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看到江叔來了,也收了笑聲,但是臉上仍然帶著笑意,和江叔說:“這個丫頭呀,怎么失憶后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錯不錯。”江叔也是復合這說:“我也這么覺得,比以前也機靈了,確實不錯。”初雪一看就是二爺和江叔有事要談就趕緊出去,來解決面前尷尬的情形,到了水房,她都想找地縫鉆進去,太丟人了,但是又一點不錯,那就是她故意把昨天的夢說出來,就是想試試二爺會不會賞她,看樣子是會的,感覺眼前全是白花花的銀子呀,情緒立刻就滿血復活了:“小錢錢,我的小錢錢,愛死你啦!”
沒過一會,就聽江叔喊她:“雪丫頭,主子的茶涼了。”初雪一聽,就趕緊出來對江叔福了福身,進去換茶了,換完茶就聽到二爺那大提琴般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傳來:“你說做夢把爺的脖子治好了,那就把你的夢變為現實吧,今天爺的脖子還是很疼,你再來給治治。”說完就坐好并閉上了眼,初雪一聽,來活,好嘞,說著開始挽挽衣袖,并對江淮義說:“二爺,您能不能到那小榻上去趴著,這樣奴婢能使上勁,而且還能按摩一下背,這樣效果會更好。”江淮義很配合的走到窗邊放著的平時看賬是累了可以小憩的一張紫檀軟榻上趴好,初雪把一個軟枕放到江淮義的下巴處,做支撐,好能把脖梗更好的漏出,方便操作,這幾天的練習小有成效,感覺自己手上的力度更有滲透力了,這個姿勢也更能用上力度了,所以她就把上輩子在店里學到的最有核心治療肩頸的手法都用上,唯一遺憾的就是這個年代男女授受不親,不能讓二爺把上衣脫了,用上精油直接按摩來的效果好,但是這樣對從來沒有做過按摩的人來說,效果也會不錯的。
大約按摩了又半個小時時,初雪就聽到二爺有輕微的鼾聲傳來,依她的經驗判斷是睡著了,她停下手法,拿起旁邊的軟緞錦被輕輕的蓋在二爺身上,就悄悄的退出去,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初雪把水燒好,重新把茶沏好,端進房間,看到二爺只是換個姿勢還在沉睡,初雪知道二爺長期有失眠癥狀,這是常人很難忍受的痛苦,今天睡這一覺對他來說,是至關重要的,但是馬上就要吃中飯了,怎么也得把二爺叫起來呀,所以她就站在二爺旁邊,稍微壓低身體,輕輕的說:“二爺,二爺,該起了,先喝口茶,潤潤嗓子。”江淮義是個非常敏銳的人,一般一有動靜他就會醒,所以這一覺讓他睡的太舒服了,這是多少年沒有睡的這么舒爽了,所以初雪叫他起床的聲音,都感覺是如空谷幽蘭般動聽,坐上緩緩轉動脖梗,也感到輕松自在,神清氣爽,但是也開始懷疑,初雪是江叔買進來的丫頭,進府時還不到十歲,從哪里學會的按摩手法,在他這書房當值也有兩年了,從來也沒聽她提起過,還有這泡茶,之前泡的茶只能算是入口,連初夏都趕不上,為什么這一失憶后,突然懂了這么多,江淮義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他雖然懷疑,但是仍然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初雪,嘴上卻說到:“不錯,手法不錯,看樣子真的賞你點什么,以后伺候好了,重重的賞你。”初雪雖然活了30多年,也整天和人打交道,但是在江淮義這個狐貍面前還是有些遜色,竟然沒有感覺到絲毫不對,只聽說小錢錢要來了,高興的把把眼瞇成一條縫,和狗腿一樣復合著說:“爺的身體包在我身上,保證讓爺舒舒服服的。”江淮義看到這丫頭一副諂媚的樣子,竟然不知道說什么好,搖搖頭走了出去。
江叔在門外侯著,看到江淮義出來,忙上前,作了個揖,說:“二少爺和三少爺(在江府孩的排序都是和江大爺的孩子加在一起排的,江大爺只有兩個個嫡子都要大一些,所以江淮義的孩子都是從三少爺開始往下排的)在前廳等著和爺一起用飯,現在太太給二少爺一個鋪子管,二少爺前兒個和小的提起想搬到清風院來,想讓爺多指點指點。”江淮義聽了:“哼,太太這是有點等不急了,她以為我的東西是這么好拿的嗎?”
進了后院的前廳,看到大哥的次子江允恩和自己的長子江允行正規規矩矩的站在飯桌前,看到江淮義進來,好忙作揖問安,江淮義坐在正位后,冷淡的說了句:“做吧,江叔開飯。”然后丫頭們開始把飯擺上,席間都只聽到碗筷的觸碰和咀嚼聲,江允恩一邊吃飯,一邊想怎樣才能讓二叔同意他留在清風院,這樣他才能接觸到家里的生意,好為他早日取代二叔接管家業,這樣父親就不用身為朝廷命官還要處處受制于二叔,心中不滿已懷很久了。而江允行責是把同父親用堪稱受刑,他從小到大就最怕她他這個父親,一直感覺父親生性淡薄又極其嚴苛,他從小就沒見過父親笑過,他們弟兄三個,都是對父親敬而遠之,能躲就躲,但是每個月要國定和父親吃兩次中飯,也是等于要了他的命一樣,所以他是食之無味的想趕快把這頓飯熬過去,祈求父親千萬不要問他學業的問題。
吃過飯后,下人們把東西收拾好后,把差奉上,這時,江允恩鼓起勇氣,沖江淮義作了個揖,就說:“二叔,侄兒也大了,奶奶把她的兩間鋪子讓侄兒學習搭理,好早點能幫二叔忙,但是奶奶必須是婦道人家,不懂的怎么做生意,侄兒想讓二叔幫襯著,所以侄兒想搬到清風院來,這樣就可以就近和二叔學習,耳渲目染的,侄兒也能很學的快些。”江淮義只是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用冰冷的目光看著江允恩,不帶任何感情的說出:“你要學習,我派個管事去手把手的教你,你跟在我身邊一是生意上忌諱太多,不方便,二是我也不會教人,江叔,你問問二少爺管的什么鋪子,挑個有經驗的管事去幫趁著,什么時候把二少爺交會了什么時候回來。”說完,起身抬腳出門了。江允恩這口氣憋著難受,但是又不敢發作,只能悻悻的回去了,看樣子,還得和奶奶好好商議一下下步的對策,不接近書房重地怎么可以了解家里生意的機密,怎么有朝一日好取而代之。江允行一看爹走了,高興的拍拍二哥的肩膀興奮的說:“二哥,我爹今天太好了,沒問我學業的事,快走,快走,二哥,真謝謝你今天先把爹給氣走的,佩服佩服,改天弟弟請二哥吃酒。”江允恩看著這個不成氣的東西,氣更不打一處來,哼了一聲,就走了。
晚上吃過晚飯后,江允恩來到江太太房里,把下人都打發出去后坐在江太太身邊輕生說:“祖母,今天我和二叔提要搬到他院子里,但是二叔說給我指個人幫我,就是不讓我去,這樣不行呀。”江太太把拳頭狠狠的捶在炕幾上,說“這個東西,要不是當年你祖父偏疼著他,一直帶在身邊,我早就把他給除了,留著就是禍害,我一早就想讓你祖父把家里的生意交給你大哥,可是你爹爹想讓你和走仕途,你祖父又說孽種走經商頭腦,我本想著慢慢勸你爹,誰知道你祖父就遭了劫了,撒手人寰了,沒辦法,只能讓這個孽種先頂頂,沒想到他卻把江家據為己有,我們孤兒寡母的,只能受他欺負,恩兒,你一定要把江家從那個孽種手里搶回來。”江允恩看到祖母流淚,趕緊說:“祖父,放心,允恩一定會努力把屬于們的東西給搶回來,現下當務之急就是怎么把接近二叔的身邊,了解到生意的詳情,到時候,我們才能有第二步。”
“這個孽種太難對付了,我安排的人,幾年了,一個都沒爬床成功,真氣死我了。”
“祖母,不行讓太祖母壓著二叔,讓我進清風院,太祖母的話,二叔不會不聽吧?”
江太太聽了,想了一下,一錘炕幾:“行,明天我就去請示老太太,讓老太太把這事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