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后——

“蘇大小姐，四季己過，為何還跟著在下。”山墨有些無語。

“屠門之仇，哪有不報之理。”蘇暖面目冷清，“山墨，拿命來！”

“呵。”山墨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很快消失不見。

“刺啦！”蘇暖褪去了嬰兒肥的臉上，濺到了許多血點。

她的眼中透著驚訝和不解，看著面前那笑如滿面桃花的少年。

山墨的嘴角含著笑，輕輕吐出了幾個字：“小丫頭，謝謝你啊！”

不是蘇大小姐，不是蘇暖，而是小丫頭，只有在那個人眼中，她才是一個小女孩。

“大哥哥，是不是你！”蘇暖撲到山墨面前，眼中已經看不清面前人的臉了。

山墨什么也沒說，蜜色的眸子被顫動的睫毛永遠的遮住了。

“山墨！”蘇暖發出了凄慘的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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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馬燈，十年前。

“大哥哥，你已經坐在這半個月了，都不餓嗎？”小蘇暖問門口的少年。

“我吃過了。”山墨回答。

事實上，他很餓。

“可我看你很餓。”小蘇暖不由分說將手上的饅頭塞到他手上，“我走了，不然娘親要著急了。”

天上大雁飛過，發出幾聲哀鳴。

山墨的臉色一變，扳住了小蘇暖的肩頭。“快走，不要回頭，跑！”山墨著急了，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救她，明明只是相識不過半個月的陌生人。

小蘇暖本想說些什么，但看著山墨那認真的神色，她點點頭，轉身向森林深處跑去。

山墨嘆了一囗氣。里面已經傳來了一聲聲慘叫。

山言滿身是血，從屋內走出。“還有個小丫頭片子呢？”他問。

“我不知道啊。”山墨搖搖頭。

“是嗎？”山言的眼眸微微瞇了瞇，“你知道欺騙我的后果。”

山墨冷聲說：“我知道。”

“那最好。”山言冷哼了一聲，轉頭走了。

然而，滿江湖傳的，卻是山墨屠了蘇家。

可悲，可嘆！

驀然回首，那人就在燈火闌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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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尾。

據說，蘇暖殺了山言。

據說，山家生出了一個和山墨長的有九分像的小孩。

據說，蘇暖收那個孩子做徒弟。

據說……

沒有據說，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不可挽回。

能夠挽回的，只有人的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