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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若安好

  • 莫與成說
  • 大小溪
  • 6400字
  • 2020-12-31 21:40:00

今年的供應商年度審核,在劉權的一再催促下,去年就已經提前開始計劃。按照供應商采購量排名,莫西今年照例要去一趟河南。鑒于去年的出差經驗,她和陳可可將出差的行程將之前的兩天安排到了三天,周三出發,周五晚上返回,周末便可以好好休息。

他們原本買了周三一大早的高鐵票,計劃中午到達河南,結果因為莫西將WH站錯看成了HW站,于是在離開車前半小時,她和陳可可不得不在售票窗口將車票改簽,然后又從HW站坐地鐵趕至WH站,如此一折騰,直到下午三四點才到達,白白浪費了半天時間。

為了彌補第一天浪費的半天時間,第二天他們早早去了供應商工廠,將一天的審核內容排得滿滿當當:上午開會討論近一年發生的各種質量問題,并分析其根本原因以及后續的改善措施,還有各種數據和報告;下午在車間現場審核,主要關注生產工藝流程是否滿足作也指導書以及行業標準。事情多的時候時間自然過得快些,等忙完的時候已經過了下班的點,供應商的老板安排工廠質量負責人王工帶她們倆去吃晚飯,還專程安排了車和司機。

王工坐在車上一臉討好地問:“莫工、陳工,你們二位想去吃點兒什么好吃的?”

莫西說:“我們不喜歡麻煩,隨便吃些就好。”

“哪兒能隨便呀,你們來了就是客,可不能怠慢了!”

陳可可問:“你們這里有什么特色小吃?”

“其實去吃些簡單的小吃倒是不錯,我只想吃肉夾饃。”陳可可的想法和莫西的基本上不謀而合。

“特色小吃?”

王工還沒有琢磨出“特色小吃”,前面開車的小伙子倒是回答得積極:“這個倒是有的,來到我們這里到處有是特色小吃。”

“你說的可是鎮上的小吃街?”

“正確!”

“要不就帶你們去我們鎮上的小吃街?”王工一臉歡喜地說道。

莫西和陳可可異口同聲地回答:“好!”

王工口中的那個地方果然稱得上是小吃街,靠近馬路的數條小街小巷,無一不是人潮洶涌,車水馬龍,各種攤販、店鋪沿街叫賣,處處燈紅酒綠,伴隨著喧鬧聲不絕于耳……

“看吧,這里連個停車的地方都沒有,還是我比較明智,把車停在了前面商場,我們現在走在這里可不是比坐車要方便出入得多!”司機小伙子一臉得意洋洋的對他們說。

幾個人紛紛表示認同。

他們一行四個人,選了一處有空桌子的小吃攤旁坐下,然后由那個司機小伙去給大伙買吃的。

很快,那個小伙子就雙手拎著滿滿的吃食回來了。

“來、來、來,大閘蟹、驢肉火燒、還有肉夾饃。”

所有吃的一一攤開在桌面,色香味俱全,看得他們愈發覺肚子餓,拿了筷子就開始大快朵頤的吃起來。到底是地方特色小吃,與W市的味道確實不一樣。驢肉火燒說是驢肉,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吃在嘴里跟豬肉、牛羊肉等都一個樣,味道確實不錯,入口即化。

“也別光顧著吃,來,喝酒!”

莫西推脫說:“你們兩位男士喝吧,我們出差在外不喝酒。”

陳可可也附和著說:“是的,我們不喝酒。”

“那哪兒成啊,多少喝一點兒!”王工試圖勸說她們。

她們繼續拒絕:“我們當真不能喝。”

“他們不喝酒就喝飲料吧!”

見司機小伙圓場,王工便不再勉強,只好自顧小酌起來,還不忘叮囑她們:“多吃點兒!”

莫西和陳可可自然是多吃了點兒,以至于吃飯以后提議在街上散散步,肚子里滿滿的食物實在是無處消化。

他們一行人走到街道盡頭的廣場處,司機小伙子說:“前面有家劇院,每天晚上都會有表演,你們有興趣去看嗎?”

一聽說有表演看,陳可可立刻來了興致:“什么表演?”

“唱歌、跳舞、魔術、雜技什么的都有!”

陳可可問:“莫西,你想不想去?”。

莫西原本對這些不太感興趣,但又不想掃了她的興致,說了一句:“隨便!”

王工立馬接腔說:“那我們就去看表演吧!”

一行人走到劇院門口,只見售票處寫著:女士免費觀看。

王工在一旁玩笑說:“這是性別歧視嗎?”

莫西和陳可可當即樂了,異口同聲地說:“就是歧視你們!”

司機小伙二話沒說掏錢買了兩張票,然后帶著他們入場。進到劇院里面以后才發現里面別有洞天,除了舞臺燈光以外,看臺上下皆是點著小燭燈,就連送酒水的侍從的托盤里也放著一盞小小的燭燈,舞臺音響聲量夠足,重金屬樂器敲打聲響徹等個劇院,還有在這黑暗中幾近亢奮的觀眾從四周響起的一波一波的叫喊聲和口哨聲,說話基本靠吼,這一處喧鬧與外面夜晚的寧靜截然不同,也無關。

他們挑了前面最靠近舞臺的一張桌子坐下,有服務員過來問他們需要什么酒水。司機小伙拿過菜單,點了一瓶幾個人都沒有聽過名字的洋酒,還有幾聽紅茶,說是兌酒喝。

舞臺上有主持人開始報節目,說是某某女歌手親臨現場,反正他們都不認識,只知道跟著人群瞎起哄。

不多時,某某女歌手一身性感火辣的超短裙閃亮登場,看臺下的人群里又是一陣騷動。

莫西拿出有機對著舞臺拍了幾張照片,心想著回頭分享給于成說看看。

回到賓館房間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莫西只覺得眼皮重重的,幾乎睜不開,匆匆洗了熱水澡便躺到床上,臨睡覺前還不忘把在劇院現場拍的美女圖片微信分享給了于成說。

因為心里一直惦記著工作的事情,莫西第二天天未亮時便起床了,手機開機時便收到了于成說回過來的微信。

“你發的是什么?”

“你難道沒看出來?美女呀!”

“沒看出來!”

“你再仔細看看,看到亮點了沒有?”

“沒有。”

“我可是專門拍給你看的。”

“你不如拍你自己給我看”,還帶了一個壞壞的表情。

“我怕你看了流鼻血!”

“那就讓它盡情地流吧!”

“沒想到你還重口味。”

“哈哈。”

第三天一早大莫西和陳可可從酒店趕到供應商工廠,整個上午都在現場參觀他們生產制作過程,下午又開會跟進和總結前一天需要完成的工作事項。陳可可是搞質量出身,所以各方面都講究數據、證據、報告,莫西借此也正好了解供應商的軟實力,回去以后有助于她規劃明年的采購計劃。

三天的出差結束以后莫西和陳可可便搭乘了當天晚上回W市的高鐵。

途中閑來無事陳可可問莫西:“你跟小于進展怎么樣了?”

“沒怎么樣,我們幾乎沒有時間見面。”

“不可能。”

“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他。”莫西順勢把手機遞到她面前。

陳可可推開她的手,仍然滿臉質疑:“你們倆不至于吧?這么久還沒搞定?”

莫西笑著說:“你想多了。”

“你是不是喜歡他?”

莫西連忙矢口否認:“我沒有!”

“我不信,就單單說每次食堂發西瓜你都留給他這一件事情。”

莫西辯解說:“那是因為我不喜歡吃。”

“才怪呢!他不在的時候,你會自己吃掉!還不承認喜歡他!”

莫西啞口無言,因為陳可可說的是事實。莫西以為自己的那些不著痕跡的小動作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卻沒想到其實早已經落入了旁人的眼里。

她無言以對。

陳可可接著說:“我說你們倆整天搞曖昧,還不如來一些實質行的東西?”

莫西反駁道:“我們沒有搞曖昧!”

“你們有搞曖昧,我們都看著呢!全公司的人都以為你們在拍拖。”

“可是你知道我和他沒什么。”

她眨著眼睛,笑得狡猾,說:“別人還看著你們倆走在一起,你挽著他的胳膊。”

“純屬無中生有!”莫西繼續否認,補充說:“我和他從頭到尾連手都沒有牽過,哪里來的挽著他的胳膊?別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你們沒有拍拖,所以每每他們問我的時候,我都幫你澄清。就好像之前聽他們說于成說走的時候,你還哭了這件事情,我當時還極力解釋‘我都不知道,肯定沒有的事兒’。”

莫西只好沉默。

陳可可又接著說:“老實說,你們該多去酒吧之類的地方,就像昨天那種場合,大家相互挨得那么近,說話幾乎要貼著耳朵,身體上的觸碰才最實際,跟他玩文字游戲沒意義。”

莫西一臉驚訝的看著陳可可。

后者丟給她一個鄙視的表情,說:“給他打電話,讓他們到火車站接我們,然后我們一起去吃宵夜。”

“我不確定他會出來。”

“你先問,看他怎么說。”

莫西無奈之下撥通了于成說的電話號碼。

“喂?”

“你在干嘛?”

“在家。”

“陳可可讓你出來接我們,然后我們找個地方吃宵夜。”

“你們在哪里?”

“我們在回W市的火車上。”

“幾點到?”

“九點半左右。”

“去哪里吃宵夜?”

莫西舉著手機對著陳可可問:“去哪里吃宵夜?”

“隨便哪里,到時候見面再說。”

莫西照著她的原話,說了一遍給于成說聽。

“地點都沒定,還叫我出去吃宵夜?”

“你接了我們再說唄,去哪里都可以。”

“那么晚,到時候怎么回家呢?”

陳可可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趕緊說:“有地鐵,實在不行打車,我們給你報銷!”

于成說在電話里面特別申明:“你們至少要把去吃宵夜的地點定下來。”

陳可可再次游說:“等見了面再定也一樣。”

“你們這完全是鬧眼子!這么大晚上的,讓我一個人從HW跑到WH,中間整整一個小時的車程,然后再‘找’地方吃宵夜,不干!除非你們把地方先定好。”

“見面再說。”

“不行,先計劃好!”

……

如此僵持不下,三個人只好先把電話掛了,重新商議后再決定。

“你什么意見?”

莫西話剛落,陳可可就連聲說:“算了、算了,眼看著就要到站了,不去吃宵夜,各自回家得了。”

“如此也好。”

九點半,莫西和陳可可下火車,在車站分道,各自攔了一輛的士,陳可可回家;莫西回公司。

莫西到公司十點二十分,不確定于成說是否在等他們的消息,覺得還是有必要打電話告訴他一聲。

“你睡了沒?”

“還沒,你們到了?”

“我已經到公司了。”

“還算早。”

“是還算早,人家陳可可讓你出來接我們,然后請你吃宵夜,你卻推說太晚不出來?”

“你們凈瞎忽悠人!”

“我們是說認真的。”

“我不信!”

“真的,陳可可都說了,如果你來接我們,她一定給你一個大大的擁抱。”莫西說的是實話。

“一個已婚的女人老是調侃我做什么?”

“人家就是喜歡跟你玩,喜歡小鮮肉啊。”

“得,你少說風涼話,人家有家有口,閑來無聊拿我消遣,你還當了真。”

“沒有消遣你,真心邀請你出來一起吃宵夜。”

“你可能是真心的。”

“我本來就是真心的。”

“我相信,如果是你單獨邀請我,我可能會出來的。”

莫西笑出聲:“那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

“那倒不用。”他接著又說:“明天我可能會到你們那邊。”

“來干嘛?”

“公司要舉行羽毛球比賽,我們領導把我的名字給報上去了,我得買好裝備準備比賽。”

“你若過來就知會一聲,我這個周末都在公司。”

“到時候去了就打電話給你。”

“好,那你早些休息,到時候見面再說。”

“好,先這樣,掛了。”

“嗯。”

第二天周六,莫西被于成說的電話吵醒,他說他正準備從家出發,約好十一點在中心步行街碰面。莫西掛了電話再看時間,已經九點半,趕緊從床上跳起來,刷牙、洗臉、燒水、洗頭、洗澡、洗衣服、換衣服、梳妝打扮,然后火急火燎的出門。

也許是因為周末堵車的原因,她到中心步行街的時候竟然比于成說還早了幾分鐘。在等他的時候她跑到附近的蛋糕店里面逛了逛,想挑一款蛋糕彌補于成說前陣子已過的生日,可惜蛋糕還沒來得及挑選好,于成說那頭電話打過來,說是已經到了。她只好又匆匆忙忙地從蛋糕店出去與他碰面。

她推門出去,一眼便看見站在公交站臺的于成說,他上身穿著一件黃色的短袖T恤衫,站在那里特別顯眼。他極少穿這個顏色的衣服,居然也這么好看。

莫西遠遠的笑著向他走過去,于成說也看見了她,笑著站在那里。

“正想著給你買份蛋糕,還沒來得及挑好,不如你陪我進去自己挑?”

“為什么要買蛋糕?”

“你的生日,沒能給你過。”

“哦,蛋糕就不必了,有你記得,就當作我們一起過了吧。”

莫西一時聽愣了神。

又聽他說:“我們先過馬路去對面。”

她說:“好”,便隨著他走到馬路對面。

于成說一路走一路張望,還不時小聲地嘀咕說:“我是不是走錯了……”

她忍不住問他:“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帶你去吃番茄魚,記不記得之前我跟你提過有一家番茄魚火鍋很好吃,答應要帶你去吃的。”

莫西跟在他身后,抿著嘴偷偷笑起來。

幾番確認之后,于成說再次肯定的說:“沒錯,就是這個方向。”

他們沿著公路走到一條小路上,然后又拐進一個小巷子,巷子的盡頭有一家火鍋店,便是于成說口中說的那個地方,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酒香不怕巷子深?”他們倆走進去,看見里面滿滿的都是人,有打牌的,也有吃飯的;有抽煙的,也有劃拳喝酒的;有學生,也有赤膊紋身帶著粗重黃金項鏈的壯漢,還有須發泛白的大叔……。

莫西有些不安的問于成說:“這里的人一直都這么多嗎?”

后者回答說:“這里的生意一向很好。”

聽他這么說,何況有他在身邊,莫西也就不再多問什么。

服務員張羅兩個人坐下,正好是靠墻邊的位置,不會有人來人往,也不容易招惹麻煩事。

火鍋店里雖然人多,上菜的速度卻極快,他們點的番茄魚不多時就端上桌,而且分量還給得十足。

于成說打開大瓶阿薩姆奶茶,各自倒了一杯,然后指著火鍋里面還在翻滾的番茄魚說:“嘗嘗看味道怎么樣。”

莫西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小心的送到嘴邊嘗了一口,然后說:“還不錯!”

他臉上立刻笑開了花,說:“沒騙你吧!”

“你說的話,我一直是相信的。”

莫西舉杯,說:“我們干一杯,預祝你找到新工作。哦,不對,是祝賀你找到新工作,還是你自己喜歡的工作。”

于成說再次笑起來,舉杯與她的相碰。

莫西突然記起來他旅游給她帶小禮物的事情,便問道:“你給我帶的小禮物呢?”

“哦,忘了,下次帶給你。”

她不覺有些失望:“又下次,如今見你一面可不容易。”

“呵呵,現在工作忙,隔得也遠。”

“忙得都沒有時間與我聯系。”

“這不是在聯系嘛。”

“每次都是我主動跟你聯系,你卻從不主動聯系我。”

“不都是一樣嘛!”

“當然不一樣!”

……

吃完飯于成說還惦記買羽毛球拍的事情。

莫西問:“去哪里買?”

“體育學院。”

“我陪你。”

“你會砍價嗎?”

“應該比你強一點兒。”

他“哈哈”大笑說:“那行,看來我是找對人了。”

“別忘了,我們是干什么的。”

看著于成說整個人的精神狀態比以前好很多,想必對現在的新工作非常滿意,看著他開心就好,莫西心里這樣想著。

對于成說帶給她的禮物莫西仍是念念不忘,在去買羽毛球的路上她還在問:“你給我帶的是什么禮物?”

“先不告訴你,那樣的話就沒有驚喜了。”

她調侃說:“你還知道制造驚喜?”

“那是自然,哥們我也是一個懂浪漫的人!”

話已至此,她便不再追問。

自莫西記事起她似乎從未進過體育用品點,也似乎從未添置過類似用品,除了小學上體育課必帶的跳繩。

莫西陪著于成說,將體育學院兩側以及馬路對面的所有店鋪來來回回逛了整整兩遍,看羽毛球拍的規格和參數、跟店老板討價還價、多家比價……終于買到一只于成說中意的球拍,總算沒有白跑一趟。

陪于成說做了他想做的事情,最后一件事情就是送他去地鐵站。在過地下通道的時候,迎面遇到公司的一位同事——陳阿升和黃小帥共同的老板。

因為于成說個頭高,所以他先是看見于成說,然后才看見莫西,滿臉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但很快就恢復了神態,上前同于成說打了招呼,然后錯身走過。

于成說側過頭對莫西說:“你臉都紅了。”

她笑笑,不說話。

一個半小時后,莫西剛回到公司宿舍,第一件事情就是脫掉她的高跟鞋,就在她對著腳底兩個大血泡齜牙咧嘴的時候,于成說的電話打過來。

她主動說:“我剛到。”

他說:“你還挺快的,我也剛到家。”

她問:“吃飯了嗎?”

他說:“吃過了,你晚上吃什么?”

她說:“有點兒累,不太想吃飯。”

他說:“你這樣不行,今天見你都瘦了。”

她笑著問:“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他說:“是的。”

她終于忍不住“嘻嘻”笑起來。

他說:“你看看宿舍還有什么吃的,多少給自己弄點兒吃的。”

她斂住笑聲,嘴角卻還翹起老高,說:“好,聽你的,吃飯。”

“這就對了,太瘦了不好!”

她再次笑得合不攏嘴,完全忘記腳底板的疼痛。

于成說,這還是你第一次這么直白的關心我呢,你若是能一直這么對我該有多好。

莫西在小說中如是寫道:

我多么意外,在我們見面分開后他竟然打電話給我,認識他這么久以來,他還是第一次這么做,我不確定他是否真的如我問的那樣,單純的關心我他說是,我聽著開心,卻不敢相信。他從來沒有像這一次一樣“赤裸裸”的表達對我的關心,哪怕之前我無數次軟磨硬泡的想要他承認關心我。他說見我瘦了,讓我好好調養自己,不能把身體折騰壞了。我不知道是哪一件事情,或者哪一個瞬間觸動了他,令他的內心為我柔軟了一次,因為我陪他買羽毛球拍?還是因為我陪他走到地鐵站目送他下電梯,直到我們消失在彼此目光里的那個瞬間?一切我都無從知曉,只知道當他隨著電梯慢慢消失在我眼前的那一刻,一種突如其來的悲傷瞬間漫延進我的胸膛,將我牢牢禁錮在惆悵里無力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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