兩個富家女聊得正火熱的時候,喧囂歡樂的場上忽然安靜了下來。

順著她們的目光,她回頭望向會場的入口。只見關榮基夫婦親密地挽著胳膊,笑容可掬地緩緩地走進來。他們的身后是關家的大女兒關天虹,優雅地挽著一個年輕挺拔的男子。李麗娜沒見過這個男子,看到他的手摟在關天虹的腰際,兩個人十分親昵的樣子,便猜想他們是情侶。

今晚的宴會正式而隆重,到場的每個人都盛裝出席;有的穿金帶銀的還嫌不夠隆重。他卻上身穿黑色的襯衫,沒有打領帶也沒有系領結,敞開了兩顆紐扣的領口散發著幾分的放任不羈;他的下身是深咖色的亞麻休閑西褲,柔軟的質地將他的一雙大長腿襯托得更加的筆直。關天虹在他的耳邊不知說了什么,但見他目光銳利地環視了一下會場,便收回了目光,絲毫不改臉上那副冷淡的表情。他們稍稍停住了腳步,又見他側著頭在她的耳邊低語著,兩人相視一笑,俊男美女同框,笑得動人心弦。

他的頭發扎在腦后,李麗娜瞧著他眉梢上垂落的一縷卷曲的發絲,心里竟然有種莫名的羨慕:關天虹笑得如此的風騷,好像是在炫耀她的好運,有這么一個迷人的男朋友。而她比關天虹年輕漂亮,財力更足,為什么她還要去相親?看到他們四人一路走過一路寒暄,她正想扭頭,卻看到爸爸在朝她招手示意。

直到前去和他們打了招呼,她才知道他原來是關家的長子關天濟,也是剛從國外回來。得知他的身份,不知道為什么,她暗地里舒了一口氣。兩人握手的時候,關天濟客套地說著一句“Hello”,用指尖輕輕觸了她一下就松開,連眼皮都不抬。

李麗娜被他那敷衍的表情深深刺了一下,一口氣憋在心里十分的難受。單憑她是李家長女的身份,或海外留學歸來的背景就足以讓千萬人爭先討好;她自然也是許多家庭攀親的首選。就憑她高挑的身材和美麗的外表也是明城單身公子們的追求對象。憑什么關天濟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后來她陸續聽到朋友們對關天濟的各種言論,尤其是她們講述的明城里幾個和他有過一段情緣的女子的故事,她對他也變得好奇了起來。她的幾個好朋友對單身的關天是濟翹首相盼,削尖了腦袋往他的身邊擠,哪怕是和他的露水情緣也讓她們欣然向往。

其中一個朋友說:“他以前是誰都愛,現在是誰都不愛。我想明城沒有人能俘虜他。”

李麗娜看著朋友那沮喪的表情,想到關天濟對她的不屑一顧,心里還有點隱隱作痛的。她想了想,對她們說:“我和你們打個賭吧?”

她們對李麗娜的挑戰欣然接受。賭注是為期三十天的星級的歐洲之旅,時間為兩個月,她要得到關天濟的人,還要得到他的心。

于是,她費盡心機接近關天濟。她的父親李振海雖然不是非常滿意關天濟游戲人生的態度,但在關家在明城的聲名和財力和他李家還算般配,而且這樣令他覺得滿意的人家為數不多。女兒嫁過去就是關家的大少奶奶,這倒也是十分符合他的要求。所以,在他的協助下,李麗娜有了很多機會和關天濟會面,關李兩家的走動也頻繁了起來。

隨著他們的互動越來越多,她就越來越地喜歡他;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就情不自禁地愛上了他,她甚至忘記了和朋友打賭的約定和目的。兩個月后,他們在一起了。關天濟對她也漸漸多了幾分愛護,縱容她對外宣布他們的關系,甚至陪著她出入她喜歡的場合;兩人親密無間,宛如神仙眷侶一般。她也因此收獲了不少的羨慕和嫉妒的眼光,她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日子過得更是瀟灑肆意。想到那個贏了的賭注,她偶爾會為此不安,怕關天濟知道真相責怪她。當外界都在羨慕他們這對金童玉女強強聯手的美滿結局,并對“關李”兩家婚期的猜測各據一詞時,她相信自己就是明城唯一的一個與他般配的女子。她私底下開始為自己挑選婚紗,挑選結婚場地和度蜜月的地點。

而就在她的夢到了最甜蜜的時刻,她被關天濟甩了!他給外界的理由是“不合適”三個字,一如初見他時的冷漠和淡然,真的是好無情,好狠心啊。

原來關天濟早就得知她的賭約,不動聲色地與她逢場作戲;然后再將她狠狠地摔了個粉碎。她的臉面和自尊都沒有了,還不能對外控訴,畢竟是她理虧了。她用盡了所有的關系和辦法,去解釋去求軟,他都回絕了,甚至堅決斷絕了和她的所有的聯系,連最后的一絲念想都不留給她。這三年來,她沒有一天不在問自己:“關天濟,你愛過我嗎?”

只是,她沒有答案···

想到這里,李麗娜感到心口那熟悉的刺痛再次出現。她又喝了一口香檳,時光流逝快如刀劍卻永遠斬不斷,也帶不走他給她的傷痛。乃至今時今日,她仍然十分清晰地記得他說分手那晚的情形:

三年前的“思雅酒店”,關天濟的套房內。

李麗娜讓酒店工作人員打開了關天濟的房門。她是關天濟默認的女朋友,還有可能就是關家媳婦,沒有人敢拒絕她。關天濟任由她把控他們關系的進度,卻從來不讓她進入“思雅酒店”的這個公寓。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的時間,關天濟躲在這里,完全不和她聯系;無論她打多少次電話,發了多少個信息都得不到他的回應。她搞不明白關天濟的真實想法,她不得不懷疑關天濟在“思雅酒店”金屋藏嬌。

李麗娜的突然擅自闖入,關天濟先是大吃了一驚,然后甚是不悅:她是越來越放肆了。

不等他反應過來,李麗娜就一把撲入他的懷里,連聲說著對他的擔憂和思念。已喝了幾杯酒的關天濟被她的熱情很好地撫慰了,也抱住了她。寂寞的心房,偶爾有人來訪,他何樂不為呢?得到了回應的李麗娜,手腳開始不安份地撩撥起他來。關天濟自然是被撩得情欲難禁,低頭親吻著她的肩膀。李麗娜被他的胡渣親的激情難禁,渾身發軟,肩膀上的小挎包隨之滑落到床頭柜,打翻了關天濟放在方面的半杯紅酒。紅酒倒在了李麗娜的小腿上,和她的高跟鞋上。

兩人被迫半途停了下來。她坐到床上,解下高跟鞋的鞋帶,順便拿出擺在床底下的一雙拖鞋穿上。她剛要站起來去衛生間清潔一下,卻感到鞋里有堅硬的東西扎了她一下。她奇怪地將拖鞋脫掉,拿起來想要看個究竟,只聽到“啪”的一聲,一條銀項鏈掉到了木地板上。

兩個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地板上的項鏈。李麗娜更是覺得奇怪:項鏈不像是男性的,關天濟怎么會有女性的用品呢?它是哪個女人的,又什么時候遺留下來的呢?關天濟是不是真的背著她,在和其他的女人來往?

關天濟盯著地上的項鏈,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在李麗娜伸手將要拾起項鏈的同時,關天濟一把抓過項鏈放進口袋,然后站起來轉身走到床的另外一邊。他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清了請喉嚨說:“你走吧。”

“你真的舍得我走?”李麗娜聽了,顧不上去想項鏈的事情,而是靠近他,將他從后面抱住,一邊摸著他結實的胸肌,一邊激情未褪說,“我們都七八天沒見了,我好想你呢。”

關天濟把她的手拿開,將衣衫的最后一個口子扣好,同時冷冷地說:“快走吧。”

“怎么回事嘛?”李麗娜被他突然變得冷冰冰的態度弄得莫名其妙,也有點氣惱;她跺了跺腳,走到他的面前追問,“因為這根破項鏈嗎?”

關天濟沒有看她也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反應反而惹怒了李麗娜。她抓住他的胳膊,忍著怒氣繼續追問:“你真的藏人了是不是?你一直都不允許我來這里,是不是就因為她在這里?項鏈是她的,是不是?她是誰?你們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她到底是誰?”

“夠了,李麗娜。”關天濟低聲吼了一句,甩開她的手,轉身去拉開房門命令道,“出去。”

“我偏不走!”李麗娜上前用力關上門,賭氣地回答。她還沒有弄清楚這根破項鏈是怎么回事呢,而且關天濟把它看得那么重要,這個女人一定不簡單;那她到底是誰,居然讓關天濟用了這么惡劣的態度對她?

“你為什么那么在乎這根項鏈?她是誰?你今天不告訴我,我是不會作罷的。你別忘了,我才是你的女朋友!”

關天濟聽到她的提醒,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后堅定地說:“那我們之間結束了,你可以走了。”

“你的意思是分手嗎?”李麗娜詫異地愣了幾秒鐘,她不明白關天濟為了一根破裂的項鏈竟然和她分手?!她怎么可能接受?她提高音量,追問道,“你想清楚啊,我是你的女朋友,好好的你為了一根破項鏈和我分手?我不明白!我也不同意!”

關天濟坐到沙發上,面帶微笑地看著她,然后說:“有一點你可以明白,從你打賭的那一刻起就輸定了。”

李麗娜聽了,萬分驚訝地望著他,一下子腦里空白,說不出話來,暗下想:他怎么知道她打賭的事情?他是什么時候知道的?她一時是又急又惱的,腦里飛快地轉著想要找到最好的解釋。

“你應該感謝你的那些好姐妹。”關天濟譏笑地說。她當然不知道她的那些好姐妹們為了討好他,當晚就爭先恐后地向他告了密。

“你是說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了?那你怎么還···?”李麗娜疑慮地問著,心里開始慌亂了:關天濟一開始就知道了實情,為什么不僅沒有揭穿還配合她呢?那他們這三四個月的親密和感情都是假的嗎?她見過關天濟眼里的情意的,難道那也是做戲嗎?

“我也很想知道,是什么人,要怎么樣才能贏得我的心。”關天濟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抹著心窩慢悠悠地回答,“沒人可以。”

李麗娜聽了頓時感到既是羞愧又是惱怒:她從一開始就被他戲弄了!她原來象是臺上笨拙的小丑,表演著一廂情愿的戲;而他才是那個無心無肺,等著她出丑,看笑話的好演員,大贏家!李麗娜想著就惱羞成怒,抓起床上的枕頭被子朝關天濟扔去同時罵道:“關天濟,你竟然騙了我,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你好過分!”

關天濟偏了偏頭,雙手同時接住她砸過來的臺燈,將它一把甩到床上。他雙目怒瞪,站起來指著房門對她喊:“滾!”

“J ,”李麗娜見狀,將舉在手里的一個花瓶放回原處,一邊喊著他的英文名,一邊軟下來了語氣解釋著,“我和姐妹們打賭是不對,我不是沒想過要和你坦白,可是我擔心你會生我的氣,也擔心你會不理我,因為,因為我不想我們像現在這樣爭吵,我更不想失去你啊。”

關天濟看著她急地快要掉淚的樣子,表情冷漠地說,“游戲結束了,愿賭服輸吧。”

“可我是真的愛上了你啊。J,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再也不和她們玩了,我發誓。你要我怎樣我都答應你,好不好?我們不分手,我不要分手。”

關天濟并不理會她的央求,而走過來將她推出去,然后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J ,你聽我解釋啊。”李麗娜著急地拍打著房門,連聲哀求道,“J ,你開門啊,你別這樣對我啊,J 。”

就在她淚流滿面不知所措的時候,房門開了,關天濟面無表情地出現在她面前。李麗娜的心里一陣歡喜,她知道關天濟是在乎她的;她不禁高興地想要上前抱住他。不料,關天濟扔下她的那雙高跟鞋,然后啪地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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