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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后備

(成慕梨,因愛慕成長,因過于愛慕而別離。)

這堆廢墟的邊緣,奇怪的挖土痕跡。似乎是吸收能量足夠的玦不再留戀這個廢墟,而是去到這塊填上的地方。

玦一腳踩上了中央,以他腳跟為中心點,散發出網狀的裂紋。

“挖開。”

莫石異讓提希去挖,他一只手也勉強操作著。已經碎裂的狀態下很好挖開,露出了被填了東西的地下室空間,沒有完全埋實,有些空間。

地下一層的地板有破壞的痕跡,但是沒砸穿。莫石異想起來了,地下二層是錯開的,只是向下砸并沒有用。

當然也破壞了密碼鎖。

成修元扛著錘子下來了。“這是他們不要的東西。”他掄起錘子開始砸墻。

“不然我這三天在干什么?把這廢墟移開啊。”他邊砸邊說。“可惜了,好用的他們拿走了,剩下點破爛。”

隨著他把墻砸出洞,莫石異也找來其他的工具,把這洞擴大,直到足夠進入一個人。

“他們大概不知道這個是兩層的。”成修元猜。

“因為她不知道吧。”玦說得像嘲笑。

莫石異找出了手電筒之后,他們陸續下這樓梯。

到了那個木塊拼圖處,“你還記得嗎?”玦問莫石異。

“不……太記得。”莫石異不能保證自己一點不錯,他怕放錯了就下不去了。

“那你再記一遍。南姐。”

南冬迅和成修元雖然對這感到意外,不過沒說出來自己的想法。南冬迅按照步驟放上了那些木塊,莫石異盡量將這操作裝進腦子里。

升降梯顯露,玦先進去,轉頭看上面的人。

“南姐?要不你一起下去?”莫石異見這兩個本屬于地下的人并不行動。

“莫石異,你下來。”玦靠著梯壁,皺著眉頭,十分不悅的樣子。

莫石異訕訕看了眼周圍人,踏進了升降梯。

“我,我呢?”提希指著自己。“我回去了啊?”

莫石異不耐煩得點點頭。

升降梯下落到地面以下,地面機關盤合上。

梯里唯一的光源是莫石異掏出的手電筒。

手電的光照在地面,散射出的光線勉強能看到這個狹小空間里的另一個人的身形。

“怎么不讓南姐陪你?”

“我有話跟你說。”

玦的聲音異常沙啞低沉,與剛才在地下室的時候都不太一樣,似乎在忍著。雖說有話說,他沒再開口。

大約下降了一百多米,玦突然偏過身,咳了起來。莫石異晃動的手電看到他的腳邊有暗紅色的液體滴下。

“是不是那點晶體……根本不夠?”

玦沒法回答,他腳邊的血液越來越多,好像還有血塊。

莫石異不知道該不該撫上他的后背,又出現了兩個血塊之后,他終于停止了。

頹然垂下的手上有什么固體小塊隨著血粘著。

莫石異照到之后覺得不對勁。他拿起玦的手,“這什么?”

看形狀,像美工刀的小節刀片。

“他們讓你吞刀片?”

玦背靠著梯壁,仰著頭試圖理順氣息。

“為了,為了測試我能不能排出異物,自行愈合。”

“你怎么不早說?”

“吐出來就好了。”

雖然莫石異沒把手電的光照在玦的臉上,但他有些飄的說話聲和喘息聲都證明他很不舒服。

玦似乎站不動了,他靠著壁的背慢慢下滑。但這里沒有足夠的空間讓他舒適地坐下,發現了這點的莫石異伸手讓他倚著自己斜站著。

玦似乎為了不讓莫石異看到自己的臉,額頭頂著他的肩膀。

玦的氣息逐漸平穩,莫石異手扶著他后背,突然意識到了尷尬,“這感覺還挺曖昧的。”

玦推了他一下。

“我,我不是嫌棄的意思啊,你別折騰。”

莫石異好像聽到了一聲“哼”。

嘖。

“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聽好了。我在這里說是為了防止有第二個人知道。”雖然是這個狀態這個姿勢,但語氣確實是下命令。

“……嗯。”

“在第二層的棚屋,離這條通路最近的那一個,生長枝的下端,連接地面的部分,你把它打碎,取出一個手掌大小的本子。這是我父親給我的本子,記錄的是他發現了一種菌,可以大飽和度地吸收能量,并且不會散發開。我要你找到它。”

玦雖然說得慢,但莫石異也有點需要反應一會兒。他聽說過細菌病菌,但這怎么找?

“菌?”

“真菌,蘑菇。筆記上是這么寫的。我也沒見過。”

莫石異沒聽過這個兩個詞,“筆……記上有圖的吧?”

“有,記錄得非常詳細。”

“能直接看見嗎?”莫石異不放心,如果都要放大鏡甚至顯微鏡才行的話,他找瞎了也不一定能找出來。

“能,筆記上是每顆數厘米到十數厘米,成片存在,有因吸收能量散發的光,很亮。但是……”玦停頓后說,“具體地點沒有寫。只能猜測是我們沒有去過的地方。”

都沒見過,這有些奇怪了。既然能量的輻射范圍就這么大,記錄還是好久以前的,就不太會超出這個范圍。

“筆記里說是大多長在陰暗潮濕的地方,腐爛樹枝上尤其多。”玦補充說明。

莫石異結合這個說法,想來想去,只能得出一個結論:“是不是有中空層我們都不知道的?”

“我也這么認為。你上次推論的大致地形厚度,也許人工山以外的較厚部分有入口。我在地面上的時間一直不夠,你替我繼續找吧。父親說,這是為我以防萬一儲備的。”

這只能有他一個人去找了。

“錢還夠吧?”

聽到這么問的莫石異,又正好升降梯微微晃動,他自己也后退了半步,下意識一只手去抵住身后的欄桿。

“啊,夠,夠的。”

玦稍微推開一點莫石異,留出些空間。

“又怎么了?”

玦又轉頭咳嗽了兩聲。“等會你清理下再讓升降梯上去。”

原來他只是不想有血被后來的人看見。

“看見了又能怎么樣呢?”莫石異不理解他這種執拗的做法,“你現在本來就需要休息。”

玦沒有回答,只是靠在角落里,莫石異手電的光照上他的臉,不比在房間里剛發現的樣子更好。

“你歇幾天,還有別人,不會怎么樣的。”莫石異繼續說。

又是一聲輕哼,玦疲倦地閉上眼,“說完了嗎?我很困,到了叫醒我。”

莫石異看著他眼睛閉上,在手電光的照射下,他的臉像個死人。

莫石異愣了兩秒,抓著他肩膀,“不行,你現在不能睡!你睡了說不定就沒有以后了!”

玦勉強睜開眼,“什么意思?”

“電視里有些人死就是睡過去的……”莫石異心虛解釋。

“你這是在咒我。”玦說這話時想笑,但牽嘴角都是浪費力氣。

“但真的,等到了再睡。”

“知道了。”他沉默了將近半分鐘,“你是唯一一個覺得我會真的死的人。”

莫石異不知道該怎么接這句話,直到玦自己說出來,他才意識到,面前這個少注意一秒都有可能不再有意識的人,實際上在其他人眼里是近乎“無敵”的存在。

即使這樣,玦還是沒有敵過倦意,“把我搬到二層棚屋,可能需要去三層取點水,然后你就上去吧。在這之前,把筆記取了……真的……讓我睡吧。”

升降梯到達了之后,玦仍然叫不醒。好在莫石異疼麻的手臂現在有些知覺,搬運他有點艱難,勉強才完成。

搬離之前他大致清理了一下升降梯,但實在看不清楚有沒有清干凈。

繞點路到了二層的棚屋,把他放在地面比較濕的部分躺著,看起來怪可憐的,就脫下外套給他墊一下頭。然后莫石異用自己的小錘子去撬在這里的生長枝下端。小錘子的效率實在太低,莫石異很抓緊了,也撬了足有半個鐘頭,才看到這個皮質的筆記,還有夾在里面的有玦標記過的地圖。

在玦清醒狀態下應該很快吧……所以埋那么深。

小小的黑色軟皮筆記本,封面和里內的紙張都很結實,他匆匆翻了翻,有黑色和藍色的手寫字體,認真程度就像是專業人員的記錄。

他趕緊把本子貼身收好,還得把這些晶體糊起來。

他看玦躺的位置總共也沒多少水,大概不夠糊的,他不得不拿著舀水勺,身上綁好繩子下降到第三層,取了水再上來。

把這些晶體放穩搭成型之后,又有好一會兒時間過去,他估計升降梯都到地面了。

他再次去取水,這回是給玦用的,他想看一下玦目前吸收了多少。

莫石異沒有估計錯的話,那一點點水的一點點光芒完全沒有變化。

玦還是像個死人臉。

莫石異心里一驚,他又迅速下降去取一些水,從自己的包里翻出了水壺,灌了點水到水壺里,用壺嘴喂他喝進去。

完全喝不進。玦除了非常微弱的呼吸之外,什么反應都沒有。

這一點點微弱的呼吸能吸進去多少能量……這根本不夠。

莫石異將他扶起,枕在自己腿上,強行捏著他的雙頰灌水進去,這些水只在他的口腔,他沒吞咽,放開他的雙頰之后,多余的水也只是流了出來。

莫石異沒有經驗,這樣的話,難不成處理方法是打針掛水?

現在上哪里找這些材料啊……玦又根本不能出現在二層以下。

莫石異又強灌了幾次,還是沒用。

莫石異費勁心機要找代替吸管的東西,實在沒有,他用自己的本子撕了兩張紙卷成一個細長的漏斗,盡量戳到他的嗓子眼里,從開口處灌水。

什么東西刺激到了他,玦輕輕一顫,水和血都從口中溢了出來,還有一點點的刀片碎片。

異物就算都排出了,他的傷口不會自己愈合也是沒用。

莫石異想不出辦法,試圖冷靜下來,但腦子越來越混亂,重復最多的就是“怎么辦,不能死”。

這個階段一直持續到南冬迅到達。“你對他做了什么?怎么升降梯里有血?”她風風火火地過來,還沒進門就質問莫石異。

“南姐,怎么辦,他不喝。”莫石異沒有反駁南冬迅的質疑,他突然眼眶發熱,無力地問出這個問題。

南冬迅才看到玦吐出的血跡和刀片碎片。

“那升降梯里的血……”

“他們逼他吞刀片……”

那得要多疼。

南冬迅也是才明確知道,完全無意識的時候是不會主動吸收能量的。

她也不知道就目前的條件下可以做什么,正飛速思考應該去生活區取什么過來。

“看到這么一張臉,就想到了慕梨生他的時候了。”門口是慢悠悠走過來的聲音,明明和南冬迅一起下來的,作為玦的舅舅,他剛才開始反應異常平淡。

現在倒是皺了一下眉頭,繼而又是平淡。

“小子,你確實可以取了完全不吸收啊。”

成修元看莫石異的水壺,水的光芒還清晰可見,莫石異的手也沒什么問題。

成修元把水壺的水迅速倒進舀水勺里。“當時慕梨生他之后,不是馬上死的,她還活了三天,雖然最終還是不適應。但我覺得我這個方法,沒有問題。”

他活動了一下右手指的關節,“我不喜歡這小子確實是因為慕梨如果不生他,可能還能多活兩年。但是沒辦法。小子,準備好倒水,我手一抽出來就倒水,喂!聽到沒?”

莫石異雖然沒懂他要做什么,但精神突然緊張,馬上點頭。

“舉起來,再高點。別晃。尖嘴朝這里。”成修元指導他擺好姿勢。

他突然伸出食指進舀水勺里,伸到最底部攪動,然后迅速抽出,趁自己還沒完全吸收的時候,一下戳進玦心臟之上的位置。血液因為他堵著還沒有噴涌,或許也因為他剛才盡量沾了夠多的能量。

“倒!”他說完抽出了手指,莫石異整個舀水勺中的水都往他的傷口上去,“慢點!對準。”莫石異放慢了速度,讓水的浪費盡量到最少。

這些足夠對付玦這個新鮮傷口了,還有剩余的能量可以進入他的血液流動。成修元戳的是他大靜脈,這些能量先流向心臟,應該可以再流向整個身體部位。

這個新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確認了這確實運作起來之后,成修元起身,“把他弄醒,接下來喝水就行了。”

成修元走出了這個房間。

大約一個半小時后,傷口完全愈合好了的玦像正常的睡著了一樣,莫石異給他喂了一次水,他迷迷糊糊稍微喝進去了一點,之后莫石異和南冬迅都沒有再叫醒過他。

“南姐……我有事要替他完成,我先走了。”

南冬迅沒有問是什么事情,只是仰著頭嘆了口氣。

“那就讓他這么睡著吧。就當是休息了。你再取點過來,往這里倒一點。”

莫石異去了下一層盡可能取了足夠多能量的水,倒在了玦的身體周圍。

“走吧。”南冬迅對他揮揮手。

玦在睡夢里他聽到了很多東西。

他聽到莫石異叫他“起來,咽下去”,也聽到南冬迅跟他說“既然你好起來了我就得回去了”。

在離這里不遠處的三層南封和南冬迅在說素淵一點都不著急,雖然每天都會問,但現在的重心實際在生產上;成修元打算換人的時候抱怨一下通路被破壞這件事。也聽到了在比較遙遠的第四層,有人在說好久沒見坤離了,一門心思搞科研都不要自己“主子”了,另一個回答說其實換誰都一樣的,倒是坤離在做的東西一般人也替不了。還聽的到動物跑動的聲音,和替他做補洞工作的人微微的抱怨這種簡單又無聊的活。

他突然想起了在自己上地表之前,被炸的生長枝內的,露出的有小燈泡的電線,和黑色的小盒子,猛然驚醒。

他爬起身來,這個小棚屋里沒有別人,甚至都沒有來人的痕跡。只有莫石異的外套作為枕頭在地上。

仔細聽外面沒有人聲之后,他又癱在地上,繼續想著。

如果真的被證實了這個盒子就是讓電子產品無法使用的元兇,素淵現在讓人炸出這個,就是為的展示并且公布了。

自己在一層的生長枝裝的是燈被暴露還不要緊,這本身就是很多人都知道,而那個小盒子父親都從來沒跟自己直白說過,那不知道的人可能會很多。

臨走時坤離給了他一個可以定期發射定位的裝置,但是在這里作為接收者,查看的條件卻很苛刻。

玦知道自己被控制了之后一定會被搜身,介于灰流一直不靠近自己,又對隨身物品警惕,他才把這個接收器放進了當時看起來就是個二把手的人的包里。

那個包他好像并不離身。希望可以借此找到灰流。

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個合適的機會,在自己有把握的情況下,把灰流一個人捉住。

玦不知道坤離是從哪里看到定位裝置的發來的信息的。定位裝置必定經過衛星,才能發到地面上的裝置,地面上的才發送信息……

地面上能發信息到這里的,還只能是連接網線的,大概率還是郵件。

如果早點意識到這個問題,還能把坤離的郵箱賬號密碼給莫石異,現在不行了。

也許該冒險了。

就近的第四層的生活區。

在第三層的常用住處把自己收拾干凈的玦坐在了這層的生活區的觸摸屏前。打開了坤離的郵箱。

里面有很多未讀郵件,一天12封,這些天加起來一百多封了,每個都是類似的英文加數字的看似無意義的標題。

猜對了。

隨機打開幾個,都能證實位置信息是準確的,偶爾有點偏差,基本不影響。

有人從斜后方走來,確定了在這屏幕前的人,驚訝地半張著嘴。

玦注意到這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怎么?很奇怪嗎?”

“不是,我們聽說,你被抓走了……什么的。誰都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回來……”

“我提前回來了。”

對于這個回答,來人更聽不懂了。“素……素淵知道嗎?”

“你不說,她就不知道。”玦繼續手上的動作,“她的感應是靠能量的多少…只要我到不了那個濃度……她是不知道的。”

玦仔細看了這兩天的定位信息,最近的四個小時沒有動過。

來人好奇他在做什么,但又不敢走太近。

“我在追蹤地面上的某個人。你別和任何人說。”玦這樣告訴他。

“哦,哦。不說,不說。”那人點頭后走去了別處。

玦給地面政府用他們的專用通道發了一份指令。在這之前的指令是,“近兩天服從素淵安排”。

被綁得無法動彈的灰流困在了升降梯里。

地面政府照著玦的指令,捉到了灰流,餓了他兩天,才送到了這個升降梯內。

這些天潛伏著的玦,讓自己處于一種神出鬼沒的狀態,在任何需要去的地方,只短暫地出現了一會兒,然后盡量在一二層休息。事實上,他沒感受到有多少人找他,看樣子,他不見了的消息沒傳開多大。

玦在觀察著此刻的灰流的表情,被膠帶封著的嘴,只能看出他緊張的呼吸,沒發出多少實際的聲音。大概欣賞了十幾分鐘,玦把他連拖帶拉地弄到了地塊上。

“放心,我沒有你虐待的工具多。”玦暫時將他放下,然后等著有沒有合適的動物經過。東張西望一會兒,他叫來了一只有鹿角的,但看起來比鹿要粗壯一些的動物。

玦安撫了一下這個動物,做著些肢體語言就像是和它對話,然后解開了綁著灰流手的繩子,。灰流一開始不解他為什么這樣做,結果,他把灰流扔上了“鹿”的背,將他綁在鹿的身上。

玦帶著他,下降到了第四層。隨后綁在了第四層某個地塊的生長枝上。

這個濃度的放射讓灰流感受到了明顯的不適,就像是熱煙沖進了鼻腔,很快,他的鼻腔開始腫脹,呼吸不太通了。

玦撕開了貼著他嘴的膠布,他的皮膚也變得相對脆弱,撕開膠布的時候,他的嘴唇皮也撕掉了一些,冒出了血。

“舒服嗎?”玦沒什么表情,他覺得自己本應該嘲笑的,但覺得似乎有些太輕浮。

“什么?”灰流的聲音比當時劃傷了喉嚨的玦的聲音更嘶啞。

“我問你,在這個位置舒服嗎?”

“不舒服。”

“那你為什么想幫她打通地面?”

灰流先是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但眼睛也覺得刺痛,隨后微微瞇起,看向別處。“我沒想打通地面,我只是想獲得你們的技術。”

玦“哼”了一聲,“我們的技術,你不知道是靠什么代價產生的。但你動機也算單純,和你合作的那個人就不一樣了。”

灰流仍不死心,繼續發揮著他在地面上養成的洗腦習慣,“但她利用的人也不止我一個!你以為經常去地面的,被拍到的那個女人,是幫你的嗎?”

被拍到的那個女人,應該是說南冬迅。

玦哼了一聲,又將他的嘴用膠帶封上了,但是戳了兩個洞。

“看來你對她不了解,對我們都不了解。你先呆著吧。”

灰流“嗚——嗚”發聲,扭動著身體。

玦乜眼看他,“別想著發出什么大聲音引起別人的注意。你忘了,我們這里,碰到單個的地面上的人,是什么做法。過兩天再來看你。”

剩下灰流一個人,感受任何直接接觸這里空氣的部位被慢慢腐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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