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洞穴有幾十平方大小,上方布滿了鐘乳石,洞穴四周有一些漆黑的洞口。地圖上只描繪了這里的一部分,這些洞口通向哪里誰也不知道。
“大家小心,那東西就是在這遇到的。”胡月小聲說道。
“地圖上指示這里應該有個出口,可是怎么沒了?”我指著右邊的墻壁說道。
“是呀,我們會不會走錯了?這條通道這么長,會不會已經觸發了機關,道路已經改變了?”小慧擔憂道。
傅佩佩說道:“別著急,我們先冷靜。別慌。”
我們走到右邊墻壁跟前,仔細尋找有沒有特別的痕跡。很快我們就發現墻上有一處的顏色和周圍不一樣,就像是一塊補丁。順著邊緣剮去一些,就發現了一條細細的縫隙。
“原來在這,出口被封上了。大家一起用力推。”傅佩佩說道。
我們擺好架勢,一起使盡了所有力氣,結果墻壁紋絲未動。試了幾次就都泄氣了。
“這是什么砌的怎么這么結實?后面不會是實心的吧?”小慧說道。
“不要低估了古人的智慧。實心不可能,最多也是厚了一點。”胡月說道。
“不管怎么樣,一定要想辦法打開它。我們沒有退路了。”傅佩佩語氣顯得有些緊張。
我感覺不對,扭頭看向她。發現她正一手握著手電,另一手舉著槍盯著前方一處漆黑的洞口。
我小聲問道:“怎么了?”
傅佩佩的眼睛還是目不轉睛地望著前方,答道:“它來了。”
小慧和胡月也都立刻向那漆黑的洞里看去,同時我們的手電光都照射了過去。遠遠地只看到一雙綠色的眼睛在發光,眼睛很大,可以判斷不是狼。
“你們別愣著了,快把通道打開。”傅佩佩焦急道。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它幫我們把這墻撞開。”我說道。
“這里這么大,它為什么要撞這個墻?”小慧問道。
“那就要吸引它了,我的計劃是這樣的,我們把它先引出來,它身上有很多粘液,我們弄一些粘液來涂抹在這墻上,再把它引到這墻邊,他就會替我們打開這面墻了。”我說道。
“這東西看著都恐怖,別讓我去弄什么粘液。”小慧說道。
“佩佩你掩護我,一會它出來了我去負責粘液。”胡月說著從襯衣上撕下一塊布來握在手里。
“千萬別弄身上了。”我叮囑道。
“大家都找地方躲好,別一會傷到了。”傅佩佩說道。
小慧扶著我走到一邊,胡月潛伏到了那‘蛇魚’所在的洞口邊上。傅佩佩手扣板機,“砰”的一聲。幸好我們都捂上了耳朵。槍響過后沒有任何變化,傅佩佩又連續開了三槍。
“不好,它跑了。”傅佩佩說道。
“是不是你打中它要害了?跑了也好,我們想想別的辦法,只要后面是空的就好辦。”我說道。
“那就一塊塊把石磚摳出來,只要扣出一個就容易多了。”胡月走到那面墻前,蹲在地上找了一處縫隙稍微大一點的磚縫,把匕首插進去,又拿出一把錘子來慢慢敲打。
“啊!”傅佩佩突然驚叫了一聲。
我們都又回身看去,看到那蛇魚從另一個洞口跑了出來,此刻正張著大嘴望著我們。胡月慢慢站起身,貼著墻壁往蛇魚背后繞。
小慧拉著我慢慢移到一邊,傅佩佩舉著槍也移動到了另一邊。蛇魚這時把注意全集中在了傅佩佩身上,腦袋跟著她腳步一起扭動。胡月看準了時機,潛到它背后用極快的速度在它身上用力抹了一下。蛇魚突然回身,朝著胡月就一口咬了過去。胡月閃身躲過,一直奔著墻就沖了過來,把沾滿液體的布涂抹在了石磚上。
蛇魚緊隨其后就到了,胡月腳下沒停,丟掉手里的布跑到了一邊,那蛇魚并沒有按照計劃去撞墻,而是對胡月緊追不舍。
“快開槍!打死它。”我忙喊道。
傅佩佩愣了一下,然后連開數槍,那蛇魚轉身逃回了洞里。
“差點被你害死,你不是說它會撞墻嗎?”胡月驚魂未定地望著我。
“你身上是不是沾到什么東西了?”我問道。
“我都沒碰到它,怎么可能沾到東西?”胡月看了看自己的手。
“有血!”小慧突然叫道。
“還真有血。”我看到胡月鞋子邊上有紅紅的血跡。然后查看了一下剛才胡月潛伏的地方,在地上也看到了一攤血跡。我說:“你看,這不能怪我吧?它對血腥味要敏感得多。”
“還是用我的辦法吧,雖然慢點,但是安全。”胡月擦去鞋子上的血跡,又重新蹲下繼續敲打起來。
費了半天功夫,手電也耗盡了幾個。功夫不負有心人,石磚被扣出了一塊,往里看去。里面還有一道墻。
“怪不得推不動,果真不止這一層。”小慧說道。
“我已經打開了一個缺口了,接下來你們該動動手了吧?我這胳膊都酸了。”胡月說著坐到了一邊。
“我來。”傅佩佩走上前來。
“一起吧。”小慧拿出匕首和傅佩佩一起繼續拆除剩余的墻體。
“你把槍給我,我來掩護你們。”我說道。
“沒子彈了,你就負責看著就好。”傅佩佩說道。
“這么快?應該還有兩三發吧?”我說道。
“騙你干么?真沒了。”傅佩佩說道。
“你的腿怎么樣了?”胡月在一邊打斷了我和傅佩佩的對話,似乎不想我們再爭論下去。
“腿能堅持,想到馬上就要出去了,就不覺得疼了。”我笑道。
“你還能笑出來?要是我,我就會哭了。”胡月語氣怪怪的,話中有話。
“哭也沒用,還不如笑呢。”
“你這是自做自受,好好的你亂跑什么?要是我就找個地方安穩生活了。”
“我喜歡冒險,太安穩了不自在。”
“所以說就算你被人害死了你都不知道為什么。”
我知道她什么意思,也知道她再這么說下去又要爆發一場內戰了。
我微笑道:“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放心,有你們幾個保護我,我不會那么容易死的。出去后你最想做什么?”
“那要出去以后才知道。”
“我猜你和小慧一樣,能整整吃一天。”
“一天哪里夠?我都瘦了。”
小慧在一旁打岔道:“你們聊得挺開心啊,這里還有兩個人在干活呢。”
“我來幫你們。”我說著就準備過去幫忙。
“你傷那么重,就別添亂了。”胡月說道。
“是呀,我沒有說你不干活,你就好好坐著吧,有個美女陪你聊天還不好?”小慧酸酸道。
“你們就不能少說幾句?有話出去再說。”傅佩佩語氣中也帶著不悅。
第一層墻體被拆除,后面的一層被我們合力推倒了。順著這條通道又走了十幾米,到了盡頭,盡頭處是一個直徑五米左右的圓形水潭,水面距離地面有一米。
“怎么又沒路了?”小慧說道。
“這就是路。”胡月指了指水潭。說:“地圖上的標記是一個彎道,那就是說要從水下潛入到另一側的水潭里。”說到這里問我道:“你怎么樣?能行嗎?”
“我這腿雖然在陸地上不行,在水里應該可以。”我說道。
“好,我先下去。你們跟著我。開始準備吧。”胡月說著開始脫去身上的衣物。
“馬上就出去了還用得著脫衣服?”小慧說道。
“再遇到阻礙的話就會再次被困住,你想穿著濕衣服也沒人擋著。”胡月回道。
“她說得沒錯。”我說完也把衣服脫了裝在背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