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凡,韻凡!”身后傳來凌宇的聲音,我轉過身看見凌宇在遠處狂奔而來我正納悶凌宇不是回家了?弟弟轉身含笑喊道:“是不是舍不得我姐了!”我瞪了一眼弟弟。
凌宇快步走到我們面前紅著臉看了一眼弟弟便轉頭對我說:“韻凡,今天課堂上的事,對不起!”凌宇抱歉的看著我。他的臉因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跑步而漲紅,額頭上布著幾顆細細汗珠。那么急的跑過來只是為了跟我說一聲對不起,更何況,課堂上的事又與他有什么關系呢?原來,他是那么敏感,寧愿委屈自己,也要成全別人。
“沒事啦!課堂上的事又不怪你?!蔽腋袆拥膶α栌钫f。
“沒事就好!”凌宇的說完便撒腿向相反方向跑去??粗栌睢奥淦恰钡谋秤?,心里很不是滋味,好久沒有人對我這般好了!
“人已經走遠了!”弟弟的聲音傳入耳朵,一驚,便回了神。轉身向家的方向走去。
回能家后,我知道不該向爸爸撒謊,可是當面對爸爸時,想到媽媽一個人在外打工的不容易,便撒了謊,只字未提媽媽回家的事。爸爸聽完什么也沒有說。吃完晚飯之后才想到媽媽臨走時那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才明白媽媽應該早知道我會按她說的做,真是知子莫若母??!我大笑起來了,這種期騙的婚姻真是可笑,為什么要讓我的弟弟夾在他們中間呢?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轉眼間高三新學期的兩個月就過去了。凌宇逐漸跟我和弟弟混熟了,每天的放學路上從兩人變成了三個人。弟弟漸漸迷上了王者榮耀,很少同我和爸爸、爺爺講話,我叫他少玩點手機,起初一段時間還說上幾句話,后來我與他說話,他都不理我。家里的事也不聞不問。我也打電話告訴過媽媽弟弟的情況,媽媽說,管不了就別管了,他的人生是他自己的,你自己好好讀書就行了。我心里想:弟弟正處于青春期,叛逆很正常,他那么懂事,過段時間他就會想通了,不再沉迷游戲。
那天凌宇因為要去老師辦公室詢問一些關于高考問題,便叫我和弟弟先走。我從樓梯口下來,沒有看見老槐樹下熟悉的身影,我有些疑惑弟弟為什么不等我?十一月份的太陽總是那么快就落下山了,我一個人走在柏油路上,路邊的灌木叢因狂風唄過而沙沙作響,寒風從像一頭猛獸般從我的頸部灌向全身,我不由得裹緊了棉襖。路上稀稀疏疏的行人也快步的往家里趕。隨著黑夜的降臨,兩旁的路燈也亮了起來,這微弱的光線使這條街不再那么死氣沉沉。隨著風聲越來越大,總感覺后面有人跟著我,轉過身又什么也沒有,忽然想到爺爺給我講的貞子故事,恐懼油然而生,不由得加快了腳步。走到巷口時,后背傳來一陣酸痛,好像什么東西砸在了后背上。轉身一個半張臉都掩蓋在濃密的落腮胡中的大漢正用他那兇神惡煞的眼睛瞪著我。他的兩只手猥瑣的不停的互相摸擦,腦海里不禁浮現出一幅又一幅讓我害怕的畫面,我用顫抖的聲音不斷的問大漢:“你……要……干什么?”
“小妹妹等下就知道了。”他發出讓我惡心的聲音。我企圖站起來逃跑,還未起身,天旋地轉,邋遢大漢將我扛起,腰部仿佛被壓上了千噸大石,無論我拼命掙扎都擺脫不了,一路的顛簸讓我胃里一陣一陣的惡心。雖然我的掙扎無濟無事,但出于本能反應,我還在不停的掙扎、呼救。不知大漢扛著我走了多久,當微風將沁人心脾的香味送到我鼻子邊時,我才明白他把我扛到了梔子花田。大漢將我猛的扔在田埂下,恐怖和腳部的疼痛讓我的眼淚直流。我哭著喊著:“救命!救命!”渴望有一個人聽到我的聲音,來救我。我用手扶著靠近田埂的梔子樹,費力的挪動的身體。大漢站在我身邊,猥瑣的開始解皮帶,我更害怕了,哭得更厲害了。忽然大漢身后閃現出一個黑影隨即大漢倒下了,壓在了四五株梔子樹上。我驚魂未定的看著那黑影——是凌宇。腳部撕裂般的疼痛讓我失去了知覺,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白天了,病房里一個人也沒有,正想起身,手部像撕扯般疼痛,才注意到自己在打著點滴。我心想:如果凌宇不來,會發生什么?想到大漢那眼神,腦子里就在排斥,便躺下什么也不想了。便看著天花板,潔白無瑕的天花板上有一節燈管,因窗外的日光照射進來,燈管似乎泛著白色的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