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江湖上多了一個殺手，只要收了錢，沒有她殺不了的人，江湖傳言，她就像是影子，穿梭在黑夜里殺人無形，所以江湖稱她為影子殺手。

“要離開了？”老者閉著眼，知道少女是來告別的。

“是。”一身男裝的長風菡跪地磕了三個頭，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三個月后，皇城第一青樓花品樓，出了一位頭牌，喚舞兒，卻從不掛牌接客，皇城內外慕名而來的人絡繹不絕，只為見她一面。

相爺請了兩次，她才肯入府為湛王生辰獻舞。

湛王，手握兵權，太后心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今日是他二十六歲生辰，連小皇帝都親自前來道賀。

“接下來，是花品樓舞兒姑娘獻舞，舞曲《長恨歌》。”

長風菡一身紅裙，手持長劍一躍上臺。

瓏湛，我們終于見面了！長風菡目光冷冽，玲瓏身形舞姿柔美，迷倒了所有在場男子。

一曲舞罷，長風菡放下劍，接過侍女送來的酒杯，走向瓏湛。

“花品樓舞兒恭賀湛王生辰大喜。”

瓏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見本王為何不摘面紗？”

長風菡頷首，摘下面紗。

“果然傾國傾城，難怪江湖傳言為見你一面，多少人傾家蕩產。”

第二日，湛王重金買下舞兒，接她入府。

入府第一日，王妃和姬妾一同來看她，明面著是來關心她剛入府不習慣，實際是來警告她別狐媚瓏湛，一人獨占恩寵。

而湛王，她入府已數日，卻從未見他一面，而后王妃和姬妾們便不再來“關心”她。

吹滅燭燈上床睡覺，夜里，房門被人推開，一個黑影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下，她知道是瓏湛，枕頭下有匕首，此刻若想動手，她或許是有勝算的。

“本王吵醒你了？”瓏湛問她。

可她不會這么簡單就讓他死，她要讓他眾叛親離失去所有。長風菡縮轉身面對他，一副剛醒睡眼朦朧的模樣，“這么晚，湛王怎么來了？”

瓏湛并未回答，反倒張開雙臂喚她，“舞兒，過來。”

選了這條路，她早已做好了準備，長風菡故作嬌羞的躺進他懷里。

“別緊張，在你愛上我之前，我不會碰你。”瓏湛擁著她。

“湛王？！”

“今后喚我阿湛。”他吻了她的發絲，閉上眼睡了。

此后，湛王日日留宿長風菡屋內，不僅如此，連書房都搬到了風苑，幾乎日夜都和長風菡在一處。

他在院內舞劍，她在一旁看書；他在書房批閱公文，她就在一旁磨墨陪著；其余時間一起執手喂魚，散步，賞月。

王府內流言四起，沒幾日皇城內也都引起了不小的非議，大家沒料到冷酷的湛王竟會如此寵愛一個青樓出身的女子。

“阿湛，你為何如此寵愛我？”長風菡不解，她出自青樓，又不與他同房，他的王妃姬妾全都是絕色佳人，瓏湛卻偏偏黏著她。

瓏湛答：“因為你生得好看。”

長風菡低眉故作嬌羞，她沒想到，這么快便俘了他的心。

真是可笑，十年前，她也曾對他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