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狡辯自己沒有，現在又說不是故意的。

顧月明真是被三個女兒氣死了，他白了一眼杜云兮，無聲責怪她不會教導女兒。

桌布上也粘了一點果汁，傭人很快就擦干凈，并且給顧時涵換了餐巾布。

顧老夫人勉強扯著嘴角，“裴先生見笑了。”

裴松照也勉強笑了笑，冷漠的臉此刻表情耐人尋味。

為了緩解尷尬，杜云兮朝廚房看了一眼，“裴先生的果汁怎么還沒來？林媽是怎么辦事的，我去看看。”

顧時涵慌忙站起來將布巾放在椅子上，“阿姨坐，我去吧，順便給自己拿一杯。”其實這些事情下人可以去做，可顧時涵有自己的打算，她今天不是來吃飯而是來添堵的。正好上天幫忙，裴松照也在，那就一起嗨吧！

杜云兮還要說什么，顧時涵已經從位置上出來朝廚房走去。

廚房里，林媽的果汁剛剛榨好。

顧時涵猛地站在她身后，她嚇了一跳。

“時涵小姐走路跟幽靈一樣，是想嚇死人？”上次宴會，林媽是杜云兮的幫兇，顧月明一氣之下差點將她轟出門，無奈林媽是跟著顧清瀾母親一起進顧家的老人，又與顧老夫人很早就認識，最后顧月明才網開一面。

即便如此，顧月明對林媽的態度不如從前一樣。林媽認為這都是顧時涵害得。

顧時涵打開水龍頭，輕輕搓著雙手，“林媽心里有鬼，才會看誰都像鬼！”她從口袋拿出紙巾，緩慢整去手上的水，“我不是鬼，是活人，額...不對，死過一次。”

林媽看了一眼廚房外，聲音壓的很低，“時涵小姐還是好好做個人吧，要不再死一次也不是不可能。”

顧時涵微微瞇眼，眼角上挑，究竟是誰不想好好做人？

這種惡毒的下人，占著在顧家的地位特殊，倚老賣老，從前欺負顧時涵，手段惡劣，今天顧時涵決定教訓她。

顧時涵抓住她的手，故作驚訝的口氣，“我想起來了，剛剛我把我的果汁給裴先生，你態度反常，那杯果汁有問題？！！”

林媽眼神不屑，唇角一挑，“沒有證據不要亂說！”

“剛才你的反應就是證據，”顧時涵松開她的手，看了一眼臺子上裴松照的杯子，“你的膽子真大，我死在顧家對誰有好處？萬一查出你下毒，你不要命嗎？”

林媽哼笑了一聲，“蠢，那藥可不會死人！”

說完立馬后悔了。

也不知道誰蠢，經歷過上次宴會，林媽竟然一點都沒長進，就這樣承認了！

顧時涵咬咬牙根，冷冰冰地看著她，隨后拿起一個玻璃杯放在裴松照的杯子旁，一副主人家的口氣吩咐：“再榨一杯給我。”

說完轉身離去。

林媽剜了一眼，討厭歸討厭，但不得不聽吩咐，于是很不情愿給顧時涵又重新弄了一杯。

兩杯弄好，她又拿出冰塊放在杯子里，端了出來。

她先是很有禮貌地將裴松照的果汁放在他面前，隨后來到顧時涵面前，“時涵小姐，您的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